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和老杜都已有些微醉,老杜駕著車,大大咧咧地嘀咕著:“啊,圈樓那有一家飯店,新開業的,特別好,我們去那里,不僅能喝酒,還能唱歌呐!”
“那好哇,大哥,去哪里,隨你的便!”
“啊,到了!”
一個服務生畢恭畢敬地拉開了車門:“先生,歡迎光臨!”
“杜大哥!”
明亮寬敞的大廳里,一個身材高佻,穿著短裙的年輕女人非常熱情地迎候過來,不用問,她一定是這家歌舞廳餐的領班。
她衣著輕浮,濃妝艷抹,尚有一米多遠的距離,便傳過來一股嗆人的香脂味。
我把目光掃視過去,像台掃描儀似的從女人的臉龐緩緩地向下掃視著,女人的相容並不十分出眾,但卻比較嫵媚,這可能與她的職業有關吧,對待客人,必須得笑臉相迎、相送啊。
繼續向下掃視,我更加失望起來,女人的胸脯是平平展展的,毫無動人之處,我加快了掃視的速度。
哇,當掃視到最下面時,我發現這個相貌平平的女人竟然不可思議地長著兩條美腿,女人穿著一條極其短小的黑色裙子,兩條長長的細腿套著肉色的絲襪,在吸頂燈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無比性感的柔光,那細嫩的白肉若隱若現地包裹在絲襪里面,直看得我想入非非,恨不得一頭撲將過去,摟在懷里狠狠地啃咬一番。
看到我死死地盯著她的長腿,領班難為情地扯了扯短裙,可是,她裙子實在太短,這種動作完全是徒勞的。
“還有房間嗎?我要喝酒,我要唱歌!”
老杜耀武揚威地問道。
“有,有,杜大哥,這邊來!”
領班挪起長腿向著走廊深處走去,我與老杜跟在她的身後,四只眼睛死死地盯著領班的長腿和豐臀,老杜衝我吐吐舌頭,悄聲說道:“這個小娘們,操一下保准很舒服的!”
“杜大哥,這間包房怎麼樣!”
領班推開一扇門,老杜腋下夾著小皮包,伸進腦袋瞅了瞅:“小了點,不太理想!”
“杜大哥,你們只有兩個人,這間包房正合適!”
“可是,”
老杜堅持道:“我喜歡隔壁的那間!寬敞,”
“杜大哥,那間包房已經有人訂了!”
“訂了?”
“是的,大哥,已經有人訂了,如果你喜歡那間,必須在午後兩點前吃完、結束,兩點以後有客人來的!”
“客人,難道,我們就不是客人嗎?”
老杜又要耍潑。
“大哥,別誤會,來這里的都是客人,並且,你是貴客啊,我的意思是說,兩點以後,有別的客人來!”
“哼,”
老杜終於極不情願地走進他沒有相中的包房里:“兩點結束,老子喝酒、唱歌從來沒完沒了,你還要給我限定個時間,哼,算了,就在這里湊合湊合吧,來,老弟,進來!”
“先生,想吃點什麼?”
漂亮的女服務員隨後趕來,拿著小本子嬌滴滴地問道,老杜冷漠地拿起了菜譜:“哼,什麼破玩意啊,老子全都吃過了,你們店里還有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啊?”
“有,先生,我們店里新上了四川麻辣火鍋!”
“哦,好啊,那,就吃火禍吧,怎麼樣,老弟?”
“大哥,我隨便,吃什麼都行!”
我早已吃飽喝足,肚子里已經沒有一點地方。
“嗯,不行!”
當火禍端上來後,處於半醉狀態的老杜似乎想起了什麼:“老弟,你牌玩的不錯啊!”
“大哥,一般吧,只是今天的手氣不錯!”
“不行,我還得跟較量較量!”
說完,老杜非常固執地讓服務員拿來一幅撲克牌,我推脫道:“大哥,別賭了,找個小姐唱唱歌吧!”
“不,不要,不要那些不值錢的臭騷屄,嗯,領班那個小娘們還不錯,”
說著說著,老杜不禁流出了口水“領班的小騷屄,如果能操一操,會很舒服的,哦,一會再研究她,……不行,我還要賭,我就是不服你!”
我再三推讓著,實在不願意繼續跟他賭下去,可是,老杜就是不依,最後,我們達成一項君子協議,不贏錢,而是賭酒!
“那好吧,”
老杜把一杯啤酒放在餐桌中央:“來吧,一把一杯,誰輸了誰就喝掉這一杯!”
我早已了解老杜那兩下子,第一杯酒便非常輕松地讓老杜灌進了肚子里,接下來,我毫不手軟,頻頻做手腳,出老千,結果,老杜便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肚子里灌著啤酒,看到老杜皺著眉頭,極不情願地灌著酒水,我心里暗暗發笑:活該,不讓你玩,你一定要玩,喝死活該。
想到此,我一陣興奮,認為這是對老杜的報復,啪——我順手把煙蒂丟進了沸騰著的火禍里,此時,老杜放下酒杯,把筷子伸進火禍里漫無目標地胡攪起來:“啊——”
他已經徹底爛醉,哆哆嗦嗦的筷子十分意外地夾起我扔在火禍里的煙蒂,他放到嘴里咬了咬,然後又迷迷茫茫地看了看:“這,是什麼?”
“調料,很有營養的!”
我順嘴答道:“吃了吧,大哥,很補身子的!”
“哦,那,好吧!”
老杜果然不加思假地咽下了煙蒂,我好不開心,為自己搞的這出惡作劇感到非常滿意,突然,我有了尿感,於是,我悄悄地拉開褲子,順手拿過一只啤酒瓶,我把瓶口對准雞雞頭,呼呼呼,很快便把空酒瓶灌滿,然後,我不言不語地放在餐桌上,老杜灌完一杯,伸手一摸,身邊全是空酒瓶,他左右環顧起來,發現我剛剛放到餐桌上那個裝灌尿液的啤酒瓶子,他一把拽過來,咕咚咕咚地倒進杯子里:“喝,喝,就是喝,喝死拉倒,酒是爹,飯是娘,喝死總比槍斃強!”
“咕嚕嚕,”
老杜脖子一仰,一杯尿液頃刻之間灌進了肚子里:“嗯?”
老杜吧嗒吧嗒厚嘴唇:“什麼味道?嗯,”
“大哥,”
我暗暗發笑:“這是另一種牌子的啤酒,是新廠家出品的,怎麼,你沒償過?”
“沒,”
老杜搖著頭,一雙醉眼死盯著還有一半尿液的酒瓶子:“沒,沒喝過,味道是有點不一樣啊!很特別的,”
話沒說完,老杜索性將瓶嘴對准自己的大嘴巴,咕嘟咕嘟將剩余的尿液全部灌進肚子里:“哇,爽!”
我低下頭去,一只手緊緊地捂住臉頰,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老杜將空瓶子往餐桌上一摔:“服務員,拿酒來!”
“哎,”
女服務員剛剛開啟一瓶啤酒,老杜突然嚷嚷道:“領班呢?”
“在吧台呢,先生!”
服務員答道:“讓她過來!”
“哎,”
領班款款而來,堆著一臉假惺惺的微笑:“杜大哥,有什麼事嗎?”
“過來,”
老杜一把拽住領班的手臂:“來,陪我喝一杯!”
“不,不,杜大哥,不行啊!”
領班盡力地想掙脫開老杜鐵鉗般的大手掌:“杜大哥,我們店里有規定,無論是什麼職位的工作人員,工作時間不能喝酒的,杜哥,體諒體諒我吧,我不能喝酒,如果經理知道了,會開除我的!”
“哼,什麼經理、經理的,不管他,喝,”
老杜不容分說地把領班按在身旁的椅子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秀美的、極富性感的長腿,領班極不情願地接過了酒杯,老杜端起自己的酒杯,故意往領班的身上靠,另一只手極不安份地溜到了領班的長腿上:“來,陪我喝個交杯酒吧!”
說著,老杜的手臂便纏住了領班的手臂,噴著令人作嘔的酒氣味的大嘴巴幾乎貼到了領班香氣流溢的臉蛋上,領班難為情地躲避著。
“杜大哥,”
領班終於皺著眉頭咽下了啤酒,她輕輕地推搡著老杜按在長腿的大手掌:“杜大哥,我,我,我該工作去啦!”
“小姐,”
老杜淫邪地說道:“來,親個嘴再走吧!”
“杜大哥,”
領班聞言,轉身便想開溜:“杜大哥,經理找我有事,一會再來陪你!”
“哼,”
老杜豈肯輕易放過她,他粗野地撩起領班的短裙,隔著餐桌,我看到領班的白色三角內褲,我好不興奮,雞雞撲楞撲楞地晃起腦袋來。
“哎唷!”
領班突然驚叫起來,原來,老杜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險差沒把絲襪扯爛,領班紅脹著臉,痛苦地捂住大腿:“杜大哥,你,你,你太過份啦!”
“啊——”
老杜愈發放蕩起來:“來吧,小娘們,讓我摸摸你的小騷屄吧,讓我摸摸,讓我摸摸吧,我給你錢,我有錢,我給你好多好多的錢,”
“大哥,”
老杜的大手掌無情地拽開領班的三角內褲,露出一片可愛的芳草地,領班以哭腔乞求道:“不,不,不,我不是做那個的,大哥,不,不,你太過份了!”
“啊——”
可是,老杜的手指早已摳進領班的私處,肆意攪捅起來,領班羞得滲出了串串淚水,她不再言語,像頭發怒的母獅,看似又枯又瘦的她,也不知哪來的一股氣力,呼的一聲將老杜推搡到一邊,然後連裙子和內褲也來不及整理整理,抹著淚水便落荒而逃。
望著領班的背影,意猶未盡的老杜氣鼓鼓地嘀咕道:“他媽的,裝什麼假正經!”
老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傻呆呆地望著剛剛摳完領班私處的大手指,看到他這幅丑態,我提議道:“大哥,想操屄那還不容易,我給你叫個小姐,讓她陪你唱歌,陪你喝酒,陪你親嘴,陪你操屄!”
於是,我衝著房門喊道:“服務員!”
“哎,先生,什麼事?”
“去,給我們叫個小姐來!”
“好的!”
很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抹著厚厚脂粉的三陪小姐扭著肥碩的大屁股騷首弄姿地走進包房:“大哥,”
三陪小姐非常自然地坐到老杜的身旁,老杜冷漠地瞅了瞅她:“滾,”
“大哥,”
三陪小姐頓時尷尬起來,老杜虎著面孔:“滾,沒聽到嗎,你聾啊?”
三陪小姐紅著臉,無地自容地走出包房,老杜咕嚕喝了一大口啤酒:“領班,領班,領班呢!”
任憑他喊破了嗓子,可憐的女服務盡一切可能地,強堆著笑臉無奈地應付著,可是,領班就是再也不肯露面,真是望眼欲穿啊。
“大哥,找個小姐玩玩吧,領班不會來了!”
我說道。
“不,”
老杜固執地說道:“我不願意操小姐,那是什麼破玩意,那是公共廁所,是泔水桶,我,我,我就是喜歡他媽的操小娘們,有家、有丈夫的那種小娘們!”
老杜嗓子喊得直冒煙,他終於感到有些疲勞,漸漸地停止了喊叫,突然,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後,他默默地放下酒杯,推開了包房的門:“大哥,你去衛生間嗎!”
“不,不去!”
不去衛生間,他又能去哪呢,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怕他再闖出什麼禍事來,於是,我急忙起身尾隨在他的身後,老杜沒有理睬我,他走到隔壁那套他非常相中,而領班卻不讓進的包房門前,悄悄地推開了房門:“哼!”
看到包房里空無一人,餐桌和椅子都井然有序地擺設著,老杜圓圓的大鼻子陰險地哼哼一聲,他將房門輕輕地關上,轉身便回到我們的包房里,我急忙跟上去。
我剛剛走到包房的門口,便聽到嘩啦一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健步躍進屋子里,眼前的景像頓時把我驚呆了,爛醉之中的老杜掀翻了餐桌,杯盤碗碟噼哩叭啦地翻滾到光滑、潔淨的地板上,然後,要麼,登時摔得粉身碎骨,要麼,極其滑稽的滿地橫衝直撞。
“大哥,你——”
我像個木雞般地呆立在包房門口:“這,這,這,”
“哼,”
老杜則若無其事地啪了啪大手掌,然後又拿過一塊餐巾紙,俯下身來精心地擦試著濺在皮鞋上的點點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