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裙,韓新雨才忍不住問道:“姐,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是那小司機。”韓心藍回頭看了張躍一眼,才對妹妹繼續說道:“他撿到你留在停車場的那對耳釘,才找到這兒來的。”
現在想來,小司機確實很睿智,也很細心,通過那對耳釘在短時間內就能找到妹妹的下落。
如果不是小司機在身邊,她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妹妹的下落。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找到我。”韓新雨咧嘴一笑,又道:“在咖啡廳前面,我聽說關峻要帶我來商貿廣場,剛好我戴的那對耳釘也是姐姐在商貿廣場買的,我就悄悄留下那對耳釘,給你們留下這樣一個隱晦的线索。”
“小雨真是聰明。”
“這不是聰明,應該是默契。”韓新雨抬頭衝著張躍微微一笑,“如果你們看不懂耳釘所代表的含義,那也枉然。”
“也對。”韓心藍咧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盯著妹妹看了幾眼,又看向身後的張躍。
沒想到妹妹跟小司機這般默契,兩枚耳釘竟然能暗通音信,能在瞬間讀懂彼此的內心。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難怪小司機那麼自信,很快就能確信妹妹在商貿廣場附近。
“對了。”一直沒說話的張躍上前一步,忍不住岔話道:“怎麼沒看到關峻那畜牲?”
“對,關峻那混蛋在哪?”韓心藍也附和著問了一句,一提到那混蛋,她滿肚子都是怒火與恨意。
像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牲簡直豬狗不如,比張躍還無恥下流,她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關峻他……死了。”韓新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明顯有幾分驚怵與後怕。
“死了?”張躍和韓心藍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對。”韓新雨恍然的點點頭,指向隔斷後面那個房間。
“好像是……死了。”
張躍和韓新雨微微一愣,轉身朝後面那個房間跑去。
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關峻的屍體躺在血泊中,此時一動不動。
血液並未完全凝固,看樣子他死的時間並不長。
張躍將他身體翻過來,發現他脖子上有一個刀痕,明顯是被人割破大動脈,一刀斃命。
兩人都很意外,沒想到關峻這畜牲竟然死了,短暫的呆滯過後,張躍回頭對韓新雨問道:“是誰殺了這小子?”
“是一個女人。”
“女人?”
“對。”韓新雨揉揉胳膊,小聲解釋道:“之前,關峻正欲對我不軌,突然從後窗蹦進來一個女人,二話沒說就把關峻暴打了一頓,嚇的關峻拼命逃跑,卻被那女人追上來一刀殺了。”
“這麼說,那女人是為了救你才殺死關峻?”
“可以這麼說。”
“那女人長什麼樣子?為什麼要幫你?”張躍急聲追問。
“她二十歲左右,長的很清秀,個子不高,笑起來陰森森的很邪魅……”韓新雨又突然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她還說她跟你是朋友。”
“朋友?”張躍眯著眼暗暗陷入沉思,實在想不起來,他哪還有這種敢殺人的女性朋友。
莫非是冷夢嬌?
不可能,張躍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夢姐個子很高,而且她決不可能揭開那張狐狸面具。
略微沉思了片刻,他才忍不住繼續追問:“那女人還跟你說什麼?”
“她問我跟你什麼關系,對了,她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韓新雨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把手伸到裙子暗兜里面摸索了起來。
摸索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找到,她忍不住暗暗疑惑道:“奇怪,她明明塞在我暗兜里面,怎麼沒有了?”
“什麼東西?”
“一顆黑藥丸。”韓新雨從暗兜里摸出一顆很小的藥丸,忍不住驚呼道:“之前有拇指那麼大,怎麼現在變的比黃豆還小?”
“吸吸。”張躍將鼻子湊過去嗅了幾下,臉上在瞬間變得陰沉發黑,急忙催促道:“新雨,藥丸有劇毒,趕快扔掉。”
“有劇毒?”韓新雨微微一愣,嚇的趕忙將那顆小藥丸扔在了地上。
張躍蹲在地上盯著小藥丸看了幾眼,才道:“這應該是狐毒,從野狐狸身上提取的汗液煉制而成,與人體汗液混合之後,就能變成劇毒。”
“那個女人真是歹毒,竟然給我下毒。”
“糟糕。”張躍面色一驚,抬頭看向韓新雨,急聲追問:“你說藥丸之前有拇指大,現在變成黃豆那麼小了?”
“對。”
“不好。”
“怎麼了?”
“恐怕你已經中毒了。”張躍用肉眼在韓新雨身上掃描了一番,立馬就能確認,她確實中了狐毒。
此刻狐毒與汗液混合,已經沿著毛孔滲入到新雨體內,毒素正在慢慢的滲入五髒六腑。
“我中毒了?”韓新雨揉揉胳膊,又問:“那我怎麼沒有任何不適?”
“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每個禮拜都會發作一次,只怕……”張躍話沒說完,就聽到韓新雨發出一聲痛呼,緊接著身體就像是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嘴里還一個勁兒嘀咕道:“冷,好冷……冷死了。”
“小雨,你沒事吧?”眼看妹妹冷成這樣,韓心藍急忙撲過去將妹妹死死抱在懷里。
“我……熱……好熱,熱死了……”韓新雨才冷了片刻,又熱的全身冒汗。
她此時感覺身體就像火爐一樣,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她實在受不了這種被火爐燒烤的感覺,雙手拼命撕扯著身上的衣裙。
韓新雨早已經被狐毒折磨的失去了理智,不一會兒就用手把裙子給扯了下來,兩只白花花的肉肉立馬彈了出來。
“咕咚……”張躍狠狠咽了口口水,褲子立馬撐起了帳篷,好久沒看到這倆美物,感覺比以前白了不少。
“小雨,別……拖裙子,千萬別便宜了張躍這流氓。”韓心藍阻止了半天根本不起作用,只得扭頭對張躍赤罵道:“破司機,轉過身去,不許看。”
“又沒看你,你管的著嗎?”張躍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韓新雨身體,眼珠子差點沒掉了出來。
“畜牲,你真無恥。”韓心藍索性擋在妹妹身前,免得被小司機占了便宜。
“啊,好癢……好癢……癢,癢死了……”韓新雨突然感覺身體被萬蟲噬咬,癢的在身上拼命亂抓,那滋味兒真不好受。
就這樣,她一會兒熱,一會兒冷,一會兒癢,冷熱癢交替折磨著她的身體,這讓她痛不欲生,額上冷汗直冒,小臉蛋都慘白一片。
看到新雨被折磨成這樣,張躍也很心疼,取出幾味草藥塞進新雨嘴里,以此來幫她緩解疼痛。
在被折磨了將近半個小時,韓新雨身上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撲通!”
她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此刻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力氣,就像是被抽干了血脂一般的難受。
“小雨,快把裙子穿上。”韓心藍把裙子遞過去提醒道。
“呀!”韓新雨嬌呼一聲,這才發現赤果著身體坐在地上,臉色猛然一紅,急忙接過裙子擋住身體,對張躍怒聲呵斥道:“破司機,誰讓你盯著本姑娘瞎看。”
“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麼羞呀。”張躍壞笑著舔舔嘴角,那樣子別提多猥瑣。
“流氓。”韓新雨嗔罵一句,便抱著裙子躲到牆壁後面穿了起來。
想到剛才在小司機面前拖了裙子,手舞足蹈的亂抓,她就覺得異常尷尬窘迫。
忙活了半天,她才穿好衣裙,走過去滿臉羞窘的抱怨道:“剛才那滋味兒真不好受,我差點沒被活活折磨死。”
“狐毒就是這樣,不到三個月就能把人活活折磨死。”張躍也忍不住暗暗心痛,暗暗為新雨感到擔心。
“那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毒?”
“有,不過……”
“混蛋,你快說,到底有什麼辦法?”站在旁邊的韓心藍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解此毒只需要一味藥。”
“什麼藥?”
“龍蜒香。”
“龍蜒香?”姐妹二人對視一眼,不解道:“什麼是龍蜒香?”
“這個……”張躍尷尬的抓抓腦袋,“我也不知道。”
他之前也是從葉楓口中聽到了龍蜒香,至於這東西到底是何物,他並不知曉。
“去哪才能找到龍蜒香?”
“不知道。”
“那怎麼辦?”
“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龍蜒香幫你解毒。”張躍安慰道。
“嗯。”韓新雨點點頭,也並沒多說什麼,只是擰著眉頭暗暗自語道:“真是想不明白,之前那個女人救了我,為什麼要給我下狐毒?”
“給你下毒或許是想利用你來威脅我。”
“威脅你?”
“這件事我以後再跟你們解釋。”張躍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開口提議道:“走,我先送你們姐妹二人回家。”
“好。”
“走吧。”張躍將姐妹二人送回韓家別墅。
雖然這次新雨沒被關峻禍害,卻被人下了狐毒,對此,韓心藍也感到特別自責和內疚,她向妹妹保證,以後再也不逼著妹妹相親。
當然,她也並不會接受張躍跟妹妹在一起,她心里依然很排斥小司機。
目視姐妹二人進入別墅,張躍坐在駕駛位上並沒離開,點燃一支煙靜靜的抽著,腦子里卻在想著狐毒的事情。
他大概已經猜到了,想必是天鷹社雨燕給韓新雨下了狐毒,想以此來逼迫自己幫她找出龍蜒香的下落。
“嘀嘀嘀……”
兜里手機將他驚醒過來,沒想到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張畜牲。”
“你是……?”張躍感覺這女人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玩味的冷笑聲,“昨晚只差一點我就被你給糟蹋了,記得嗎?”
“雨燕?”
“對,就是我。”
“臭娘們兒,剛才是你在台球廳給韓新雨下了狐毒?”張躍對著電話冷聲質問道。
“沒錯,是我。”雨燕懶洋洋的回了一句,又笑著說道:“你還得感謝我,剛才在台球廳要不是我殺了那個男人,你女朋友恐怕已經被那個男人禍害了。”
“少特麼廢話。”張躍自然不會感激天鷹社女魔頭,怒聲吼道:“趕快把狐毒解藥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