K市,繁華且令人沉迷。正值夏秋交接時期,太陽的射线也逐漸失去了原有的熾熱。但在K市,無論是什麼季節,城市依舊是充滿著活力與熱情。
城市的郊區,在度過了白天的熱鬧與繁忙後,夜晚也只剩下了蟬鳴,偶爾會有一聲聲的犬吠。這里是城市外擴張的第一站,不少建築公司都已經在這里劃了地,修著摩天大樓,讓城市化的巨獸慢慢的將未開發區撕碎吞咽。
午夜十二點,涼風陣陣,再繁忙的工地都已經休息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十歲的男孩,穿著短袖短褲,戴著報童帽,獨自一人走在鋪了一半的瀝青馬路上,一邊刷著手機,一邊讓自己盡量蜷縮起來,盡可能的不被夜晚的涼風給自己帶來不適。
男孩走到了一個基本建設完畢的廣場,進入了兒童樂園的蘑菇房里,不管怎麼樣,至少不會被夜晚的涼風一直吹了。男孩坐在凳子上,背倚靠著牆,強忍著困意依舊在不停的刷手機,但在得到一條確切的消息之後,他長舒了一口氣,把手機鎖了屏放到衣兜里,靠著牆,睡著了。
兩小時前,開發區某出租屋內,在一張床上跪撅著一個男孩,一個男人正把自己的陽具插在男孩的小穴里不停抽插,男孩也時不時的發出輕輕的喘息。隨著男人的一次劇烈顫抖,他把自己的陽具從男孩的菊穴中拔了出來,帶著一絲粘液,而男孩也應聲倒在床上,液體從後庭中流出,面色一片潮紅,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
男人坐在床邊,點了根煙,“喂,宇文夜是吧,我收留你夠久了,你也該滾了。”
男孩聽到這句話以後,掙扎著爬起來,不解的看向男人,“我沒犯什麼錯吧,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好好的做了,為什麼要趕我走?”
男人吐了口煙,“為什麼?因為老子一不是基佬,二是要和女人結婚去了,你已經失去了你的價值了。”
男孩一下跪在男人面前,抓住男人的腿,快要哭出來了“不,不要把我丟掉,我還在上學,不能沒有住所。求求你,讓我留下了行不行?”見男人沒有反應,就掙扎的爬起來准備給男人口。男人見狀,一腳把名叫夜的男孩踢到了一邊。在男孩捂住肚子忍痛的時候,把男孩的書包和衣服丟到了出租屋的外邊,回頭看向男孩“喂,還愣著干什麼?要我來請你嗎?”
晚上十點,夜失去了他的住所,被迫在吹著冷風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他打開手機,開始不停的聯系他通訊錄里所有的電話號碼,但沒有一次打通。
在經過拼命的內心掙扎以後,他在某個社交平台上發了這樣一條動態“有沒有人要收留我,管吃管住就行,我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
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周圍吹的冷風讓夜感覺很難受,他渴望一個溫暖的地方,哪怕是用他的所有來換。
不知道第幾次刷新動態留言時,終於在無盡的冷嘲熱諷和挖苦中看到了一线希望“私信吧,我和你聊聊”,找到了新的希望,讓夜感覺身體不再那麼冷了。在微微月光的照射下,他也發現了一個建設完畢的小廣場,廣場里兒童樂園處有一間蘑菇屋子。
“你好,請問你真的能給我提供住所嗎?”
“這可說不定,你的空間里的照片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我可沒有理由放假照片在我的空間里吧?所以包吃包住嗎?”
“哦,那你還挺可愛的,我想我應該能當一個好的大哥哥吧。”
“那太謝謝了,我到了的話可以給你做很多事情的,明天在哪碰面呢?”
“嗯,我想中央公園吧,明天中午你在那等我就行”
“那就這樣說定了,非常感謝,明天見咯”
“明天見。”
男孩很困,但還是強忍著困意定了鬧鍾,他准備提前到約定的地點等待他的大哥哥,要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周末白天的中央公園,有一些家長帶著孩子來享受著少有的周末時光。夜坐在秋千上,頭靠著秋千索,看著和父母一起玩耍的小孩,赤青色的眼底里盡是羨慕,閉上眼睛,只留下一臉的落寞。回想以前,自己也有這樣的一段時光,在院子里和哥哥一起訓練,一起玩耍,但在半年前,自己生日前,一切都變了樣。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多了一個穿著休閒服的男青年,正刷著手機,夜抬起頭,男青年也看向了夜。
“你看起來有點悲傷啊,所以就是夜嗎?”
夜揉了揉臉,把自己的表情收了起來“嗯,我是,所以你就是能收留我的人嗎?”
青年把手機放入衣兜,蹲了下來,捏了捏夜的臉“你的臉蛋看起來比照片上更可愛啊,異色瞳?照片上我記得是沒有的吧”
“那個,當時我戴了美瞳,因為......被照相的人說過太顯眼了。”
“如你所願,我能給你提供住所和食物。”男人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走吧,我帶你去我那,很高興認識你,你可以叫我嵐。”男人伸出了手
夜跳下了秋千,“這人看起來還不錯嘛。”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牽上了青年的手“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嵐哥”。
坐上了嵐的摩托,一陣風馳電摯之後,到了一處爛尾樓,夜牽著嵐的手,跟著慢慢上了樓梯。
在樓層里左拐右拐,走到了爛尾樓深處的一個房間里。房間里還有一個人,也是男青年,看到夜的時候吹了一聲口哨“哦呀,歡迎歡迎。”,背後的嵐也關上了門,一把把夜從腋下抱了起來。
“喂,這是什麼?你可沒說一點這里的事!”夜開始掙扎,但嵐抱得很緊。
“啊,是的,我一點也沒說,不然你怎麼可能會乖乖的跟過來呢?”嵐的手臂用了點力,抱得更緊了,而另一個青年開始脫夜的褲子。
“你,你們,給我放手!放開我!”夜漲紅了臉,拼命掙扎,但依舊沒法阻止自己的褲子被脫掉。
“嘿嘿,娛樂時間到!”青年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嵐見狀,不屑的說“瞧你這德行,還拍什麼照片?我們再也不用對著照片擼管了,這里可是有現成的裸體可愛正太。”,青年吹了聲口哨,一口把夜的陰莖含住,一邊吮吸一邊用手揉搓著男孩的臀瓣,嵐也把夜唯一的上衣脫掉,並對著男孩平坦的胸部愛撫。
“唔嗯,給我,放開!”夜的眼睛里流出眼淚,一直在拼命掙扎,但沒有一點效果。
“嘖,給老子閉嘴!”嵐一巴掌甩到夜的臉上,男孩的臉上頓時腫了起來,然後在夜扭回頭後把自己的陽具塞到了夜的嘴里。
“現在還請認清楚現狀,你在我們手里,就要聽我們的話,能少受很多苦頭。”嵐一邊把自己的陽具在男孩的嘴里攪動,一邊扯住男孩的深藍碎發。
眼淚從眼角滑落,不停的忍受著嘴里腥臭的物體的攪動,下身也只感受到難受。
“為什麼是我要受到這些對待?”
隨著嵐的一次劇烈顫抖,口中溢滿了精液,嵐滿意的拔出了他的陽具,另外的青年也停下了他的動作。一陣反胃衝到了夜的腦中,讓他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干嘔。
“我真的,還能找到我的歸宿嗎?”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落,混雜進地上那攤液體中,夜咬住下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他不想在這兩個人面前表現得這樣脆弱。
“現在開始享用蜜穴咯”夜感覺到自己的臀瓣被掰開了,“喂,那里,不能......”話還沒說完,一根粗大的東西就插進了夜的後庭。強烈的刺激與痛楚一時間讓他手臂無法支撐自己的前身,一下就趴到了地上。
“喂?怎麼不行了?給我動起來啊!”嵐顯然很不滿這樣沒有干勁。
“讓我,讓我吃點什麼行嗎,我真的很餓,一天沒吃東西了。”
“嘖”嵐拔出了自己的陽具,把一袋面包丟到了夜的面前。
夜撕開包裝袋,啃了沒幾口就被一巴掌打翻在地。“好了,現在你東西也吃了,趕緊開始干活吧,我們的時間可珍貴了,真是一秒鍾也不想浪費。”說完,又把自己的陽具插進了夜的後庭開始抽插。
忍受著屁股的難受,夜准備去撿起被打到地上的面包,卻看到面包被一只腳踩扁,抬頭看到的是嵐的同伴“喂,哪有不好好干活都能拿到工資的說法?”說完,男青年也解下了自己的褲子,把早已勃起的陽具抽到了夜的臉上,隨後不由分說的硬擠進了夜的嘴。
當無論怎樣刺激夜,都只能得到筋疲力盡的喘息時,兩個青年才停下。“我想你也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我們也該去吃點什麼了。”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是個乖孩子不是麼?給我們好好看好這里。”隨後,入口的門就被關上了。
隨著青年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夜筋疲力盡的臉上顯露出銳利的眼神。他掙扎著爬了起來,把地上被踩扁的面包撿起來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我必須,立刻,馬上,從這里離開!”
推開房間的門,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但無所謂了,大門就在那邊。夜拉了拉通往出去的樓梯的門,但門被鎖上了。旁邊的上樓樓梯門開著,夜毅然決然的踏進了黑暗的樓梯間。
往上走了不知道多久,看到了一絲光,當他踏出樓梯間時,透過爛尾樓的框架,他看到了晚上的鋼鐵森林燈火通明,這座爛尾樓像是矗立在這鋼鐵森林里的一座鳥籠,而他則是鳥籠里的金絲雀,美麗,又悲哀。
在夜晚,夜也在遭受著無情的對待。兩個青年的目的就是讓夜成為他們的性器而已。
“我不想就這樣!”
“我不想死!”
“我要逃出去,必須逃出去!”
“我想好好的,活下去!”
一邊流淚忍受著,一邊在腦子里想著如何逃出去,夜的頭腦從來沒有這樣活躍過。
在青年都去睡覺後,夜慢慢從這個遭受到無盡折磨的房間里走出去,他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機,就在垃圾桶里,占滿著灰塵。在穿好衣服後,從門口的地毯下找到了開門的鑰匙。
正准備把鑰匙插入到鑰匙孔時,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夜急忙蹲下,往門口的桌子下慢慢挪動,因為光线實在昏暗,夜看不清來的是誰,但青年不仔細看也看不見門口蹲著一個人。
青年拉開了冰箱,冰箱里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是嵐。嵐拿出了一罐啤酒,關上了冰箱門,拉開了罐頭開始咕嚕咕嚕的喝。夜慢慢挪到了桌子邊,把手往上一摸,摸到了一塊冰涼的東西,是一把水果刀,他把水果刀握在手里,祈禱嵐喝完酒就回房間。
嵐在喝完了最後一滴酒後,隨手往垃圾桶方向把空罐頭丟了過去,但在聽到哐當的罐子觸地的聲音時,他啐了一口唾沫,往空罐子這邊走來。
但他如果要去伸手撿罐子的話,這樣近的距離一定能看到夜。
夜閉上眼睛,強烈的心跳昭示著他的緊張。慢慢回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破局,但隨著腳步聲慢慢靠近,心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不能冷靜下來思考,“無計可施了。”
“我必須逃出去,無論什麼代價!”
眼睛猛地睜開,回想起了一年前的時光,這段時光不但帶給了最美好的回憶,也在不停的訓練中,把一些東西刻在了身體里。
眼睛盯著前面的黑影,手中握緊了水果刀 ,等到黑影蹲下的一瞬間,夜從桌子底下衝了出去,在嵐聽到巨響大腦開始反應之前,把水果刀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身體。
“哐”的一聲,是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來不及顧自己到底刺到了什麼地方,夜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打開了大門,在另一個青年出現之前跑出了這個讓他受到折磨的地方。
不知道在馬路上跑了多遠,直到被什麼東西絆到摔在了地上,夜的腦子才開始運作。慢慢爬到了路燈下,背靠著路燈坐在那里,隨著腎上腺素的消去,夜感受到了右腳腳脖子處很痛,應該是在跑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
坐在路燈下,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夜掙扎著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在人行道上慢慢的行走。
“這下,我又沒地方可以去了,呵,明天還要去學校,結果書包也沒了。”夜苦笑,自言自語。看了看自己衣服,沾了點血跡,以及無論怎樣都拍不掉的灰塵。這還是上上個家伙給自己買的衣服。
夜一邊漫無目的一瘸一拐往前走,一邊拿出了手機,看到了一則留言“你不能回家嗎?”
“我不能回家嗎?”眼中出現了希望,“也許,我媽她後悔把我丟出去了,也許她還會再讓我回去,也許......”
夜一瘸一拐的往自己記憶中的家的方向走,他回想著離開了半年的母親的容貌,以及聲音,他沒有一次比現在更想回到他熟悉的房子里。
當他走到自己熟悉的房門前,准備敲門,但門一推就開了,他正感覺奇怪,但這些不重要,見到自己的母親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慢慢推開房門,正准備說出“媽,我回來了”時,這幾個字噎在了夜的嗓子里。
自己的母親正在和三個男人做著淫穢不堪的事情,但當看到自己的兒子時,臉上愉悅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
“喂,誰讓你到這里來的?”
“媽,我......”
“給我滾!你以為你有多重要啊?你可知道你給我帶來的是什麼嗎?”
“對,對不......”
“滾,宇文家的肮髒的雜碎,趕緊給我去死,死在外邊,別讓我再看見你!”
自己曾經最親的那個女人慢慢走了過來,一腳把自己踹出了門,隨後“轟”的一下把門砸上,只留下了坐在地上,一臉淚水的夜。
獨自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不管怎樣緊咬嘴唇,眼淚也依舊瘋狂的往下滑,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坐在中央公園的秋千上,顫抖的拿出了手機,卻看到的是低電量警告,隨後屏幕一黑,沒電關機了。夜猛地把手機往地上一砸,隨後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有人,可以收留我嗎?”
在公園的長椅上,夜做了個夢,夢見他還和自己的哥哥一起玩,一起訓練;自己的母親面帶微笑,把自己抱在懷里;父親在餐桌上打開了一瓶紅酒,烤肉的味道和酒的香氣令人沉迷......
夜是被雨淋醒的,傾盆大雨讓男孩渾身濕透,他不得不跑到了兒童娛樂區的蘑菇房里躲雨,並且脫下衣服擰干。在一切都安頓好了以後,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產生了特別的變化,有異樣的感覺,但說不出來。仔細回憶自己夢中的細節,卻一點都想不起來,連記憶的碎片都消失得一干二淨,就好像這個夢從來沒出現過。
在自己拼命回憶那個夢時,夜突然眼睛一睜,自己的手掌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球,柔和,且脆弱不堪。
異能,是這個世界賜予某些人的禮物,讓他們可以做到更多的事。
夜苦笑,“這就是命運的玩笑麼?可別再拿我尋開心了。”他慢慢站起,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濕漉漉的,他記得這個城市的一個地方是異能局,是對他們這些異能者進行訓練和分配任務的地方。
“我已經無路可走了不是麼?”
男孩閉上眼睛,他知道,他已經沒有再去做夢的資格了,現實已經砸碎了他的所有夢境,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蘑菇房外,男孩慢慢的在雷雨中漫步,他在往自己記憶里的異能局前進,眼神銳利。心靈在崩潰與破碎之後,只會留下更加堅固的心靈,哪怕不再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