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十五章 嚴格的訓練(三)
第十五章 嚴格的訓練(三)
我13歲,是個身高只有一米四五的白發紅瞳小女孩。我是奧古斯都帝國的弑君在逃犯,原墨索家族的反派大小姐。
同時我還是一個戀足性轉穿越者,對這個游戲世界了解但不完全了解,對這個游戲的劇情知曉,但不完全知曉。
現在為了逃離和帝國暴君同流合汙,陷害男主角不成被反殺的命運,反抗帝國暴君,成為噬菌逃犯,正在想辦法,逃出帝國勢力范圍,找個地方隱居度過余生。
而隱姓埋名,改變外貌,避開人群逃跑的我,卻即將受到殘酷的酷刑。
當然我並沒有被抓到,也沒有落到殘忍的強到手里,而是被“自己人”結結實實的陰了一把……
“那個……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是,你的按摩手法並不好呢?”
現在我面前這個叫做屋大維的強壯女戰士,是帝國軍隊的教官。為了防止在逃亡時被人認出,我刻意買了一個小奴隸,打扮成她的刑奴(被主人施以刑虐取樂的奴隸)。
而屋大維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只是覺得我們在秘密的完成某項商業任務。而我是這個隊伍中身份最低下的人,雖然承諾要訓練我,但實際上只是在玩虐我取樂而已。
當然了就算告訴她實情,她大概也會依然像現在一樣我行我素,畢竟我長了一雙,完美符合這個世界主流審美的大嫩腳。
“好了好了,現在你說什麼也沒用了,麻煩你把嘴閉上。
我要好好享受你的大肉腳了。”
我還想說些什麼哪怕只能拖住她一分鍾,不過她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了,怕我多說轉移話題,她猛的加大力道,握著我腳腕的手,仿佛要把我的骨頭捏碎,痛的我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然後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就開始了按摩。
就看他再次從包里拿出了點東西,只不過不是裝液體的小瓶子,而是裝凝固油脂的罐子。
現在我的狀態雖然不好,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凝固了的豬油,那淡黃淡黃的色澤,那蛋白質被油炸之後的香味,我無比熟悉。
等等為什麼要上豬油啊?植物油不好嗎?你是准備按完之後直接吃嗎!!!
我還來不及多想,他就已經把一小塊豬油抹在了我的右腳腳底上,那種油膩潤滑的感覺讓腳底的敏感度再次有了提升,微微低於體溫的溫度也刺激的我打了個寒顫。
她可能是緊張也有可能是激動,他在用手掌把油紙抹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比我腳底的溫度還要高,要是再加上她手掌後皮的結實和紋理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剛煮熟的雞蛋敷在腳底一樣。
我一直在咬牙挺著,生怕喊出來的時候因為疼痛咬了舌頭,而屋大維至少現在還是手下留情的,手掌和手指輪流塗抹油脂,把腳掌,腳心,腳跟,腳的側面,腳背以至於每根腳趾,還有趾縫都塗了個遍。
塗完之後手上還有一些多余的油,她便直接舔掉了,看得我一陣惡寒,更加堅信了,她按完之後就要把我的腳當美食吃掉的預感。
“挺住了,我要開始了~”
她伸出食指,然後肉眼可見的繃緊手指上所有的肌肉,立刻就將它變成了一根像是木頭按摩棒的“工具”。之後便直接用這根手指戳下腳心那種帶著風生,而且揮出殘影的戳技嚇得我小臉煞白。
腳底戳穿,戳斷骨頭還是……
我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害怕把眼睛一閉,然後下一秒就痛得我雙眼圓的,嘴巴大張,但因為痛的喉嚨麻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舌頭像一片肉干豎在嘴里。
她那個手指沒有戳涌泉,而是戳在腳掌和腳心的交匯處,腳掌正中心的下方。
那是一種十分酸爽的激痛,手指沒有穿透腳底甚至連皮膚都沒有弄破,但是指勁力透足背。剛才被點穴的時候渾身動不了是大腦發指定神經接不到,但現在干脆就是渾身都癱瘓了的麻痹。
形象地說,大腦是一個發號施令的指揮官,身體是一個執行命令的士兵。
第一次點穴是發號施令的指揮官嘴被堵上了。
而這一次渾身麻痹,相當於執行命令的士兵直接被干掉了,而且連帶的指揮官也慌亂的無法下達命令。
“疼疼疼疼疼疼疼……
啊~”
她顯然不是只戳一下,皮膚粗糙的手指摁在油花的腳底板上,在紋理細膩肉墊隆起的腳掌下沿,在白皙柔嫩肌膚似雪的腳心頂部,來回的上下按壓,觸電般的酥麻感不停從她的手指傳達到我的全身。
同時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有某種力量涌入了身體。
在我還沒有被封印力量沒有變成龍人的時候,修煉地心魔能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那個時候無論怎麼練習,怎麼吸收魔能這種感覺都非常的弱,最多最多就像是被哈了口哈氣一樣。
但屋大維再用手指反復按摩的時候,那種溫熱的感覺,從她的手指灌入我的腳心,從而流向我的身體各處。周身在感受這酸爽的串痛時,還像是在浴缸中泡澡一樣放松。
我一時間沒法形容這種感覺,畢竟以前疼痛和舒服是分開的,就算接近也不可能重合。但現在兩種感覺重疊在一起,哪一邊稍微更強一點,都會完全壓制另一邊,但就是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我放棄了掙扎,但還在呻吟。
因為疼痛我還是在喊疼字,但因為放松這個疼字的尾音婉轉而悠長。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次上下按揉我都感覺腳底那塊皮膚火辣辣的痛,就算有豬油潤滑,皮膚也被揉得很熱,而且感覺被磨掉了一層皮。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開始我只是本能的默念到後來為了轉移疼痛,我把呻吟換成了報數,渾身的汗層層疊疊的往下流,已經分不清是痛的冷汗還是舒服的熱汗。
“我就說我會揉的很好。”
屋大維似乎是見我表情不在猙獰,身體也熱的出汗了,開始炫耀自己按摩技巧。
而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頭到尾都是被迫,就算確實是對我好的事情,現在感謝她也有些怪怪的。畢竟強加的善意,就算是善也是強制的。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利用這次說話的機會來讓她……
“啊啊啊啊~”
還沒來得及求饒,屋大維的按摩位置就又變了,明明剛剛腳底交上下影的位置才適應了疼痛,現在她的手指又移到了腳心處。
有力的手指肚就和圓頭的按摩木棍是一樣的,用力按壓往腳心內側一滑,我感覺從腳心處連接腳跟的筋鍵就像琴弦一樣,她使勁一波筋肉發出的“琴音”順著骨頭就往我腦子里鑽。
而且這次因為沒有咬牙更沒有准備,真的咬到了舌頭,在舌尖左側咬出了一個小小的破口,鐵鏽味兒的血液馬上就流了出來,痛得我淚汪汪的。
我也不知道她在摁什麼穴位,我也不知道按哪里有什麼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現在的按摩手法很多變,我雪白柔軟的腳心,全變成了她隨機按壓劃揉的范圍。
我承認她手指很粗,帶我的腳碼都已經超過了四二直逼四三了,把我的雙腳並起來當盤子用,都可以稱一下一整個牛排了。祈禱她用手指一點點,把整個腳心都按到適應疼痛,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按摩過程中,我痛的一個勁的啊啊叫,身體也一直在抽抽,別說手術了,就是保持一個穩定的視角看腳底都很困難。
好在這次按的不是很久,我累得虛脫,身上的汗也終於不用糾結是痛的還是舒服的了,這回肯定是累的。
“這才按了左腳而已,而且連一半都沒按到。”
屋大維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給我搞破防了,我之前還為了體面故作優雅的臉寫滿了委屈,本想捂著眼睛裝哭,沒想到感情從心里涌出來,眼睛馬上濕潤,淚止不住的流。
“哭什麼?
你內心這麼脆弱,以後怎麼熬得住刑?
以後要是遇到危險,你直接被嚇哭了,還怎麼保護主人。”
原本按照計劃,我也不管她說什麼都要繼續哭下去。但我現在真的哭了情緒有些失控,對於她這些毫無邏輯的話,想都不想,抹了一把眼淚,張嘴想用哭腔反駁。
但話還沒說出口呢,腳就又有一陣的串痛。
先不說足療(足刑)功效,屋大維真是把人腳上脆弱敏感,最受不得撓,按揉的地方摸得清清楚楚。她把我的腳放在自己腿上,然後一只手壓住趾肚,讓腳掌的上沿還有腳趾的關節完全露出來,同時固定整只腳。
另一只手直接從腳底的方向伸過來,而且沒有再用食指,而是用了最有力的拇指。
因為在腳趾後仰腳底肌肉繃緊的時候,腳掌上的肉墊微微隆起,配合下面發達的肌腱會形成圓潤小肉包遮擋住腳趾根,所以即便赤腳蹬地,比較脆弱的趾根部分也不會被擦傷。
但這個結構最多也就防止不被地面擦傷,若是想觸摸或者搔撓的話還是非常簡單的。
屋大維像按一下廉價塑料打火機的叩擊機一樣,直接用拇指肚用力按壓腳掌上沿微微隆起的嫩肉,然後用拇指尖指狠戳腳趾根,刺痛感順著神經直抵大腦,刺激的腦海一片空白。
“嚶~”
說真的要不是現在的處境,就算讓我想破腦袋,我也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會發出這麼嬌羞諂媚的呻吟。
如果說我之前的所有叫聲都是一種抗議,那現在這聲呻吟就是一種投降,是心中反抗意識的完全敗亡,也是我徹底輸給這敏感雙腳的標志性事件。
不過……
怎麼說好呢?
現在這種感覺倒也不壞。
屋大維依舊在用手指按壓足肉,往我渾身輸送著暖流。而且可能是因為按壓的地方足肉更薄更嫩了小,那種舒服的放松的感覺,從泡澡變成了蒸桑達,安撫我緊張的神經,疲勞的身體。
漸漸的我也適應了,之前按摩的時候,我或許還會像條上岸的死魚蹦躂兩下掙扎掙扎,現在我徹底放棄了反抗,和爛泥沒什麼兩樣,時不時弱弱的幼幼的哼上兩聲,臉上毫無表情,只有眼角淡淡的痕讓我看起來有些無奈。
其實之前被人拘束然後強制玩虐腳的情況也出現過,我一直是不太願意接受的,而且那時我身份較高,也可以拒絕和反抗。
不過現在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這種只有刺激這兩片濕嫩大肉腳,才能達到目的的設定。
哎……
既然都能合理合法的成為一個設定了,接受它,理解它,甚至喜歡它,享受它,也不太過分吧~
就這樣我逐漸在戀足的基礎上,又漸漸發展出了戀痛癖。
之前按摩時那種又痛又爽的感覺,一下子變成了雙份的爽感,身體興奮的不行,痛得煞白的小臉,也恢復了一些紅嫩。
我真是無藥可救的變態呢,之前是足控,控蘿莉又控百合,穿越之後又喜歡暴露身體,最近又愛上拘束,現在更是開始戀痛了。
明明我是想來開後宮的呀,怎麼漸漸的我要變成別人後宮了,而且還是那種特別變態的抖M受虐狂類型……
雖然說這聽起來挺爽的,但是但是,哎喲,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被洗腦了嗎?而是說這個身體的血液中就流淌著抖M之血?
屋大維按著按著看我沒有的動靜,有些好奇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見我表情十分糾結,好像在做激烈思想斗爭的樣子,便沒說什麼繼續按著腳。
按完左腳按右腳,手指像木棒一樣把大肉腳上下所有的嫩肉都仔細的按揉刮按一遍,腳底紅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樣,按完之後放在大腿上還不停冒著白色的熱氣,豬油和汗水融合在一起,散發出鮮香的肉味。
感覺屋大維沒有接下來的動作,我好奇的抬起頭,正好看見他把我的腳放到地上,然後直起身子到旁邊抻了幾下腰。
“好了,按完了,你站起來動一動。
看看身子是不是輕了很多?”
“你都把我的腳按成這個樣子了,腳肉都腫了,站起來豈不是……
哎,竟然不痛,而且……
身體好輕啊!”
我扶著旁邊的木樁,生怕腳底接觸地面痛的踉蹌摔倒,結果想象中的酸痛並沒有出現,這看起來紅腫的足肉彈性十足,踩在地上就好像吸盤粘在玻璃上一樣穩當。
而且身上輕了許多,尤其是昨天鍛煉時用到的肌肉,就剛剛按摩那一會兒就恢復到了最佳狀態,用力繃緊,發達的肌肉在皮下面充血,露出了清晰的紋理,顯然比之前緯度更大,分離度更高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地心魔能啊,怎麼你變成龍人的時間太久,把這事忘了嗎?
像我這樣強大的修煉者,將濃縮精煉的地心魔能通過手指灌到別人體內的話,自然會幫助他們強身健體。
不過正常情況下不會像你效果這麼好,昨天高強度鍛煉的手臂都恢復了。
這可能和龍族血脈有關。”
屋大維轉過頭見我站起來了,身體因為流了許多汗消耗了很多脂肪,看起來更加緊實,身形健康矯健,要是渾身蓋上一層白粉,說是雕刻大師的創作都有人信。
“那麼情況就是這個情況,今天晚上沒有其她的訓練,我也累了,飯就由你做了,我去躺會兒。”
屋大維那極具壓迫感的軀體移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一句話就直接躺地上,蓋被小憩一會兒了。
做飯?好像這幾天都不是我做的。現在突然做的話有點手生,不過倒也沒什麼問題。
隨便想了一會兒,在腦子中打開菜譜,先把容易招大型食肉動物的去掉,然後再給烹飪復雜的去掉,剩下的符合制作簡單味道美味要求的也不是很多,即便選擇障礙也沒有關系。
那麼今天就做罐子肉好了。
我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了一個做過防水處理的陶罐,內部容量可以裝下我的腦袋。
正常的罐子肉里面肯定要加上番茄土豆玉米之類的,不過這都是美洲作物,現在這個時代地圖可還沒有開到美洲,自然沒有這些材料。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因為根據設定羅馬地區的食材還是很豐富的,之前收集的蘑菇野蘿卜,加上走的時候帶的很多小扁豆,以及最重要的洋蔥。
以上這些食材和肉配在一起吃都非常的美味,而且除了洋蔥之外,自己的味道都比較輕,能非常好的入味,洋蔥更是非常的開胃去腥解油膩,是肉類的好搭檔。
而提到罐子肉最重要的還是肉。
儲存空間中正好有兩只,走的時候就處理好的野鴨。
簡單的去血水,在樹樁上剁成大小合適的肉塊兒,用鹽和森林里常見的香味兒野草醃制。
我盤腿坐在地上,腳心朝天一低頭就能看到兩片紅彤彤的嫩腳,平時這鮮艷的紅色很分散我的注意力,但現在正好可以欣賞一番,等待鵝肉入味兒。
等一切准備結束,我先是將一小塊兒豬油用手指挑出來抹在罐子底部,然後吧,各種各樣切好洗淨的蔬菜,菌類,豆子倒在罐子中部,最後把鵝肉塊兒擰干水分放在罐子的頂部,把整個罐子填滿了五分之四。
最後我拿出菜板直接蓋在罐子口,就算是准備結束了。
這道菜本身做法極其簡單,而且要求很低,香味全被蓋子鎖在罐中不會外溢也少了很多麻煩。當然最重要的是這道菜好吃,非常好吃。
我熟練地生起火,等火堆燃到了一半,沒有明火但木炭還有余溫的時候,我把罐子放在火堆中,然後把沒有完全燃燒成灰的木炭堆在周圍,時不時把蓋子挑開一點放些蒸汽。
這道菜說是會把香味都鎖在罐子中,實際上現在因為烹飪工具簡陋,味道不可能完全鎖住會溢到周圍,屋大維。本來都累得閉上眼睛快睡著了,結果生生是被我的香味勾醒,從床上爬起來,坐在火堆旁邊,覺也不睡了,就是等著吃。
“還有多久?還有多久?”
她看我不緊不慢的在旁邊挑著碳,時不時放些蒸汽。肉香菜香隨著蒸汽氣逸散出來,她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完全沒有一副帝國教官的樣子。
“等著吧,我……我主人回來了才能吃。”
本來想脫口而出直接喊蘿塔,但我終究還是多了個心眼兒,為了完美融入身份,用主人這個詞來代替。
哎,等會兒……
“蘿塔呢?我蘿塔呢!!!”
“我不到啊?”
從帝國首都逃出來能有五天了,前三天我們三個人都是一起行動的,昨天屋大維開始對我特訓,因為強度特別大,所以沒有注意蘿塔在什麼地方。
今天不是那麼累,突然發現之前一直形影不離的蘿塔不在周圍,然後又聯想到昨天晚上,蘿塔抓回來的野味兒,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是承諾要保護蘿塔嗎?現在她人呢?
你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去打獵吧?”
屋大維一攤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根本就沒有把十三歲小女孩獨自受力當做一件危險的事情看待。
“沒事啦,不過是獨自狩獵而已,又不是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再說她有那麼厲害的武器不會有危險了。”
“不是……
你責任心哪!你對自己的承諾這麼不上心的嗎?
她才十三歲,才十三歲的小女孩兒啊!你十三歲時候干過這種危險的事情嗎?”
我生氣的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伸手拽住她皮甲的領口。而她也不生氣,依然一臉無所謂但沒敢直視我,應該是有些心虛了。
“我十三歲的時候沒有那武器,還用削尖的木棍殺死過野豬呢……”
“那是你運氣好!
你從頭到尾就不覺得讓小女孩兒去獵殺野生動物,是很危險的事情嗎?
就算沒有被咬死,沒有被咬骨折,只是咬出了傷口,那傷口還有感染化膿的危險。”
她見我這麼激動,沒有再繼續說話刺激我保持沉默,搖了搖頭算是默認了自己的錯誤。不過認識錯誤只是第一步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蘿塔,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真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快起來分頭找!
你去那邊,我去……”
事情就是這麼湊巧,我指了指營地左側那片黑暗的森林施以讓屋大維去找,然後我自己扭頭往我身後的方向頂了下下巴。不想我這一扭頭,余光正好瞥見了被火堆照了一身赤紅的蘿塔。
我的預感應驗了。
羅塔瘦弱的小身子上全是血,雖然那血看起來像是甩在身上的,不過衣服上裸露的皮膚上還有臉上全是看著非常的恐怖。
一體化的簡易獵槍現在已經斷成了兩節,金屬銅管被蘿塔拿在左手里,而木質手柄則拿在右手里。
“怎麼樣怎麼樣?哪里受傷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把羅塔抱了起來,看都不看一眼掉在地上的長槍殘骸,把她放在火堆旁邊,直接拿起旁邊的麻布開始小心清理蘿塔身上的血漬。
“其實沒事的,就是打了一頭熊。
然後一槍沒有打死,它想爬樹我就又補了一槍,但是還是沒打死,我被它從樹上拽下來,然後最後用銅管把它砸死了……”
雖然蘿塔說的是那麼的輕松,但我聽的還是一身冷汗。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你哪塊受傷了嗎?我幫你清理一下,千萬別感染了。”
我用麻布擦了兩下,發現血漬很難清理掉,大概是因為已經凝固的原因,剛想轉頭去拿一桶水,屋大維就把一塊潤濕的麻布遞給我,省去了很多事。
“就……
腿吧,腳背還有手臂什麼的……”
“確定沒有什麼地方骨折了,其他地方也沒有受傷是嗎?
好,你等一下,我先給你清洗一下。”
我轉身又准備去拿一桶水,屋大維又非常配合我的,提前把水放在我面前。雖然現在發生意外,很大程度上都怪她的粗心,不過如此的熟練的配合,還是讓我高看了她一眼。
把沾血的衣服剪開,用干淨的清水衝洗掉身上的血汙,蘿塔看起來就沒有那麼嚇人了。渾身上下比較明顯的外傷只有三處。左臂外側的紅色擦傷,左邊小腿外側三到很淺的撓傷,以及同側腳背上還在流血的刺傷。
手臂上的傷顯然沒有大礙,小腿外側的傷已經止住血了,看起來最重最深的傷還是腳背上的。
“在水里加點蜂蜜給蘿塔喝,我要把髒血吸出來。”
我非常熟練的用清水漱口,然後先是舔小臂上的擦傷,再用舌頭小心翼翼地把小腿外側傷口中的雜質清理干淨。
正常人的唾液是有消毒效果的,所以口腔受傷不容易感染。但是這種消毒效果非常的微弱,而且口水中滋生細菌,對於非常明顯和創面很大的傷口來說,沒有太明顯的作用,甚至會影響正常治療。
不過現在是古代,我手中可沒有專業的清理傷口的設備舌頭,可以說是應急的最好選擇。
等我清理完手臂和腿上的傷口,直接從我的腳鏈中拿出了一小罐兒酒精。
不夸張的說,我手里這小罐消毒兒酒精,應該比這個時代的同體積黃金都值錢。我就為了蒸餾出非常清純的酒精,足足把這個時代的高度酒蒸餾了三遍,還用上高質量的木炭過濾,才只提取出了純酒精三桶。
我手里這小罐兒是純酒精按三比一和蒸餾水混合之後的消毒水(三等份酒精一等份水,酒精含量百分之七十五左右),雖然直接拿酒精塗抹傷口會很痛,最好的選擇還是碘伏,但現在這種條件下能拿出酒精,已經被口水強了百倍了。
“它可以防止感染,但是在用的時候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對細菌病毒有殺滅作用,但是對人體細胞同樣也有效果。蘿塔小臂的創面較小,酒精只是起了一點小泡泡,看她的表情也不是特別疼。
但是腿上大概十厘米長兩三毫米寬的口子就不太好受了,酒精倒在上面蘿塔就好像被鞭子抽了一下,渾身疼的發顫,牙齒也咬的咔咔響。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抓我,死死攥著拳硬挺了下來。
“好孩子,最後是腳背了,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我摸了摸蘿塔的頭,也不敢看她的臉,生怕看到眼角的淚光,一個忍不住我也哭出來。安撫完我俯下身,就像托起無比珍貴的模型一樣,把蘿塔的幼足捧到眼前。
雖然現在這只腳受了傷,但其他的地方依然白嫩奶香,好像奶油布丁一樣誘人。五根腳趾踏在手掌上自然的張開,玉片一樣的指甲反射著溫暖的光。
一旦把臉湊近這雙漂亮的小腳,我就會自然的受到魅惑,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上面不斷涌血的傷口,提醒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我把嘴撅成O型輕輕吸吮,用舌尖從外向內一點點清理著傷口,再盡量不破壞身體組織的情況下,把舌頭觸及到的硬物通通卷出來。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三四分鍾,我的鼻尖就這樣緊緊貼著她的腳背,時不時把口中的血吐到旁邊的地上,然後繼續清理傷口。
這個傷口看起來像是被鋒利的石頭或者木頭刺傷的,也就一指度的深度,殘留在里面的雜質不多,血管也沒有傷到動脈,看著流血嚇人,但實際並不是太嚴重。
清理完之後我倒上消毒水,蘿塔又是痛的一陣抽搐,不過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顯然好很多。不過腳背上的傷口清理完但血沒止住,我用干淨的布條在腳腕,小腿等處綁了幾圈,但都沒有奏效。
苦思冥想,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消毒水心一橫。
既然手頭沒有什麼干淨的東西可以壓住止血那,就索性用我的舌頭吧!
想到這里,我毫不猶豫把七十五度的消毒水含在嘴里,漱了兩遍不顧口中火辣辣的灼痛,直接把舌頭當做了塞子,堵在了傷口中。
雖然這是一個游戲世界,但治療傷口止血什麼的,可沒有進度條可以開。
為了保證血止住,我就一直保持這個非常難受的姿勢。跪在地上彎著腰,一手扶著地一手抬著腳,低頭用舌頭填滿傷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雙眼有些黑,眼睛脹脹的我才把舌頭拿開,看到傷口已經不再出血,我長出了一口氣想說些什麼,但發現舌頭已經麻木了,根本說不出來什麼。抬頭一看蘿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感動的哭出來了。
就這樣吧……
我心里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想向側面倒,想躺在地上歇一會兒,不想蘿塔看我要倒馬上把我抱到懷里。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緊緊的抱著。
她身上的味道好香,這軟軟糯糯的小身子真的好舒服,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太舒服了吧,舒服的我都困了……
“那個雖然不想打擾你們,不過天色不早了,別餓肚子,我們吃飯吧。”
屋大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去到森林里啊,打死的那頭大灰熊給扛了回來,毛皮已經掛在樹枝上了,肉被切成小塊用樹葉包住,內髒和血已經挖了個坑全埋了。
現在的她拿出了木盤子,已經把做好的罐子雞,從火上拿下來准備倒出來吃了。
“嗯……”
我輕輕應了一聲,從蘿塔的懷里爬起來,扭了扭頭,轉了轉腰,甩了甩胳膊。舌頭在嘴中來回轉上一圈,做了一套口腔體操,保證能做到吐字清晰之後才張嘴。
“現在血雖然止住了,但你還是不要亂動,傷口也要保護好,千萬不要被不干淨的東西碰到,你要吃多少,我給你盛。
主食這頓就吃餅吧,下一頓我再考慮考慮做其他好吃的。”
其實我上輩子並沒有系統學過做飯也不是廚子,作為一個單身青年自己開火的機會本就不多。而我現在能做出這些美食,全拜之前那些簡短的做菜小視頻所賜。
雖然大家都說短視頻會吞噬掉碎片時間,影響人的休息,不過很多高質量的濃縮知識型短視頻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有一點必須要意識到,上輩子短視頻里學的做飯知識,是和高度工業化的食品制造業對比,但現在我身處的時代別說工業化食物,連工業化這四個字歸都沒被發明出來,跟我做的美食對比的都是些妥妥的塑料選手(指特別垃圾的對手)。
我掀開蓋子,一股香氣立刻溢散出來。
豐富的菌類和新鮮的鴨肉鮮上加鮮,獨特的烹飪方法,讓所有食材的受熱十分均勻,各自的香味都被完美的呈現出來。
先用木勺把最上層的肉和菌類豆類舀出,白色的鴨肉和紅色的胡蘿卜,還有棕色的菌類看著十分養眼,令人食欲大增,撲鼻而來的蔬豆香氣和肉菌鮮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比開蓋時更加的濃烈。
等食材都已經取出後,罐子底部還有薄薄的一層湯,淡黃色的鴨油和豬油漂浮在上面,下面則是清澈而香稠的濃湯,全部倒出來足有一大碗。
說真的,這個罐子雞的做法其實某種程度上就是佛跳牆,本質上都是把所有美味的食材,根據不同順序,放在一個容器里燉出汁。
是利用小型密閉容器對食材進行一個空間上的壓縮,將所有美味的精華燒煮在一起,最後用極其豐富有深度的鮮美味道征服食客。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做這道菜,我也是蠻偷懶的,只要不把這罐食材烤熟不干鍋就算成功。
但是簡單歸簡單,好吃那是真的好吃。
屋大維迫不及待連餐具都沒有拿,直接拿手指將一塊鴨肉送到嘴里,連骨頭都一起嚼了,整個人的精神如沐春風一般,仿佛靈魂都升華了。
她先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盤子菜,然後又非常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仿佛都蹦出了金星。但是她一句話沒有說,因為這會影響她吃飯的速度。
罐子雞(鴨)我一共盛了兩碗,一碗就隨便她吃好了,另一碗我端著拿到蘿塔面前,用勺子一塊兒一塊兒崴著食材送到她嘴邊,雖然她現在胳膊還沒有廢掉,但看著受傷的蘿塔,不知為什麼我就是很想喂食。
“怎麼樣?好吃嗎?
一會吃完了你再把湯喝了,這可是這道菜的精華。”
我本以為蘿塔吃過我做過的飯,應該表現的不會太夸張。但我錯了,蘿塔同樣被香的忘了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有些著急的把我手中的碗接過去,然後自己開始吃……
哎……
吃貨。
蘿塔既然已經用行動回應我了,那我也不用繼續問了,隨便拿起碗里的一塊肉嚼了嚼……
“我去!怎麼這麼好吃?”
這只普通的鴨子和菌類混合之後,竟然有一種海鮮的味道,好像我真的燉了一鍋鮑魚。而且這只鴨子的口感非常的軟爛,放到嘴里舌頭一捻肌纖維根根分明,和高壓鍋燉的一樣,一股鮮香的海風仿佛在口腔中飄起。
天哪,這就是野生菌類的魅力嗎?這個味兒也好的太離譜了吧!!!
僅一口我這個不是吃貨的人竟然被征服了,被自己做的飯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