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島見尤可芹不怎麼說話,就知道她有些不開心,便小心翼翼地陪她聊天,唯恐再談到她不開心的事情,尤其是做性家教方面的話題。
尤可芹幾次看了看他,欲說又止。
很顯然,她有心思向他傾訴,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又不知道告訴他會不會不合適。
但是,那件事在她心目中憋悶很久了,很久就想找個知心人說一說。
侯島也看出了她的心意,但不好去直接問,只好旁敲側擊地說:“你好像不開心啊,是不是我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如果是的話,我就向你道歉……”
“沒有,其實你的某些看法確實要比我看得深一個層次!”尤可芹見他問她,就急忙回答說。
“呵呵,但願沒說了你不開心的話!”
“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我是看到你不怎麼高興!所以……”
“我沒不高興啊!你請我吃飯,我哪里還好意思不高興呢!那樣的話就大不夠意思了吧!嘿嘿……”尤可芹努力笑著說。
她不笑還顯示不出她有不開心的事,她這一笑,不開心的事就從那極其勉強的笑聲中顯示出來了。
侯島見此,就對她說:“我們找個地方生坐吧。要不就開個鍾點房?”
尤可芹看了看他,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她今天來與他見面,有一個她不願意承認的目的就是找個人傾訴一下,因為她受了不少委屈,卻一直難以對他人啟齒,候島是她最親密的朋友,是少有的可以傾訴的對象之一。
於是,他們就開始關注附近有沒有專門針對學生的周末旅館。
他們往前走了不到200米遠,前面有個小胡同,里面到處都是小旅館,不用說它們是專門針對學生的。
候島看了看尤可芹,對她說:“我們過去看看吧!”
她看了看他,沒說什麼,就跟著他走了。
他們走進那家小旅館問有沒有鍾點房,老板很遺憾的說:“你們來遲了,房間早已經被定下來了。不過待兩個小時之內的鍾點學有,過夜的學間沒了!”老板說完,朝他們兩人瞄了一眼。
很顯然,老板認為他們是周末出來開房的大學生情侶。
現在很多談戀愛的大學生,每逢周末就會出去小旅館租一間房,與他的男女朋友一起過周末夫妻生活。
“哦,有一兩小時的鍾點房,”侯島重復了老板的話一遍,同時將頭轉向了尤可芹,以征求她的意見。
反正他與她已經有了那種關系,她願意開房一起過夜,他就陪她過夜,她願意開房一起聊聊心里話,他就陪她聊聊心理話。
所有的一切都看尤可芹的意思。
尤可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略略想了想,便說:“來個鍾點房吧!就要兩小時!”
“好的!”老板立即笑了起來,隨後將一個小冊子遞到他們面前,“登個記辦個手續吧!”
“哦!”侯島接過小冊子,隨手在姓名欄里寫下了三個字!
莊德祥,在證件欄里編寫了一連串數字,就遞給了老板,“這樣可以了吧?”
老板訕訕地笑了笑說:“您的身份證呢?按照規定是要看身份證原件的!”
“哦,身份證?”候島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在他隨身帶的包里搜了一會兒,然後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證丟了!”
“身份證丟了,”老板看了看他們,轉向問尤可芹,“那你的身份證呢?”“我沒帶!”尤可芹十分干脆地回答說。
她知道,作為女生,身份證是不能隨便給他人看的,也不能隨便拿出去登記的。
老板要她的身份證,她當然一口拒絕了。
侯島立即笑著對老板說:“我們都是學生。你看我們都不是壞人。我們租的又是鍾點房,僅僅兩個小時,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當然,如果不能通融的話,我們也只有到其他家去碰碰運氣。”
老板朝著他們仔細看了一眼,說:“下不為例啊!”
“知道!”候島說著就掏出100塊錢遞給了老板。
老板找了他60元,然後開了一張單據給他,說:“拿好啊,這是你們的單據!”
侯島順手接過來,拿起來看了看。
這時,老板拿著一串鑰匙,將他們帶到一個房間里。
老板打開房間,將鑰匙放在那里,帶上了門就走了!
房間只有六七平米,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張椅子、一台電視外,幾乎沒有剩余的空間。
他擁著地坐到了床上,輕輕地對她說:“是聊天還是……”
“做愛吧!開了房不做愛,浪費房錢!”尤可芹出乎意料平靜地說。
“可是……可是我看你有話悶著沒說!”侯島沒想到她會那樣說,因為他帶她開鍾點學的本意是找個地方與她好好聊聊,就特別驚訝地對她說。
“你別裝了?找個開房還不是想做愛?”尤可芹立即反駁他說,“做吧,一切事做了再說,做了再說……”說著,她就主動將裙子脫了,將鞋脫了,只穿胸罩和內褲仰躺在床上,雙眼看著他。
見此,候島覺得沒有其他可選擇的了,只好脫了衣服,上床去陪她。
就他們兩人的關系,到這地步還討價還價,顯然會傷及彼此的感情的。
尤可芹見他脫衣上了床,一下子朝他撲過來,壓在他身上,瘋狂地吻他,瘋狂地捏他下面的肉棒棒。
他又痛又驚,在她的屁股上使勁兒拍了一把,瞪著眼睛問她說:“可芹,你這是干嘛,溫柔點!”
“干嘛。我喜歡!”她生硬地回答了一句,就又迅速投入到了激情之中。
侯島見他那樣飢渴,就不再好責怪她了,笑著對她說:“喜歡就喜歡唄,干嘛這樣猛,性虐啊?”
“就是!”尤可芹見他不再生氣,也很快笑著回答,當然她的動作也溫柔了許多,但她卻變得異常放蕩,候島想到的、沒想到的做愛花樣,她只要想到了就做了出來。
侯島見此也激情高漲,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激情戰斗之中去了。
一番激情後,侯島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休息,尤可芹卻全身赤裸地趴在他身上哭了。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對她說:“想是就盡情地哭吧!想說的話盡情地說吧!這社會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們也是久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事發泄了身心舒服。我知道你肯定受了什麼委屈!你就說出來吧!”
尤可芹聽到這話後,哭得更加厲害了。
他見此也不說話,因為他意識到她剛才主動要與他做愛,而且做愛異常瘋狂,就帶有較明顯的發泄意味兒,她此時痛哭也是一種叫好的發泄方式。
過了一會兒,尤可芹停止了是泣,對他說:“假騙,我心里郁悶死了!今天告訴你吧!你要替我保密啊!”
“我是哪種人你不知道嗎?你覺得合適跟我傾訴的,你就說吧,不合適的,就不要說!”侯島見她有幾分疑慮,就迅速給了她一顆安心丸。
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心事,都需要尋找合適的發泄方式,聆聽朋友發泄的話,替朋友保密,也是人際交往中非常重要的方式之一。
因此他見她想找他發泄內心的郁悶時,就積極提供便利,畢竟他們之間是那種關系。
“嗯!那我說了!”尤可芹也覺得候島是可以信賴的人,見他願意替她保密,保證替她保密,就決心向他講出那些藏在內心很久的事情。
尤可芹是比較獨立能干的人。
上了大學後,她的生活費用幾乎都是自己去爭。
大學生嘛,做兼職最多的就是做家教。
因此她就積極去找家教做,從大一一直做到研究生,她教過無數學生,但一直還做家教,雖然也有少數女大學生勸她去做二奶小姐的,但她認為那是缺德的事,還是堅持做家教。
尤可芹做家教一般都是自己到街頭去找的,而不是通過家教介紹中心介紹的,因為要叫交中介費,她認為不劃算。
假期從候島那里搬回學校後,她又找家教了。
她遇到了一個40多歲的男人。
那個男人說他上初中的兒子學習成績不好,要請個高水平的家教輔導輔導。
尤可芹見此就將她做家教的經驗及她的能力全面向那個男人介紹了。
當時,那個男人看了看她,也沒說可以,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聯系方式和地址,說回去跟孩子商量商量再說。
她笑了笑就接過了紙條,同時將她的手機號碼給了對方。
按照常情,這份家教搞定的希望不大。
但是,第二天她就接到了那個男人的電話,說他兒子同意讓她去試講。
尤可芹想了想,就按照上面的聯系地址去試講了。
她第一次去試講時,那個自稱是初二學生的男孩對她講課很滿意,當即對那個男人說:“老爸,尤老師講課非常好!以後就讓尤老師來輔導我吧!”
那男人點了點頭,就將孩子支到房間去,然後與龍可芹講價格,60塊錢一小時,一用輔導三次,一次兩小時。
尤可芹想了想就答應了!
尤可芹第二次去那男人家做家教時,發現那個孩子不在,就問那男人:“曉宇呢!”
“他在洗手間!尤老師,您先到他書房里坐一會兒吧!他待會兒就來了的!”那男人笑著對她說。
她想了想,就到曉宇的學間里去了。
她想,曉宇怎麼偏偏在家教老師要來時上洗手間呢?
她帶著疑問在曉宇的房間里四處看了看,希望曉宇快點出現,她輔導完了好快點回去。
突然,門縫里出現了一縷煙,帶著一種奇怪的香味兒。
怎麼會有煙呢,她感到好奇時,突然感到全身熱燥,血液流通加快。
本來大熱天就熱得讓人難受,現在她突然感到熱燥,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了!
她拿起一本書,不停地煽風……
就在她熱燥不堪時,門開了。
那個男人全裸出現在她面前。
她睜大眼睛,驚訝地質問他說:“你,你想干什麼?”但在她質問那一刻,她的身子開始軟了起來,下面開始濕了起來,差點站不穩。
“給你消火!”那男人一下子衝上來抱住她,將她的衣服全部脫了,並用她的長襪子將她的手腳綁了起來,用她的褲衩將她的嘴蒙住了!
她由於身子發軟,“急迫”想做愛,也沒力量去反抗,甚至一時間忘記了那個男人長什麼模樣,只是隱隱約約地聽那個男人說“就想爽美眉,就想爽美眉”的,而片刻後她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一絲不掛地綁著,睡在床上,嘴里被塞著她的褲衩,胸部和兩腿間有明顯的性侵犯跡象,而整套席子里卻空無一人。
她意識到剛才被強奸了,就想辦法弄斷了綁著手腳的襪子,打110報警。
經過警方調查,發現那所房子的主人是一對老年夫婦。
他們在兩個月前就到遠在上海的女兒家去了,一直沒回來,房子也沒租給任何人。
是何人作為呢,警方通過一番分析,得出的結論是有人盜取了那時老年夫婦家的鑰匙,並熟悉掌握了他們的去向,然後利用那里作為場所誘奸女大學生……
不用說,作安分子肯定是個高手,是個神秘人物。
尤可芹沒辦法,只好回去等待警方破案,為她主持公道。
但她此後經常做被強奸的噩夢,去做家教也是提心吊膽,而且害怕這件事讓學校的師生知道了。
今天侯島打電話向她請教有關家教的事,她再也憋悶不住了,決定將內心的痛苦向她認為還靠得住的他發泄一番。
侯島聽了她的發泄後,嘆了一口氣說:“是啊,這社會是復雜了!好人越來越稀少,犯罪分子越來越隱蔽,就連這家教相對單純的行業也不好做了!”
尤可芹聽了這話,是著說:“就是!我痛苦無助啊!如果遇到了那男人,我一定將他閹了不可!”
“是啊,這種人是應該閹了!”他聽了她那話迅速回答說,“不過,你也不要衝動,以免做了違法的事!要通過法律手段討還公道!”
“法律!我沒錢,法律也不會主動為我主持公道啊!”她抹了抹淚說。
“呵呵,你放心。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那個猥瑣男人,我一定要揍他,將他送到公安機關繩之以法!”他立即安慰她說。
“你有這個能耐嗎,”她立即瞪著眼睛看著他說。
“當然有!我給你講我抓賊的故事吧!我與那些賊還挺有緣的。”他笑著對他說,“只要讓我遇到了,再怎麼厲害的賊我都能想辦法抓住!”
“你吹你吧!”
“真的,你聽我講了就知道的!”見她不信,他很嚴肅認真地對她說,“不過,你要認真聽,不准打斷我的話!!
“好!”
於是,候島將他在火車上抓住那少年團伙兒的事神靈活現地給地講了一遍。
尤可芹聽完後,驚訝地看著他說:“真的,希望你也能遇到那個男人!將他抓住送到派出所去!”
“好!我相信我一定會的!”他很自信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這時,老板在外面敲門:“兩位,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時間到了!預定該房的顧客來了!”
侯島拿過手機一看,原來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使對門外說:“稍等,稍等……”
隨後,他們迅速穿好衣服,出去了。
在出門時,老板悄悄地拍了拍候島的肩膀,伸出大拇指,小聲對他說:“小哥兒,佩服,你能將女人搞哭又搞笑,而且一口氣干兩個小時!”
“你說什麼啊?”候島見老板說得莫名其妙,十分不滿地反問了一句。
“沒什麼,沒什麼……”老板見他不高興就迅速轉移話題說,“歡迎下次再來,歡迎下次再來……”
侯島看了看老板,就走了。
但他剛走幾步,就遇到了劉佳佳和一個男生。
他不想打招呼,但劉佳佳卻笑著與他打招呼。
他只好很尷尬地應付了一下。
走過那條街,尤可芹就回學校去了,他也回了他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