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總我有事要跟你談。”
無視廳中眾人異樣的目光,我大步流星地在會所里一通亂找,終於在展區的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和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說著話的汪總,劈頭蓋臉地拋出一句話。
汪總先是一愣,抬眼看看一臉怒容的我,有些遲疑地道:“能等一會嗎?”
我斷然道:“不行,我現在就要跟你談。”
和汪總說話的那個男子聞言眉頭一皺臉現不悅之色,畢竟能來這種高檔地方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即使誰和誰真的不和,面子上也都會讓對方過得去,誰又會像我這樣說話不管不顧。
汪總無奈地先向對方表示了歉意,這才拉著我的手,疾步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一臉疑惑地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急?”
我雙目直視著汪總的眼睛道:“你還記得當初我簽約時你答應我的話嗎?”
汪總微微一愕有些不解地道:“記得啊,我答應讓你做自己的音樂,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我憤憤地道:“當初正是因為咱們理念一致我才決定簽約的,可是最近公司的一些行為實在讓我無法接受了。”
汪總皺了皺眉道:“永倫,這個問題咱們回去再談好嗎?”
我沉聲道:“不行,我現在就要你的答復。”
汪總見我語氣如此強硬,無奈地嘆了口氣,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你對老周最近的做法很不滿意,也對我今天的言行很瞧不起,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商場如戰場,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我冷哼道:“這些肮髒的交易我已經知道了,剛才老周對我說費東想要讓我用女人換得進入MC的資格。”
汪總聽我說完苦笑著緩緩搖頭道:“沒有這麼簡單。”頓了頓抬頭仰望著穹頂的圓形玻璃窗,臉上現出深思的神色,徐徐地道:“當初我也和你一樣,躊躇滿志地想要做一番事業,還發誓絕不和這個圈子里的人同流合汙,可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只要你還想活著,不管多崇高的理想在現實面前也要低頭,你以為我今天來只是為了拉關系炒緋聞嗎?那只是老周一廂情願的想法,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求這些大佬可以放我一條生路。”
我大訝道:“放你一條生路?什麼意思?”
汪總頹然道:“昌宇收購了MC之後,為了有更多的實力與天虹唱片抗衡,開始不斷蠶食我們這些小公司的生存空間,現在唱片市場本來就不景氣,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已經是舉步維艱了,現在再被他們如此打壓,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我皺眉道:“難道你跟他們談判就能放過你?”
汪總嘆氣道:“其實我也知道這都是徒勞的,不過既然你朋友李小姐給我創造了這樣一個機會,我就想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跟他們談談。”
雖然我心中也知道這種上門求饒的做法根本是無濟於事,但是因為公司的好壞也決定著我的事業和理想,於情於理我都不希望它真的被人打垮,心中難免也有點希望對方真能大發善心地網開一面,忙關心地追問道:“結果如何?”
汪總苦笑道:“還是老樣子,依舊是原來的條件。”說到這不自然地瞥了我一眼。
從他的眼神中,我本能的感覺到這個條件應或許與我有關,心中一凜問道:“什麼原來的條件?”
汪總神色嚴正地望著我道:“以前你從來不過問公司的事,我也希望你可以專心創作不想讓你分心,不過就眼下的發展看早晚你會知道的,今天我索性就告訴你吧。”
我見他神色凝重立刻提起精神等著他說出什麼。
只聽汪總說道:“還記得那天半夜老周他們去找你回來開緊急策劃會嗎?”
他這一說我立即回憶起我和媽媽一起參加她大學聚會的那天夜里,在我家的小區里我和媽媽本來很有機會來次”初吻”的,正是老周、張傑、付偉三人壞了我們的好事,這事直至今日我還記憶猶新,忙點頭道:“當然記得。”
汪總道:“那時候公司的處境就已經很不妙,我們當時就是想要破釜沉舟,希望可以靠著音樂節拼一把,所以才緊急召開了策劃會。”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公司為什麼突然一下子緊張起來,當時一門心思只想著媽媽對別的事情哪里還有閒情去關注,此時聽汪總一說,似乎從那時開始公司就已經被昌宇打壓了,難怪會讓老周大半夜去叫我回去開策劃會。
汪總繼續說道:“誰知等到你不負眾望地拿獎回來沒過多久,昌宇的人就來找我,他們說可以放我一馬,卻必須要我將你、Linda、Helen三人的合約賣給他們。”
我心中一驚失聲道:“這怎麼行!你沒有答應他們吧?”此時我對費東、袁宗清這些人已經厭惡透頂,真是避之恐遲,我的合約要真到了他們手上,那還得了。
汪總一臉憤恨地道:“當然沒有,他們提出這樣的條件根本就是個絕戶計,那時你們可以說已經是公司的支柱了,沒有你們不用別人來打壓公司也完了,既然不同意是死,同意也是死,我就想還不如拼上一拼呢。”
我忙點頭道:“不錯,他們想要逼死咱們也沒那麼簡單。”
汪總道:“迫不得已我才想到動用一切力量,甚至不惜制造緋聞,只求能將你們迅速捧紅提高你們的身價,這樣他們覺得買走你們的合約得不償失可能就會放棄,只要有你這個音樂神童在,今後肯定能創作出好的作品,他們即使打壓我們也無法將我們逼上絕路。”
我聽他如此一說心中一寬,汪總這人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但是從第一次我去公司應聘開始,我們就談了很多對於音樂的見解和理想,我能感覺得出來他也是個真心熱愛音樂的人,這才下決心與他一起實現心中抱負,可是後來他和老周等人忽然策劃什麼炒作我當時真的很不痛快,今天見了他的言行更是胸中憋悶,此時得知事情的經過這才釋然。
汪總看看我神色如常,忽然有些尷尬地道:“我這樣可能太自私了,畢竟對於你們的發展還是到CM去更好。”
我胸口一熱不假思索地道:“汪總你放心,只要你不向他們妥協,我絕不離開公司,他們是大公司怎麼了?我就不信咱們拿出好的作品他們還能不讓咱們賣出去。”
汪總拍著我的肩膀有些激動地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永倫,我向你保證,如果公司可以順利地渡過難關,我就把5%的股份給你,今後你就是是公司的股東。”
我搖頭道:“我無所謂,只是你最好約束下老周,別讓他做得太過分了。”
得知汪總也是有苦難言,我也多少對他理解了一些,畢竟說到底他也是個商人,不能像我一樣只專心做音樂,在那些大鱷面前汪總不過是個小角色,不得不看人家的臉色的。
不過此時我卻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對商場的事情更是厭惡到了極點,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可是現在就酒會還未結束,我不能明目張膽地拉著媽媽就離開,那樣暴露在媒體之下就太顯眼了,只能先把她叫出來商量一下怎樣離開。
離開汪總後,我瀏目四顧,在一個展台後面找到了媽媽,遠遠地我給她遞了個眼色,轉身推開一個偏門,順著一條員工通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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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內有一個防火梯,看樣子該是通向會所樓頂的,我此時只覺得一種壓抑的情緒充斥內心,很想到一處開闊地去,自然而然地沿著陰暗陡峭的樓梯走了上去。
狹長的樓梯內只能容下一個人行走,兩邊黑漆漆的牆壁壓將下來,仿佛要將我吞噬一般,我急忙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著衝向屋頂,只想盡快擺脫這種壓迫感。
終於走到了樓梯的盡頭,推開緊閉著的大門,隨著一陣涼風襲來,眼前豁然開朗,空曠的天台靜謐如水,深邃的夜空里繁星閃爍,一輪明月高懸天際與發著柔和光芒的圓形天頂交相呼應,遠處樓宇靜靜聳立,燈火闌珊的城市仿佛繁星的倒影一般散布在大地上。
隨著清新空氣進入肺中,我的心情也為之一振,深呼吸幾口氣,胸中郁結的情緒這才得到緩解。
緩步走到天頂旁邊,透過玻璃低頭俯瞰大廳中那些衣冠楚楚卻醉生夢死的人,我這才覺得自己真的從這些肮髒的人群中抽離了出來。
晚風輕輕吹過來,拂亂了我的頭發,我有些暈沉沉的腦子清醒了許多,開始分析起今晚的事來。
根據老周剛才的話我推想李梅和費東他們很可能有著某種秘密關系,若說她的目的是幫助費東這些色鬼找女人是大有可能的,畢竟李梅兩次出現的場合都是那種曖昧的地方,只怪我一直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致把媽媽推到這樣一個危險的境地,看來我做事還真的欠缺考慮,今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這樣魯莽任性了。
想到這里我忽然想起了汪總的話,覺得這事似乎有些問題,據汪總所說昌宇似乎早就打算要買走我的合約了,這樣一來老周所說的用媽媽討好費東又是怎麼回事?
莫非這個冷面鬼想要一石二鳥不成?
“剛才怎麼發那麼大的火?”我正想得出神,忽然身後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飄了過來,打破了夜的寂靜。
我回頭望去,只見交剪雙臂的媽媽正巧笑倩兮地站在樓道口望著我,淡淡的月光映在她的臉頰上,那晶瑩粉膩的肌膚比之白玉還要剔透,我不由自主地轉身走了過去,拉住媽媽柔膩滑軟卻有些冰涼的小手,心中只是想著,這個女人我的媽媽,是世上最親的人,無論如何我也要保護她不受傷害。
“其實也沒什麼,還是因為炒作的事。”媽媽真的就像有一種魔力,只要她在我身邊我的情緒就能穩定下來,剛才煩躁的情緒此時都已漸漸遠去,連說話都變得平和了。
媽媽聞了聞我身上的酒氣秀眉微蹙道:“又逞能了吧?不會喝酒就別喝,還學人家英雄救美,等回去頭疼看誰管你。”她雖然口中責怪,語氣中卻充滿了愛憐關懷,讓我心里一甜。
我苦笑道:“我這回又被你算計了,你這麼看著我去跟Linda鬧緋聞就真的一點也不吃醋?”
媽媽眼中再次浮現狡黠的神色,掩口笑道:“我要是有Linda這麼個兒媳婦其實也不錯啊。”
我知道她又在逗我,干笑兩聲道:“這回你的直覺不准了,人家Linda可是有男朋友的。”
媽媽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是嗎?”
看著她又露出這誘人的表情,我忍不住走上一步想要抱住她,媽媽卻又退回了陰暗里,因為樓梯太過陡峭我怕她因為躲我摔倒,只得隔著一道門道:“你兒媳婦叫方芷琪,就是你自己。”
媽媽搖搖頭眼波一轉,嫣然笑道:“我可不要你這個不成熟的壞小子。”
看著媽媽嫵媚動人的神情,我只覺得,她的一顰一笑都在牽動著我的心弦,心中更加害怕她會被人搶走了,忙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道:“媽,咱們還是快走吧,現在已經很多人盯上你了,這些人都是心懷鬼胎,我怕再呆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媽媽見我忽然如此此認真也斂起笑容追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哪里還敢逞什麼英雄裝什麼男子漢,當下如竹筒倒豆子般地把我對李梅反常行為的分析,老周來給費東當說客,與汪總的談話,以及我對這幫色狼的擔心都對媽媽說了。
媽媽一直咬著指甲認真地聽著,等我說完她才一邊思索,一邊道:“所以我不想跟你參加這種活動,就是怕招來麻煩,這些人倒好辦,要是萬一……”說到這里又不說下去了。
我焦急地道:“不管什麼萬一了,總之咱們先回家吧。”
媽媽躊躇地道:“即使要走也要等人酒會散了再走吧,現在就我們兩個出去太顯眼啊。”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媽媽的擔心了,她還是怕被媒體抓到,擔心我們的身份被人發覺。
“既然這樣,那就不如躲在這里,只要不下去,想必那些人也使不出什麼手段來,等人開始散了我們混在人群中一起走這樣就沒問題了。”我提議道。
媽媽點了點頭,略一思索又道:“你覺得李梅接近我是為了費東他們?”
我點頭道:“李梅的目的可能就是想把你騙出去,我猜想她的職業有可能就是高級的皮條客,你想她的公司有業務往來的那些地方,不是足療館就是溫泉,哪個地方也不是正經地方,所以我斷定她們就是在拐騙婦女。”
媽媽不禁失笑道:“還皮條客、婦女呢,這都是什麼詞啊。”
我皺眉道:“你別笑,我認真的。”
媽媽忍著笑道:“好好,我認真,那你說李梅做的這些事趙晨知道嗎?”
我搖頭道:“趙晨那小子我了解,他看著精明其實比吳勇、馬小玲強不到哪去,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整天就知道玩,以李梅的心機要有什麼事背著他,諒那傻小子也看不出來。”
媽媽白了我一眼,嬌俏地道:“明明自己也是這樣,還說人家是沒長大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我斬釘截鐵地道:“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啊?從今天起咱跟誰也不接觸,你每天去美容院都由我來接送,平時出門我也半步不離,我就不信你這麼深居簡出的那些人還敢明搶。”
媽媽嫣然一笑道:“那你不真成了金屋藏嬌了?”
跟媽媽在一起,我真的覺得非常的輕松,終於出聲笑,道:“我這是金屋藏母。”
媽媽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柔聲道:“要是真的一點也不跟外界接觸,你的工作怎麼辦?”
我不以為然地道:“我相信只要有實力一定會成功的,你也相信你兒子吧,我肯定養得起你。”
媽媽淺笑道:“你就打算把媽媽藏一輩子?”
我一臉誠摯地道:“別說是一輩子,再有幾輩子都不夠。”
媽媽看了看我認真的表情,忽然又掩口笑了出來。
我眉頭一皺道:“我都快急死了,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還笑得出來。”
媽媽笑道:“有我兒子保護我,我還用著急嗎?”
我嘆氣道:“可是我怕啊。”
媽媽笑盈盈地道:“怕什麼?”
我焦慮地道:“怕你被別人搶走,怕我沒能力保護你。”
媽媽笑道:“小醋壇子,那你可看緊一點,要是有更出色的男人說不好媽媽就真的變心了隨時都可能跑掉哦。”
我心中一急踏上一步道:“不行,誰敢碰你我跟他拼命。”
媽媽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煽動著,聲音甜膩地道:“我也不能總在你身邊吧,媽媽也得找一個愛我的人啊。”
我急道:“還用找嗎?這不就在這嗎?”
媽媽抬起頭來假裝看了看左右道:“在哪?我怎麼沒看到啊。”
我雖然明知她在逗我,可是不知怎麼搞的,心里就是不爭氣地起急,指著自己的鼻子嚷道:“我啊。”
媽媽見我著急的樣子,終於咯咯地笑出聲來,一臉促狹地看著我笑道:“你怎麼了?”
看著媽媽秀麗絕倫的臉上,露出宛若少女般的頑皮笑容,娉娉婷婷地站在門口,全身上下又無處不散發著那種成熟女人的風韻,我心里撲通撲通一陣亂跳,只想把眼前人緊緊抱住,可是她站在這樓梯口我又夠不著,只得一臉焦灼地道:“媽,你能不能先出來一下?”
媽媽眨了眨眼笑道:“好好的出去干嘛啊?”
我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來急道:“你出來就知道了!”
媽媽津了津鼻子搖頭道:“外面冷,我穿的少,不出去了。”
我急忙脫下自己的外套道:“我給你外套。”
媽媽見我真的脫衣服不再逗我了,終於邁出了門檻,可她才剛探了下頭,我一抖外衣把她整個人裹了進去,緊緊地抱在懷里。
媽媽嬌呼一聲拍著我的胸口道:“你瘋啦,被人看到。”
我緊緊抱著媽媽,生怕她會丟掉一樣說道:“不管了,我受不了了,再繼續下去我非打人不可。”
媽媽笑著在我耳邊輕聲道:“剛才是誰擺出一副情聖的樣子來著?”
聽到這句軟語溫聲的話我簡直是茅塞頓開,原來剛才我和林雨菡說話時媽媽都看見了,再對比她如今的言行已經不完全是母親對兒子了,她在改變,只是我一直沒發現,想到這里我興奮地順手把門關上反鎖了,低頭端詳著媽媽清麗絕倫的面容,深情地道:“媽,你真美。”
媽媽嘴角露出兩個小梨渦,嫣然一笑,抬起纖纖玉指戳著我的鼻頭道:“這哪像個兒子該說的話。”不管什麼樣的女人被人夸獎美麗也是很開心的,媽媽盡管這麼說還是忍不住笑意溢滿,那言行也早已不像媽媽對待兒子了。
走出陰暗的樓梯媽媽也被這屋頂的迷人夜色吸引了,回頭仰望了一會星空,忽然回眸對我笑道:“在這里看夜景也挺美的。”
她的背後是繁星點點的夜空和燈火闌珊的城市,在這秋日靜夜里站在樓頂觀看到此景按說確實很美,然而媽媽這回眸一笑卻讓我覺得滿天星辰無邊夜色霎時間全部黯然無光失去了色彩,摟著她的盈盈一握的纖腰我柔聲說道:“瀾海三景我覺得還缺了最重要的一個。”
媽媽靠著我的肩膀聲音仿佛從鼻腔中擠出來一般道:“什麼啊?”
我低下頭低小聲道:“芷琪回眸。”
媽媽噗嗤一笑,揚起俏臉沒有說話,紅潤的芳唇微微動了動,我心領神會地低頭吻了上去。
我們深情地吻著,除了彼此的心跳和嘴唇發出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音,除了兩聲女人的呻吟聲……
沒錯!就是女人的呻吟聲!
這種聲音的穿透力是最強的,尤其是在這萬籟俱寂的屋頂,在這樣旖旎靜謐的夜晚,這兩聲呻吟聽在耳中真是充滿了誘惑,使人產生無盡的遐想。
有過一次偷窺經驗的我已然對這種新奇的刺激極為敏感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這東西上癮了,當下興奮地離開媽媽豎起耳朵急匆匆地尋聲找去。
媽媽顯然不如我的聽力敏銳仍未發覺,不解地問道:“倫倫你找什麼?”一邊說一邊跟著我走了兩步。
忽然她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急忙停住腳步,訕訕地道:“別找了,被人看見了。”
如今已經把擔心的事告訴了媽媽,我們又躲在這樣一個無人能找來的屋頂,我早已不像剛才那般懼怕了,再經過媽媽一番溫柔的安撫情緒也穩定了,此時聽到這麼刺激的聲音我哪里還肯停下。
在我專業的耳朵指引下,很容易地在圓形玻璃天頂旁尋到一處突出地面一尺多高的水泥台,聲音正是從它四周的通風口傳出的。
我蹲下身子,扒著條形的通風口,向下俯瞰下去,只見這是一間被單獨隔開的包間,看那位置,應該就在下面大廳的隔壁,房間里到處分布著或高或矮的東西,因為蓋著黃綢緞,燈光又實在昏暗我看不清這些是什麼,只看得清被燈光照亮的一小片區域。
古色古香的燈飾茶幾卻配了一個歐式的白色大沙發,沙發上此時正有一對激情相擁的男女,兩人上身都穿著衣服,下身卻都赤裸著,男的坐在沙發上正面向著我,女的則跨坐在他的身上背對著我。
不用回頭,只看女人一身醒目的醬紫桃花禮服和小麥色的皮膚,我已然知她正是楊艷,而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個男人並不是與楊艷有著公開關系的費東,而是MC的袁宗清。
我心中納悶:“老周說楊艷不是跟費東搞在一起嗎?怎麼現在卻跟袁宗清這小子又有一腿?”
媽媽低頭看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紅著臉說道:“別看了,這是人家的隱私。”
我把耳朵貼在通風口上,用極低的聲音道:“噓,聽得很清楚。”
通風口本來就很攏音,在屋頂這麼靜的環境下就顯得更加清晰了,媽媽也知道我們聽下面的說話清楚,若是我們聲音太大下面也同樣會聽見我們的聲音,只好不出聲地蹲在我旁邊。
她嘴上雖說不看,但在我的慫恿下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地湊過俏臉,向下張望著。
從我們的角度剛好看見袁宗清的肉棒在楊艷的小穴內抽送著,兩人的淫液此時已經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看著這幅淫靡的畫面,我自然地伸臂將媽媽摟在懷中,一只手不不由自主地伸過去握住她的一只飽滿結實的乳房。
媽媽扭了扭身子就不再反抗了,我更加興奮了,頓時覺得這種帶著媽媽做壞事的感覺真是無比的新鮮刺激。
這時就聽下面的袁宗清喘著粗氣道:“起來騷貨,替哥好好舔舔。”說著拔出了陰莖。
陰莖一抽離出去,楊艷的小穴立刻就露出一個黑黑的洞,隨著她變換了姿勢洞口緩緩地閉合,還未等它完全合上禮服裙子已經將它全部遮擋起來,我心中不由暗呼可惜。
楊艷乖乖地跪在袁宗清身前,也不管那根陰莖上還摻雜著兩人的愛液,櫻唇微啟含住了陽具上下套弄起來。
自拍或偷拍在各方面的品質都比AV差得遠了,然而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的真實感,和那種偷窺別人隱私的刺激感,所以才有這麼多人痴迷此道,如果被偷窺的是你認識的人,那樂趣就更大了。
食髓知味的我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偷窺的快感之中,陰莖不斷在胯下膨脹變大,而連AV都沒看過的媽媽卻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呼吸急促地睜著大眼睛紅著臉,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袁宗清撫摸著楊艷的臉蛋,象在愛撫著自己的寵物一般,淫邪地笑道:“好吃嗎?”
楊艷吐出油亮亮的龜頭,抬起臉來媚眼如絲地淫蕩笑道:“袁總的雞巴是最好吃的。”說完又迫不及待地把陰莖放進嘴里,仿佛那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以致她連片刻都不想離開。
袁宗清滿意地笑道:“你這小妖精還真夠騷,看樣子費東沒少調教你啊。”
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掀起了楊艷的禮服裙子。
醬紫色禮服被完全掀了起來,這樣一來到真便宜我了,楊艷小麥色渾圓飽滿的屁股完整地呈現在我的眼前,褐色的屁眼和微微張開的陰戶正對著我蠕動,那兩瓣小陰唇像兩扇小小的門戶一般左右分開,上面因淫液的滋潤顯得潤澤光亮。
袁宗清的兩只大手在兩瓣光滑的臀肉上一陣猛力地搓揉,楊艷的屁眼和小穴在他的揉捏下更是時開時合仿佛在向我打著招呼。
媽媽這時忽然悄聲嘟囔道:“真……真不要臉。”看來她也被楊艷的放蕩震撼了。
其實不止媽媽我也一樣感到震撼,我萬分沒想到與楊艷第二次見面她竟然是以小穴和肛門對著我的,更沒想到這個高傲的女人居然如此下賤,被人騷貨、妖精的罵著還能微笑地回答。
雖然這種露骨的淫詞浪語我並非第一次聽到,不過與蔣淑顏母子近乎變態的行為不同,眼前兩人的身份卻是另一種刺激,剛剛在大廳相見時候的印象此時仍然停留在腦海中,在這種對比之下我更是看得熱血沸騰,心髒怦怦狂跳,肉棒已經堅硬如鐵地在胯下支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楊艷用嘴套弄了一會,吐出袁宗清的雞巴,一邊舔舐,一邊斷斷續續地道:“費總……就在外面……你非要……在這里搞……要是他……”
袁宗清恨恨地打斷道:“我更希望那個暴發戶能親眼看著我肏你,這樣我才有快感。”聽起來他對費東似乎有著很深的怨恨。
看著兩人放蕩的行徑,我的雞巴硬得實在有些難受了,忍不住隔著衣服在媽媽柔軟的圓臀上摩擦起來,媽媽有所感覺用屁股拱了拱我嗔道:“壞東西!”也不知道是在說我還是我下面的東西。
我聽得心中一蕩,正想要采取進一步的行動,楊艷忽然又吐出袁宗清的龜頭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清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方芷琪了?”
我和媽媽的身子都為之一震,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恐和不解,我實在納悶他們怎麼知道媽媽名字的?
袁宗清捏著楊艷的臉蛋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楊艷把袁宗清的陰莖擺在自己的臉上一邊摩挲著一邊道:“看剛才你在大廳中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啊,何況你也問過李梅那小妖精啊。”
我這才知道,原來袁宗清是從李梅最終得知媽媽的名字的,不由得心中更加憎恨這個可惡的女人了,不過看著楊艷說起別的女人卻一點不吃醋,我心中有些奇怪,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系啊?
袁宗清一臉惋惜地道:“可惜她是那個姓徐的小子的女朋友,這樣還真有點麻煩了。”
楊艷哼道:“不就是個做音樂的小子嘛,他還敢跟你爭女人?他的合約明天就到你手里了,到時候你想要收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楊艷此言一出我真是聽得遍體生寒,剛才汪總不是還說要誓死不妥協嗎?
怎麼我的合約明天就會到他的手上?
當下忙支起耳朵細細聽著下面二人的對話。
袁宗清似乎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哈哈大笑道:“要說這汪海洋也真是個人才,不但眼力好會挖掘新人,而且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幾個新人給炒了起來,要不是這樣,即使他今天摸上門來也沒有這什麼討價還價的籌碼,就他那破公司白給都沒人要,只不過這樣一來劉斌就要破費了,哈哈。”
費東笑得很開心,而我的心卻涼了半截,剛剛燃起的欲火也都被澆滅了,原來,汪總的炒作並非像他說的那樣是為了拼死一搏,只不過是為了把我們的合約賣個好價錢,如此看來他剛才之所以跟我說那一番話,不過是怕MC私下與我接觸,以便他可以順利地賣掉我的合約。
回憶起剛才汪總帶著我和林雨菡一起與幾人見面,這時再想來那根本就像牲口販子讓買家看貨一樣啊,虧我剛剛還在推心置腹地要跟人家同舟共濟,這回真是讓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若不是我無意間的偷窺了解了他的陰謀,可能直到合約被賣掉還不知道呢。
我只覺得汪總的虛偽狡詐。
簡直比之老周的真小人嘴臉還要可恨得多,一時間,被欺騙、被背叛的羞辱、委屈、憤恨全部涌上心頭,氣得我渾身不住發抖。
這時媽媽溫柔的手臂環上了我的肩頭,輕聲在我耳邊低語道:“倫倫別怕,社會就是這樣的,你不算計別人就要被人算計,以後多留點心眼也就是了。”
聽著媽媽軟語溫聲的安慰,我更覺得心中委屈,一頭扎在媽媽懷中,緊握著她柔軟的雙手,只想痛哭一場。
下面的楊艷還在繼續說道:“我聽說劉總用了好多手段打壓汪海洋,那毛頭小子和黃毛丫頭真的那麼值錢嗎?要你們這樣費心。”
袁宗清沉吟道:“要說能力這幾個新人確實是難得的人才,尤其是那個徐永倫,他的創作才華是很有潛力的,只不過卻也沒必要下這麼大本錢,劉斌這人城府太深,他葫蘆里買的什藥我實在搞不清楚。”
頭枕在媽媽溫暖的懷里,耳朵卻在留意著下面的一舉一動,我光顧著想李梅的陰謀了,卻沒想到我早已經在別人的算計之中,這些奸商爾虞我詐的較量我們卻成了任人擺布的棋子。
我以為自己已經夠成熟,處事也夠冷靜,可是現在看看,在這些大鱷面前,我不過是個任人愚弄的棋子而已,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渾渾噩噩地過了,現在不單我的愛情、親情告急就連事業都已經岌岌可危了。
我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振作起來,打起所有精神來以便應付可能隨時出現的敵人,不管他是權貴還是高官,只要膽敢打媽媽主意的,我拼上命也要保護她,可是我又是否真的有這個實力和這些強敵周旋?
我心中一片迷茫。
楊艷忽然媚笑道:“清哥你想不想上方芷琪?”
聽她這話嚇得我雙手緊緊抱住媽媽的纖腰,仿佛若不這樣她就會被人搶走一般。
袁宗清奸笑道:“當然想了,那娘們神態這麼勾人誰不想上啊。”
楊艷嫵媚地笑道:“那我這就讓你如願,你想用什麼姿勢肏她?”
袁宗清捏了捏楊艷的臉蛋淫笑道:“幸虧有你這個裝什麼像什麼的小妖精,我要從後面肏。”
楊艷換了個姿勢,四肢著地翹著溜光水滑的屁股,自己用兩手掰開臀瓣,淫穴菊洞齊張,回頭媚眼如絲地對袁宗清笑道:“我是方芷琪……我是個騷屄……我欠人肏……清哥您想干我的哪個洞啊?”
袁宗清興奮地兩手抓住楊艷的屁股,雞巴猛力一挺,插進楊艷的小穴,悶聲道:“方芷琪!我肏死你……讓你再勾引小白臉……好好嘗嘗我的大雞巴吧。”
楊艷興奮地叫道:“哦……好哥哥……用力地肏我的騷屄吧……我方芷琪就是讓千人騎萬人肏的騷貨……快用你的大雞巴肏我吧。”
見兩人口中說的原來是這麼個可笑的上法,我總算松了口氣,仔細看了看楊艷說話時那眉宇間的神態還真有些媽媽的影子,只是她沒聽過媽媽說話無法學出媽媽那種獨有的韻味,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迅速地抓住一個並不十分了解的人的某些神態特征卻已然不易,可見她的演技還是很出色的。
這兩人顯然不是第一次玩這種角色扮演的游戲了,不過因為這次扮演的人是我的媽媽,我心中雖然有些憤怒,小腹卻也傳來一陣燥熱,不由自主地抬眼看著媽媽的臉,心想媽媽什麼時候能親口對我說出這種話就好了。
媽媽睜著驚愕的大眼睛,看著一個女人被人從後面插入,嘴里卻喊著自己的名字,還說出如此淫蕩的話,嘴唇都咬白了,俏臉飛紅,身子也在瑟瑟發抖。
我的臉貼在她軟綿綿的胸脯上,聞著她的幽幽體香,看著她因呼吸而不停起伏的酥胸,終於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眼前聳動的肉峰。
媽媽身子一震,低聲嗔道:“壞小子,聽別人這麼說你媽你還……”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的手已經從晚禮服的下擺伸了進去,順著滑溜溜細嫩如瓷的大腿向上摸去,我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升起這種欲念,或許我只是想借此來確認媽媽只屬於我一個人吧。
手掌只在豐臀上稍作停留,中指就已滑進臀縫之中,隔著薄薄的絲質內褲,手上只覺得一陣濕熱,原來媽媽那下午才做過一次的小穴此時又已經再次泛起春潮,連內褲都已被洇濕了一片,看樣子她真的被我激發了性欲。
我激動地在她耳邊吐著粗氣道:“媽,你也興奮了,是不是……”
這回媽媽沒有等我把話說完,低下頭來用櫻唇封住了我的嘴。
身後的秋月圓如玉盤,霜輝撒滿大地,天台上仿佛披上一層銀白色的外衣,我們母子蹲在這個天台之上相擁深吻,漸漸已然忘記了身外之物。
然而就在這時,通風口下面傳出了開門的聲音,只聽一個厚重低沉的男聲說道:“我說到處找不到你,原來跑這里快活來了。艷艷,你可真行啊,已經勾搭上MC的太子爺了,是想要往唱片業發展了還是打算嫁入豪門啊?”
我和媽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又重新向通風口望去,只見端著酒杯的費東正走進房來。
現在外界都知道楊艷是費東的女人,如今看到自己的女人跟人偷情,以費東的地位來看這可以算是奇恥大辱了,看樣子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心中暗想:“這對偷情的野鴛鴦估計有麻煩了。”
楊艷被當場撞破奸情,臉上也難掩慌張之色,費東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隨手把門關上,再把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幾上,雙眼就緊緊鎖住袁宗清繼續冷冷地道:“只是以後做這些事最好記得鎖上門。”
袁宗清初見費東闖進來臉上也顯出了驚慌之色,不過這神色卻是稍縱即逝,隨後就他就鎮定地笑了笑,中指猛地插進了楊艷的肛門。
楊艷猝不及防嬌呼一聲,嗔怪地回頭看了袁宗清一眼,身子卻沒敢亂動。
袁宗清的手指一邊在楊艷的肛門里轉動著一邊平靜地道:“外面都傳說費總有藝人癖,這小騷貨這麼淫賤,費總肯定沒少下功夫吧?”
費東面無表情地道:“是啊,要不是最近忙我還真打算把她送去島上培訓一下呢。”
楊艷一聽了嚇得身子一顫,臀瓣一縮將袁宗清的手指夾了進去。
我心中正好奇地想著島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楊艷聽了會如此懼怕?
這時只見袁宗清卻抽出了手指,在楊艷的屁股上抹了抹,對費東稱贊道:“果然是財大氣粗,竟然舍得花錢去島上調教女人。”隨即又一臉邪笑地道:“不知道費總今天又看上了誰?我猜一定是那兩個小歌星吧?”
聽袁宗清這麼一說我心中似乎有些了解,看起來似乎有個什麼島只要花錢就可以調教女人的,而這三個顯然都知道,楊艷的恐懼卻也引起了我更大的興趣。
費東神情看不出一點憤怒之色,依舊冷冷地道:“那兩個新人都是很有前途的,我勸你最好先不要打他們的主意,劉總特意交代過不想新簽的藝人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袁宗清就哈哈大笑著打斷道:“不錯,像費總這麼有品位的人怎麼會看上那些黃毛丫頭,難不成和我一樣也是看上那個叫方芷琪的女人了?我剛才可聽見你向那個馬屁精打聽呢,不過那女人雖然也是個騷貨,只是似乎更喜歡吃嫩草,像你這種恐怕不合口味。”
媽媽被人如此下流地說著臉更紅了,我心里卻在想:“看來費東果然早就對媽媽有意了,連袁宗清都聽到他跟老周打聽媽媽的消息了。”想著想著我不由自主地喃喃地重復著袁宗清的話:“合口味……”
媽媽聽我居然還重復袁宗清的話,生氣地在我臉上輕咬一口,低聲道:“不合口,臭煙味。”看到她這輕嗔薄怒的表情我也只能無奈地苦笑了。
這時只聽費東不接袁宗清的話茬繼續道:“這幾個新人是劉總指定要的,囑咐我要注意保護新人,至於那個女人,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她的身份,沒有別的意思,你最好也不要打她的主意。”
聽費東如此一說我和媽媽都是一愣,之前我的一切分析都是建立在費東看上媽媽的基礎上,可是如今看起來我的合約他們早就志在必得了,費東又似乎對媽媽並無興趣,莫非真是老周是誤會了費東的意思?
可是費東又要確認什麼呢?
李梅的動機豈不是又變得不明確了?
一時間我只覺得頭暈腦漲,所有本來捋順的思路一下子又變得混亂起來。
忽然袁宗清放聲冷笑道:“保護新人?可笑!圈里的規則誰都知道,想出名就得遵守游戲規則,更何況你費總居然談保護新人?就怕是到時候又都成了你的玩物吧。”
費東淡淡地道:“這不光是劉總的意思,令尊也是這意思。”
袁宗清看起來還是很怕他老子的,一聽費東提起他老子,立即改口道:“放心,只要大老板交代的我一定遵從,不過以前常聽人說費總是個風流的主,只要是想紅的明星不跟費總有點關系那是絕對混不出頭的,可是現在看看,連李梅那樣的小妖精在你面前搔首弄姿的,搞得你七上八下可是你都不敢下手,可真是讓我失望啊。”
一聽他提起李梅,我急忙又打起精神聽下去,只見費東臉上終於有些動容,他似乎是在強壓著怒火,吸了口氣道:“你別激我,你我都知道今天我們不是來斗狠的。”
袁宗清忽然在楊艷的乳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楊艷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袁宗清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道:“說起來我還應該好好感謝那個李梅呢,要不是她的搭橋我也得不到艷艷。”
我能聽出袁宗清從一開始就在刺激費東,可是他卻始終沒有放開楊艷,保持著躲在她身後的姿勢,這也說明他並非不怕,只是表面上卻要表現出鎮定,不願在女人面前輸了臉面,同時又在扯東扯西地引開費東的注意力。
袁宗清的挑釁終於奏效,費東怒視著他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也對公司合並很有意見,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昌宇收購了MC,這是符合我們各自利益的,你們父子現在是大股東,董事會上是有決策權的,你最好不要因小失大。”
袁宗清陰陽怪氣地道:“我怎麼敢看不慣你啊,道上的兄弟誰不知道,得罪了東哥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或許明天我就會暴屍街頭也不一定呢。”
之前見到費東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覺得這個人,根本不像個普通的商人,此時聽袁宗清的口氣,這個費東果然不是單純的商人,很有可能跟黑道有什麼關聯。
費東似乎被觸動了軟肋,終於忍耐不住了,眼中凶光暴閃,我雖然是從外面望下去的卻還是感到一種強大壓迫感,與剛才的冷冰冰不同,此時的費東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狠勁。
袁宗清看來也被嚇到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在楊艷的身後縮了縮,緊張地道:“你別亂來,我要在這里出事劉斌不會饒過你的。”
費東似在強壓怒火,頜骨咬得都突了起來,雙拳緊握胳膊都在輕微地顫抖,看起來他對那個什麼劉斌還真的很忌憚。
袁宗清見費東雖然動怒卻隱忍著,臉上再次現出得意之色,可是顯然他也不敢再刺激費東了,閉著嘴不再出聲,楊艷趴在地上怕得兩腿都有些發抖了。
“碰!”
就在這時門第二次被推開了,李梅居然在此時風風火火地推門闖了進來。
“啊,對不起,我只是看看舞台……”
突然闖入的李梅赫然發現袁宗清正托著楊艷光溜溜的屁股呈交合的姿勢,費東又站在前面怒視著二人,情知不妙見機到很快,忙著就要離開,可是費東卻比她快了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了進來。
李梅驚呼道:“費總您干什麼,快放開我,好痛啊。”另一只手奮力地想掰開費東的手,可是就她那點力氣卻如何能掰得動,任由她如何掙扎費東仿如鉗子般的大手動都沒動一下。
費東瞪視著袁宗清惡狠狠地道:“你不是說我不敢上她嗎?現在我就上給你看。”說著猛地抓過李梅就要解她的衣服。
李梅驚慌地道:“我男朋友已經來了,他就在外面,費總您別這樣。”
此時不止李梅驚慌,連我也驚得瞪大眼睛,我本以為李梅和費東是一伙的,可是看現在這形勢,卻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樣,費東和他背後的那個什麼劉總非但沒有表露出對媽媽有意,似乎還有保護我的意思,這讓我更加費解了。
聽李梅的話趙晨已經來了,可是他來了又能怎樣,他如何跟這些人斗?
我心中對李梅此時已經很反感了,料想費東也不過是跟袁宗清賭氣而已,應該不敢真的強奸她,這樣讓李梅吃點苦頭我卻也很樂意看到。
袁宗清顯然料想不到費東真的發起狠來,竟然要強奸李梅,不過這樣一來他卻也擺脫了窘境,當即煽風點火地道:“你這小妖精,那個傻小子怎麼可能降得住你?一會看了費總的家伙你就會愛死了。”
費東雖然在解著李梅的衣服,雙眼卻一刻也沒有離開袁宗清和楊艷,只把二人看得毛骨悚然。
袁宗清似是為了引開費東的注意力,戲謔地對李梅道:“都說嘴大陰門大,不知道李經理是否真的如此啊。”
李梅用盡全力在阻止著費東,卻聽費東咬著牙道:“你要不想衣服被扯壞就最好不要動。”
這話果然管用,李梅不再像之前般拼命掙扎,費東三兩下就把她的黑色晚禮服扒了下來,露出里面蕾絲花邊的黑色內衣褲,因為穿晚禮服,大腿上沒有穿絲襪,兩條光滑白皙的大腿緊緊並攏不留一點縫隙,李梅仍處於自由狀態的一只胳膊緊緊地擋在胸前,那兩團白嫩的乳房被她的手臂一壓更加顯得肉感豐滿了。
我這是第一次看見李梅的身體,心中不得不贊嘆這個女人真的是媚骨天生,即使在如此的驚惶恐懼中她的嘴角也是自然地微微上翹,雙眉雖然緊蹙眼角卻依舊仿佛帶著笑意,這使她看起來雖然在拼命抗拒,卻給人一種半推半就的媚態,不管神態還是身體都勾起人的欲望。
李梅帶著哭腔求饒道:“費總我求您了,不要這樣。”
費東一臉猙獰地罵道:“你再他媽廢話老子活刮了你那小白臉。”說完單手反擰李梅雙臂,另一只手抄起沙發上楊艷丟在一邊的內褲塞在李梅嘴里。
這回我有點相信費東是玩真的了,雖說李梅讓我反感,可是她畢竟是我兄弟的女友,難道真看著她被人強奸?
可是若不這樣我又能做什麼?
我的懷中現在還有一個說什麼也不能有閃失的女人啊。
就在我以為一場強奸大戲就要上演的時候,無巧不巧門外又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只聽女的道:“別,讓人看見,先進去再說。”
男的笑道:“有什麼關系,這種地方有人看見也不敢亂說,你這騷貨竟然帶著這種東西來參加酒會,我哪里還忍得了。”
女的聲音扭捏地道:“不是我要帶的。”
男的淫蕩地笑道:“我知道,要不是為了你這騷貨我才不願來這地方湊熱鬧呢。”
兩個人的聲音由遠及近,正向房間走來,包括我和媽媽在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那已經敞開的門。
在我們的注視下兩個人影終於出現在了門口,竟然是魏書記一只手攬著黃素芹的腰,一只手抓著她的一只豪乳,黃素芹兩手推著他的胸口,二人進入房間也沒想到這里已經有了這麼多人,都一臉驚愕地愣在那里不動了。
霎時間,房間內三男三女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著彼此,袁宗清和費東爭女人,楊艷和人偷情,甚至費東意圖強奸李梅都算不上什麼大事,可是如今魏書記的好事被他們撞見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饒是費東四人都是經過風浪的,卻也難免不知所措地呆在那里,空氣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