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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臨】雜音(一)

雜音 驚嘆號 12871 2023-11-19 23:16

  本文轉載,已經取得原作者同意。

   原作者:湮雲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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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含有以下要素:R18 ABO設定 白臨 白金 臨光 白金A,臨光A礦石病二次分化轉O

  

   鎧甲是聒噪的,白金對它的感情復雜微妙。

  

   她討厭鎧甲隨時隨地的吵鬧,笨重,折射出灼痛眼膜的冽光,但又喜歡揣摩它們常態之外的喧鬧,例如碎裂時的清脆,凹陷時的嗡震,扭曲時的尖利。

  

   不同的材質,不同的部位,甚至只是它們擦偏箭鋒時的一振叮鳴都令她難以釋懷。

  

   無胄盟里很多刺客討厭箭被鎧甲擋飛磨人聲響,像粗糙齒狀指甲狠狠挖過初加工的石墨,以生理而言,容易令聽覺發達的庫蘭塔感到不適,而轉到心理,箭發未見血意味著失去了暗襲的庇護,會被意識到危機的猛獸拼死反咬。躲藏暗處的游刃有余以驚人的速度轉為必死的決心,或提前組織的失敗檢討。這個心理轉變過程就同公爵騎士們晚餐桌上的奶酪,脫離黑影接觸濕熱的空氣,就以驚人不可捉摸的速度變質腐臭。

  

   白金很少有這種煩惱,她很少失手,也享受與困獸搏斗。殺人心悸與現在的她相隔太遠了。只要搭箭張弓她就能切換成機器,目標出現在視域所至就能心如所願地抹殺,這是他人的評價。而她自己,比起緊張,不假思索地享受愉悅更能撫平她的麻木,這和在棋盤上玩弄狂妄的對手一樣暢快。

  

   無胄盟委托頻繁的一段時間,她最喜歡兩類抹殺委托指明的騎士,一類是頂著理應供在城堡里作觀賞的鎧甲大搖大擺炫富的,另一類是穿著玄實重甲的。

  

   她讓弓箭輕而易舉地穿透華而不實的鎧甲,連同金玉其表的騎士一起貫穿,令自大者可笑的傲慢被死亡蹂躪;她又把的高大的騎士扼殺在堅硬的蝸殼中,身披戰鎧的巨人轟然倒下,厚甲連接的縫隙間插著細長的箭矢,一切榮譽都隨著滲出鎧縫的血液一同流失,他們也並非無堅不摧。

  

   只要蓄力拉滿弓弦再撒開就能讓它們停止吵鬧,白金享受這個過程,然後在寂靜如水底空氣里入睡。親弑無數的刺客再度從不安的淺眠里醒來,回想充斥記憶中的嘈雜,自己早已是他們無聲的噩夢。

  

   “——”

  

   走廊里一份聒噪突然變得悄無聲息,而那是有溫度的,一股每個Alpha都能感知到的蠢動。

  

   它在安靜下來前發出了一聲巨響,鎧甲砸在走廊地板上,發出同廚房鍋碗墜落事故的喧嘩。緊接著是高頻的敲動聲,似乎是腿鎧的部分隨著肢體抽搐了一陣,隨後那股燥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變得寂然無聲。

  

   也許是一直注視著那副鎧甲主人的原因,白金並不覺得那很吵,至少比想象中來得輕。

  

   起初那名騎士只是扶著頭磕磕絆絆地貼著牆走,搖搖欲墜,雙耳松軟無力,額發擋住緋紅的臉,尾根高抬。她以這樣的狀態堅持了一路,終於腿膝一軟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背甲上的一塊衣布被她的汗液浸濕,她的衣物色度很低,很深,燥熱的汗液以可怖的程度浸透渲染出深色水暈,和染血時的狀態無異。若不是她的裙鎧上未染灰塵,也沒有平時回歸時一身的血汙,旁人也許會以為她只是帶傷歸來。

  

   然而空氣中並無血腥,只有瘋逃般撲出的引誘。

  

   庫蘭塔一直高抬尾巴是一種裸露的邀請,但白金看得出那是無意識的——那個人的尾根時不時會突然下壓,像一場場恍然大悟。

  

   而那抹金色也絕無可能邀請任何人,哪怕只是觸碰她恪守的貞潔。

  

  

  

   白金時常對臨光的性別抱有懷疑。

  

   尚在卡西米爾時,以能成功獲得“耀騎士”的封號來說,她理應是Alpha,再不濟也是Beta,因為封號騎士的序列表里沒有Omega。

  

   除非經過了身體改造,或擁有強勁的後台,最後同樣以“非Omega”的身份置身於位。

  

   一個關系不友好的鄰國,對國土資源虎視眈眈的外來者,讓這個長年處在戰爭中的國家的在位者浮躁而為富不仁。國家成立興旺之初,獲封號的騎士無一例外都是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Alpha,他們強健善戰的體格幾近將Beta也擠出那個時代的封號銘碑。

  

   在如今封號與領地兵權掛鈎的卡西米爾,上到在位者到民眾都深知Omega的體質不適合做戰士,這是外在的弱點,而對Alpha的吸引力又是內在的危機。

  

   古往今來出現在序位表里的Omega屈指可數,無一例外都做了偽裝,結果不是早早夭折在戰場上,就是站在序位的最末端作掌權花瓶。

  

   無胄盟有安插專門的眼线盯著上古天馬家族的分支後代,每一位天馬的信息,純正的、混雜的,都粘附在無縫不入的蛛網上。作為功勛騎士的後代,無胄盟和騎士階層的眼睛已經凝視了瑪嘉烈·臨光的家族數年。

  

   臨光年少時獨自從北境森林來到王都,父母戰死數年,在這里斷了位。祖父隱退已久,離開了體制和官政場所的遲暮將領在這個國家的實際影響力已然小到可悲,徒有相傳的詩歌,和幾位時不時在已逝戰友的墓碑前相聚的老骨頭。

  

   這樣的背景甚至不足以稱之為“後台”,在天才前仆後繼的卡西米爾,她頂多是眾多奮斗者中的滄海一粟,並非整個騎士階層願意為之破例庇護的Omega,她也的確不是。

  

   ——瑪嘉烈·臨光14歲那年分化成了Alpha,這樣的消息如風聲在騎士階級間游走,也自然吹到了無胄盟。

  

   白金無法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偽,只知道在位者為之私下舉辦了慶宴。

  

   血統純正的天馬,源石技藝上的天賦異稟,優秀的戰士,一個Alpha——瑪嘉烈·臨光集齊了他們所有想要的因素,甚是他們先前稱作“不值一提”的騎士世家背景也由此成為夸談的資本。

  

   原本只是注視著的目光因她成為優異的Alpha變成了主動接近的栽培,無胄盟將騎士階層的動作看在眼里——安插智者指引,派遣至大小戰場考驗,掩人耳目地進行試煉,同時防范無胄盟想將天才扼殺的想法。

  

   不得不說,騎士階層里看重她的人的保護和指引做得很成功,她自無名之輩一路破格,斬獲榮譽,獲授最神聖的封號。若只耳聞事跡,會以為她就只是常規傳說里那些老套的,但的確優秀完美的,Alpha的戰士。只是白金習慣了懷疑和揣測,浮夸的大張其詞,謹慎的私密相傳,她都先入為主地默認那些是不切實際的。

  

   來到羅德島後,即便檔案上白紙黑字寫明了性別,領取抑制劑時也經常撞見她,白金仍時常覺得,臨光不像Alpha.

  

   至少自她自己的觀察而言,原耀騎士在性格上很少展露、或根本不具備Alpha與生俱來的進攻性,雖堅定嚴謹,但大多數時候對待他人都溫和謙遜。

  

   甚至在戰場上時,她果敢,戰斗從不拖泥帶水,但也對同為感染者的敵人心懷憐憫,也不忘戰後每一次白金琢磨不透意義的祈禱。以“耀騎士”的話來說,也許是“力量不應被濫用,逝者都應得到生者的祭奠”。

  

   羅德島上也不乏幾個Omega忘記按時使用抑制劑的情況,上個星期剛有。庫蘭塔的嗅覺靈敏,白金的神經在不斷的衝擊下幾度要響應,但受不了那種露骨的隨意泛濫,痛苦遠大過衝動,主要不是她喜歡的味道,所以她把頭縮在衣領里,走到甲板上去呼吸空氣。

  

   離開時她路過控制中樞,耀騎士還在加班,可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操作設備,表情也沒什麼變化,耳朵也直直挺著,差點讓白金推門進去質問她是不是割掉了感知腺,還是干脆就煞費苦心地裝了幾年Beta.

  

   可刺客當時自知狀態不好,便沒進去,倒吊在甲板高台的圍欄上回憶臨光的鎮定如常,變得更心煩意亂。

  

   後來白金決定在現實層面相信她是Alpha,在感性層面把她當Beta,在她對環境和裝備的將就程度上認定她為逆來順受的Omega,如此一來,困擾已久的懷疑才稍加緩解。

  

   但今夜她又懷疑起來,像滴入領口的涼水,刺激了皮膚,又由內到外潮熱起來。

  

   本應是Alpha的騎士,但騎士殺手不知道她現在還是不是。

  

   夜色步入月光最盛的午夜,白金就站在她腳邊,她倒在地上,整個人縮在鎧甲里抽搐,衣料被體溫烤得綿軟地貼著皮膚,陷進女性曼妙的曲线里。

  

   她絲毫沒有感知到旁人,只是觸電般抽動尾根和耳朵,極緩地挪動沉重如鉛的肢體想要擠進地面和牆壁銜接的角縫。白金還看見她張合嘴唇,似乎是想呼救,卻止在溺水般的哽咽。

  

   金色的庫蘭塔做著無用功,殊不知每個動作都散發著令白金感到不適的氣息——太濃烈了。

  

   比過熟的果實更甜膩,摔破的裂縫里藏著狂跳的心髒,經隨每一道呼吸將甘甜如蜂蜜的汁液擠出縫外。她不討厭這樣的味道,不如說這股信息素的糾纏不休令她感到詭異。

  

   白金對著地上癱倒的天馬挑眉,不知何時她的尾根也緊繃地抬起,將在空中吞吐的清香吸入,柔軟的馥郁充盈肺葉,她的肌肉卻愈發僵硬。

  

   騎士殺手記得臨光的信息素不是這樣的味道,但仍能嗅出和原有氣味相似的端倪。

  

   白金只逮著一次她進入感染者浴池前的機會聞到過,公共澡堂的濕氣里混了太多稀奇古怪的洗發水味,但不妨礙她捕捉到耀騎士身上微弱的沉香,和著一點刺激的青草。

  

   現在那股沉香里蜜香的部分變得突出,變得更甜膩,越來越偏向只在秋季盛開的金桂。那種桂花的木樨枝干挺拔,樹勢也比其他桂種更為張揚,甚至顏色都同她一樣比其他花簇更耀眼……

  

   “你趴在這里干什麼、”

  

   夜燈下透明得像一團白煙的庫蘭塔站在重裝干員旁邊問,影子罩住騎士的腰腹,她問話的前半段慵懶如常,後幾個字卻破了音,破得沙啞無聲,只剩嘴唇張合。

   不該說話的。

  

   白金瞪大雙眼,眼睛之外的五官生硬不動。她方才說話時更多空氣躁動地侵入了呼吸道——那些毫無疑問是Omega發情時散逸的信息素,她感到一陣酥麻感自指尖群蟻啃噬般啃到喉口,緊接著是被點燃火熱。

  

   臨光並沒有看見身旁Alpha一時的窘迫,她至始至終被困在劇烈的脹痛里,肢體像是被拆散了置於滾燙的高壓水瀑下,骨骼里仿佛有流動的鐵水,耳道充斥著渾濁的嗡鳴,也自然沒聽見刺客的明知故問。

  

   突如其來的痛苦剝奪了一切注意力,讓她完全沒有余力顧及這份熾熱之外的事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了,只知道不是礦石病發作,疼痛沒有那麼尖銳,更像一場高燒。所以她堅持行走了一陣的方向是自己的房間而不是醫療部,也沒有按下走廊上的應急呼救。

  

   “你現在毫無防備了,落單騎士。”

  

   白金蹲下身對她說著,聲线被信息素激得顫抖。她伸手捻開臨光的圍巾,隔著布料感受到了Omega發情時的高熱。白金讓自己的眼睛適應陰影,她瞥見圍巾之下一瓣鮮紅,Alpha不該有的東西,現在正跳動著,將更多濃重的香氣擠出衣料,旁邊劇毒的礦石結晶也正被它帶動。

  

   ……原來這里的晶體是個預兆。

  

   騎士殺手皮笑肉不笑地聳起鼻翼,短促而自嘲地呼氣。

  

   看來上周她像一個Beta一樣對那個Omega發情毫無反應,是因為這個慢性改變的過程已經鈍化了她作為Alpha的性能。

  

   現在她長出了需要被Alpha撫慰才能停歇的腺體,癱在地上發情,礦石病進一步改變了她。

  

   也許是心情上的舒暢,刺客的鼻腔逐漸適應起對方漏閘的信息素。她在黑暗中摸索到鎧甲的鎖扣,將卸下的鎧甲踢進雜物間,後才將高熱中的落單的騎士扛起。

  

   至少自己不用再有任何懷疑了。

  

  

  

  

  

   如果她被其他人發現,也許都會礙於對她的敬重將她送到醫療部,讓幾個醫師檢查。Alpha和Omega們能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詢問醫療部是否能為她注入Omega的抑制劑。

  

   礦石病引起的二次分化痛苦異常,就算兩倍的劑量,加上醫療法術也只能勉強鎮定。最後她仍無法避免在燥熱狂亂的滲透脫水感里不斷掙扎,興奮後被藥物強壓至冰冷的鎮靜,又在痛苦中再次興奮,如不死之軀不斷被粉碎又重組重生。

  

   然而醫師們或許不會這樣做,她們會叫醒幾位在這方面權威可信的干員,專門開會討論,隨後將這個提案否決。礦石病導致的激素絮亂致死性極高,與其冒風險把羅德島之盾的生命交在不知副作用如何的藥物上,更自然、更本能的方法能讓這份煎熬更輕松地融化——她需要接納一個Alpha的信息素。

  

   而現在自己正在做的,就是省略前面的步驟,然後找個借口暫且獨占這份耀眼的光芒而已。

  

   白金膝肘撐在床上,伸手捏住臨光的臉,火熱的觸感是她有所預料的,但這平常僵硬不愛笑的臉蛋比想象中柔軟許多。她又捏了捏,甚至扯出鬼臉,騎士都只是像棵剛被鋸倒的年輕橡木一樣,軀干內細胞和活性雀躍,鋸口散發木香,卻無能為力地一動不動。

  

   臨光的雙眼睜著一條渾濁的縫,血絲布滿眼角。

  

   她一直急切地喘息,可上方的Alpha的修長潔白的脖頸里沒有遏制地散發著一股迷醉果甜的酒香,她吸入那些香氣,身體的燥熱被中和一般稍加緩解,但只要一停下呼吸,滾熱就又會蠶食她的血肉和骨髓。

  

   體香貼了上來,帶著濕熱的觸感。先是眼角,白金伸出舌尖輕輕點上有些柔軟的皮膚,蜂蜜金桂,她確信了這股信息素變化後近似的東西,於是輕輕翻動舌尖,舐到軟陷的眼窩,那里積了一些薄汗,在發情的作用下竟也變得清甜。

   看她的樣子,似乎意識不到正在捉弄自己的人是誰。

  

   白金盯著她發色溫暖舒心的額發,將忍俊不禁的呼氣拍在她的眉窩。

  

   如果探討修剪花園的心得,白金自詡喜愛把敗落花朵剔除的那一類,只留一圈完美的園圃供自己欣賞。

  

   但是最近殘缺的花朵太多了,丑陋到她不願承認那些是花,還連帶著瘋長的雜草一起竊取肥沃土地的養分。她是愛著那一片土壤的,栽培產出過許多在世間傳頌的好花,也是吸引了她留駐在這片花園的原因。

  

   她一路悲觀地尋覓,不帶期待,這樣就不會失落。她用著挑剔的目光剔除敗花,手中的剪刀本應只會切斷猙獰寢陋的根莖。

  

   但現在,只是一股衝動困擾了她

  

   ——她想摘下花台中心那朵無瑕無垢的金色花束。

  

   蠢動催促著她付出了行動,她專程清洗剪了無數不知是敗花還是別的植物的剪刀,幾度將刀刃懸在了它尚未嬌嫩的細莖旁。

  

   也許摘下後它會失去由外而內汲取生命的能力,也許摘下後它也會染塵,也會枯萎。

  

   ……但總比被塵世褻瀆得俗不可耐好。那片園圃已經沒什麼值得留念的了。

  

   “唔、”

  

   Alpha輕啄Omega的脖頸,一邊拽動將甜味鎖在衣物里的拉鏈。她吻得很詭妙,也很陰險,她在吻至Omega稍加放松時咬緊脖子上的軟肉,又在她繃緊了肩膀的時候、把一路啃過鎖骨的撕咬轉為舌尖輕舔中間性感凹陷的騷癢。

  

   在嘗味道時白金已經將她的襯衣脫下,細白卻布滿疤痕的皮膚暴露空中,她取下臨光的束胸,透黑的晶體懸在胸骨正中心。

  

   “真麻煩。”騎士的肢體沉重又不配合,衣物滯留在掀開的程度。白金略感不悅地取下自己的手套,蒙住臨光的雙眼,再取下另一只,卡在她的嘴角。將第二只臂套栓在她腦後時她終於看見臨光的雙耳極其不安地扭動起來,吸入肺腑令人躁動的信息素終於溫暖地在心口渲染開,她的心情可觀地舒暢了些,再將就著扒不下的襯衫捆住她的雙手放在腰後,再拉下長裙和褲子。

  

   白金一手按住臨光腹部一道可怖的疤痕,結識的肌肉抽動著,另一手捏上了飽滿的胸乳。她面無表情地揉捏著奶白的柔軟,捏得有些壞心眼,又有些莫名憤憤。

  

   天馬淺金的眼眸直直地盯著色澤尚淺的乳首,看著它在自己隨意的抓揉下上下跳動,一抹淺粉在蒼白的月光和月燈下極為晃眼。

  

   雪白的庫蘭塔湊近,張嘴含下嬌嫩的頂端,輕吸讓它在自己的口腔里毫無逃竄的空間。

  

   身下人悶唔著躲閃抽離,白金感到一陣興奮,因為她逃離得像戰前怯懦的哭包逃兵。

  

   她在逃離未知,不想讓從未被她人觸碰過的私密部位淪為欲望的玩柄,但這是白金想要的,她相信人性里對淫欲的追求,也廣泛接受——Omega渴求Alpha,Alpha為Omega傾倒,這些人們早就習以為常的事,在臨光這樣固執到有些愣頭青的聖人身上發生,想象起來雖反差得香艷,但又有點難以確信。

  

   至少白金在想象臨光咬著被子為自己解決時,思維不止一次碰壁,但腦海里能輕而易舉地冒出她給自己打入一支支鎮定劑、然後岸然地走出房門當一個無欲無求的Beta的畫面。

   現在也不用想象了。白金的舌尖推擠唇間的乳粒,壓在自己的牙齒上。

  

   唇舌舔吮,由嬌軟逐漸發硬的乳尖就像錫箔糖衣一樣被一次次濕潤的舔弄融化,越舔越發香甜。

  

   她將一粒乳首舔至收縮挺立,就略帶殘忍地轉向另一只,然後側瞟著被舔得發紅發亮的頂端落入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她一邊吸弄,深吸著兩人彌散空中交纏融合的信息素,一邊背過耳朵,不去聽那被弓箭手粗糙的指腹磨出的驚嗚。

  

   ……自己也許是羅德島上最奇特的庫蘭塔了,只要是安心的地方,她能一覺睡上七八十幾個小時。大多數庫蘭塔看近的東西很吃力,但由於純正的天馬血統,她不管看近看遠都犀利得密不透風,夜視她也絕不輸給那些魯珀。飲食習慣上,很多庫蘭塔吃肉吃辣裝樣子,而自己對高蛋白高熱量的食物接受度奇大,只是需要花時間運動去甩掉那些熱量。

  

   現在又可以加一條了,她可能不喜歡前戲。

  

   刺客的膝蓋頂上騎士的雙腿間,手也順著飽經鍛煉的身體曲线掃下來,她隔著最後一層早已濕熱的布料摩挲,耀騎士悶嗚得更厲害了,她的牙齒咬進帶有Alpha淡香體味的臂套,嘴角溢出的唾液染出一小片黑暈。

  

   天馬不耐煩地扯下最後一道徒有其表的防线,連帶著常年訓練的粗糙指節緊緊握住對方早已緊繃挺立的性器。白金適時地將左膝磕上她的腿根,然後發現Omega其實根本沒有抬腿猛踹自己的力氣。她又吸咬嘴中的乳首,銜著扯弄,故意在吮吸的極限松開,制造出刻意的啾聲,又將牙齒送入柔軟的側乳,依舊是連吻帶咬。

  

   白金更變本加厲地上下套弄起臨光雙腿間敏感腫脹的性器,沾下頂端先行溢出的透明液體抹在白淨的根部,她一緊一松地抓捏、擠動,只為弄出更多淫亂的聲音蓋過她的嗚咽,讓她那雙挺直的耳朵聽見。

  

   “唔唔、唔——”

  

   臨光的唇舌拼命抵抗著卡在牙齒和嘴角的布料,更多唾液反而不可控地溢出干燥的嘴唇。

  

   同樣的濕潤突然落在她的雙腿間,方才撫弄著的修長手指滑到下方,按在她不願為任何人打開的私密。

  

   白金伸出小巧的舌尖抵上微妙的縫隙,幾乎一瞬間身下繃緊的腹胯就扭動著逃避。她環捏住發顫的根部,順勢含住敏感的頂端。現在連呼吸也顫抖起來了,這令白金感到滿意,繼續圍逼無處可逃的困獸。

  

   她不是在取悅臨光,而是在取悅自己——那副掙扎著的,極力忍耐著的臉,就算只有緊擰的眉宇,也足以令她享受了。

  

   “唔——!”

  

   身下人突然發出一陣急促的嗚聲,它原本可能是激烈的喊叫,但被封住嘴的手套壓成了嗚咽。

  

   白金繼續舔弄敏感的頂端,目視著顏色隨著每一次覆蓋越來越飽滿,在自己的唾液下愈發紅亮。她做時翻回了雙耳,因為Omega的悶哼里抽泣的成分更多了。

  

   舌尖在碾過小口時帶出了一絲粘膩的溫熱,她挑眉放開,手指接替了唇舌的位置。發生得很快,幾近撕心裂肺的痛嗚。起初的肆意噴涌,白金按住她緊繃的腿根,捏住在稍冷空氣中顫抖不止的性器,她趁機微微坐起,Alpha的性腺頂上柔軟外唇,滑進隱秘的縫隙里鑽擠跳動的小核。

  

   她已經忍耐很久了,但忍耐期間她獲得了足夠的愜意,現在她觸上騎士最柔軟脆弱的隱秘,忍耐讓一切濕滑和溫暖加劇。

  

   白金一邊感受著酥麻的快感,目視著白色粘膩順勢流下蓋住被照顧得櫻紅的腫脹,流進與指節舊繭接觸的縫隙。

  

   刺客突然繼續由根至頂的擠弄,同時她不緊不慢地進入泥濘不堪的甬道,只是沒入了前端,她就清晰地感到了一個發情Omega對Alpha糾纏不清的渴望。

  

   被包含吮吸間,她聽到臨光抗拒的哭喊,然後落入弓箭手發硬指掌的脆弱就在快速的套弄下一陣一陣地濺滿緊繃的小腹。白金將掌中玩物輕松地送入絕頂,在它脫離癱軟後又將源自於騎士自己的液體抹勻,推至略有肌肉隆起的腹部,故意沾上一些擦在她的下巴,劃進溢出又風干的唾液痕。

  

   仍舊是Alpha庫蘭塔的量,榨出體外卻都是Omega的氣味,這樣的淫靡已經徹底超出耀騎士的概念了。

  

   白金感到一股難以言喻卻舒暢無比的成就感涌上心口,她的確享受這個過程,用騎士所鄙夷的快感擊垮她,把她的恪守像擊穿鎧甲一樣粉碎,讓她向人性的本能做出妥協——白金不知道她今天能做到什麼地步,但臨光變成Omega這件事讓這些東西變得輕松,也美味了很多。

  

   依舊只是淺入淺出,燥熱的軟肉緊緊地吸附著,卻狹隘到難以推進。白金微微俯下身,雪白的發絲掃在身下人紅潤的的皮膚上。

  

   她伸手取下遮住雙眼的眼罩,紅腫濕潤的眼眶,和雜亂的金色睫毛黏在一起。那雙熔金一般的眼眸現在已經不那麼渾濁了,緊緊地盯著自己。

  

   眼淚,這是她身上極其奢侈的東西。白金記得自己曾在她回歸後路過急救室,幾個醫療干員繁忙地為她清理背部模糊汙髒的碎渣,她咬著一根紙棒,至始至終沒發出一點聲音,也沒掉半滴淚。

  

   白金皺皺眉,她說不出現在臨光眼里的是什麼,但流金里並無她事先所想的憤怒,而是另一些復雜的調料。

  

   看不通透讓刺客微微皺眉,她將手挽到臨光的後腦勺,取下另一只臂套,隨意擦弄後凝視著那張潮紅的臉。

  

   白金原本只想接著過路義人的借口做一些令自己心情愉快的事,但現在她不自主地吻上了原本不准備碰的薄唇。吻是有別的意味的,她想說服自己這只是一次安慰,卻有些依賴地舔著臨光干燥的唇瓣,將舌尖不設防地探入。

  

   侵入果然遭到了抵抗,臨光毫不配合地咬到了她,但沒有想象中來得重,甚至不像是故意的,一推腰就松開了。白金有些氣不過地放開換氣,又吻上去,捏住兩乳,喘息就悉數撲入嘴中。

  

   她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突然想吻臨光,並期望著她稍加配合地回吻。如果只是貪戀Omega的信息素,她早就已經品嘗到怡情了,越這麼自我說服,她就越覺得沒由來的衝動令人興奮。

  

   也許自己的擇偶標准高得要死,不是隨便幾個Omega在自己面前脫光發情就能套住的。雖然現實是自己會在他們這麼干之前遠離那些搔首弄姿,因為會讓她想起卡西米爾王都城郊的酒舞樓,不少騎士得不到高貴女性的青睞就會去那里尋求慰藉。

  

   ——雖然就算得到了也照樣去就是了。觀察那些騎士的嘴臉也算在卡西米爾時為數不多的樂趣。

  

   “嘖”白金咋舌,突然賭氣似的使勁鑽擠一驚一乍的內壁,臨光最受不了的那片軟弱,白天馬離開她的嘴唇,警惕地俯視著她。耀騎士被擠壓得不可迫地張嘴,聲音卻被近視抽噎的喘息阻擋在喉口。她繼續衝擊搖搖欲墜的防线,幾次出入就講虛弱的呻吟擠出了對方干澀的喉口。

  

   “你現在是Omega了,耀騎士大人,你知道嗎?”

  

   “白金、停、停下——啊啊。”

  

   終於又回到自己預料的棋步上了,白金聽著她沙啞的喊叫,繼續享受著被她裹緊的溫熱舒適。終究還是剛變成Omega沒多久,緊實的秘谷就算持續不停地分泌著接納Alpha的淫液,也狹隘得寸步難行。

  

   “你現在正散發著的引誘氣味,可絕不比剛剛趴在外面時少。我現在停下,你以為出了這扇門你會面臨什麼?”

  

   “……唔!”

  

   白金發出威脅的字眼,俯身輕搖聳搭的耳尖,她閉上眼繼續抽動著,順著耳廓一路吻至額頭,將鼻尖擠入發絲和她耳根里的絨毛嗅吸著。白金後壓耳朵,將她們連接纏綿的聲音悉數裝入雙耳,不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我是在幫你,把你的倔強留到別的地方吧。”

  

   刺客說完心血來潮地捏起身下人的性器,觸上的一瞬間更為絞緊的吮吸感將酥麻的舒適送進Alpha的每一個細胞。她同樣也感到了心理上的舒適,將耀騎士的弱點玩弄於股掌間總是令她暢快。

  

   她再度吻上騎士,身體也緊緊貼上發熱的皮膚。白金一邊在吻中貪食Omega的甜蜜,在香氣最盛的內里沒入攪弄,帶出濕熱的液體,再回到那片誘惑力極大的柔軟鑽擠出更多。

  

   接納Alpha有些清甜酒氣的信息素讓臨光恢復了一些氣勁,痛苦如夢醒般消失,又被更多洶涌灌入的火熱撫摸得迷醉。她不止一次地在抑制不住的長吟中閉上眼,黑暗里她依舊處在焚身的熾熱中,白金的體香同樣也撫摸這她,睜開眼觸上的白發白得飄忽若幻。

  

   很快她連氣味都感受不到了,高熱侵蝕她的皮膚,褪去時由淺至深地涼入骨髓,如冰滴浸入毛孔……

  

  

  

  

  

   “醒了嗎?看來你挺過這次發情期了。”

  

   叫醒臨光的是一陣不留情的捏臉,捏到了臉骨,來得生疼。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白金轉身回到椅子上,盯著平板上的棋譜,盯了沒幾秒就抬頭盯向躺在床里清嗓子的金色庫蘭塔。

  

   “腰、有點酸……”

  

   “可能是盆骨在變寬吧,我先警告你,這個從Alpha變成Omega的過程很麻煩,你如果要打抑制劑最好多聽醫生的勸。”白金甩著尾巴轉過身去,她看不太下棋譜了,於是打開社交軟件刷著一排排美食推薦。

  

   “不然容易死。”她在刷到酒類推薦的時候這樣補充道。

  

   “……謝謝。”

  

   “別道謝了,好別扭。”

  

   臨光裹著被子坐起來,她不知道該干什麼,所以只是抱著腿坐在床里。

  

   “但你幫了我,在我釀成大禍前。而且……我很慶幸是你,而不是……別人。”

  

   白金被她奇怪的用詞和吞吞吐吐的話激得又氣又笑,轉過頭去用看傻子的眼神望著這個可能對Omega的生理心理毫無概念的Omega。白天馬扭扭耳朵想了一會,腦海過掃過幾個和她親近的人,的確不管這場意外和誰發生都麻煩至極。

  

   騎士殺手丟下平板來到臨光旁邊,她穿著緊身的高領衣和熱褲,修長挺拔的身軀就杵在旁邊,臨光往床里縮了縮,朝前立著耳朵不知該說什麼。

  

   白金突然捏上一縷臨光披散的金發,俯身湊前聞了聞,臨光抱著被子盯著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還好,你現在聞起來還像個半吊子Alpha,因為和我做過了。”白金撒手,目視著臨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如果你覺得這個變化太突然,會給你周圍的人造成困擾的話,用一些阻斷氣味的香水掩蓋一下,或許你還能瞞一段時間。”

  

   “……”

  

   “變成Omega就沒資格當封號騎士了,覺得一時間無法接受嗎?”白金語氣平靜地問。

  

   “……我早已不是耀騎士了,我也沒有顏面回去。”

  

   重裝干員說著別過了臉,白金坐上床鋪,氣氛安靜地僵持了一陣。

  

   “既然你慶幸是我,如果你之後又被發情期困擾,覺得和其他人不方便的話可以來找我。”白金冷不丁地一說,金眸平靜地盯著臨光,語氣淡得像白開水。

  

   臨光聽聞,臉上一轉而過地溫怒了兩秒,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困惑地望著她。她揣摩白金話語背後的含義,五味陳雜地抿起了嘴。

  

   也許她和剛才的自己一樣想了她和她親近之人的關系,白金沒由來地確信。

  

   “就算只是含糊不清的關系也比徹底破壞了強,一個Alpha一夜之間變成Omega可不是小問題。”

  

   “我以為你討厭騎士。”

  

   “我想我不討厭你,況且,”白金盯著對方色澤飽滿的金發,想象著自己如她的戀人一般輕輕撫摸柔軟的額發。她想象著,瞳孔微微地撐大,卻完全沒讓自己的期望和臆想溢出眼眶之外的五官。

  

   “當義人的感覺還不錯,我也只是在推進含糊不清的人際關系而已。”

  

   以及,慶幸自己注意到了瑪嘉烈·臨光發出的難以忽視的雜音吧。

  

   只要稍不注意就會被別人意識到的轟然巨響。

  

   “……什麼關系?”

  

   “沒什麼,我懶得跟你解釋。”

  

   刺客說完離開床鋪,擺出一副不再想對話的臉。

  

   金色的玫瑰也是帶刺的,自己正徒手捏著花莖。

  

   就算只是焦灼的關系,要是她們沒有任何一人主動越界,——那可能直至箭穿眉角,或錘破前額,死亡徹底斬斷曖昧的鎖鏈之前,她們也不會更進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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