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九點半,劉楓已經在外間辦公室整理完資料,她今天還是穿著那身花裙子,跟我道別:師哥(沒有外人時,劉楓都是喊我師哥的)我沒事了吧?
我就那麼盯著她看,我知道她今天穿的是碎花內褲,我們進加工車間,都是要換上白色工作服的,所以她得在更衣室里脫掉裙子。
一起做試驗品,她彎腰從蒸汽鍋里舀調料時,工作服褲子緊貼著她的皮膚,我看到了碎花內褲。
如果我現在掀開她的裙子,肯定能看到碎花,可我用什麼理由去掀開?
還有那兩條修長的玉腿,我幻想著她那兩條腿扛在肩膀上的感覺,還有她在高澎時用腳趾頭勾著我的後腦勺的力度。
我也坐在了沙發上,坐在了她的身邊,氣氛慢慢變得曖昧起來。
我的大腦里也在進行著劇烈的思想斗爭,如果我跟劉楓有了這種關系,不會瞞過辦公室的人,更瞞不過太行,對於我和石榴剛剛建立的關系將是致命的打擊。
而且,劉楓雖然年齡不大,心機卻非常深,我一旦有了把柄攥在她手里,天知道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我有一萬個理由不碰劉楓,但只有一個理由便可以擊退所有理由:我是個男人,我是個有著比一般男人欲望都強烈的男人!
我逐漸地接近劉楓,慢慢接近,然後手裝作不經意地放在沙發背上跟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劉楓突然站了起來:師哥,我該走了。
我有點意外:怎麼了?感覺有些生氣啊?
劉楓的回答很直接:師哥,本來我不想說的,現在也沒外人,我就直接說了吧,我說了之後你忘了就行。
你是我師哥,就讓我做你的妹妹吧,咱千萬別讓這個兄妹感情變味兒好嗎?
咱倆還是老鄉,我很珍惜這份情誼的!
師妹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當師哥的還能怎樣?我只好訕訕笑著:珍惜就好!我也很珍惜!早點回去睡覺吧!
如果單從這件事上讓我覺得劉楓很正派很有原則性的話,那接下來幾天劉楓真的是讓我大跌眼鏡了。
記得大學舍友老白曾經說過:男人無所謂忠誠,只是背叛的籌碼不夠;女人無所謂正派,只是誘惑的條件不夠。
劉楓用了幾天時間便詮釋了後一句在愛情上的正確,並真實地演繹了一把。
而我,卻用了幾年時間來證明前一句在事業上的錯誤,並且演繹出一場跌宕起伏的劇情,這些劇情便是我將在本書中為大家一一講述的。
我的事業實現了第一次質變,周一胡媚和於老妖帶了Q國的客戶來,在胡媚的大力推薦下,客戶對我制作的試驗樣品很感興趣,決定先下一個集裝箱的訂單。
我不懂Q國的語言,都是胡媚在中間當的翻譯,在聽說客戶下訂單時,我忍不住和於老妖擁抱了一下。
於老妖趕忙把我推開:我對你不感興趣!
於老妖當然不會對我感興趣,而且,他來我們廠子之後還真有了感興趣的人,那便是跟在我後面的劉楓。
於老妖用他的手段去向劉楓暗示他的興趣,因為我們三人都來自海舟,兩人甚至開始用海舟方言交流。
於老妖一向性子急,“性”更加急,“於老妖”之名便是因為這個性格引起的一個典故而來。
於老妖上大學談女朋友時,兩人找了一個休息日,花了一百塊錢找了一個小旅館准備連續大戰三晚——周五周六周日,但於老妖周六晚上便回到了宿舍。
我們問起原因,於老妖無奈地說道:她嫌我老是要,兩個人在一起,不要那事兒還干嘛?
秀才,就是那個早早繳槍的秀才這晚也在宿舍:你要了幾次?
於老妖很無辜:從昨天下了課到賓館開始,到今天下午,一共才12次。
宿舍嘩然,從此以後,我們喊他為“於老要”再後來被演變成了“於老妖”再後來我們又把另一個字也加給了他:“於老咬”因為他經常吹噓他女朋友經常給他“咬”就是把“咬”字分開寫。
中午,牟總親自宴請了客戶與胡媚一行。
我看得出,牟總雖然這些年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但這次能和胡媚合作,還是難掩激動之情,席間頻頻敬酒,喝得也有些高。
酒席設在我們工廠的餐廳,我廠專門建設了一個餐廳和兩個高檔包間做商務宴請,並且雇了兩個水平不低的大廚。
雖然增加了建設費用和人員工資,但一年節省下來被酒店賺去的利潤也是相當不低。
還有兩件好處,一是自己家做的菜,原料和制作能保證絕對放心;二是最關鍵的,也是當日設這個餐廳的日衷:這地方遠離城區,上哪里找個上檔次的飯店啊?
就餐廳這件事,我很佩服牟總的思想。
牟總在其他企業事務管理問題上也讓我足夠欽佩,把這個企業經營得風生水起。
但牟總也逃脫不了一些俗套的缺點,一是企業的裙帶關系太嚴重,各類七大姑八大姨小舅子的關系擁擠在企業里,並引申出無數的矛盾;二是他一向任人唯親,把侯老干這種酒鬼安排成車間主任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三是他自己的個人私生活相當混亂,彩旗飄得都漂洋過海了,聽說他在日本都留下過難忘的回憶。
總而言之,我的內心還是認可這個企業這個平台的。
所以,我願意把自己能夠開展的業務全部拉到和韻食品廠這個企業。
下午客戶便要離開墨都,吃完午飯,胡媚開車送客戶去機場,於老妖借故留下,看來是要發展他和劉楓的關系。
太行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給了我一個紅包:這是一萬塊錢,你給你那個同學於經理。
我看出來了,他中間幫忙不少。
你跟他說說,現在手頭錢緊,別嫌少,以後業務拓展開了再說。
當然了,過幾天我會給你封個大紅包!
於老妖很性急,看到紅包倒沒怎麼在意,只是惦記著劉楓:這個劉楓,不是你的馬子吧?
我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本來想是的,沒拿下,你要過來挖牆角?
於老妖一臉壞笑:朋友妻,不可欺。但現在還不是,我聽說了,你女朋友是附近一個村支書的女兒,你當你的駙馬爺去吧。
我只好轉移話題:那天晚上跟那個叫可可的,搞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