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露西的緊急培訓（1）

　　 “三，三天是真，真的嗎？會，會長要我說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也不是謙虛，我只不過是一個教皇廳的前任聖女，對這種事情完全沒有什麼了解的小女孩。突然要讓我去和對方代表進行商業會談？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露西向著柯蕾莉忒說道，對此時的她來說，當務之急還是推脫掉這個苦差事比較好。

　　 “可是，對方指名了要諾霖和諾汐去。”

　　 “時鍾塔里的有才之人那麼多。你看，像是那位，那位靈魂魔女安蒂爾·斯波里特，她不僅是一名優秀的魔女，還是跨國大公司斯黛麗的總裁，同時還有著前往美南教會擔任雙面間諜的經驗。要我說，她才是最適合這次商業會談的人，她絕對能給時鍾塔帶來好處的。”露西對柯蕾莉忒說道。

　　 “哦？安蒂爾嗎？”

　　 “對，安蒂爾她絕對是最合適的。這麼重要的商業會談，交給我可是完全的失策呀。你也知道，我在這方面，完全零經驗不是嗎？”露西對於經濟學可是完全不懂，而且在生活經驗方面也是幾乎和小孩子一樣。被委托了如此重任，對她來說簡直是將“困難”二字刻在淫紋上了。

　　 “安蒂爾的確合適，一開始也是想讓她陪你去的。但是……有一個小問題。”柯蕾莉忒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她現在……去中國那邊談新的合作項目了。”

　　 “什麼？這麼巧？”

　　 “就是這麼巧……巧的都好像是特地計算好的一樣。但是，中國那邊的合作項目也很重要，天使之翼那邊又是盛情邀請，根本沒辦法推脫……”柯蕾莉忒嘆了口氣。

　　 “那就沒有其他人了嗎？我記得，時鍾塔里那些有談判技巧的魔女並不少吧？之前的談判是怎麼談下來的？”

　　 “你指天使之翼嗎？之前基本上都是靠琳娜大人單方面施壓，再加上安蒂爾從中周旋，也沒有深入的談過。天使之翼方面則是一直說自己正在處理中。這一次的商業會談應該是一件大事了，而且對方也希望讓諾霖和諾汐兩人去與他們商談。如果你不能去的話，首先我們就會處於被動。”

　　 “可……我真的不會呀。”露西的臉上仿佛要哭出來了，單說戰斗技巧方面，身為前聖女的露西認為自己還是很強的。魔法和煉金術也是她所擅長的領域，包括基礎科學，她的水准都是超一流的。

　　 但是唯獨……這商業會談……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天使之翼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實驗設施，他們一直將那些‘志願者’監禁在那個設施內，以實習的名義對她們的身體展開各種各樣的實驗。而對時鍾塔來說，只有諾霖和諾汐兩人曾經去過這個地下設施，清楚里面的細節。這信息差，在商業談判中對我們是相當不利的。”

　　 “所以對於時鍾塔來說，也最好是讓諾霖和諾汐兩人出席嗎？來……來消除這個信息差？”露西也大致能懂其中的邏輯，如果派其他沒有去過那個地下設施的人去，天使之翼方面就可能會利用信息差，故意制造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是的，所以從時鍾塔的角度，也認為讓諾霖和諾汐出席此次會議最好。然而她們倆卻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受到了那位扭曲之墮天使的影響。目前唯一能出席的，就是你了，露西！”柯蕾莉忒將手搭在了露西的肩膀上，對著她眨了眨眼，“要知道，天使之翼作為北美地區最大的制藥公司，對於時鍾塔來說，可有著非凡的意義。”

　　 “總感覺我現在的壓力比三年前的時候還要大……”露西的臉上又一度顯露出了苦笑，想當年作為「聖女再臨」事件的主角，她都沒有感覺到如此重的負擔。當時的她只有一個想法——干掉諾霖，並且替代她成為《DreamLand》的主人。

　　 過去的歲月，是如此的單純而又無趣。

　　 導致她完全沒有一點生活經驗和生活常識。

　　 “總而言之，先跟我來吧。距離這次會談還有三天的時間，一些細節上的事情還得好好和你交代一下。”走出電梯，柯蕾莉忒邀請著露西坐上了自己的私家車，朝向時鍾塔的方向駛去。

　　 時鍾塔理事會的專屬會議室內，來自於時鍾塔理事會的成員們，以及露西烏莉亞本人，此時則是聚在會議桌前，商談著關於此次重要商業會談的事項，只可惜，遠在中國的安蒂爾並不能出席，甚至連全息投影都沒有。

　　 “雖然現在只剩下了短短三天的時間，也並不算很充裕，但是呢，我們還是應該好好定個目標。”時鍾塔的會長柯蕾莉忒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露西烏莉亞後開口說道，“首要任務，是讓露西了解本次商業會談的具體內容。本質上這次商業會談是天使之翼邀請我方去紐約會談，主導權在對方的手上，我方是處於比較被動的地位。但是不用擔心，介於時鍾塔的實力以及諾霖手上所擁有的天使之翼的‘把柄’，對方應該不會太過刁難我們。所以，露西你必須得要展示出這一點，讓對方認為我們的手上有他們所需要的‘底牌’。”

　　 “只需要讓對方認為我了解天使之翼，是吧？”露西回答道，“不過我和諾霖姐姐的確能共享一部分的記憶，當時諾霖姐姐她們潛入天使之翼的地下實驗設施之時，我也了解過一點內容。”

　　 “很好，需要的就是這樣，詳細的細節我會讓諾霖救回來的那兩個小丫頭給你介紹的。那麼接下來是第二個要點，露西你要盡可能表現得像諾霖一點。因為這一次諾汐完全沒辦法出席，所以對方難免還是會起疑的。”

　　 “嗯？”露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下意識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雙膝，“會長，你的意思是指……？”

　　 “不是讓你把內褲脫了……”柯蕾莉忒扶了扶額，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繼續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展現出諾霖的那種氣質，明白嗎？”

　　 “氣質……”露西稍稍猶豫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緊接著開口反問道，“那麼，你們認為，諾霖的氣質是什麼呢？她與我之間的差距又在何方呢？”

　　 露西的話語一出，整個會場也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眾人面面相覷，看著彼此的臉頰，在腦海中構建起了諾霖的形象。

　　 她們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露西的問題。

　　 諾霖的氣質是什麼？

　　 估計就連諾霖本人都不知道這道題的答案吧。

　　 “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問題，值得好好討論一下呢。”作為會長的柯蕾莉忒點了點頭。

　　 “唔……色氣的迷糊蘿莉？”千羽優奈說道，“當年在千羽學院的時候，這個小丫頭可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呢。”

　　 “諾霖姐姐的確有時候比較迷糊呢。”

　　 “而且對情趣玩具有一種特別的執著。”

　　 “哈哈，她房間里到處都是情趣玩具。”

　　 “但是這個和後續天使之翼的商業談判有什麼關系嗎？就算是諾霖，在正式談話的場合也不至於犯迷糊吧？”

　　 “呃……這點倒是。”

　　 “諾霖在關鍵時刻還是挺可靠的吧。”千羽優佳說道。

　　 “嗯，在關鍵時刻可靠，這也算是諾霖的特點了。不過單純這一點還不夠，我再換一個問法吧，在大家的眼中，諾霖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呢？”會長柯蕾莉忒點了點頭，見眾人好像都在思考，她則是率先開口說道，“從我的角度來看的話，諾霖大概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吧？”

　　 “單說知識的話，我覺得我也不輸給她吧？她有很多科目還都是我輔導的呢。”露西則是嘟起了嘴。曾經的她可沒有閒暇的時間，作為前任聖女，每天就是去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練習各種各樣的戰斗技巧。

　　 “用聰明來形容感覺有點太籠統了。能夠來時鍾塔學習的魔女，哪一位不是聰慧過人呢？”旁邊的柯蘿諾斯露出了一絲苦笑，“我與諾霖的接觸其實並不多，不過也有幾次訓練模擬戰的經驗。身為「夢之魔女」的她，單純的實力可遠遠在我之上，而且她對魔法的掌握也很不錯，各種各樣的魔法都會用，在訓練場的時候，感覺她的戰斗完全是一種視覺上的盛宴，只不過嘛……”說到這里的時候，柯蘿諾斯停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露西，觀察著她的反應。

　　 “視覺效果很好，但是實際上，諾霖姐姐的戰斗水准並不高，比起‘技巧’，她更像是以單純的魔力取勝？”露西接過了柯蘿諾斯的話語，她一直呆在諾霖的體內，自然對於諾霖的戰斗風格也相當的熟悉。

　　 諾霖的戰斗風格就是——沒有風格。

　　 “是的，簡單的概括來說，就是一個詞——隨性。”柯蘿諾斯點了點頭，“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她的戰斗風格更像是適應戰場和自身情況的隨機應變，令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隨性嘛……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概括呢。”露西回想著過去諾霖的幾場戰斗，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也不知道對她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呢？”論戰斗技巧，自己絕對是在諾霖之上的，但是之前「聖女再臨」的時候，自己可是完全輸得徹底呀。

　　 “嗯，然後……優奈和優佳呢？你們倆應該接觸諾霖比較多吧？在你們的眼中，諾霖又是什麼樣的形象呢？”柯蕾莉忒再看向了旁邊的千羽姐妹。

　　 “很難說呢，除了迷糊蘿莉和情趣玩具之外，我覺得……諾霖她，不像是能用簡單的標簽所概括的女孩。”千羽優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腦海中回想著與諾霖在一起的時光。

　　 “人本來就是復雜的。用標簽去概括、分類一個人，無疑是相當愚蠢的行為。”柯蕾莉忒評論道。

　　 “不過呢，真要我來概括的話，這兩個詞應該是最符合她的了——第一是自由，第二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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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