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真絲罩被淡紅的血跡染上斑駁的梅花花瓣,淡紫色的上,也點點斑斑地浸上淡紅的血跡。潔白的真絲罩,收進了田蓉的手包里,而她那淡紫色的卻被老李死皮賴臉地扒下來,塞進了他的口袋里。
看著老李用舌頭小心為自己紅腫了的花房消腫,看著老李一點點地把自己那被揉亂的芳草打理整齊,初為人婦的田蓉在嬌羞中感受著男人的溫情,心中也油然而蕩起了一縷柔情的用手輕輕著老李的頭發。
“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嗎?”
依偎老李的懷里又在擺弄老李手指的田蓉問道。
“不知道。”
被田蓉擺弄的手一緊將田蓉的手用力的握住,無法猜測田蓉對自己的這份感情是怎麼產生的老李回答著。
“是因為你身上的味道。”
很轉過頭在老李的胸前使勁的嗅著,田蓉也說出了自己這份感情產生的原因了。
身上的味道?一個人身上的味道也會讓另一個人對他產生感情嗎?疑惑道了極點的老李不由得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知道自己說出的原因是匪夷所思的,田蓉就慢慢地解釋了起來。
剛來到三十三中的時候,田蓉很是有些消沉,可是當她看到這所還在困境中的學校,卻因為一個人帶動了所有的人開始要拼力走出困境的時候,她在漸漸地被感染了以後,也主動的走進了這些人里。
和一個平和的又喜歡站在你身後默默地與你合作的人一起做點事,讓田蓉心里壓著的東西逐漸的變輕了,也讓田蓉專心地做起了一切她想做的事情。慢慢的,田蓉和自己的合作人的接觸多了起來,慢慢地,田蓉也放下了心中那一點的猜測。
在這樣的心情里,在半年前的一個早晨,田蓉在辦公樓的門口遇見了從球場回來的一身汗水的老李。陽光的早晨讓人的心情非常的爽朗,所以田蓉在來三十三中一來很少有這樣好心情的她,迎著早晨的陽光笑著的和老李說起話。
早晨清涼的風,從老李的身後吹來,而這風就帶著老李身上汗水的味道飄進在田蓉的鼻端。
這樣被風帶過來的一個男人身體的味道,在絲絲的汗氣中夾雜著隱隱藥的氣味。而這樣味道沒有平常汗氣的刺鼻,沒有一般藥味的那麼讓人敏感,它就這樣淡淡地,卻怎麼也被風吹不散的在你的鼻端飄蕩著,再不知不覺中給你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就在這樣有陽光和清風的早晨里,田蓉和老李說了他們自認識以來時間最長的一次話。
幾天以後的一次學校開會,就坐在老李身邊的田蓉不期然間,又想起了那個早晨在老李身上飄來的味道。只是這次,身上一點汗水也沒有的老李卻讓田蓉稍稍有了一點的遺憾,因為這次與老李坐的這樣近,田蓉卻沒有嗅到那天早上的味道。
一身汗水的老李又從球場回來,似乎是巧了的又在那個早晨的地方遇見了田蓉。沒有風的時候,田蓉就和老李並排很近的一邊說,一邊朝辦公室里走。
一個女人追著一個男人去聞他身上的味道!當田蓉忽然意識自己有了這樣的問題時,她被自己給驚呆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於是羞澀中,在迷惑里,在更多的需要清醒一下自己的時候,田蓉開始有意識的減少了和老李的接觸。
有些的東西就是這樣,你想要的時候卻得不到,你想丟開的時候它卻防不勝防的老粘著你。
如今的都市女性很多都用適量的運動,來保持自己迷人的體型。而田蓉比較喜歡來保持體形的運動,是打羽毛球。三十三中學的羽毛球場地是難得一見的可以做比賽用的專用場地,且這里的師生中羽毛球打的有一定水平的人非常的多,於是,田蓉一有時間就要球場做一做自己喜歡的運動。
初三班的白雪羽毛球水平在學生中是拔尖的,田蓉和她練習的時候也很是投入。一個平抽的直线,從網上過來飛快的往反手底线飛去,已經完全投入練習的田蓉想都不想的就是奮身撲救。
球在將要下落到底线的時候,被田蓉反手奮力的一勾給救了回去,不過完全盡力的她也失去重心朝底线外摔了出去。
事情就是巧了,剛好過來的,而且手非常快的老李就上前一步的,一把將眼看著要倒在地板田蓉給撈了起來。
老李剛帶著女籃訓練完,他撈起將要倒地的田蓉的後,也把他自己身上的汗水氣,濃濃的灌進了被他撈在懷里的田蓉的口鼻里。
強有力的臂膀和懷抱,濃濃的,也是自己一直躲避卻沒有一天忘記了的氣味!這樣的瞬間里,田蓉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倚在這里一生的想法了。
其實,基本上沒有正式和男人有過情感的田蓉,在關於老李身上氣味的問題上又了一點誤差。她是在不知不覺中對老李有了好感,而且這越來越多的接觸中她這樣隱隱的好感也在逐漸的加深。只是,田蓉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在一個好心情的早晨,又第一次的如此清晰的聞到了一個成年男人身上的味道了,就成了一切的催化劑。
她這一段時間來的躲避,不是在躲避一種味道,而是在躲避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已經走進她心里的男人。
當她被躲避的男人這樣強有力的抱在懷里的時候,她也從這一刻起,真實地看到了自己內心的期待。
以後,知道了自己期待的田蓉就放棄了躲避,她在更多的時間里都主動的走近這個男人。不過,第一次有了期待的她盡管已經三十一歲了,可是怎麼樣來對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說出自己的期待來,田蓉還不知道該如可來做。
如果不是看到那在中午吃飯時的鹿什麼什麼的湯,似乎在心中感覺到自己要是失去了什麼的田蓉,終於對著自己喜歡的人,說出自己的期待。
田蓉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要期待什麼,可是現在的老李卻實在是為自己想不通了。
田蓉,不論怎麼樣自己都不可以接納她給自己的感情,而且自己在短暫的迷失過後,也把自己不能接納這份感情原因兜清楚了。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可是為什麼當田蓉又倚在自己懷里,自己就又一次的迷失了自己呢?難道自己真的已經變成一個見了女人就控制不了自己的人嗎?自己真的巨可救藥了嗎?
老李心里非常的亂,但是現在在田蓉面前他還是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那樣會著實影響到田蓉的心情的。可是那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啊!老李不由得又皺了皺眉頭。
老李無法知道現在的自己為什麼發生了這樣大的變換,他總是覺得自己自從要了菲兒以後,這些的變化就接踵而來了。是菲兒讓自己發生的轉變?還是自己的內心深處早就有了這樣的一個自己,只是在這個時候才開始顯露出來的?
老李的困惑進入到最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也被敲響了。
田蓉從自己懷里從容的站起來,並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後就去開門了,看著她的背影老李不感嘆,她現在這樣的從容如果不是自己真實的體會了她的第一次,恐怕自己絕對不會相信她這樣的表現是第一次的女人能擁有的。
敲門開辦公室門的是鐵奕,田蓉在讓她進來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了鐵奕的脖頸上帶著的一條紅繩。很多的女人脖頸間的裝飾掛件都是用紅繩穿著的,可是田蓉在看見鐵奕脖頸間的那條紅繩後卻有了一種非常熟悉的直覺!
這種熟悉的直覺讓田蓉的心思忽地一跳,她不僅極想看一看這條紅繩下系著的,被掩在鐵奕圓形的領口下到底是什麼掛件。
老李只是用眼睛有些的眼神看了鐵奕一眼,曾經見到過老李類似眼神的鐵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對老李微微的一笑就說起一件事來。
還有一個半月就到‘七一’了,按照教育局傳來的文件,今年的‘七一’要舉辦全市教育系統的大型慶祝活動,而有全市教育系統都必須參加的文藝匯演,也是此次慶祝活動的一部分。
文藝匯演,是要評比出個一二三等獎的,可是除了有學校具備這方面專門人才的才會去選擇難度高一些的嘗試,沒有這方面人才儲備的學校就來個小合唱或是大合唱地來完成任務就可以了。
不過李校長接過鐵奕拿來的文件一看,文藝匯演分兩個部分,其中大合唱作為專場演出是每個學校都必須參加的,而其他不限形式的演出,也要求每個參加單位都必須報兩個以上的演出節目。
剛聽到鐵奕說文藝匯演的時候,李校長第一個想法就是弄一個大合唱和小合唱來充數的,現在看了文件,李校長在打消了原來想法的以後,又轉出另外一份心思:既然不太好去充數了,那能不能弄出點難度大的東西來了,或許還能有個意想不到的收獲吧。
把自己剛想的意見跟書記和副校長一說,書記和副校長也覺得校長的提議很不錯,於是,三個人就做了一下具體的組織分工。
大合唱那邊由田書記每天負責在下午最後兩節課的時候,組織沒有課的老師們進行大合唱練習,鐵奕因為對學校老師在誰有專長方面比較熟悉,其他參演的節目就讓她去組織了。兩位女士的組織工作都有了安排,李校長就直接舉手說,他來給大合唱擔任指揮了。
因為教育局的校的主要領導必須參見大合唱的演出,所以李校長干脆就挑了一件自己能做的,也最清閒的工作來干了。
下午上課的鈴聲響起,李校長拿著課本進初三二班的教室。不過,在比上課鈴聲晚了了兩分鍾進入教室的他,一進門就看見鄒陽已經帶領著同學們做總復習了。
跟鄒陽老師表示一下歉意,李校長就走到教室的後排座了下來。
鄒陽在給同學們講解前幾天布置下去的作文命題,而且她現在講解的是針對這幾種命題中容易讓大家理解偏差的幾個因素。
李校長和班里所有的同學一樣在默默的聽著,並且隨著一些同學舉手提出的問題,再結合鄒陽做的解答也來解析著這幾個作文命題。
可以說,鄒陽對這些作文命題的解析已經非常的透徹了,而且她根據這些命題所做的延展也具有針對性。如果非要說鄒陽哪里還有不足的話,那就是她所做的解析在很大程度上壓抑了學生的自由發揮的余地,更強調於類似八股文那樣的樣板寫作手法。
不過李老師更知道,這樣的樣板們自由發揮的空間,且不能因為弄出一首什麼詩呀歌的就拿到一個滿分,但是鄒陽的做法卻可以讓更多的同學在這樣限制的空間里,盡可能的讓他們取得一個理想的分數。
因為不是每一個參與閱卷的人,都能理解每一個學生自由發揮時的創作,他們更多的是用對作文命題公認的解析方式,來判評一篇作文的好與不好的。
一篇作文的滿分,是就是一場爭議的開始。如果所有人都是用另類的手法來寫一個命題的相同的作文,那這個命題是否還存在價值?既然另類只是少數人的人,難道他所表現出的另類真的就是完美的嗎?
是一個或幾個另類的完美,還是讓更多的人去接近完美,李校長也會去選擇的大多數的。
下課的鈴聲響過,李校長和鄒陽都各自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手剛放到辦公室門的把手上,邢悅悅和白雪就站到了李校長的身邊,還沒來得及和自己的兩個學生說話,於蓮,淑慧和婷婷也來到了李校長的辦公室門前。
“李老師,我們有事找你,我們先進去吧。”
看到三個身材的三個女孩子一來,邢悅悅和白雪就一邊一個的幾乎是貼住李老師兩條手臂的站在了他的身邊後,邢悅悅跟要和幾個女孩子一起打招呼的李老師說道。
“李教練,我們也有事找你,那我們也進去了啦。”
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帶著挑釁意味的於蓮,聽了邢悅悅的話,立即就接著說了。
嗅到了幾個女孩間那不尋常的味道,李老師趕緊打開辦公室門讓她們全都進去了。
最後一個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李老師,看到屋里的五個女孩子兩個對三個的大眼瞪小眼的,他順手就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雖然教育部好像規定過,所有老師在辦公室內接待異性的同學時,不得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白雪,你見過跟屁蟲嗎?”
一邊和對面大三個對著眼睛,邢悅悅一邊問著和自己並肩站著的白雪。
“以前沒見過,不過現在好像見了三個。”
五個女孩中眼睛最大的白雪對著對面的三個把眼睛睜到最大,但是卻用聊天一樣語氣回答著悅悅。“是啊,各自沒有人家高,可是你們的眼睛有我大嗎?”
“呵!小丫頭片子不大倒是牙夠尖的啊!”
閒瘋了的都會拉著螞蟻來吵上一架的於蓮,一聽到悅悅和白雪的話馬上來了精神,她蔑視的掃了一眼對面比自己低了快一個頭的小丫頭,跟站在自己身邊的另外兩個人說道。
“你們都有什麼事要說啊?”
從來沒有見過李老師這樣嚴肅的問話,剛要張口的悅悅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於蓮那邊也悄悄地吐了下舌頭,跟著安靜了下來。
“白雪,你倆找老師有什麼事啊?”
看到五個女孩子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李老師開口問著先進來的白雪。
“嗯……”
白雪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後看著李老師說道:“李老師,我和悅悅能單獨跟你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