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黃老五被黃老四一槍打死之後,姚曉麗就名副其實地做了寡,婦。
但真正做了寡,婦之後的姚曉麗,心情倒是比以前明朗了許多。
黃老五沒死之前,姚曉麗是個有男人的女人,但那個男人是個沒有了命根子的男人,她每夜也是在守著活,寡。
守著一個不中用的男人睡覺,忍受著無邊的寂寞也倒是罷了,可黃老五對她的“軟折磨”比黃老六摧殘孫娟的硬摧殘還可怕,孫娟是身體遭受那些器具的摧殘,可姚曉麗遭受的是心靈的折磨與煎熬。
黃老五在沒有變成太監之前就是一個凶猛的野,獸,新婚之夜,姚小麗流的不是處,女血,而被他粗爆糟蹋後流失小生命的慘血。
在坐月子的那一個月里,黃老五依然實施著他的獸,性。
之後,無論黃老五怎樣揮灑雲雨,姚小麗就是懷不上了。
可自從黃老五那個孽根沒有了之後,又變成了另一種惡魔。他開始變得陰陽顛倒了,白天凶神惡煞一般,晚上卻變得柔和起來。
黃老五柔和得巨細無遺。
先是吻著姚小麗的嘴唇,手掌撫著彈彈的肉包包,很久以後,舌尖就慢慢下滑,.舌尖幾乎要舔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最後慢慢轉移到她最下面這個過程他要耐心地進行很久很久姚小麗雖然對他毫無感情,可人的心靈有時也無法左右與生俱來的生理本能,還是被他變態的精細溫撫弄得水濕草潤,花唇綻放。
那個時候,姚小麗雙眼迷蒙,全身綿軟,體態扭動,喉嚨里嗚咽著聲音……
這個時候,該是男人猛虎下山的最好時候了,可黃老五卻毫無辦法。每到這個時候,他的一切卻戛然而止了,躺回到被窩里呼呼地睡著了。
姚小麗總要難受地煎熬很久很久!這個時候她寧可忍受像黃老六那樣的啤酒瓶子之類的硬物進入,也比這樣的折磨好受。
黃老五做這樣的半截情事根本不用耗費體力,更無需遺失精髓,所以他每夜都有精力去做,每夜都變態地成癮,每夜也都樂此不疲。
而姚小麗呢?
每夜都是飢渴煎熬難耐。
折磨,一種特殊形式的折磨!
有時候她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去付諸自,慰,但根本解決不了根本,於是她也難免放,蕩地去幻想男人,但“九不准”里,她看一眼男人都是犯戒的,都是要受到懲罰的。
無奈!
無邊的無奈!
那個時候,姚曉麗懼怕夜晚,更懼怕夜晚里黃老五的那種“軟折磨”可蒼天有眼,黃老五突然被黃老四打死了。
這讓姚曉麗心靈上得到無限的解脫。
慢慢長夜里,名副其實地守寡,雖然寂寞著,干渴著,但也比遭受黃老五那樣的的“軟折磨”好受的多。
更讓他充滿希望的是另一條路:黃老五死了,沒人再約束她了,她看到了離開黃家的希望。而且這種希望一天比一天清晰。
在每個暗夜里,她憧憬著這樣希望的時候,難免不去想起胡雙十,想起她和胡雙十那些日戀的甜蜜感覺。
她怨恨自己,當日背叛和辜負了胡雙十對自己的一往情深,為了家里親人的安危而放棄了這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她怨恨自己的父母和姐姐,為了那幾垧林場的土地,竟然出賣親人,與黃老五合謀把她生米煮成熟飯;姚曉麗更是存著深深的遺憾,遺憾自己的身體胡雙十一次也沒有得到過。
在決定嫁給黃老五之前,她曾經主動奉送過,可胡雙十是個有志氣的人,怨恨之中根本不想要;在胡雙十把黃老五做成太監的那個復仇的夜晚里,她再一次想把自己的身體送給他,可胡雙十嫌自己太肮髒了,又毅然地離去了。
她在決定離開黃家,開始謀劃自己未來的生活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是不可抑制地閃過胡雙十的影子。
自從那次姐姐姚曉娜在松原見到胡雙十,得知胡雙十已經保外就醫了,馬上就要自由了之後,姚曉麗的心思又開始涌動了。
但那樣的希望只是一閃而過,她知道自己和胡雙十重溫舊夢的可能已經沒有了。
就算是胡雙十自由了,也遲早要和孫娟辦理離婚手續,可自己還有臉面再去找他嗎?
就算自己厚著臉皮去求他,人家還能要自己嗎?
還有一點障礙:姐姐回來說,胡雙十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漂亮的姑娘陪伴著……
姚曉麗沒有那一刻忘記過胡雙十,但也只能是思念和做夢而已,已經不敢奢望今生再和他有緣了!
盡管是這樣,她還是在心里做出這樣一個決定:一旦離開黃家後,她還是要去省城見一次胡雙十的,不僅僅是為了心中那抹微弱的希望,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秘密要告訴胡雙十,這個秘密與胡家兩個女孩失蹤的线索有關…
這都是很遠的後話了,姚曉麗當務之急要思考的是怎樣才能離開黃家?
她心中還是有很大的陰影的:雖然黃老五已經死了,可自己就真的能順利地離開黃家嗎?
黃家另外幾個惡虎會允許自己離開嗎?
她整天在憂慮著這個問題…
隆冬時節,晝短夜長,她討厭那樣的慢慢長夜,每個夜晚她都會大半夜才能睡著,有時候還會被噩夢驚醒。
這又是一個夜晚的來臨,姚曉麗剛剛鋪好被子,坐在炕上看電視。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姚曉麗頓時驚慌起來,她已經鎖好了院門,怎麼還會有人進到院子里呢?
她慌亂地下來炕,塔拉著鞋子來到外屋房門前,顫著聲音問道:“誰啊?”
只聽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我,你大哥!”
姚曉麗聽出來了,是黃老大的聲音。雖然恐懼消失了,但另一種驚疑又襲來:這個禽,獸從來都不來自己家,這麼晚了他來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