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姚曉麗無限淒婉又期待的目光,胡雙十的心里頓時清朝翻滾。
曾經的愛戀雖然已經沉寂到記憶深處,但不可能真正的磨滅,點點滴滴的甜蜜往昔又斑駁地閃現著。
雖然歲月的風雨過後,彼此似乎又站在一個新的交叉點上,但已經不是原來的起點了。
胡雙十知道,那場經歷的風花雪月,早已經被歲月風干成記憶的標本,一切已經很難在重來了。
在遙遠的省城里,正有一個愛戀自己的女孩子在翹首等待著自己。
胡雙十雖然不知道姚曉麗究竟要和他說什麼,但可以斷定絕不會是有關案子的事情,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場遺憾的愛情里的一些從來沒有披露過的迷霧吧?
姚曉麗當年突然間就離開了自己,投進了黃老五的懷抱,一定會有其中的難言苦衷,這些年他們從來沒有單獨接觸過,沒有機會解釋任何當日的疑惑。
或許姚曉麗今天正是想說點什麼吧。
但胡雙十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他看著姚曉麗,低聲說:“今天晚上恐怕沒時間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談談吧!”
姚曉麗沒有太大的失望,而是善解地說:“那好吧,我知道你現在千頭萬緒的事情,其實啊,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有了一種衝動,想單獨和你呆一會兒,就像多年前的某個時刻一樣。可是,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
胡雙十目光幽婉地看著她,說:“曉麗,我理解你的心情,會有這樣的機會的,雖然人生總是太多遺憾,可我們都該快樂地向前走,你說不是嗎?”
說話間,他的眼睛似乎泛起澎潤的熱氣。
李二芸在一邊當然把兩個人此時此地的微妙神色盡收眼底。
她心里也感慨萬千:如果當日胡雙十和姚曉麗如願地結合了,那也不會有後來自己和胡雙十訂婚差點就結婚了,也不會有孫娟的橫刀奪愛,更不會有後來自己賭氣嫁給胡二田,那麼自己也就不會今天生活在胡家的屋子里了,那麼多的陰差陽錯或許都是上天安排的吧?
李二芸盤點自己心里的秘密,發現,自己至今還是愛著這個當日差點就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
當然,姚曉麗應該更是一直也沒有忘記過胡雙十。
李二芸和姚曉麗不同的是,此刻面對這個男人,她是問心無愧的,而姚曉麗卻是帶著難以磨滅的愧疚。
姚曉麗深情地看著胡雙十,說:“你們胡家的災難已經過去,柳暗花明就在眼前了,但你千萬要保重身體啊。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話。那我就回去了。”
然後姚曉麗轉身握住李二芸的手,感激地說,“妹妹,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和招待。我會牢牢地記在心里的!”
李二芸也握著她的手,真摯地說:“干嘛還說這些,都是同命相連的姐妹,彼此關照是應該的。”
“是啊,以後我們還…要多親多近!”
姚曉麗抹了一把眼淚,“那我就回去了!”
“嗨,干嘛像生離死別似地?黃老五死了,黃家六虎也沒了,你的苦難生活也該結束了,以後再找一個吧?”
姚曉麗一邊向外走一邊淒茫地說:“還沒想那麼遠呢,先自由一段時光吧!”
望著姚曉麗出了院門,李二芸扭頭看著發呆的胡雙十,說:“雙十,要不你和姚曉麗再續前緣吧,你們兩個心里都還裝著呢!”
胡雙十苦澀地搖著頭,說:“逝去的一切已經就逝去了……”
然後轉身回到屋子里去了。
胡雙十帶來的三個弟兄此刻都去西屋里睡覺去了。
就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李二芸又問起她男人胡二田的官司來。
胡雙十告訴她要放寬心,二田不會被判很重的刑的,王督察那邊已經著手給疏通了,應該是很管用的。
李二芸愧疚地低著頭,說:“都是我對不起二田啊,我感覺他這一生都不會原諒我的。”
胡雙十安慰她說:“不會的,他會諒解你的良苦用心的。他是個轉彎很慢的人,等他轉過來也就沒事了,而且,我和娘會幫著你做工作的。”
說道這里,胡雙十突然想起娘來,就問,“今天娘怎麼不在啊?”
李二芸神色憂郁地說:“又被大老齊叫回去了,那個禽~獸一夜也離不開她……雙十,你該想想辦法把娘從大老齊那里接回來了,眼下時機已經到了。”
胡雙十點了點頭說:“我也正想辦這件事呢,今晚我就帶人去收拾那個禽~獸,我要硬逼著他和咱娘離婚…我不能在容忍咱娘再受他的欺辱了。”
李二芸欣喜地說:“那樣太好了,咱娘受到的痛苦和屈辱真的太多了,這回你一定要把她接回來。”
晚飯以後,胡雙十就對已經休息好了的三個兄弟說:“今晚你們隨我去辦一件事情,見到那個大老齊你們給我狠狠滴打,留口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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