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1章 慶功大會
雖說今天是聖誕節,但酒店的生意也並不比平日好多少,畢竟大多數的中國人對這麼個洋節日並不怎麼感興趣,為此而忙活的還是那些商家,一會兒搞降價促銷、一會兒搞節日特價,不亦樂乎。
昨天晚上是所謂的“平安夜”不少酒店都推出了諸如“情侶燭光晚餐”、“浪漫平安夜”之類的活動。
年輕人的錢本來就比較好賺,熱戀中的情侶更是“白斬雞”不斬白不斬,只要能討心上人歡心,就算幾百上千的套餐都不在話下。
不過這溫柔一刀我倒還沒挨過,一來是我對這個節日不感興趣,但最重要的還是沒錢,這浪漫是要靠靠金錢作後盾的,花上幾百塊錢去吃上一餐,都夠我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了。
林詩怡倒是主動拿著她老爸酒店里的餐券給我,但我窮歸窮,面子還是要的,沒錢請女朋友上酒店也就算了,居然要女朋友倒請我,打死我也不去。
不過今年和往年不一樣,我先是向張寧借錢炒股,一個星期就賺了二十萬;現在又自己開上了公司,辦起了自己的基金會,也算是小老板一個了,再要哭窮的話小怡她們可不依。
但到頭來我們還是沒能共度平安夜,這些天我們一直忙著給各個客戶,都到24號了居然還有人要我們送貨。
眼看著別人成雙成對,我們卻還要忙上忙下,小怡她們心里就很不平衡,非要我在今天補請她們才行。
這個宴請當然是要請的,但讓林詩怡、丁玲不爽的是,我不但請了她們二個,還請了我們三葉草基金會的所有成員一齊到會,要舉辦我們基金會的“慶功大會”本來我也不想弄大的,但二當家他們吵得不行,說是我們這次活動獲得圓滿成功,怎麼也要慶祝一下才行。
請一個是請,請十個也是請,那就干脆全請吧。
雖說這次活動有不少成員中途開了小差,但堅持到最後的中堅成員也還是不少,我們學校本來有一百多的,現在只剩下六十幾個;八中本來是六十,現在還有四十多;倒是六中不減反增,由五十幾個增加到了八十。
這也並不奇怪,六中是職業高中,學習強度和我們比起來可就輕松得太多了,課余時間也沒多少作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加入我們的基金會,不但有趣,還有點小錢可賺,而且我們基金會的宗旨是公益性質的,讓他們心中也有些成就感,一舉三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慶功宴我們選在林總的酒店里舉辦,有生意當然是要給自己人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林總酒店里有個大廳,號稱可以同時容納五百個人進餐,我們二百來號人進去也只占了一小半的位置,不然的話,我們這麼多要找別的地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慶功宴嘛,當然要搞得氣派點,總不能在學校的食堂里搞吧,雖然那里地方更大,每天都有將近二千個人在同時用餐呢。
開宴之前,按照我們熟知的慣例,總是要有人發發言,說上幾句致酒辭的。
二當家、大頭他們就都起哄,非要我也說上幾句。
我靠,我們這又不是什麼政府工作報告,還要發什麼言,我看他們存心是要我好看嘛。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怕的,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同學們,大家晚上好。這個嘛,啊,事先我也沒什麼准備,不知道吃頓飯還要發言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但大家非要我說些什麼,那我怎麼也應該要說上些什麼的,但是說些什麼好呢,那我就隨便說些什麼吧。”
下面馬上噓聲一片,二當家道:“我靠,老大,你學生會主席還沒當上呢,這官腔倒先學上了啊。”
我道:“學生會主席算什麼,要是我當上了國家主席,我還想要作詩一首聊表寸心呢,小怡,筆墨侍候,本主席要揮毫潑墨,給後人留下寶貴的文化遺產。”
說笑一陣,再吃喝一陣之後,我們開始討論下一步的工作計劃以及收入的分配原則。
現在是12月25日,再過一星期就是元旦了,元旦之後馬上就要准備期末考試,所以這段時間我們的商業活動要暫時放一放,先要集中精力抓緊學習。
我們現在的身份還是學生,一切都是圍著分數轉的,要是考試沒考好的話,就算你做再多的好人好事、為社會公舉益事業作出多少的貢獻,在學校老師和家長的眼中都是罪不可恕的。
我們商量了一下,准備在同學之間舉辦學習幫困的小對子,三五個人為一組,互相促進,取長補短,以求共同進步。
學校以前也想搞這樣的活動,但那些學習好的尖子們都不大樂意,唯恐會影響自己的學習,或者被別的同學成績追上來,最後都不了了之,沒了下文。
媽媽的,我們就非要爭這口氣,一定要把成績抓上去,力爭進入全校前一百名,要讓那些總看不起我們這些“特招生”的所謂尖子們看看,一樣都是人他媽生的,誰比誰笨多少啊。
不過在給同學們打氣的時候,大頭的一句“人都是逼出來的”讓大家哭笑不得,媽媽的,這家伙是存心的,故意在那個“逼”之上咬重音,結果馬上就被身邊面紅耳赤的女生們痛打了一頓,活該。
對於我在暑假期間繼續從事打工活動,在情人節上再狠撈一把的提議大家也都很有興趣,全票通過。
非但如此,別人的生意都還沒做呢,有不少同學們自己倒先開始預訂起了水晶飾品、靚照巧克力,真是生意還未開張就先紅了。
大頭道:“葉老大,干脆我們自己開禮品店好了,我有個阿姨就在我們學校附近開花店,生意一直很好的,我前些天她來找我媽,想把花店轉讓掉,不如我們去接下來吧。由我去說的話,價錢一定是最低的。”
我道:“既然生意好做,她為什麼不做了呢。”
大頭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聽說她老公這些年撈了不少錢,還在外面包了二奶,她是想回家監視老公去的。”
聽完大頭的介紹,我們幾們都覺得條件確實不錯,首先是地段好,附近是就是姐姐所在的市二院和市中醫院,對於鮮花的需求一向很旺;而且前任業主和鎮明路上的各家婚紗店都有很好的關系,象結婚時的彩車裝飾、新郎新娘的花束什麼的也都是長期生意。
但把店面接下來之後,讓誰去開店呢,我們都是學生,總不能大伙輪流著去吧。
我看了看田恬,道:“田恬,你媽現在不是在家休息嗎,不如讓她幫我們看店吧,離你們家也不是很遠,回家也比較方便的。”
田恬從小父母離異,田恬是和媽媽相依為命長大的,由於長期操勞過度,田恬的媽媽得了很嚴重的腎病,不能再從事體力勞動,只能在家攬一些糊紙盒、編紙繩工藝品的活,一個月的收入僅有三四百塊,生活過得很困難。
這次在車展上客串車模,勞務收入加上售車的傭金,田恬算下來也有將近上萬的收入,不過為了合法避稅,我們是以工資的名義按月發放,每個月1200元,可以暫時解決一下她們母女的困難。
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田恬以後還是上大學,那沉重的學費無疑會壓得她們喘不過氣來,如果讓田恬的媽媽到花店工作的話,肯定能緩解目前的困境。
對於田恬的情況,除了我和林詩怡、丁玲以及田恬從前的幾個同學之外,大多數的同學都並不了解,但對我的建議還是都支持叫好的。
這是當然了,怎麼說我也是老板,我想怎麼樣那還不是由我說了算。
我看田恬還要推辭,示意丁玲上前勸了幾句,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有大頭出面,花店的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我正心中得意,腿上卻傳來一陣劇痛,轉頭一看,原來是林詩怡在偷襲。
靠,這小娘皮又吃什麼干醋啊,我幫助田恬母女那是出於同學之間的關愛和同情之心,她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啊。
談完生意之後,接下來就是收入的分配問題了。
目前我們的三葉草有限公司和三葉草基金會是相互獨立、分立運作的,公司方面只進行純粹的商業活動,不直接從事公益活動;而基金會方面則只從事公益活動,不參與商業運作。
雖說我們公司有五位股東,但實際上所有的事都是由我一個人拍板決定。
二位姐姐自然不用說,家里就我一個男子漢,她們也希望我能早點充當家里的頂梁柱;而張寧則是對我們的小公司還看不上眼,就當是讓我練練手,以後好替她分點事做做;林詩怡雖然平日對我吃酸呷醋,但遇上生意上的事也由讓我說了算,給足我男人的面子。
這次公司的利潤預計可以達到35萬元以上,因為是頭年開張,免交所得稅,所以這些也就是淨利潤了。
對於利潤的分配,我決定進行三三制,各類公積項目30%(法定盈余公積金10%,法定公益金5%,任意盈余公積金15%);30%劃撥至三葉草基金會的賬上,作為基金會的活動經費;30%作為未分配利潤,萬一以後出現虧損也有備無患。
至於最後的10%我決定作為“干股”用於每年年底向全體會員發放紅包。
花花轎子大家抬,要沒這麼多兄弟出力,我就算有再好的點子也是分身乏術的。
雖說攤到每個同學也就150元左右,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同時也可以加強同學們對公司的信任感。
對於基金會的資金分配我也同樣采用三三制,30%用來“送溫暖”30%用於資助特困家庭的子女上學,30%打算在高考後作為助學貸款,幫助那些上不起大學的學生交學費,當然了,書面合同還是要簽訂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我寧可先小人後君子,免得到時候有人不認帳時好打官司。
最後的10%自然是專門用於我們基金會內部的,肥水總不能全流到外面去吧。
這些都還只是預案,具體的分配細則要等到我們公司的年報出來之後再正式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