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絨的周末很枯燥,寫了好多作文,然後是健身,看犯罪電影,順手寫影評,寫完打了兩把LOL,輸一把,贏一把,沒勁,換了身衣服去逛街了。
她剛出門就接到了徐宿的電話,徐宿問她在學校的情況,順便提醒她記得去拿快遞。
“什麼啊?”周水絨問。
徐宿說:“我給你寄了點雲南這邊的特產,你嘴閒的時候吃著玩。”
“嗯,好。”
“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徐宿停頓一下,又說:“沒事兒也可以打給我。”
周水絨還記得周思源說過的話:“我小舅舅說讓我沒事兒別煩你,他說你很忙。我覺得他說得對,我不能耽誤你執法救民。”
她在開玩笑,徐宿卻覺得不好笑:“我可以救助人民,也可以保護好你。”
“知道了。”
電話掛斷,徐宿去洗了一把冷水臉,他一定是瘋了,且不說她是誰的女兒,就說她才十七歲,他到底在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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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絨戴著耳機,閒庭信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校附近——她最近有些熟悉這條路了。
學校附近有個室內運動館,還挺大的,內置籃球、網球、羽毛球、台球等等各種運動的場地,她突然手癢想打球,就溜達進去了。
前台有兩個女孩在聊天,一個髒辮兒高馬尾,一個粉色公主切,她們嚼著口香糖,問她:“幾個人?玩兒什麼?”
周水絨想打台球:“桌球能跟人拼桌嗎?我就一個人。”
兩個女孩搖了搖頭,正要說不行,旁邊走過來一個男的,胳膊搭在前台,跟倆女孩兒說:“讓她跟我們拼吧。”
說完衝周水絨笑了下:“只要你不嫌棄我們幾個爺們。”
周水絨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台球區,有幾個二十來歲的男的,看起來是附近的上班族。
這男的拿了幾瓶水,就領周水絨過去了,他幾個朋友一看帶回個小姑娘,眼都亮了:“你這拿兩瓶水怎麼還拐個妹妹過來啊?”
有人還跟周水絨拆他的台:“妹妹可得擦亮眼,這哥們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周水絨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就是打個球,沒那麼多事兒,沒搭理他們的調侃,拿了根球杆,問:“你們玩兒的九球?”
帶她過來那男的眉梢上挑:“你會?”
周水絨沒答,用標准的姿勢拿杆,把球案上的六號球打進了球洞,然後是七號,八號,八號沒進,資格換到下一個人。
她雖然只打進了兩顆球,但也夠叫這幾個男的刮目相看了,手法到水平一看就是有師父教過。
幾個男的各懷鬼胎,有個別已經在琢磨怎麼加她的微信了。
運動館內置超市,賣各種運動飲料,還是零食,井賀出來拿水的時候看到了周水絨,起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拿著水走近了一瞧,不是她是誰?
叫她名字:“真是你啊周水絨!”
周水絨扭頭看到井賀,抬了下眼,往四周看了一眼。
井賀知道她在找沈聽溫,說:“他打球兒呢,你要去看嗎?”
“不去。”
井賀也沒強求,給她放下一瓶水:“那我先過去了。一會兒你想看了來籃球區找我們。”
周水絨沒搭理,回頭接著打桌球。
幾個男的接著套她話,叫什麼啊,多大啊,上什麼學校啊,住在哪兒啊,廢話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