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收拾完碗筷,白雅茹泡了兩杯熱茶,遞給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煙的陸安一杯,然後在他身邊坐下,整理了一下裙擺後,自己也端起一杯茶,紅唇輕啟的小抿了一口,對著陸安問道:“最近工作順利嘛?”
陸安知道白雅茹不喜歡煙味,就趕緊將還剩一半的香煙塞進煙灰缸,將煙熄滅後,笑著說道:“還行吧,鎮上不就那麼點破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白雅茹聽了陸安的話,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說道:“糊弄誰呢,我雖然沒當過官,但是也經常聽電視里面說什麼,基層工作最難做之類的話,說的不就是你們這些小鎮長麼?”
“別拿豆包不當干糧!”陸安撇了撇嘴,端起茶杯嘬了口茶,然後放下,看著白雅茹說道:“茹姐,難道你看不起我這個鎮長?”
白雅茹含蓄的一笑,接著瞥了陸安一眼,說道:“我說過我瞧不起鎮長?怎麼,當領導當上癮了,連我的帽子都要扣?”
陸安聽白雅茹這麼一說,就悻悻的說道:“茹姐,我哪敢給你扣什麼帽子,是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小鎮長,鎮長就鎮長,還帶個‘小’字,不是看不起是什麼!”
白雅茹毫不示弱的揚著俏臉辯解道:“我說你小鎮長有錯麼!你今年多大呢?”
“干嘛?怎麼突然就轉移話題了?”
白雅茹白了陸安一眼,“你說你有多大!”
“今年二十四!”陸安報出真實的年齡。
白雅茹聽了就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那麼我說你小鎮長有錯嘛?二十四歲當鎮長,不是小鎮長是什麼?”
這次該陸安陷入了無語,而白雅茹臉色出現得意之色,為報了剛才一仇而沾沾自喜!
陸安偷偷瞥了白雅茹一眼,見她微微頷首,成熟嫵媚的臉蛋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在心里微微嘆息,女人果然都很小心眼,只要有幽怨了,就要想方設法的都得報回來!
陸安的目光在白雅茹的臉上沒停留多久,就有些不自然的從她雪白的香頸一直順著往下看去,到那高高鼓起的胸部前停留下來,那粉紅群子領口處微微隆起一道口子,雖然不大,卻能若隱若現的看到領口里面黑色蕾絲胸罩的輪廓。
這一看,陸安不由的加快了心跳,白雅茹見陸安不吭聲,就將目光投來,陸安也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白雅茹發現他的猥瑣目光,在白雅茹看向他之前,他已經將目光移開。
“怎麼不說話了,小家伙還生氣了不成?”白雅茹見陸安將目光看向別處,以為陸安生了悶氣,就笑眯眯的問道。
被白雅茹這麼一說,本來心情不錯的姚陸安一下子就被搞的郁悶了,他將頭扭向白雅茹,哭喪著臉說道:“茹姐,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三歲的孩子,可不可別叫我什麼小家伙,你這話說的倒像你自己已經七老八十了一般!”
白雅茹見陸安哭喪著臉,一臉郁悶的模樣,就忍不住捂嘴嬌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後翻,胸前也因為身子的起伏而變的顫顫巍巍起來。
在白雅茹笑彎了腰,群領口大開的時候,陸安的目光不經意的一下子全部鑽了進去,那裙子里面,黑色的蕾絲胸罩以及被緊緊包裹著的雪白酥胸的深溝都讓陸安怦然心動。
陸安在看到白雅茹里面的那些春光後,老臉一下子滾燙起來,他心里有些納悶,為什麼和楚香怡、卓雅在一起,即便是偷偷沾了她們的便宜,被她們發現也只是覺得尷尬而沒有紅過臉,而為什麼看了白雅茹一點不該看的春光,而且沒被她發現,臉會這麼燙呢?
陸安這會才發現,自己嘴里雖然一直在喊‘茹姐’但是由於於方江的關系,潛意識里還是將白雅茹放在了長輩的行列里。
也許這就是陸安在看到白雅茹春光後臉紅的原因,畢竟雖然年齡差不了幾歲,但是白雅茹‘長輩’的身份在那里擺著,看了長輩的春光,陸安能無動於衷的表示淡定麼?
“喲——”見陸安臉色滾燙,白雅茹就停止了嬌笑,關切的問道:“小安,你不會這會感冒了吧?臉咋這麼紅,像發燒了呢!”
說著話,白雅茹就伸出白皙柔美的小手,要去摸陸安的額頭。
小手柔軟冰涼,帶著一股如蘭的芳香,這香味也許是陸安的錯覺,也許是真是存在,不過陸安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白雅茹將手放到他額頭的瞬間,他的心竟然感覺要跳出來了一般,身子也在那一瞬間繃直,很久不曾有過的緊張感,在這一刻再次展現出來。
就在陸安緊張的想要離開白雅茹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時,房門‘啪’的一下子被打開,接著身穿一套黑色西裝的於方江提著公文包步伐沉穩的走了進來。
於方江進屋後,白雅茹第一反應便是准備收回手,但轉念想到如果自己就這麼將放在陸安額頭上的手給縮了回去被於方江看到了,於方江還不認為自己做賊心虛和陸安有什麼非正當關系嘛?
於是,白雅茹當著於方江的面,在陸安異常尷尬的情況下,又在陸安額間摩挲了幾下,才點了點頭將手拿開,輕聲說道:“額頭是有些燙,不過應該是在屋內給悶的吧,好像沒什麼發燒的症狀。”
於方江這時候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完全沒把白雅茹的舉動當回事,他將皮包放在沙發上後,對著陸安打趣的說道:“呵呵,感冒了?臉怎麼紅的和猴屁股似的。”
陸安臉上一窘,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於方江訕訕一笑,然後悻悻的說道:“於叔,就我這身板,想感冒恐怕都不容易呢!”
陸安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三十九斤,整個身板看上去確實不差,由於長期堅持晨練,體質相當不錯,一年到頭基本從不感冒發燒!
於方江無不羨慕的看了看陸安結實的身子,嘆息說道:“年輕真好啊!我要能在年輕個二十歲該多好!”
“你要是在年輕個二十歲,不就成了返老還童的老怪物了麼?”白雅茹坐在一旁,打趣的說道。
於方江聽了白雅茹幽默的話,就哈哈笑著道:“當老怪物也比當一個年老體衰的糟老頭強吧!不過說真心話,如果我能夠年輕二十歲,就是不要我當這市委書記了我也願意!”
白雅茹聽了就不信的撇撇嘴,“你舍得才怪!”
於方江拿白雅茹沒辦法,就笑著搖搖頭,說道:“如果現在給我一次機會,我還真舍得,以前年輕的時候只顧著忙工作,沒注意到鍛煉身體,留下了不少病根,現在老了,所有的老毛病都一起來了,身體時常感到不適,現在每天工作久一點都有那麼種,疲憊不堪、心力交瘁的感覺!”
白雅茹聽了於方江‘幽怨’的話,嫵媚動人的臉龐上多出一絲憂愁之色,她紅唇輕輕張開,准備說些什麼,不過忍了忍,還是沒有開口,因為她知道於方江的性子,讓他去做養生治療,他是堅決不會同意的,用於方江的話說,有做養生治療的功夫,還不如多爬爬山、跑跑步來的實在。
自從於方江回來後,陸安就只說了一句話,其他時候都是於方江和白雅茹楚在說話,陸安在一旁當聽眾,插不上嘴。
“嗨,不說這些了!”
見白雅茹不再說話,陸安傻站在一旁,於方江笑了笑,摔去腦中的陰霾,然後對著陸安說道:“你跟我來,我們到書房去談點事情。”
“好的!”陸安答應一聲。然後對白雅茹點了點頭,便跟著於方江進了書房。
“小安,坐吧!”於方江坐在書桌前的老板椅上,然後指著旁邊的靠椅讓陸安坐下。
“好的,於叔。”陸安答應一聲,就在於方江對面坐了下來。
陸安坐下後,沈江銘就笑眯眯的問道:““小安,你開始不是有些猶豫,想留在鎮上工作嘛?怎麼突然決定調回市里?你是怎麼想的。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陸安遞給於方江一支煙,然後幫他點上,自己又點了一根後,才說道:“開始想留在鎮上確實如先前對於叔你講的那樣,但是後來聽了你的話後,覺得有道理,就改變主意了。!”
於方江抽了口煙,聽了陸安的敘述,就點頭說道:“你能理解我那些話的意思,很好,我想讓你回市里也是希望你從現在開始多和市里的領導打交道,為以後仕途的發展先做好鋪墊,趁著我還能當幾年班,能幫你的,我盡量多幫你一點。等以後退了,萬事都得靠你自己了。”
“恩。謝謝於叔!”陸安感激的點點頭,不得不說他被於方江剛才的幾句話給感動了。
“呵呵,謝什麼謝,別這麼生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們之間以後就不要說謝了。”
於方江目光柔和的看了陸安一眼,又說道:“這次讓你回來主要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雲山的局勢要變天了,估計要衝洗洗牌。!”
“啊,”陸安愣了一下,然後靜靜的等待著於方江的下文。
見陸安還能如此沉著冷靜,於方江滿意的點點頭,才說道:“最近中央嚴打反貪反腐,以市長吳強華為首的黨羽前兩天已經被省紀委的請去喝茶了,新市長的人選已經內定了,由常務副市長劉東接任,而我和劉東本來是同盟關系,只怕也因為吳強華的倒台而走上了對立面……”
聽著於方江講述雲山市的局勢,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快到十點的時候,於方江終於講完,不停的打哈欠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
陸安見了就起身告辭,於方江點了點頭,然後告訴陸安他的調動很快就會下來,這段時間把大橋鎮沒辦完的事情趕緊辦完,沒交待的事情也得趕緊交待一下,別把自己手里的事情留在那里,要不然以後會很麻煩。
陸安雖然有些聽不明白,但還是笑著點頭答應一聲,然後就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剛出書房,陸安就見白雅茹身穿咖啡色的絲綢睡裙,懶洋洋的半躺在沙發上,一頭金色的大波浪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睡裙的裙擺齊膝蓋處,露出光滑白嫩的小腿,漂亮的美足上塗有深紅的指甲油,看起來嫵媚又誘人,她雙手抱著一個天藍色的抱枕,美眸緊緊的盯著電視屏幕,看的極其認真,連陸安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注意到。
“茹姐,我得走了!”陸安微微俯身,小聲的對白雅茹說道。
“啊?”白雅茹目光從電視轉移到陸安身上,先是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的說:“和你於叔談完了?”
“嗯。談完了!”陸安點了點頭,溫和的說道:“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茹姐。”
“好的,我送你出去!”
白雅茹將抱枕扔在一旁,然後將美腿挪了下去,穿上拖鞋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以後多來這里坐坐,別又和以前一樣,幾個月不來一次。”
陸安訕訕的笑了笑,說道:“以前在鎮上不太方便,等馬上調回市里,天天到你這里來蹭飯,茹姐你到時候可別嫌我煩哦。”
“呀,是嗎!”白雅茹一臉高興的說道:“什麼時候調回來,是升官了麼?”
陸安撇了撇嘴,無奈道:“我倒是想升官,可是沒人給我這個機會啊!這次我被調到市房管局做副局長,算是平級調動吧!”
白雅茹笑著點頭說道:“沒事,你還年輕嘛!姐相信你以後能當大官,至少也得比你於叔強!”
“茹姐,你這算是對我盲目的崇拜麼?”陸安聽了白雅茹這頗顯‘幼稚’的話,心里狂汗。
“去你的!誰會崇拜你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白雅茹嫵媚動人的臉蛋上飛起一抹紅霞,媚意十足的柔聲笑道:“如果你什麼時候真能像你於叔那樣當上市委書記甚至更高層次了,那時候你茹姐才會崇拜你!”
“茹姐,你倒是敢開口,你以為市委書記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陸安翻了個死白眼,接著又狡黠的笑了起來,笑道:“不過,為了茹姐的崇拜,我會努力向奮斗的,總有一天我得讓茹姐你一看到我就兩眼冒紅心!拜倒在我偉岸的身影下!”
白雅茹聽了陸安的話,就紅著臉瞪了陸安一眼,嬌聲說道:“還沒成功呢,就開始得瑟起來了?”
“得,我不說了,到時候用實際行動證明吧!”陸安笑了笑,就往外走。
將陸安送到門口,白雅茹蠕動紅唇,猶豫了片刻對著出門的陸安問道:“小安,你這段時間聯系你香怡姐沒?”
陸安剛走出房門,聽了白雅茹的問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有些尷尬的說道:“茹姐,你為什麼要向我打聽香怡姐,你們關系不是更好麼?”
白雅茹美眸滿含深意的看著陸安,卻沒有說話,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白雅茹是老早就懷疑陸安和楚香怡關系密切了,不過一直沒挑明此時罷了。
陸安被白雅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就悻悻的說道:“這段時間我沒聯系香怡姐呢,茹姐你聯系不上香怡姐了?”
“也不是聯系不上。”白雅茹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的說道:“和她通話,感覺她情緒好像不太好,所以問問你。”
“哦。這樣啊!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陸安說著,心頭卻沉默了下來。
“行吧,沒什麼事了,你晚上開車小心點!”
“好的。”陸安點了點頭,在白雅茹的直視下,走出了單元樓。
陸安將車子開出小區,然後拿出手機,翻出了楚香怡的號,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這段時間不管陸安怎麼打劉楚香怡的電話,她總是拒聽,陸安發的短信她也不回,陸安就有些郁悶,不知道楚香怡到底是怎麼了。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又被楚香怡掛斷,陸安干脆就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發短信問道:“香怡姐,你最近心情不好麼?為什麼不理我!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