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586章 懼內貨色
我動情地伸出雙手握住她的一雙嫩手,輕輕柔聲地問道:阿花,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不是多愁善感,我說的是事實。
你看我天天在家養尊處優,你不分黑白寸步不離地照顧我,使我現在只是安於享樂,沒有憂患意識了,我這才想起了孟子說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來。
阿花,你這不是有特殊情況嘛,醫生都說了,流產的和生孩子的都需要安心在家做月子的。
她聽我又舊調重提,忽地一下掙開我的雙手,氣惱地又白了我一眼。
也不知道咋搞的,只要阿花不高興,我立即就會提心吊膽,自責自怨起來,同時還忐忑不安,心疼無比。
對於這個現象,我分析了多次,分析來分析去,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老子是個懼內的貨色,奶奶的,沒有一點兒骨氣。
沒辦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子就是這個德性了。
既然懼內,那就把懼內的角色扮演好吧。
大膽,我給你說,你要是再讓我在家里這麼呆下去,估計我一粒米也吃不下去,一口水也喝不下去了,就會把我渴干巴餓干巴的。
哪能呢?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現在從早上滴水未進,顆粒未吃,我怎麼一點也不渴一點也不餓啊?
你是真的不渴不餓還是裝的?
我哪有那閒工夫和你裝啊!
聽她這麼說,我也沉思起來。
奶奶的,還真不能這麼下去了,那可怎麼辦呢?
阿花,要不這樣吧?
我和你回老家散散心去,反正你和何隊請假的時候,也說是到老家去了,咱們就把假的變成真的吧。
滾,滾一邊去。
你別和我說了,我懶的理你。
她說著便咕咚一聲又躺到了床上。
我暈,這丫還真的要下定決心躺到底了。
我著急之下說道:阿花,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我請假在家就是專心致志地伺候你,你說你不吃不喝,你這不是讓我失職嘛,你這是讓我犯瀆職罪,你懂嗎?
康警花聽我這麼說,嘿嘿樂了起來,欠起身子對我說:大膽,為了不讓你犯瀆職罪,我明天去上班吧?
我去上班了,你也就解脫了,不用像個丫環似的天天圍著我轉了,嘿嘿。
不行,你開什麼玩笑?
你這才在家休息了四天,你真的想得類風濕關節炎嗎?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嚴重,你別草木皆兵了。
我怎麼草木皆兵了?
你要敢去上班,我就跟著你去,我還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何隊,就說你剛剛做了人流,需要在家調養,我就不信何隊能讓你去上班,哼。
老子知道康警花這丫說到做到,真的有些惱火了,說話的語氣也不善了起來。
康大膽,你現在就給我滾,別在我這里呆了。
(我惱火,這丫比我更加惱火了。)
啊?你攆我走?
對,就是攆你走。這是我的公寓,不是你的狗窩,你現在就滾。
奶奶的,你要搞清楚了,我可是你的老公。
夫妻之間的財產是共有的,一人一半,這套公寓也有我的一半,你沒有權力讓我滾。
我一時被她激得動了真氣,竟然明目張膽地對她罵起了奶奶的。
士可殺不可辱,老子雖然不是個士,但最起碼也是個帶把的。
你丫竟敢讓老子滾,太不把老子當老公了。
奶奶的,老子要不和你丫胡攪蠻纏,老子就不是呂大聰了。
康警花看我竟然如此和她胡攪蠻纏,氣得忽地一下坐了起來,擺足了斗雞的架勢對我說:康大膽,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我現在還沒有和你領取結婚證,我們還不是夫妻關系。
什麼夫妻之間的財產共有?
這套公寓也不是個人的而是公家的。
康警花邊說邊更加生起氣來,胸口竟然劇烈起伏了起來,俏臉氣的通紅,似乎罩上了一層紅彤彤的霧氣。
奶奶的,這丫真的生氣了。
她這麼一動真格的,我頓時自責自怨了起來,後悔自己不該和她這麼硬碰硬地干。
我立即進入了懼內角色,充分發揮起懼內的特質,將懼內的嘴臉爆露無遺。
阿花,你這個樣子不能生氣的,小心身體。
嘿嘿,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何必當真呢?
再者說了,我這不都是為你好嘛。
康大膽,我告訴你,我明天就去上班,你要敢跟著我,我就揍你。
你要敢和何隊說明真相,我就和你拜拜,徹底分手。
完了,毀了,這丫在爆怒之下竟然說出‘分手’二字了。
揍我事小,分手事大,老子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康警花吃軟不吃硬,我如果再和她當面鑼對面鼓地死磕下去,倒霉的只能是老子了。
但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她,只好可憐巴巴地坐在床邊裝起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