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老二是在使個障眼法,為的就是緩和緊張的氣氛,拖延一下這個消息惡性爆炸的時間,事實上他也不會相信小花兒會有啥危險,肯定是和別的男人跑了。
所以他編造了剛才的那番話。
這番假話都是讓大花兒眼前亮起了一线希望: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說明小花兒還在縣城里,沒有啥致命的危險。
於是她稍微松了一口氣,問黃老二:“據你分析,小花兒會去哪里呢?她為啥要走呢?”
黃老二臉色有些陰沉,口氣有些冷地說:“她去哪里我不知道,但她為啥走的?這個很明了吧?就是外面已經有別的男人在勾搭她,她跟那個男人走了!”
“這怎麼可能呢?小花兒他哪里也不去,從來沒見過她接觸別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就和別人跑了?”
大花兒斷然地搖著頭。她不相信妹妹會和別的男人跑了,打死她也不相信。
“嗨,這種事兒她怎麼會讓你知道呢?女孩子大了難免外面有人……都是保密的!”
黃老大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小花兒失蹤歸結到她和別人私奔這個結果上來,這不僅是唯一的合理解釋,也是他逃脫罪則的唯一途徑。
大花兒還是搖著頭。“不會的,絕對不會那樣,我妹妹的一切情況我都知道,她外面沒人……”
“那你說能咋解釋?人家那個服務員清楚地看見是一個男的來找她,她就出去了,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不是和那個男人跑了還能咋解釋?”
黃老二無奈地攤著雙手。
大花兒也陷入更加的迷茫里,她凝著眼神絞盡腦汁想著那個服務生描述的那個男人的容貌,與自己的一些親屬在對號兒,但怎麼對也找不到茬口兒。
大花兒猛然間想起馬翠華那天晚上來縣城的事情,抬頭問:“哎?那天晚上你老婆是不是來到這個旅館里找你?”
“是啊,她來過。可被我吆喝走了!”
黃老二忍不住在回憶著那天晚上的事情。
“小花兒的失蹤肯定和你老婆有關,她一定是恨小花兒,暗地里在報復她!”
大花兒覺得這種可能大一些。
“大花兒,你不要沒根據地瞎琢磨了,她一個女人家,就算她恨小花兒,她又有什麼辦法把小花兒給弄失蹤了?再者說了,馬翠華當天晚上就已經回到狐家屯了,而小花兒失蹤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怎麼會與她有關呢?”
黃老大開始也這樣懷疑過馬翠華,但通過他回家調查,就打消了這樣的懷疑。
“你確定馬翠華當天晚上就回到了狐家屯?”
大花兒疑惑地問。她不太相信馬翠華會當天晚上就回去的。
“這個能確定……我女兒黃蕾可以作證啊。”
但他馬上又補充說,“其他人也有知道她當天晚上就回去的!”
“可那麼晚了,幾十里的路又沒有客車了,她是怎麼回去的?”
“雇出租車回去的呀。我女兒說,是一個紅色的轎車,花了好幾十元錢呢!”
黃老二似乎對這樣的說法深信不疑。
大花兒沉思了一會兒,又疑惑地說:“你說馬翠華當天晚上被你給氣那樣,她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地回去了,總有點不太相信!”
“他不善罷甘休又能咋樣呢?我黃老二既然有膽量把小花兒領出來,就已經做好了一切准備,她是鬧,是離都隨她去,她還能怎樣?聰明的,就該當天晚上乖乖地回去!大花兒,你就不要懷疑是她干的了。退一步說,就算是她干的,那把小花兒找走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大花兒腦袋亂成一鍋粥,但她還是努力清理著一些值得懷疑的頭緒。
她認真地看著黃老二。
“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你和小花兒住進這旅館里,不會有誰知道吧?可是,那個找小花兒的男人是咋知道你們就住在這個旅館的呀?”
“這個…可以查嗎,整個縣城就那麼十幾家旅館,查查住店登記就知道了!”
“可是,那個服務生沒說有人來查過記錄啊,他也沒見過找小花兒的那個男人!”
大花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著。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呢?
黃老二點著一支煙,慢慢地吸著,眯起眼睛思索著,說:“有可能我和小花兒住進這個旅館,就被人盯上了。”
“他盯你們干嘛呢?不可思議!”
大花兒問。
“這個應該很明確了,就是和小花兒相好的那個男人在跟蹤小花兒唄!”
“你就認准了小花兒是和別的男人跑了?”
大花兒顯得很生氣。
“我也不願意這樣去想,這樣想我心里像油煎一般……可除了這種可能以外,已經沒有其他解釋法了!”
黃老二顯得很傷感地說。
“哎?你說有人看見小花兒在那趟街上?”
黃老二想了想,說:“他就說在西街的一個地方,具體哪里他也沒說清!”
“那我去那個地方找找吧,光在這里分析也沒用啊!”
大花兒決定去城里找妹妹了。就算沒有黃老二說的那個线索,她也得去找的。
黃老二問大花兒,用不用他跟著一起去?
大花兒說不用了。
她還要去城里的僅有的兩家親屬家看看,看是不是哪個親屬把小花兒找去做什麼事兒了。
但大花兒沒有想到,她自己也在面臨著一場陰謀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