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欲海沉淪:一個換妻經歷者的良心懺悔(一個背叛者的懺悔)

  在棋盤上擺開陣勢,和岳父廝殺起來。誰知兩盤下來,被殺的丟盔棄甲,不但沒有長進,比以前更加不如。

  我有點尷尬,岳父疑惑道“你怎麼心不在焉?”隨即把棋子放到桌上,氣惱道“要是不願意陪我這個老頭子下,就別下了。”

  “當然不是,我是想起前不久看到的棋局,一直解不開,有些苦惱而已。”我是想到夢潔,但自然不能說不來,只能謊道。

  “什麼棋局?”說到象棋,岳父立馬來了精神。

  “是這個樣子!”靈機一動,臨時想了個曾經和夢潔研究過的一個殘局,說完擺上了棋盤。

  我雖然會下棋,但研究不深,更多的只是作為一種愛好,消遣。這是以前偶然在街頭看見,當時想過,可十多步下來,似乎兩方都有很大機會,而攤主說,可以隨意選紅黑。當時覺得奇怪,就記了下來,後來還特地和夢潔討論過。

  剛看到,夢潔說像是志奕藏本中,第二局寒汀暮雨的一個改局,紅加了一過河兵,黑加了一臥槽馬,不過仔細看一會後,又說像龍虎斗里面的一個改局。

  夢潔說那些,我都沒聽過,也不清楚,當時沒太放在心上。誰知隔日,她突然告訴我說解出來了。她在棋盤上推演三十多步後,結果是個平局,兩方的勝率都是五五,不過其中變化很多,哪方下錯一步就輸了,當時認為好玩,就記了下來。也不得不佩服那個擺局人,算來算去,顧客要嘛輸,要嘛平局,反正是別想贏。

  棋局擺好,不知是閒的無聊,還是這些年受到影響,也有了興趣,大舅子和小舅子都圍過來。剛看了兩眼,小舅子就要去動紅車將軍,不過沒等他碰到棋子,手就被岳父擋開。

  雖然無奈,小舅子只能燦燦的收回手。初看到棋局,岳父沉吟了一下,沒有急著動棋子,端起茶慢吞吞的喝了口。說實話,看到岳父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心中有些喜悅,以前總是被殺的抬不起頭,難得有機會跟他玩玩。

  岳父皺著眉頭,思索半響,望著我道“這是從那兒看到的?”

  “逛街的時候,路邊看到的。”我如實說。

  岳父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一杯茶結束,現場有些沉默,大舅子和小舅子大眼瞪小眼,幾分鍾後,兩人有些坐不住,靠回了沙發上。

  良久,岳父選了身邊的黑方,先走了一步。殘局大多以將軍開棋,他卻先平車,蹩住了我的馬腳,不過這劍走偏鋒的一步對了。終於開動,大舅子,小舅子立馬又圍上來。

  這盤棋早已跟夢潔推演熟悉,我輕松的上卒,岳父下炮將軍,只走了兩步,他就又皺起眉頭,端茶思索起來。或許有點不敬,但不得不說,看他不時點頭,不時搖頭的樣子,心里真的很爽。

  這樣走走停停,推了半個多小時,還沒下到半局,不過竟然沒讓我有機會贏。岳父正考慮時,一幫女人從廚房出來,岳母招呼道“好啦,好啦,別下啦,吃飯啦!”

  說著走過來,要收拾茶機上的東西,擔心把棋盤弄亂了,岳父急著阻攔道“別收!”

  “咋啦,整天就抱著這玩吆兒,它能填飽肚子嗎。”岳母咋呼道,不過也沒有在收。

  外甥女跑過來,拉著我們上桌。面對這家里現在唯一個小公主,所有人都寵著,不但妻子,一幫女人,連岳父都格外疼愛。

  吃飯自然少不了一陣客套,外甥女就是家里活躍氣氛的人,端著飲料杯,一個個敬過,所有人都開心舉杯,還要紅包伺候。

  席間陪著喝了不少,經過思索,也想好如何應付小舅子那些問題。比起其余人,他似乎對我管理的旅游公司更有興趣。前兩個月也聽妻子說起,他和大舅子,還有上次那個在外甥女生日出現,搶我座位的鍾先生一起,搞了個什麼貿易公司。

  我的行業跟他不搭邊,聊了很多,但都是粗淺表面的東西,相信小舅子也只是對我管理的公司有興趣罷了。吃飯的氣氛不錯,可不知為何,我始終感覺無法完全融入。

  原本說下午一家人出去逛逛,誰知吃過飯,我又被岳父拉去,繼續未分出的勝負。無奈,只能妻子,岳母和舅子兩家子出去。見我一個人在家,妻子還說留下來陪我,不過我示意她難得回來一次,跟幾人出去轉轉也好。

  在家里喝了一下午茶,不知是不是中午喝了酒,岳父竟然輸給我兩盤,一直耗到一家子回來,也沒把那個殘局破掉。岳父有些懊惱,還有點無奈,雖然老了,但那股不服輸的倔脾氣還在,不開口向我問,了解他脾氣的我自然不會揭底,不然就沒意義了。

  妻子回來的時候很開心,幾個女人聊的熱鬧,不時嘻嘻哈哈,外甥女收獲頗豐。不但又換上了新衣服,手里的玩具更是獻寶似的拿給我看。

  又吃了個晚飯,岳父沒有在拉著我上,而是獨自守著棋盤。我也不過去,耗了一下午,說實話,他雖然有興致,我感覺有些無聊。陪著岳母幾人聊了會天,不到八點,我就悄悄示意妻子,准備離去。

  妻子有些疑惑,以前都是玩到十點,十一點,畢竟有車,回去不是太麻煩。很多人在,我沒法解釋,即使無奈,她還是答應,主動出來提出說要回家。我也沒轍,在這邊,我無法開口,只能邀她說。

  岳母出聲詢問,我謊言外面很冷,回去太晚容易著涼。心有不舍,但還是疼惜自己的女兒,岳母也沒有阻攔。和岳父,其余人告別,我領著妻子從家里出來。

  車剛開出小區,妻子就忍不住問道“干嗎突然提出要回家?”

  “呃,我想起公司有點事兒沒處理完,明天不是一早就要趕回去嘛,今天不處理,就沒時間了。”我將想好的借口說出來。

  “什麼事那麼重要,還挑這個時候?”或許覺得我對岳母說謊,妻子頗有微詞。

  “一點公司的事,這不是回家後,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所以要去匯報下。”我真真假假道。

  “放假都不清閒。”妻子無奈道。

  “好啦,我先把你送回去,一會就回來!”我輕捏著妻子的手,安撫說。

  “要多久?”妻子無奈問。

  “最多十點就回來。”我肯定道。

  妻子嘟了嘟小嘴,能看出對把她一個人丟家里的不滿,但沒有堅持。送到家樓下,下車前,她又轉身,幫我整理了一下衣襟道“開車小心點!”

  “放心吧!一會就回來。”心中涌起陣暖流,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口。

  看著妻子上樓,家里亮起燈光,我才調轉車頭。明天要回家,我想去看看夢潔,也算是和她告別下。

  天色不算晚,可能是太冷,也可能是都放假,路上沒多少車。出城後,行駛在空曠的公路上,原本喜悅的情緒被掩蓋,有種說不出的憋悶。越是靠近,越是如此,當開到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山腳時,我鼓起勇氣才敢上山。

  沒有路燈,車燈所到之處,全是枯黃樹葉,干枯的樹枝,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原本想帶束月季,可花店已經關門。

  在這座漆黑,安靜的山中,我的車就像只螢火蟲,在山路上漫無目的穿行。車行駛到山頂,山上的風更大了,吹的樹枝東倒西歪,吱吱作響。

  我深吸口氣,走下車去,冷風吹得我打了個寒顫。借著車燈的亮光,能看清那座新建不久的墳墓,因為入冬,墳墓四周的月季已經凋零,只剩下枝干在風中搖曳。

  我慢慢靠近過去,即使隔這麼久,看到那塊墓碑,心里依舊發堵,眼眶還是會灼熱。走到墳前,那副象棋還在,似乎有人來過,墓碑前放著束月季,我忍不住笑了下。

  想說些什麼,可腦中混亂,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語無倫次的說著這些日子,繼承她夢想的旅游公司的變化。雖然她無法在跟著自己組成的旅游團,旅行全世界,但我想把她精神承載的夢想,帶到全世界。

  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是寒風,還是錯覺,隱約覺得有人在黑暗中看著我。惶然轉頭,除了搖曳的樹枝,草木,什麼也沒看到,回過神來,才感覺全身已經凍的麻木。

  看來是站的太久,產生了錯覺,吸了口冷氣,在心里和夢潔告別,轉身離去。

  或許急欲找個慰籍,回家的心情有些急切,車速很快,但趕回家門,已經快十點半。在樓下時看窗戶的燈還亮著,知道妻子還沒睡。

  打開房門,她坐在沙發上,披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個怕冷的小熊。我抱歉道“對不起,回來晚…”

  “我好冷!”話沒說完,妻子就伸手,拉開懷中的被子,可憐兮兮道。

  我趕過去,鑽進被子,抱緊了她,里面很暖和,像個與寒冷世界隔開的溫暖桃源。察覺到我冰冷的手,她移了移被子,把我抱的更緊。擠在她懷中,感受著她的體溫,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體香,心里開始溫暖。

  “我們去睡吧!”妻子摸著我的臉道。

  我點頭,將她抱進了臥室。這一夜,她沒有在抱著我,而是把我摟在懷里。

  翌日。

  醒來後,一切被埋在心底。

  今天是大年三十,回家的日子,也是合家團圓的日子。歸家的心,都是一樣的,和妻子高興的准備,一大早就開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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