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一巴掌,那個叫杜豐的保鏢瞬間暴跳如雷,瞪著兩只牛眼怒吼道:“保鏢也是人,不是你養的狗。”
“對,你憑什麼打人,你算個什麼東西。”其他保鏢也跟著嚷嚷起來,都把矛頭指向張躍,“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好,我現在就給你們說法。”張躍眸光一閃,揮舞匕首朝杜豐狠狠劃了過去。
隨意揮舞幾刀,就在杜豐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衣服瞬間就被鮮血染紅,看上去慘不忍睹。
“兄弟們,跟他拼了。”杜豐咽不下這口惡氣,強忍著劇痛朝張躍撲過去。
剩余那些保鏢帶著滿腔熱血一擁而上。
“看樣子我真應該好好調教你們一番。”張躍迎過去狠狠踢向這些保鏢,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眾保鏢全部干倒。
這些保鏢雖說身手不弱,但是跟張躍比起來相差甚遠,雙方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
眾保鏢都倍感錯愕,都沒想到新主人如此強悍,輕而易舉就把他們全部打倒,出手迅猛、招式凌厲,讓他們這麼多人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那些保鏢都因為自己身手強悍才傲慢自恃,這會兒被新主人暴虐,他們心中的優越感瞬間消失。
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眼前這個新主人才是高手,眾人都心悅誠服。
“算你狠,老子不干了總行吧。”之前被暴虐的杜豐大吼一聲,忍痛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朝人群外面走去。
“站住。”張躍手一伸擋在保鏢前面,冷聲說道:“我妹妹的屁股可不是那麼好摸的。”
“你還想怎樣?”杜豐咬著牙微微仰起腦袋,一副鐵骨錚錚的樣子,此時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淌血。
“每個做錯事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你也不例外。”張躍話音剛落,再次將匕首狠狠刺過去,刀刃扎進杜豐手背,將他右手釘在大腿上,鮮血噴涌而出。
“啊……”
那個叫杜豐的保鏢沒發出任何聲音,倒是林腕兒和張小魚那幾個女孩忍不住尖叫出聲,都被眼前這血腥的場面給嚇到了。
後面那些保鏢也被這一幕給震住了,他們都沒想到張躍下手如此狠毒,如同惡魔一般讓人心顫。
張躍將匕首拔出來,掃視了眾人一眼,冷聲警告道:“不管是誰,以後再敢碰我女人和我妹妹,碰一下我就斬他一只胳膊,碰兩下我就要他狗命,我說話算話。”
那些保鏢傻站在原地,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大家都被張躍強悍的身手和殘忍的手段給震住了。
“算你……狠……”杜豐用手死死抱住傷口,用那種帶恨的眼神瞪了張躍一眼,邁步朝杜爾山莊外面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就有三輛吉普車闖入莊園,從車上衝下來十多個面目猙獰的黑老外,胳膊上還印著蓮花標致。
看到這些黑老外,幾個女孩嚇的面色一沉,都不自覺的躲到張躍身後尋求庇護。
不過此時最緊張的不是這幾個女孩,而是那些剛組建的護衛隊保鏢,他們都嚇的額上冷汗直冒,眼中滿是絕望。
就連鐵骨錚錚的杜豐也感到忐忑不安,抱著還在淌血的手臂連連向後退縮,小腿骨微微有些發抖。
杜豐和其他保鏢都認識這些老外,老外是由國外退役特種兵組成的國際殺手組織,就因為得罪了這個國際組織,杜豐才帶著其他同伙兒一起加入龍哮閣避難。
“兄弟們,跟這些老外拼了。”杜豐大吼一聲,就帶著其他保鏢朝那些老外衝過去。
還沒靠近那些老外,眾保鏢卻突然停下腳步,因為那些老外已經掏出手槍對准他們。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腦袋厲害,還是我們槍厲害。”老外操著一口很不流利的華夏語暴喝道。
“要殺就殺,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你孫子。”杜豐仰著腦袋,這會兒倒挺像個爺們兒,在老外面前一點都沒給華夏人丟臉。
“去死吧。”老外大吼一聲就准備摳動扳機。
“住手。”張躍閃身擋在那群保鏢前面,眯著眼對老外暴喝道:“他們都是我的人,誰要是敢動他們,就是跟我張躍過不去。”
這話一出,包括杜豐在內,那二十個保鏢內心受到了不小的激蕩,都沒想到生死時刻,張躍竟然會挺身而出。
“傻小子,我勸你還是趕快閃開。”領頭老外晃了晃手槍,不耐煩的威脅道:“小心我一槍打爆你腦袋。”
“洋鬼子,仗著一把破槍膽敢在我們華夏耀武揚威,真特麼不知天高地厚。”張躍抖了抖袖子,全身上下爆發出一股冰冷的肅殺之氣。
“你小子真特麼找死。”帶頭老外直接將手槍頂住張躍腦袋,“信不信我一槍嘣了你?”
“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張躍右手如靈蛇般竄脫出去,抓住老外的手臂用力一擰一拉,輕而易舉就把槍奪了過來。
這一系列動作速度奇快無比,搶奪手槍只在分秒之間,一閃而過,眾人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發現手槍已經到了張躍手里。
那些保鏢全都傻眼,沒想到張躍身手如此強悍,這麼神奇的速度和技巧讓大家內心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就連那些老外也全都傻眼了,他們也同樣被眼前這華夏青年給震服了,都瞪大雙眼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愣著干嘛,快動手。”帶頭老外這才回過神來,回頭對手下嚷嚷道。
“別動。”張躍伸手卡住老外脖子,將手槍對准他腦袋,扯著嗓門兒大吼道:“都特麼把槍放下。”
那些老外抱著槍並沒放下,也沒動手,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麻痹,當老子說話放屁是吧。”張躍伸手就准備摳動扳機,嚇的老外趕忙求饒:“大哥,別動怒。”
“少廢話,讓你那幫蠢貨把槍放下。”張躍握著槍再次吼了一聲,全身上下爆發出一股沁人的怒火與殺氣。
老外被這股氣勢給震住了,急忙對屬下吼道:“你們耳朵都聾了,趕快把槍放下。”
聽到大哥的吼聲,身後那些老外才趕忙放下手槍。
“別愣著,把這群老外都給我綁起來。”張躍回頭對身後那群保鏢命令道。
保鏢從驚詫中回過神來,急忙撲過去將這些老外全部捆綁起來,綁的就跟粽子一樣。
“砰!”
張躍用槍柄狠狠砸向老外後肩,直接將這老外砸暈過去,之後摸出手機給李夢瑤打了電話。
不到片刻,李夢瑤就帶著警察急匆匆趕過來,把持槍鬧事的這些老外全部帶走。
杜爾山莊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處理完這些事情,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張躍看了一眼那二十個垂頭喪氣的保鏢,嚷道:“不想當保鏢現在就滾,我決不會強留。”
說完這話,他伸手摟著妹妹張小魚朝八號城堡走去。
“撲通!”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下跪的聲音,回過頭,看到十九個保鏢齊刷刷跪在地上,唯有杜豐還站在原地。
“主人,我們願意誓死相隨。”十九個保鏢齊聲高呼,聲勢頗為壯觀。
不僅張躍感到意外,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意外,特別是張小魚、林腕兒和鄒美琦幾個女孩,都沒想到頑劣不恭的保鏢會突然改變態度。
“如果是為了報恩,大可不必,你們都走吧。”張躍雖然看中了這些人的身手,但也絕不會強留他們在這里當保鏢。
“我們並不是為了報恩。”最前面那個保鏢抬起頭,一臉誠摯的說道:“您身為主人,心胸豁達、不拘小節,能在危難時刻以身守護我們這些下屬,像您這樣的主人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我們願意跟隨您一起干大事。”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張躍將眾保鏢掃了一眼,笑著問道。
“是。”眾保鏢異口同聲的回道,聲音特別洪亮。
眾保鏢不僅被張躍強悍的身手所折服,更欽佩他廣闊的胸襟,能在關鍵時刻不計前嫌舍身相護,這種英雄氣結讓他們深受感染。
“跟著我混就得遵守規則,我身邊的女人誰都不能碰,碰一下我就卸他一支胳膊。”張躍直接放下狠話,這是他的底线。
“主人,我們以後誰要是再敢碰您女人和妹妹,不用你卸我們胳膊,我們直接揮刀自切。”保鏢承諾道,其他保鏢也都紛紛附和表態。
“好,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張躍一一將保鏢從地上扶起來,笑著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都叫我躍哥,以後就住在十五號城堡,我吃什麼你們就吃什麼。”
“多謝躍哥。”眾保鏢齊聲道謝。
“從今晚開始,山莊由你們二十四小時輪流值守,禁止一切閒雜人員進入山莊,所有一切都聽秦琨安排。”
“是。”
“都散了吧。”張躍擺擺手,將十九個保鏢全部驅散,事情到此也算圓滿解決。
其他人也都各自回房睡覺,唯有杜豐還站在原地,傷口血液已經凝固,此時不知道在想什麼。
“石頭。”張躍盯著杜豐背影看了幾眼,才回頭對王磊吩咐道:“把這些藥膏和白酒拿過去交給杜豐。”
說話的同時,他右手微微一抖,從藍戒里取出小瓶藥膏和大半瓶二鍋頭塞進王磊手里。
“躍哥,杜豐剛才對你如此不敬,你還給他送藥送酒,憑什麼?”王磊實在不明白躍哥的用意,凝眉質疑道。
“攻人攻心。”
“什麼意思?”
“廢話真多,快去。”張躍朝胖子肥呼呼的大屁股踹了一腳,之後轉身朝對面的城堡走去。
大廳里燈火通明,秦琨將身體靠在圓柱上一動不動,就跟木頭差不多。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厲害。”秦琨如同幽靈般,冷嗖嗖的吐出一句:“能在短時間將那些頑劣不恭的保鏢全部馴服,輕而易舉收買他們的靈魂,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很多事情不僅要用拳頭解決,更要用腦子。”張躍拍拍秦琨肩膀,走過去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又從煙盒里取出煙遞給秦琨一支。
盯著煙看了幾眼,秦琨才伸手接過這支煙,轉身朝樓上走去,邊走邊說:“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很慶幸我們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