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被意外地叫了出去,小花兒總算幸免了自昨晚以來的第三次獸性,盡管為了取悅俘獲那個禽獸,她強迫自己情態無恥,使出了千般微妙,但那里面確實已經傷痕累累,不堪硬物進入了。
小花兒起身整理衣著,然後坐在大床上心緒陰慘地想著心事。
噩夢一般,自己噩夢般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家鄉的一切清晰而親切,但已經那般遙遠了。
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家鄉去,見到朝思暮想的親人們。
能的,自己一定要有一天回去;只要希望還在一切就不該絕望。
她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想盡一切可以想盡的辦法——逃出去或者與家里聯系上。
自己決不能消極待斃,一定要積極行動。
想到這里她下了大床,開始按照水哥的吩咐打扮自己。
她對著鏡子描眉打鬢。
雖然她在家里很少這樣化妝,對化妝不很熟悉,但女孩天生的本能和她聰明的靈性,讓她對這一切心領神會。
但畫完妝對著鏡子照著自己,心里一陣悲哀:儼然是一個妓女了,妖精的面容,性感外露的體態。
自己十八歲的清純還有了嗎?
本來已經沒了,從黃老六第一次破了自己女兒身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要想有一天逃出去,就要首先適應這樣的生活,放松他們對自己的警惕,更要熟悉這里的一切情況。
她想著水哥的話:著個區域里的走廊和房間是可以隨意出入的,只是不能出那個門。
小花兒走出了這個屬於自己的30號房間,左右看著。
或許這里是夜生活的燈紅酒綠,女人們像老鼠一般在夜里耗費著自己的容顏和體力,白天里就會蟄伏休息,走廊里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
她來到走廊入口的那兩扇鐵門跟前,用手推了推,紋絲不動。
那是像牢門一般堅固的兩扇防盜門,如果不是用鑰匙打開房門,誰也休想從這里逃出去。
她心里一陣絕望。
痴痴地想了一會兒就轉回身。
但她卻是忙無目的般地游蕩在不很寬的走廊里。
突然間她想起了和自己一起被帶進來的那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孩來。
於是她來到了和自己相鄰的29好房間的門前,遲疑了一會兒,輕輕地敲門。
里面沒有動靜。
她試探著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
她小心地走進去。
或許是由於窗簾拉著的原因,雖然是正午的時候,可屋內的光线十分暗淡。
卻是一切清晰可見。
那個女孩正發髻散亂,衣冠不整地躺在大床上。
這樣的情形她當然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房間幾乎和自己住的房間布局是一摸一樣的。
那個女孩也全身上下換成了和她差不多的裸露性感的服裝,只是她臉上還沒有化妝,卻是累累淚痕。
女孩見有人進來,先是本能地身體一哆嗦坐起來,下意識向床里卷縮著身體。
但她見進來的是一個女孩時,她立刻放松了緊張的身軀。
她當然認得這個和自己一起進來的也是同命相連的女孩子了,倒是像見到親人一般親切,急忙招呼小花兒坐到她的床邊。
在這樣非人的環境里兩個同命相連的女孩到一起,無需以前是不是認識,有沒有交往,彼此的心就渾然天成地接近了。
她們親密地聊了起來。讓小花兒驚奇的是,這個女孩不是鄉下人,是青海省一座很大城市里的剛畢業的大學生。
這個女孩今年十九歲,名字叫黃涵涵。黃涵涵講述了她噩夢一般被兩個男人欺騙,又被拐賣的屈辱經歷。
黃涵涵是青海省某政法學院的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一直在四處托關系想找一個對口的又是自己喜歡的公檢法部門里的工作。
今年秋天以後,她應一個大學同學的邀請,來到省城西寧,抱著夢想希望在省城里找到自己滿意的工作。
黃涵涵第一次來省城,同學又沒有時間來接她,她手中只有那個同學的住址,出了西寧火車站,她就有些茫然無措,正想找人問問去同學那個區要做幾路公共汽車。
正在這時,有兩個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向她走來,來到近前就很親切地問:“姑娘,你有事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