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悠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插在木馬上,渾身上下又被水淋了個遍。僵直的身子已經麻木了,只有屁股還能隱隱地感覺到一片黏滑的濕漉。駱文剛丟開手里的水盆,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也是累著了。
如果說對馬成的感覺,讓阿龍用一個字代替,那估計還得上一個“敬”字。不管他如何暴虐,阿龍心里總是認定了這個拯救寨子治好卡米莉的神人是恩重如山的。即便他玩出各種花式,似乎更愛看自己痛苦慘叫,阿龍也沒能恨起他來。畢竟自己是罪孽之身,這位木代天神的人間代言人之所以這樣對待自己,也許就只是單純在祛除詛咒,自己哪里來的恨意。所以不管有多苦痛,阿龍都覺得自願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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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成果然是用了武器殺了大蟲,那他就不是靠著神力的。那麼那天的詛咒呢?火里竄出來的黑色東西呢?瘟疫可以用醫生治病解釋,那黑色的詛咒又是什麼。阿龍腦子里閃過這些天經歷的一切,早已消散的懷疑重新涌上心頭。伴隨著疑慮,恐懼和憤怒接踵而至。
駱文剛看著少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以為他仍在害怕自己不可捉摸的虐待節奏,也沒再多想,只又遞過去旱煙道“不管你那主人是用槍還是什麼,但凡你搞不明白的事情,你下山去了就都能明白。怎麼樣,跟我下山,認我當你的主人,我讓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阿龍深吸了一口,一陣香甜融入口腔,暖融融的散在全身。
“我跟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