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黃毛倒地後摸了摸嘴角,有絲絲血跡流出,頓時無比憤怒的盯著我,爬起來指著我罵道:“草你媽,有種你就給老子等著,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的女朋友看我發火也不敢在出聲了,走過去扶著黃毛,與她站在一起。
說實話,要不是他弄傷了糖糖,我才懶得與這樣的小混混一般見識,好歹我也是一局長,傳出去了丟面子,可有些人偏偏不長眼睛,你讓老子打一拳消了氣,老子也不會再找你麻煩,他媽的好像自己多有能耐似得,還想弄死我!
我雖然是局長但我也是年輕人,哥我也是有脾氣的,聽他囂張的話當然不爽,冷笑道:“你想弄死我?來來來,你現在就來弄死我試試!”
“你給老子等著……”
黃毛青年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從我剛剛打的那一拳已經猜出我是個練家子,自己肯定不是我對手,只好去搬救兵來幫忙。
王儀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麼,問了糖糖後頓時也火冒三丈,她本身就是個個性要強的女人,糖糖又是她的心頭肉,走過來就板著臉說道:“你最好馬上給我消失,不然你會後悔的!”
“好好好……你們都給我等著,老子看到底看誰後悔!”
黃毛拉著女友氣衝衝的走出了碰碰車場。
無論是我還是王儀對付這樣的人渣,打他十個八個根本不再話下,但我們畢竟身份擺在那里,所以也沒太跟這黃毛計較任他離開。
“走吧,在玩下去也沒意思!”
王儀心情受了影響,抱著糖糖就往游樂園出口走。
我跟上王儀讓她把糖糖給我抱著,順便幫她揉揉被撞的頭部,小孩子大腦皮層還比較薄弱,受到撞擊比大人更容易受傷,我摸了摸她頭上發現被撞的部位,幸好頭上的包沒有增大,要是包變大了說明有出血。
萬一形成皮下血腫對糖糖的腦瘤可能會造成影響,我輕柔的幫糖糖按摩頭上的包,問她痛不痛,她堅強的搖了搖頭,“爸爸,我沒事,只是有一點點疼而已,你幫我揉揉就好了。”
“糖糖真乖!”
我笑了笑,對王儀說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糖糖的堅強基因肯定是遺傳了你的!”
王儀的堅強不用多說,她一個女人能夠做到國安四組的組長,這中間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淚,絕對不比特種部隊的戰士少。
“他爸爸也很堅強!”
王儀幽幽說道,她從小就是天之嬌女,不可能看上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師,她能看中糖糖的爸爸說明他是個出色的男人,糖糖的爸爸肯定有某些方面吸引著王儀,不然以她的個性又怎麼會未婚先孕,給那個男人生孩子。
就在我們走出游樂園門口的時候,突然一輛面包車停在我們跟前,七八個年輕人魚貫而出,每人手里拿著鋼管或砍刀,之前那個黃毛也冒了出來,指著我說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住手!”
王儀怒聲吼道,她不希望糖糖看到暴力場面,她知道,我一旦動手這幫人肯定會傷筋斷骨,小孩子看到暴力畫面容易造成心里陰影。
“少他媽廢話!你說住手就住手啊!”
有人不屑的叫囂。
王儀沉聲問道:“你們是獵鷹幫的是吧,你們老大是不是叫憨子?”
王儀對京城的地下勢力比誰都清楚,她當初為了調查男朋友的死因可以說把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混混頭子都抓過一遍,所以一看這幾人的紋身她就猜出了對方身份。
“少他媽的套近乎,就你們也認識咱們憨哥!”
其中一個小混混很鄙夷的說道,憨哥在這一帶也算是叫得響的人物,知道有憨哥這一號人物的人也不少,他根本不相信王儀認識自己老大。
又一個尖嘴猴腮的混混賊笑道:“那也不一定哦,這娘們有幾分姿色,說不定被咱們憨哥弄過也不一定呢!”
“哈哈……”
其他人一聽,也壞笑起來。
我剛想動手就被王儀拉住了,她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了一會後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王……王組長,您有,有事嗎!”
看到那個催命符一般的電話號碼,憨子嚇了一跳,馬上接通了,說起話來都有些不順溜。
王儀冷冷的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你有一幫小弟在游樂場攔著我,手里還拿著砍刀呢!”
憨子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昏倒,心中怒罵,草你們媽的,誰他娘的不張眼睛連國安局的組長也敢招惹!
在心中狠狠的痛罵一頓後憨子對王儀賠笑說道:“王組長,您稍等我馬上過來處理這事!”
王儀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隔了一分鍾不到那群混混其中一人的手機就響了,一聽果然是自己老大打來的,“你們是不是在游樂園門口攔了一個女人?”
“是,老大,要不小弟給您帶回去,快活快活!”
那名小弟還以為遇到好事了。
憨子一聽當場就口不擇言的大罵一通,整整罵了四五分鍾才對他說:“馬上給那位姑奶奶道歉,他要是接受你們的道歉,老子活剮了你們!”
這名小弟嚇得渾身打了個冷顫,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現在慫得跟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