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45章 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之間,霹靂丫柔聲問:你喝了多少酒啊?
我一愣,忙道:不多,喝的紅酒……
霹靂丫問這話的時候,語氣出奇地輕柔,但頭卻仍是扭向一邊,連看也不看我。
霹靂丫又柔聲道: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她說完,就站起身來,緩步向臥室走去。
霹靂丫平時關房門的動靜很大,總是一貫地怦的一聲響,但這次沒有,她進入臥室之後,而是將房門輕輕地關上。
房門關上之後,又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她從里邊將房門反鎖了。
怪,真怪,霹靂丫今晚實在是太怪了。
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讓我更加找不到北了。
從我進門起始,這屋里的氣氛就很沉悶,現在不但光是沉悶,顯得更加冷清了。
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想阿梅想不起來,想霹靂丫今晚怪怪的原因,更是無從猜起。
NND,心煩意亂之下,老子能做的就只能是上床睡覺了。
我也站起身來,向臥室走去。
進入臥室之後,剛想扎到床上去,忽地又想起了對門的霹靂丫,我急忙回身將房門關上反鎖好。
反鎖好之後仍是不放心,又將一個大皮箱頂在了門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一頭攮在床上,過不多時,就進入了大睡狀態。
這一覺睡的很沉,要不是門外傳來敲門聲,我估計還會接著哼哼唧唧地睡下去的。
當當……當當……砰砰……
人在熟睡之際,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鍥而不舍的敲門聲,當當之聲沒有把我叫起來,之後又變成了砰砰之聲,想必是敲門之人也不耐煩起來。
我只好從床上爬了起來,挪開皮箱,打開房門,只見霹靂丫站在門外。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有事嗎?
現在都上午十點了,你還不起床?
一聽現在是上午十點了,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迅即從惺忪狀態進入到了清醒狀態,問道:真的十點了?
我騙你干嘛?早飯做好了,你快點吃吧。
霹靂丫說完,轉身就走了開去。
從我打開房門,這丫說話雖然很是得體,但秀臉冷得就像北極熊一樣,臉上似乎掛著一層閃光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按照時間推算,阿梅現在應該在飛機上,或者是已經到了北京。
暈,我有點痛恨自己不該睡的這麼沉。
但不睡這麼沉,早早地爬起來也是於事無補,又無法去送她,只能是更加著急和感傷,還不如睡覺呢。
我焉又耷拉地穿好衣服,從臥室中衰衰地走了出來,來到洗手間,蹲在馬桶上,直到把雙腿蹲的都麻木了方才站了起來。
洗漱完畢,自己又悄無聲息地來到餐桌旁,稀里糊塗地把肚子填飽。
直到吃完了,也不知道霹靂丫做的是什麼早餐。
老子現在當真是神情恍惚了,恍惚的似乎把自己都給忘掉了。
昨天和阿梅重逢之後,一直處於極度喜悅激動之中,現在阿梅一走,把我整個人似乎也都帶走了,現在我好像只剩下了一個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吃過飯後,我也來到客廳。
霹靂丫仍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既不看電視也不說話,更不看我一眼。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正在思忖怎麼開口和她說話,霹靂丫已經起身將一杯早就沏好的茶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幾上。
暈,狂暈,我看著冷若冰霜面無表情的霹靂丫,真的是暈了。
這丫今天的舉動比昨晚還要更怪。
這太不可思議了,按照這丫的脾氣性格,應該從昨晚我進門的時候,就開始和我大吵大鬧,她不但不和我大吵大鬧,還很是溫柔體貼,雖然冷若冰霜面無表情,但說出來的話很是輕柔,做出來的事很是體貼,這就讓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很是不安地偷偷瞅了她一眼,發現她冷如寒冰的臉上很是安詳,眼皮也沒有紅腫,這就說明這丫從昨晚到現在心中一直很是平靜,更沒有暗自傷心涕哭。
這就更出乎我的意料了。
霹靂丫雖然沒有看我,但我瞅著她的目光,發現她的目光深處好像有寒氣逼人的刀子一樣,似乎用不寒而栗都難以形容那種說不出來道不明白的煞氣。
霹靂丫突然抿嘴聳鼻,冷冷的秀面上竟然有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這笑容笑得更加祥和,刀子般的目光也柔和了起來。
我頓時有種想拔腿狂逃快速離去的感覺,這丫現在真的是太奇怪了,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著什麼,這丫將自己的內心世界包裹的密不透風,總是讓我猜不著摸不清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