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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畫船聽雨眠(番外)

掌中雀 棄吳鈎 2990 2024-02-29 23:21

  他的手順著腰线向下,揉捏著軟臀,湊在殷紅的唇上細密淺吻,片刻後,李紹低語道:“也好一陣子不出去了,之前不是想去游湖麼。”

  薛雉攬著他的肩頸,一面親吻他的唇角與臉頰,一面說:“改日再去。答應了輕鴻,要等他回家。”

  “既送去武師父學劍,沒有十日半月的,就別想回來。”

  李紹輕挑眉峰,手輕輕按上她的小腹,“這崽子可煩了不止一兩日,不治他一治,不知誰才是他爹。”

  薛雉貼在他頸窩里笑,自從她再一次懷上孩子,與李紹就不怎親熱,多是輕鴻纏著她頑兒,夫妻二人很少同現在這樣有獨處的時候,李紹備受冷落,窩了一肚子悶火。

  平常李紹再怎麼抱著輕鴻“我兒”、“鴻兒”地親吻疼愛,這次也狠下心送去給武師父,好換得幾日耳根子清淨。

  薛雉不再跟他爭執,聽從他的安排,一同去了玉津波泛舟。

  中途逢遇細雨,雕梁畫棟的船舫,蕩於一痕煙雨中,霧似軟紗銀帶,將畫舫纏繞成朦朧的影色,在玉津波中若隱若現。

  薛雉斜坐在榻上,靜聽水天中的綿綿雨聲。李紹半跪著,側臉輕伏在她腹上,眉角有飛揚的笑。

  薛雉瞧他真是一點未變。

  起初懷上輕鴻,大夫確診後向李紹賀了喜脈,他聽後一愣,一時未說出話來,半晌坐去床前,緊緊牽住薛雉的手,輕輕合按在腹上反復摩挲。

  他的反應太過平靜了些,令滿屋子道喜的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可唯有薛雉知道,他沒說話,只是那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曾顫松一下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地抖;經歷千辛萬苦也不曾掉過一顆淚的眼眸,正泛著輕光,視线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合適。

  她知他是歡喜,因緊張抿住的唇角松下來,明知故問:“王爺不開心麼?”

  李紹反駁的聲音噎在喉嚨里,沒成一句話,說不出,急得他一把將薛雉按在懷中,狠命揉進骨血里,“雁書……好姑娘……謝,謝謝……”

  往後的每一日,他都要像現在這樣,摟著她的腰身聽,所以盡管薛雉懷得萬分辛苦,可有李紹細心照顧,最後還是平平安安誕下了輕鴻。

  輕鴻甫一出生就受封世子位,江南免征兩年賦稅,李紹為輕鴻行盡賞賜,就是要四面同喜、八方共賀,讓天下人都知雁南王得此子,是何等喜悅。

  現如今,他的喜悅也不減分毫。李紹纏著她的手指交扣,貼著耳聽了半晌,悶出一句決斷的話:“許是個女兒。”

  薛雉笑道:“這如何曉得?”

  李紹口吻堅定,道:“不鬧你,也少折騰,這麼乖巧,難道不是女兒?”

  過後,李紹起身與薛雉同躺一處,拍拍她的肚子,就想輕拍在小孩兒的頭上一樣,囑咐道:“一個潑猴兒已經夠煩的了,你可千萬是個丫頭。”

  薛雉哭笑不得,輕捶在他的胸膛上,眉眼彎彎地說:“你倒想得齊美。”

  李紹將她的手按在心口,撫著鬢邊發捋到耳後,低頭輕輕吻上她透著艷色的臉頰。

  他發著溫柔的嗓音,比船舫外密密細雨都要纏綿,“從前不曾想過。”

  薛雉問他何時開始想的,李紹也不再答,勾著她的小舌,含入口中細咂吮弄。

  李紹嘴巴里尚且殘著些微梅子酒的香,渡予她時,酒香氣沁得她的心都醉了大半。

  薛雉閉著眼沉浸在與他的長吻中,腿輕勾上李紹的勁腰,兩人身形漸漸相合在一處。

  李紹手臂撐起力,怕壓著她的身子,逮住她的腿一寸一寸撫摸上去,催促著她下來,“乖,別動。”

  薛雉卻不放,越纏越緊,著力吮了一下他的唇,分開時津液扯連,她烏眸濕潤,嫵媚勾人,手隔著薄薄的褻褲輕握住興致高漲的陽物,“承策,我想要你……”

  李紹攏緊她的下頜,逼近她的臉,道:“薛雁書,你成心來招惹我,是不是?”

  薛雉笑起來,“王爺不是講我討人厭麼?如此……”潤白的腳勾上李紹的小腿,曲曲伸伸,上纏下繞,怎麼癢,她就怎麼蹭,“……王爺也討厭的?”

  船舫微微左右搖蕩,蕩出曖昧的情潮,催得人輕眩。

  她的手從陽物上磨蹭了幾下,又鑽入衣衫撫摸著他腹上的肌肉,李紹忍得眼眸發紅,將她兩只手按住,盯了她好久,聲音從喉嚨里壓出來,“你簡直放肆。”

  他俯身,銜住薛雉頸間的軟肉又啃又咬,星點紅痕寸現。

  他將薛雉不安分的腳壓住,屈身用牙咬解下衣帶,隔著藕白色肚兜,親吻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牙齒隔著肚兜咬了一下,薛雉凌亂的喘息中分出一聲低呼。

  李紹手從她的腰際探入,指腹往上游走,探至馥白香軟的雪峰,一把捧握住,大肆揉捏起來。

  薛雉輕促地喘起來,李紹吻住她的唇,手指在乳首上揉弄,道:“要不是顧及孩子,本王見得會放過你?”

  “可以輕些。”

  薛雉撫著他的額角,還在引誘,卻換來李紹一聲輕笑。

  那笑聲中多少是在譏嘲她不自量力,很快,他也教她悔恨,的確不該如此不知死活地勾引李紹。

  他撐起身子,解了她的衣衫,執著酒壺淋澆在雪白的小腹上。

  淡紅色的酒水清涼無匹,冰得薛雉下意識扭腰躲避,一動,酒淋漓亂淌開來。

  李紹撫著她的膝蓋曲起,低頭舔淨她腹上的酒,比起方才親吻脖頸時,他的狠勁一下收斂不少,津澤與果酒在瑩白肌膚上留下一片膩滑的光。

  如此,他尚不放過,唇往下尋去。

  “別……!”薛雉有些驚心,忙攏起雙膝,卻教李紹的手蠻狠地抵壓住,不僅並攏不得,反而分得愈開。

  艷紅的美穴毫無保留地展開,薛雉當不住這般羞恥,不及她再掙扎遮掩,李紹埋頭舔吮上去,淌入的梅子酒和馥郁的蜜液交織在舌尖,促著他品嘗更多。

  他的舌濕滑濡熱,酒又那般冰涼,舌尖輕頂在敏感的壺心,一時仿佛冰火並至,偏跟惹了山洪似的,一下將她摧上情欲浪頭。

  薛雉失聲嗚咽起來,挺直了腰,臉上情潮涌紅,不知是羞極還是歡極,手亂推著李紹,央求道:“承策,別,別這樣……我不要……”

  她咬銜著自己的手背,極力壓抑下尖聲呻吟,忍得淚很快打濕濃密的眼睫。

  “唔……啊……”

  襲來的快意那般明銳洶涌,思緒和身體俱放空放淨了,顧不及再想禮義廉恥,她就似這畫舫沉浸在蒙蒙煙雨當中一般,完全浸沒在李紹的取悅當中,瀕臨窒息,又難以掙扎。

  高潮迫得薛雉陣陣眩暈,靈活的口舌還纏著不放她下了浪頭,她難敵這等明烈的愉悅,想躲避開,又想要更多,矛盾持續對抗不下止,身體也徘徊在欲海巔峰。

  她腿股發起顫,腰腹微微痙攣,終是哭著央求李紹放她一放。

  李紹這才松了口,偏頭往她滑白的腿內側吻了吻,又挺起身吻住她的唇,薛雉渾沒了力氣,手軟軟地搭在李紹腰上,在纏吻中不住地喘息著。

  李紹笑她,摩挲著她濡濕的眼睫,“招惹本王的時候,夫人是膽大包天,有千百般好本事,怎麼一真上陣,就如此不成器?……還想要麼?”

  薛雉窩進李紹懷中,連連搖頭。

  她嘗到他口中淡馥的味道,羞得欲死,可又想他竟如此小心珍惜待她,心頭被塞得滿滿當當,便伏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你進來……”

  李紹難吻了吻她的臉頰,“乖,為夫輕一些,你莫怕。”

  那脂玉口渾滑一片,灼燙的陽物寸寸抵入,未插至最深,挺送時也溫柔至極。

  她皓如霜雪的手腕上還戴著那血玉紅鐲,如相思泣血,在一抽一送間,紅玉輕碰在雲榻頭,李紹手指撫了那鐲子片刻,一邊緩插著薛雉,一邊貼在她耳側道:“……若真是個姑娘,喚寄思罷,小名‘紅豆’。”

  薛雉已記不起他為這孩子起了多少名字,這一回,眼里不知怎就酸熱起來,也當了真,道:“好。”

  水波里蕩著天青色,糾纏橫蕩的輕煙將世間所有曖昧繾綣攏在這一處,細細雨聲敲打在綿綿低吟當中,脆生生,嬌啼啼,無一不美,無一不滿。

  李紹到底擔憂她的身子,也不多折騰,草草盡了興,便擁著她入眠。

  薛雉在細細沙沙的雨聲中漸入昏沉,聲音有些朦朧,“夫君還不曾回答我的話……”

  她問,他何時才開始念想著有這樣齊美的時候。

  他從前不曾想過。

  最多想著,有了薛雉,就當有了逍遙;可真娶她作妻,才知她能給予他的不止是逍遙,還有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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