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徑亭還沒有走道夜君依獻藝的煙雨樓,便已經聽到了夜君依那仿若天籟的絕妙歌喉。
配上那悠揚婉轉的簫聲,聽在耳中實在是讓人幾乎要沉迷於其中。
而那簫聲,正是柳含玉吹出來的了,尋常的樂師不可能達到這種水平。
“《花非花》?!怎麼可能是這首曲子?”
蕭徑亭心中暗道,不過現在夜君依唱來,雖然從喉嚨中透著一股惆悵的感覺,但是這首曲子原本應該有的淒涼,蕭徑亭卻是怎麼也沒聽出來。
走到了煙雨樓下,蕭徑亭本能地朝上面望了一眼。
隱隱見到幾個人影,透著樂聲還依稀能夠聽見人稱贊的時候,蕭徑亭面上輕輕一笑,便准備離開。
忽然上面的簫聲停住了,上面的夜君依不知道為何,不由也隨之停了下來,朝柳含玉問道:“公子為什麼要停下哩!君依正試著唱得更好一些哩!”
上面的柳含玉輕輕一笑,接著從圍欄上探出身子,朝蕭徑亭望來,面上的神情也微微有些古怪,笑道:“我道為何忽然心中不對,簫音也進行不下去了。為了不破壞了君依的歌喉,便停下來一瞧,原來是有人在這里偷聽啊!”
聽到柳含玉微微有些不客氣的言語,蕭徑亭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對於柳含玉他本來還有些好感,但是現在從他的口氣中看來,好像還是故意體現出和夜君依的曖昧關系來。
心中對他的感覺不由得大大的變壞,覺得這樣便不配做他的那個風流玉郎了。
夜君依聽到了柳含玉的話後,不由朝柳含玉道:“是什麼人啊?公子不必理會他,我們接著唱曲子吧!”
柳含玉朝蕭徑亭微微得意一笑,道:“君依啊,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醉香居’的常客蕭徑亭蕭公子啊!”
接著朝蕭徑亭望來一道挑釁的目光。
“柳含玉怎麼變得這麼俗氣?”
蕭徑亭見之,不由心中大訝。
接著仿佛見到了夜君依驚訝的表情。
然後探出小臉朝外面望來一眼。
但是蕭徑亭已經走上了樓梯,她自然看不見了。
蕭徑亭走上了煙雨閣後,見到上面並沒有擺著酒席,而且清清淡淡地擺著幾樣小吃,還有一壺好茶,連酒都沒有了。
柳含玉此時正在往杯子倒茶,而夜君依也正給蕭徑亭讓開位置,自己坐到了桌子外面地一張錦墩上。
蕭徑亭注意到席上竟然還有一個熟人,但是也不算停熟,只有一面之緣。
就是在小蓬萊那里。
和蕭徑亭搶要巧巧的那個公少爺,在蕭徑亭的猜測中,他是公牧潘的兒子。
此時的他望向夜君依的目光已經火熱,但是不像望向巧巧的目光那般的淫穢直接。
因為夜君依畢竟是有名的歌藝大家。
“君依不用客氣的,你和蕭公子也不是陌生人了!”
柳含玉見到夜君依坐在地離桌子偏遠的錦墩上,不由朝夜君依笑著說道。
而夜君依面上也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模樣,只是朝蕭徑亭遞來的目光變得無比幸喜,怦怦直跳:“今天早上我去莫姨那里,便已經聽到了公子回來地消息。但是公子今天早早便已經出去了,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又見到公子了!”
說道這里的時候,夜君依的小臉忽然微微一紅。
想必是早上去看蕭莫莫的時候,發現莫莫受創厲害不能起床,這樣香艷的事情,想她這種未經人事地少女碰見了,自然不知道怎麼的害羞了。
柳含玉見到夜君依對蕭徑亭的神情好像一點兒也沒有陌生,面上不由輕輕一訝。
接著朝蕭徑亭問道:“聽說蕭兄被夢君奴打成重傷,要修養上大半年,現在可好些了嗎?我看蕭兄的臉色可不太好啊?”
“夢君奴,柳含玉什麼時候這樣稱呼夢君奴了,莫非是對奴兒因愛成恨了。應該不可能啊,再說他現在在金陵做什麼,而且還和公牧潘的兒子混在了一起!”
蕭徑亭心中雖然驚訝,口上也沒有一點不客氣,朝柳含玉道:“據我所知,柳兄為了夢君奴那個丫頭可是連命都不要了,怎麼現在反倒叫得這般生疏起來了。莫非是夢君奴那個丫頭連跟班也不讓柳兄做了嗎?”
接著眉頭一揚,怒道:“那個丫頭!我蕭徑亭從出道江湖,還從來沒有被人真正打敗過,沒有想到竟然傷在了他的手中!”
接著朝柳含玉一陣苦笑道:“要是柳兄現在要找我報仇的話,我困難頂不是柳兄的對手了!”
“那你是不是方劍夕少俠的對手呢?”
邊上的公少爺忽然朝蕭徑亭說道,見到眾人面上不解,公少爺笑道:“我可是聽說蕭兄和任府的小姐不干不淨得很那?我知道任盟主可是有意將任小姐許配給”
“打住!”
蕭徑亭笑著喝道,接著朝公少爺問道:“什麼叫不干不淨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接著朝柳含玉一瞪道:“含玉兄,這個是誰啊?你交朋友怎麼什麼人都亂交啊?”
柳含玉見到蕭徑亭仿佛老羞成怒一般,目中閃過一絲喜色,朝蕭徑亭道:“蕭兄不用動氣,公兄說話本來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
接著笑著朝夜君依道:“君依,來!你挑首曲子,咱們兩合奏一曲,蕭兄是曲藝大家,我們且讓他給評判評判!”
夜君依聞之,笑著臉蛋朝蕭徑亭道:“那就請公子多多指點了!”
接著從身邊拿過一只瓷杯,喝下溫茶潤了潤喉嚨,朝蕭徑亭一笑,笑道:“便來一曲《蝶戀花》吧!”
蕭徑亭朝夜君依淡淡一笑,道:“君依小姐和柳公子唱吧!我沒有工夫,這便走了!”說罷朝柳含玉緩緩一笑,便直接朝下面走去。
柳含玉見之一愕,接著朝夜君依遞過一道無奈的眼神,溫聲說道:“我們開始吧!”
夜君依本來一直是巧笑嫣然,見到蕭徑亭冷著面孔拂袖而去的時候,美目不由微微一顫。
芳心頓時忐忑起來。
就在微微有些不解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蕭徑亭的聲音,道:“君依,這下我幫助你大忙了,你快繼續吧!不過莫姨那邊,我可饒不了她!”
“蕭公子請進去吧,我家主人等侯你多時了”蕭徑亭剛剛走進了李莫瀟的府地,便有一個微微有些木然的中年人朝蕭徑亭走來,從那走路的步伐,蕭徑亭看出這人的武力肯定不低。
“哦?那勞煩您在前面帶路!”蕭徑亭只是朝那人望上一眼。便沒有再觀察他。
中年人帶著蕭徑亭走進了一間精巧地別院後,便朝蕭徑亭躬身道:“我家主人便在里面的小閣中,蕭公子便白己上去吧!設有主人的命令,我是不能上去的。”
蕭徑亭記得上次來的時候。
武莫宸便不是住在這里的。
而且這十別院看來也不是非常的豪華比起其他地弛方也不是怎麼住的舒服,所以解釋便只有一個,那就是武莫宸心中多疑,為了安全便經常的換動地方住下。
“是蕭兄來了嗎?請進!”
聽到蕭徑亭走來的腳步聲。
屋子里面便傳來武莫宸爽朗熱情地聲音,不過倒是沒有定出來迎接,讓蕭徑亭心中覺得微微有些不妙。
此時武莫宸正在一間書房中,蕭徑亭進去的時候,他正在低頭看著一封書信,見到蕭徑亭進來便朝笑著招呼道:“我昨天晚上便料定蕭兄會來此拜訪我,蕭兄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接著朝邊上的椅子指道:“莆兄先坐一會兒。等我看完了這封信後,再和蕭兄詳談,不過,我倒是真的希望蕭兄能夠說服我啊!”
蕭徑亭眉頭不徑意輕輕一跳,便坐在椅子上,邊上地小幾上有一整壺的好茶,蕭徑亭也懶得客氣。
白己倒滿悠閒地飲著,面上沒有一點的焦急神色,目光順便望著室中的擺設,細細地觀察這個武莫宸都在看那些書本。
武莫宸再對著那封書信細細地看了一遍,接著閉目微微一陣思索,然後睜開眼睛朝蕭徑亭揚了揚手中的密信,笑道:“蕭兄啊,你猜猜這封密信是誰來地,上面部寫了什麼?”
蕭徑亭稍稍一陣猶豫後,便笑道:“如果我沒有意料錯的話,那應該是剛剛從蓬萊送來的信,出於李莫遙將軍的手筆!”
武莫宸目中微微一訝,朝蕭徑亭笑道:“蕭兄厲害!”拄著目光一斜,問道:“那蕭兄知道不知道,這封信里面到底說的時候什麼事情呢?”
“猜到這個又有何難,你為何又要表示出驚訝的眼神!”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接著作出一陣思慮道:“信上,大概僅僅只是李莫遙將軍將蓬萊的事情說上一遍,然後可能會將我在蓬萊所耍的計謀,以及劉銘德地相關事情說上一遍!”
“一樣都沒有錯!”
武莫宸輕輕一笑,接著目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眼色,朝蕭徑亭道:“但是蕭兄還說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莫遙將軍准備在蓬萊調查刺殺父皇的刺客!”
見到蕭徑亭面上一訝,武莫宸笑道:“是真的調查,不是借口!”
“難道這是那個綠衣府主所為嗎?!”
蕭徑亭心中不由輕輕一顫,見到武莫宸饒有余味目光望來,不由微微一笑道:“要是真的能夠抓住那個刺客的話,就算是對救渤海剖派也大有好處啊!”
武莫宸望著蕭徑亭良久後,方才輕輕一嘆。
朝蕭徑亭道:“蕭兄錯了,這次我真是無能為力了,我已經發了一封密件給李莫遙了,要他嚴厲處理渤海劍派的事情,甚至比起劉銘德手段還要厲害”
蕭徑亭面上絲毫不露聲色,朝武莫宸問道:“為什麼?王爺應該知道渤海劍派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巳啊,而且利用渤海劍派的那人,王爺可知道是哪方的人嗎?這個大概是李莫遙將軍問不出來的吧?!”
“是誰?!”
武莫宸面色微微一變,接著朝蕭徑亭望來,問道:“莫非又是上次偷襲上兵世家的那股勢力,也就是被逃脫的那個少主手下做的!”
雖染知道武莫宸其實早已經想到了,但是蕭徑亭還是不由不再說一遍。
“而且出手的人,在渤海劍派還有相當的地位。他們巳徑在渤海劍派潛伏了好幾年了!准備在適當地時候,將渤海劍派的勢力給掌握到白己的手中!”
蕭徑亭無奈地細細說來道:“悠知道渤海劍派擁有最長海岸线的碼頭,還有海上的運輸權力。而武帝為了嚴禁內亂,所以對兵器的禁令尤其的嚴格,這才有了上次突襲渤海劍派的事情。一旦掌控了渤海劍派後,他們便會將兵器源源不斷地運回到中土來了!而那個兵器的貨主,便是東瀛的秀岐王子了!”
其實正如蕭徑亭意料地那樣,他所說的,武莫宸統統知道。
而且他也肯定武莫宸不會對渤海劍派下毒手,因為武莫宸在渤海劍派的認識上還是有一定的偏差。
他肯定認為秀情地那方勢力在渤海劍派已經經營了十來年了,所以所有地勢力幾乎都被滲透了。
里面便肯定有許多大皇子的人,要是武莫宸對他雷霆出手的話,那無疑是和大皇子公開叫板了。
而且里面牽涉到了劉銘德和公孫湛等封疆大吏。
所吐渤海劍派就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頭一般。
按著蕭徑亭的估計。
武莫宸現在最想要地肯定是先救下渤海劍派,然後再將他的勢力控制到朝廷滿意的范圍內,那樣他就會受到他父親,也就是當今皇帝的賞識。
但是他又覺得這樣有極大的風險,所以他現在最想打的主意,就是先將渤海劍派的內幕捅出來。
然後就在大皇子等人心驚肉跳的時候,再將這個燙手地芋頭仍回給大皇子,這樣一來既揭破了一些東西,也不至於和大皇子公開翻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要承他臨夏王爺極大的情面。
不過,這就是蕭徑亭最是擔心的了。
所以蕭徑亭務比重重地分析這兩條的利弊,讓武莫宸心中的重心轉移到救渤海劍派這條路來。而且將這條路說得沒有一丁點兒的風險。
“既然他們的想法般的妙,那為何要將渤海劍派給捅出來,給渤海劍派帶來禍事呢?”武莫宸聽完蕭徑亭的話後,忽然開口問道。
“問得好,就怕你不問!”
蕭徑亭心中暗喜,接著說道:“這就要說道渤海劍派另外一方勢力蘇臨礁了”蕭徑亭接著簡單地介紹了下渤海劍派的勢力分配,然後接著說道:“蘇臨礁為了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便在樓絳玉的船上做了手腳,使得在大海中沉了。潛伏在渤海劍派的大皇子勢力,自然認為樓絳玉在海中淹死了。所以准備便將渤海劍派的事情給捅了出來,為的就是不讓蘇臨礁做上這個掌門人!至於兵器的運輸,他們便開始著手另外一個計劃,雖然不如不渤海劍派那般的實用,但是也勉強可以完成運輸兵器的任務!”
“那這麼說來,大哥或者是那個少主在石渤海劍派的勢力並不是非常的深厚?!”武莫宸目中頓時一亮,朝蕭徑亭問道。
“就等著你問這句話!”
蕭徑亭微笑著說道:“非常的有限,甚至只有幾個人而巳!他們只是想讓樓絳玉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然後間接執掌渤海剖派而巳!”
“哦!”
武莫宸低低地應了一聲,接著仿佛自言自語道:“但是渤海劍派的還有更多更加厲害的髒物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啊,要是我輕輕地處理了渤海劍派,那朝中的大臣和父皇肯定饒不了我的,那我就連這個王位也保不住了啊!”
“這便是最重要的一點了,必須要讓你後顧無憂!”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並不接著說出怎麼解決,而是分析起救下渤海劍派的好處來。
“王爺肯定要保住渤海劍派,不然要是毀了渤海劍派,那就等於幫助了大皇子了,這本來是他要做的,王爺反倒替他字哦了!”
蕭徑亭的言語忽然便得咄咄逼人起來。
武莫宸神色微微一便,疑問道:“這下一來,他便斷了海路上的運輸,兵器便也進不來了啊!”
蕭徑亭笑道:“他既然准備毀掉渤海劍派,那就是有了後備的棋子。而且據我所知,江南西道的公孫湛也剛剛和大皇子。或者說是方召疾有了一定的默契啊!而福建連家,便是公孫諶的女婿,而且連家的海運勢力,除了渤海劍派便是他了!要是讓渤海劍派死了,福定連家避讓會接手大量地碼頭,還有海運事務。而且保不准那個少主,已經角伸到了福建連家上,而偏偏連家有三個兒子!只要殺了其他的兄弟,還有自己的父親,誰都可以做上這個家主的!”
“哦?!明白了”武莫宸忽然說道。
頓時讓蕭徑亭心中一喜,但是接著蕭徑亭發先。
武莫宸雖然口乞恍熟大悟,但是眼神中還是處於在考慮的狀態,並沒有明顯恍然或是驚訝的神色。
心中不由一驚。
暗道:“莫非這個武莫宸是想要讓大皇子先造反,然後做上一些手腳,徹底地將自己的兄長怦怦直跳!”
蕭徑亭這個想法有著很大的道理。
因為武莫宸恰恰有這樣的想法,他季承了武帝的許多性格,善於權術。
而且心性多疑。
盡管父京一貫地向他暗示,表明最後江山會落到他地手中。
但是他明白父親的性子,覺得要是真的有一天,大皇子的勢力大到沒有辦法控制地時候,這個父皇為了祖宗地基業,是不是會拋棄自己心中的好惡,索性將江山交給大皇子,因為再怎麼說。
這個江山還是姓武。
而且人的年紀老了以後,就必定想要求安定,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天下大亂,所以要是在大皇子的勢力沒有被瓦解之前,指定了其他皇子為大子,這個大皇子是肯定會造反地。
所以武莫宸就一直想著,想辦法將自己大哥給逼反了,到時候就名正言順地剿滅他,而皇帝也肯定將儲君的位置交給自己了。
望著不露聲色的武莫宸,蕭徑亭稍稍思慮了一陣,忽然朝武莫宸說道:“大皇子和突厥還有很大的勾結,要是打起仗,朝廷的勝算反而不大!”
接著朝武莫宸緩緩說道:“而且,皇帝陛下實在是他聰明了,比起二王爺來還要聰明些,要想成品他欽點的儲君,王爺唯有忠君辦事這條最好的法子,絕對不能和他老人家玩上一點的心眼,最後江山不怕不落在王爺地身上!”
武莫宸聽到身軀一震,接著雙目復雜地朝蕭徑亭望來。
良久後,目中所有的神色都不見,輕輕一嘆,朝蕭徑亭道:“慚愧,小王的一些伎倆,讓蕭兄給看透了!剛才多謝蕭兄的教誨,武莫宸受教了!”
接著蕭徑亭微微一拜。
蕭徑亭此時的心情反而便得沉重起來,恥明的人,是絕對不說剛才的話的,要是讓一個多疑的人知道你能夠看請楚他的心思,那是非常危險的。
更加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王爺。
但是為了渤海簡派,蕭徑亭也只有傻上那麼一回了。
“所以,渤海劍派的事情,很可能會成為王爺爭儲的一步至關重要的棋,是個絕對好的機遇!”
蕭徑亭接著馬上又說起救下渤海劍派的好處來,說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好讓武莫宸能夠接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衡量一下兩個法子的得和失。
“而且,要是王爺能夠處理好渤海劍派的事情,在某種意義上……。”
蕭徑亭正在傻傻地滔滔不絕,武莫宸忽然抬起頭來,直直朝蕭徑亭望來,蕭徑亭馬上住口等著武莫宸說話。
“不過這件事情要是沒有辦好的話,那非但得不到好處,反而會輸的干干淨淨啊。甚至會連身家性命也掉了啊!”武莫宸笑著說道。
要是常人,肯定認為自己沒有戲了,以為武莫宸怦怦直跳下了最壞的決定了。
但是蕭徑亭卻是心中一喜,以為武莫宸新竹心中其實早就已經准備救下渤海劍派了。
就是等著蕭徑亭下面的主意的。
蕭徑亭再也沒有拖任何的時間,朝武莫宸說道:“其實王爺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將那些髒物中最厲害的一份(突厥兵器)直接上交給皇上,就斷了大皇子他們將渤海劍派怦怦直跳的路子。讓皇上知道渤海劍派的罪責不僅僅是偷運突厥的玉石香料之類,而是大皇子想要利用渤海劍派從東瀛運來兵器。這樣一來,皇上現在肯定不敢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不會和大皇子或者是方召疾撕破了臉皮,反而會想穩住他們,所以在這個時候皇上反而肯定不會對渤海劍派動手!然後王爺再向皇上上折子說渤海劍派其實是被大皇子的人滲透了,現在正在向外清理。說不定王爺還能夠爭取過來,利用渤海劍派來對付大皇子那方!”
“好主意!這樣肯定能行,我最了解父皇了!”武莫宸聽到蕭徑亭說道這時,忽然一拍掌,笑著說道。
莆仕亭接著說道:“到那個時候,渤海劍派將所有的髒物上交朝廷,甚至將他們已經偷運來的兵器也交給了皇上!說不定便從皇上地金口中救回來了!”
當然蕭徑亭還有沒有說出來的,就是拿出一大筆的銀子上交國庫,然後大勢宣揚,到時候武帝要是想再想除去渤海劍派的話,就會受到很大的輿論壓力了。
肯定有人說什麼鳥盡弓藏什麼的。
見到武莫宸嘴唇動了動,仿佛有話要說,莆仕亭心中輕輕一嘆,接著微微一笑道:“到最後,我肯定會讓渤海劍派的掌門將大部分的海運權力交給王爺的。就算是當作對王爺的謝禮吧!”
武莫宸頓時面色一喜,或許等整個晚上,他等著便是這句話吧!
要是能夠將渤海劍派地海運勢力在自願的情況下拿來,那他武莫宸的功勞就不如道多大了,難怪他都有些幸喜難掩了。
“武莫宸石這里謝過蕭兄了。要是日後武莫宸能夠成事,一定不令忘記了蕭兄的大恩!”
蕭徑亭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他知道,其實將那麼大地權力交出去反而好,至少能夠換來渤海劍派江湖地身份,不會再有天大的災禍了,朝廷反而會庇護它!
要是還將整個海運勢力抓在手中話。
遲早有一天會惹來禍事,或者是被朝廷借機清理的。
再說上一些細節後,蕭徑亭忽然發現武莫宸神色間好像有些奇怪,仿佛有什幺話要問他一般,惹得他心中微微一動,讓武莫宸想說而又說不出口的事情,那大概也只有蕭莫莫地事情了,況且剛剛進來的時候,武莫宸對待蕭徑亭的神情,是微微有些不對勁的。
沒有等到武莫宸開口,蕭徑亭便起身告辭,不讓武莫宸有開口的機會,而且隱隱中也是算告訴了武莫宸的答案。
武莫宸見之面色微微一便,但是神色卻是便得有些奇怪。
接著便熱情地挽留蕭徑亭在這里用晚飯。
見到蕭徑亭堅決告辭,方才放蕭徑亭離開,但是卻親自將蕭徑亭送到了大門外,引得眾人面色大訝,驚訝蕭徑亭竟然有那麼大的面子。
“徑亭兄!”
就在蕭徑亭走出幾丈後,武莫宸忽然開口叫住了蕭徑亭,而且不是向剛才那般叫蕭兄,但是蕭徑亭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稍稍猶豫了一陣,終於沒有開口說話。
“看來武莫宸對莫姨是不會死心地啊!”
蕭徑亭心中嘆道,但是卻也不是非常的擔心,因為武莫宸想要在上面打主意,至少是搞定了渤海劍派的權力分配以後。
“還是去上兵世家吧?很久都沒有見到井月那妮子了,要是來金陵幾天不去看看她,就算那妮子再懂事,也會生氣的!”
蕭徑亭走出了李莫瀟府地的范圍後,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種疲倦的感受竟然比大戰一場還要累。
“小姐正在房間里面等著姑爺!”
蕭徑亭到池府的時候,還沒有走進大廳,便有俏麗的丫頭上來告訴蕭徑亭,而且看來臉色有些羞郝,讓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動。
輕輕一笑,便朝池井月的閨房走去。
“井月妹妹,你第一次和公子相好的時候,是不是疼得厲害!我現在有些害怕!”
就在蕭徑亭走近閨房的時候,里面傳來一陣美妙的聲音,那絕妙的噪音,只有夜君依這個歌藝大家才有,蕭徑亭隔著老遠來聽到了美人兒的羞澀和幸喜,只聽夜君依的聲音便得更加細小,吟聲道:“再說主子下面那東西我是看過的,大得都嚇死人了。我們女兒家的下面那麼小,今天晚上說不定會被撕裂的,那可疼也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