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露出生還有六天
紀錄者:蜜
在出發前,得准備很多東西;除金錢外,還有遮陽傘和食材。
原本,絲還提議購買烤肉用具;聽起來是很適合在海邊進行的活動,部分食材還可以由我親自去捕撈。
絲一邊指著電腦上的幾張圖片,一邊說:“到了晚上──只要別下雨──會很有趣味喔!”
但顧及到明的健康,我們決定,把這筆預算省下來。
泠看來尤其興奮,還提醒我們:“別把海灘球給忘了。”
就算沒有一直丟來丟去,光是擺在腳邊,也很有感覺。
明應該不會在外頭生產,而我們對現場整潔的要求也不能打折扣;比起帶清潔用具,展開肉室,是更好的做法;為確保功能完整,不能是臨時型的;得事先准備,我想,馬上起身;先到達目的地,等設置好之後,再回來;這樣的話,在當地就有一個據點,能滿足我們的大部分需求。
然而,因為我有不良紀錄,這工作最後是交由泠去負責。背起一袋肉柱的他,看著我,說:“你就好好陪陪明吧。”
就許多方面來看,這都不像是懲罰;聽完泠的話,我甚至沒有受辱的感覺。
要補償明,這非常合理;但在同時,大家對我也極為體貼。沒有冷嘲熱諷,只有更多的關心;總想著要讓彼此好過,這就是一家人。
很快的,我回到客廳。明剛拿起遙控器,把新聞頻道換成旅游頻道。絲端來兩杯不加糖的綠茶,泥切了幾顆桃子。
明左手摟著絲,右手摟著泥;看起來像個古代貴族,卻沒有那麼多的邪氣。
至於我,則是靠在明的腳背上。
狗狗就是要幫主人暖腳,這事我也已經好久沒做了。
距離露出來還有六天
接下來仍都是由蜜負責紀錄
接近中午時,明與泠約會。她們先去逛書店,再去百貨公司。
在我眼前,這一袋又一袋的雜志和布料,幾乎都是泠買回來的。明最大的花費,是在飲食上。
他們一回家,就進到浴室里。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他們洗不到一半,就開始做愛。
為了保留部分浴缸,泠只展開一半肉室;過約半小時後,我就聞到許多精液的味道。
一片乳白色,把明的肚子、乳房和一堆頭發都給淹沒;有那麼幾秒,她的脖子以下,都被包在一個特別大的精液囊內;從里頭開始摸,觸感很有趣。
這新奇的東西,沒維持多久就破了;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是泠怕壓迫到明的肚子,才中途解除形狀維持的法術;後來才知道,純粹只是他不滿意精液囊的外型。
“感覺怪怪的。”他說,眼中的光芒縮小一圈。我同意,外型有很大的改良空間。絲倒是不排斥這種玩法,還想和明一起待在囊中。
剛打開冰箱的泥,正在准備晚飯。
絲舔濕雙唇,笑著說:“等明產下露後,我首先要解決的,是如何在里面呼吸的問題。”
很顯然的,她想把頭也塞進去;也許再像顆球一樣,東彈西跳的;好奇怪的畫面,太滑稽了;想到這里,我因為忍笑而全身顫抖。
泥聽完後,不發一語。胡須豎直的我,問:“你也很期待,只是不想表現得像絲那樣直接,對吧?”
“那、那種詭異的玩法,我才不想模仿呢!”泥說,眉頭緊皺。剛從浴室出來的泠,有好一段時間,都沒跟我們說話。
距離露出來還有五天
早上九點,明與絲和泥出去。
不到返校日,還特地回學校一趟。
我一直以為,她們會在那里做愛。
絲回來後,跟我坦承:“明也那麼考慮過,無奈那邊實在太髒了。”
抬高眉毛的明,馬上說:“廁所不考慮,就算把課桌椅並起來,也沒那種氣氛。”
絲嘟起嘴巴,雙眼看地上。我猜,她應該希望能在廁所做,只是明連教職員用的都不考慮。懷著露,原本就狹小的空間更顯擁擠。
“我還是比較喜歡待在家里。”明說,躺在沙發上。
回學校一趟,就只是為了讓絲和泥的制服能夠和周圍更相配;盡管之前,我記得明曾說過:“學校的制服很普通,走禁欲風格,但又不是修道院式的。”
不暴露,更不時尚;但讓絲和泥穿在身上,明還是很開心。
為了這一刻,明還准備了數位相機,“是從爸爸那邊拿的。”她說,滿臉笑容。晚一點,得記得換記憶卡才行。
那兩套制服,都是直接從明的衣櫃中拿出來。
沒讓泠改過,因為明堅持:“一點不合身的感覺,看起來更可愛!”
她在絲和泥的頸子和肚子等處種了一堆草莓,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行為。
她們一定忍得很難受,我想,豎起耳朵。
明要泠弄來幾件女用內褲,其中有幾件,看來特別孩子氣。和我猜想的一樣,她要絲和泥穿上,並說:“果然,就是要這樣才對。”
有動物圖案的,與絲很合;泥適合成熟一點的,我想,但不見得是泠推薦的那種黑色褲襪。
讓已經很像高中生的泥,穿上帶點幼兒風格的內褲;這種羞恥的感覺,連絲也抗拒不了。
事後,明感到有些罪惡。雖然就我們看來,喂養者要求觸手生物穿什麼,根本就稱不上是什麼過份的行為。
泠一邊檢視相片,一邊說:“最適合穿吊帶襪的,是明和露。”
“還太早了。”我說,尾巴搖不停。
三人在稍微衝過澡後,進到房間里。明一邊輸出記憶卡內的影像,一邊說:“果然,你們一穿上制服,看起來就很像是我的同學或學妹。”
聽說有些角色扮演,是情侶之間的新鮮感快沒了,才會開始玩的;這我不擔心,絲和泥看來也不怎麼緊張。
我們與喂養者之間的關系,可沒那麼簡單。
我不用問也曉得,明是懷念不久前的一段經歷。她看著絲,說:“你剛進到我肚子里時,不是就把自己投影成有穿制服的樣子嗎?”
一個剛充能大半的觸手生物,所玩的一個小把戲;事後,我對此的評價是:“太過得意,不知節制。”
低下頭的絲,終於承認:“那不僅有捉弄明的意味,且打從一開始,我就是抱持著死皮賴臉的態度──”
“但是啊──”明舔一下自己的唇尖,說:“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甜蜜喔。”
接著,明看向泥,說:“等我的肚子空出來後,你也可以這麼做。讓我知道你想穿什麼樣的衣服,接著,再拜托泠做出來吧。”
“姊姊適合穿華貴的服飾。”絲說,看來非常興奮,“跟公主一樣,呼──最好再配上枷鎖。”
泥一邊尖叫,一邊躲到明的身後。
過約半分鍾後,絲還是撲了過去;動作很大,但──幸好──沒有給明和泥造成任何傷害。
都經過仔細計算,我想,絲終究不是那麼粗魯的孩子。
一個小時後,全身又被精液包裹的明,說:“知道你們不會把學校當自助餐廳,我的心情,用『松一口氣』不足以形容。”
把絲的左乳房,和泥的右乳房,都湊到嘴邊;在使勁吸吮前,明小聲強調:“重點是,我也不想和別人分享你們。”
與“不想讓其他人受害”比起來,這種說法比較浪漫;絲和泥當然曉得明曾擔心過什麼,但此刻,姊妹兩只選擇用心跳加速來做為回應。
雖然我把春藥分出去,不過,絲和泥的“避免融化次數”應該已經快到到底了。
距離露出生還有四天
旅館的廣告紙,貼在肉室的牆上已久。海灘的圖片,也成為明的電腦桌布。我們決定,就選在今天出發。
泥和泠趕在明醒來前,准備好行李。
今日,天氣特別好,稱得上是萬里無雲。以靠近赤道的海島來說,算十分罕見。
站在頂樓的我,透過肉室,對剛來到客廳的絲說:“這陣子,中部的太陽大得夸張。整個寒假期間,搞不好只有這二到三天特別溫暖。”
有預定高鐵,比開車過去要輕松。
泠的行李箱最大,里頭放了一堆衣服。
絲和泥已經把背包和提袋都放到門口。
泥提醒:“食材、書籍與醫療用品盡量別混在一起。”
“我怎可能犯這種錯!”絲說,把幾本書丟到防潮袋里。
泠看一下網路上的資料,說:“遮陽傘可以在當地用租的。”
肉柱的功能有一大堆,卻不怎麼好控制顏色;比起勉強弄一個好像巨獸器官的東西在海邊,還不如租用一個造型單純的,也較有渡假的感覺。
剛把行李箱推到肉室外的泠,跟我們說:“這次遠行,明一定會碰到沙子,所以我准備了幾雙鞋子。除此之外,還可能會玩水,所以──”
根本就不用解釋這麼多,我想,尾巴豎直;多准備幾件衣服,盡量滿足明的各種需求就是了。
然而,泥故意伸出右手食指,說:“你以為明是你的洋娃娃嗎?”
咬著牙的絲,也開口:“你這個大男孩真變態。”
太過分了!
可不僅氣氛不凝重,還有種不自然的感覺貫穿其中;很快的,我就理解到,這是一種游戲;不用事先模擬,一直都存在的默契;差點忘了,我不過幾天沒回家而已,真慚愧。
對明的崇拜和依賴,在一定程度上,導致我們每個人都有點被虐待狂傾向;聽起來不合邏輯,但對於幾個非自然誕生的怪物來說,這也是一種對所謂“正常世界”的回應方式。
因為怎樣也當不了普通人,所以在未展現出足夠常識的情形下,就該受點懲罰;先不論更細部的原因為何,我想,總有人要扮演施虐者;這一陣子,根據我的觀察,每個人也都具有這方面的潛力;實在亂七八糟,可仔細想想,就是要自由度這麼高才好玩。
有那麼一瞬間,泠因為被吐槽,而導致臉色發青。由此可見,他的精神力還是不夠,特別是在明剛醒來時。
不用我們講解,喂養者大人馬上就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接著,她摸摸泠的頭,說:“不要介意。”直到這一刻,他的氣色才轉好。
當明露出笑容時,泠差點就要產生性高朝。我總覺得,他再這樣下去會有點不妙。
喂養者的態度,會為很多事帶來影響;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我也不會吐槽這件事。
泥已經做好早飯,明也進到飯廳里。
趴在地上的我,一邊用尾巴拍泠的右腳踝,一邊說:“以後,你要是變得比絲還過分,明可能會感到很懊悔喔。”
“我、我才不會變得跟絲一樣呢!”
泠說,握緊雙拳。
再怎麼樣,鑄下大錯的,也不會是明;曉得這一點的他,很快強調:“我是自願變成這樣的──更正確的說,這就是我的真面目!”
絲回頭,眉頭緊皺;嘴角下垂到極限的她,看來像是生吞了好幾根苦瓜。
○正在看時鍾的明和泥,都假裝沒聽到來自後頭的對話。
出門前,我們還看了幾分鍾新聞。果然,拍賣會的消息已傳遍全世界。鏡頭先集中在茶碗上,然後再帶到幾位正在打電話的歐洲人。
“蜜在哪里呢?”
明問,我馬上回:“我沒露面,只派了幾個人去負責,並一直透過有线電話聯絡。這很簡單,只要定好契約,再按時繳款就行。”
至於那些買家好像要衝上來的畫面,則都被剪掉了。
相關內容的篇幅極為有限,到了晚上,也不會重播;都在預料之內,我想,喝下泥調的奶茶;加的是牛奶,難怪味道有些單調。
明的奶,有很大的一部分都要留給露;但絲也藏了不只五公升,說是要“做一些加工”。一想到最後的成品會多美味,我可以再忍耐一段時間。
新聞畫面里,一堆服裝端正的男男女女,正努力伸長脖子;好像巴不得要去舔拍賣品,或干脆就這麼銜回家去;之中,有不少除了猛冒汗外,還面目猙獰;絕大多數的人看了,只覺得好笑。
我抬高鼻子,說:“真正的好東西,能讓人把文明外衣給脫去。”
沒有任何性暗示成分,真難得;除歌誦文化外,還有不少自嘲的味道;畢竟,說到失去控制,我可不輸給拍賣現場的任何人。
見我的表情又變得復雜,明伸出雙手;摟摟抱抱,就只是為了讓我感到好過;喂養者大人,一直都是那麼的溫柔。
很快的,我就恢復了;與過去的那幾次比起來,剛才的可稱不上是什麼低潮。
在行李都准備好前,我的工作就已完成;雖然位於亞熱帶,不過別忘了,現可是在放寒假;要去海邊,得先確定目的地不會太冷。
對尋常人類來說,要准確預測未來五天的氣象,仍是天方夜譚;相信就算再過十年,有更多觀測配備被研發出來,也沒辦法掌握大部分的細節。
然而,早在蒸汽機發明前,召喚術士就已充分掌這項技術;我們自然也是從凡諾那里獲得相關知識,並加以運用;不依賴什麼多龐大的數據紀錄,甚至不用耗費多少術素,完全就是憑著一種生物本能。
這一趟,我們要到中部;有座沙灘,從未被刊載在旅游手冊上;一般人很少去,很符合我們的需求。
是泠發現的,我猜,他曾考慮要在那邊隱居;在遇上明之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果然,現場極為冷清,只有兩個外國人在遠處衝浪;附近有幾間不算大的旅館,住在里頭的客人,多半都是為了逛附近的博物館。
這表示,我們到了海邊,也不用急著占位子。
“可以悠閒一點。”
明說,輕輕勾著泠的右手臂。
剛離家時,她常常把絲和泥都抱在懷中;沒有揉捏乳房或屁股,最多只嗅聞頭頂和頸子等處;非常清淡,比附近的情侶還懂得自重。
過不到十分鍾,明除開始摸我的頭外,還常將泠的手臂和胸膛當枕頭。
早在出門前的合照中,我看起來就很像是她的寵物;穿上白色細肩帶洋裝的絲和泥,則很接近妹妹;只有泠,被當成是男朋友來看待。
這一點差別,明不會沒有注意到;看到相機螢幕顯示的畫面時,她很滿意。我也十分開心,還猛伸舌頭。
至於幸福到了極點的泠,則是常常被絲和泥用次要觸手攻擊;幾次“嗶啪”抽打,讓他快活到連連顫抖。
在到飯店大廳前,我們就先去一趟沙灘。太陽夠大,很溫暖。夏天的話,得一直穿著鞋子,才能避免燙傷。
租了遮陽傘後,得花至少十分鍾仔細檢查過這片沙灘。
雙手埋在沙中的泠,一項一項確認:“沒有碎玻璃,也沒有任何像是針頭的東西……”
任何可能害明受傷的雜物,都要排除,除了貝殼;明從五歲左右開始,就很喜歡貝殼。而比起收集,她更希望它們就待在原來的地方。
明在我們行動之前,先強調:“別踩到,也不用擺在特別顯眼的位置,只要記得在哪邊就好。”
接著,她右手指著一只寄居蟹,“盡可能讓這些生物好過,別忘了,我們是外來者。”
雖這麼說,眼前這只離我們最近的寄居蟹,其實早已失去生命跡象;可能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或有游客把牠丟著玩。
在我們進到旅館前,這只寄居蟹就被海浪卷走;搞不好,牠在被某些動物吞下前,就會先被衝得四分五裂。
畫面有點感傷,但基本上,影響不了我們太多。
為了這一天,我和泠還特地上網購買鏟子與釘鈀。他一邊翻產品目錄,一邊問:“有海灘專用的嗎?”
“不曉得呢。”我說,搖搖頭,“就買一般人會在農地用的就好了。”
這些工具都原始得很,但沒關系;與幾個小法術配合,我們這些觸手生物,要在沙灘中找出並撈起一片屬於特定人物的指甲都不成問題。
剛轉換成狼人形態的我,和明說:“畢竟,最原始的召喚術,就是用於尋找失物。”
那是一段較為單純的時期,沒有幾個能召喚術士能制造貴金屬,或確實延年益壽;他們多數都居住在鄉下,也許一直有錢賺,但地位基本上不比接生婆要來得高。
在我們身後,泠指著鏟子里的東西,說:“然有人把掀蓋式手機埋在這邊。”
絲看了一眼,馬上吐槽:“要換智慧型手機也不是這樣干的吧!”
幾分鍾後,我們把這些東西都丟到麻袋里;只裝不到一半,不愧是沒什麼人到訪的景點。
又檢查了一遍的泠,開口:“沒有任何可能傷到腳的東西。”
絲點一下頭,說:“那明就可以過來了。”
“不用那麼辛苦。”明回,雙手放在肚子上,“現在我懷著露,活動范圍不大。”
說到環境維護,早在幾百年前,這個問題就已令多數人都感到悲觀。
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一直在玩文字和數字的游戲;說要避免浪費,別毒害下一代,卻都做得非常有限;難得來到海邊,我不想破壞明的興致。
不過,她只要仔細觀察我的眼神和吐息,就知道我又在煩腦了;都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瞞不住的。
我還記得,有任何心事,都要盡可能的拿出來分享;明在正式喂養我們之前,就曾多次表示關心。
照理來說,有關召喚術士的事,她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我在把遮陽傘和躺椅都擺好後,稍微和明談談有關凡諾的事:“他非常喜歡大自然,雖然說老實話,頭幾年我根本也看不出來。”
工業革命,令歐洲的自然環境變調;有好幾種鳥類,在凡諾死前的那幾年,幾乎消失殆盡。
一些太過瑣碎的資訊,我就略過不記了。接下來,我當然是把焦點移到泠准備的泳裝上。流口快流滿地的絲,大喊:“這可是今天的重頭戲!”
在把份內的工作做好後,就別去想太多復雜的事。
接下來,至少有兩小時,我們都覺得自己彷佛置身天堂。
泠拿出泳裝,讓明在遮陽傘下先試穿。
若更謹慎一點,應該是在出發前就拿出來,好方便修改。
泠認為,到了目的地再說,感覺比較“有年輕氣息”;我們不是不懂,可這話出自第二年長的觸手生物之口,一開始總會有些不習慣。
第一件,是與艷陽最配的黃色比基尼;圍一條白綠色的沙裙,附深棕色的細綁帶;聽起來好像不怎麼協調,卻能將焦點集中在腰部以上。
泠在明穿好前,就說:“這些簡單的元素,配合起來,不至於太像羅斯科的畫。”
是我不熟悉的畫家,只能大略猜想他腦中浮現的是些什麼作品,來推論這件泳裝所應達到的藝術效果。
其實,也沒那麼復雜;就算把帶子加寬,看起來也很自然。明在接下泳裝的時候,就說:“很像盤子邊緣的巧克力裝飾。”
如此細長、油亮,真的會讓人很想舔一口;在我這麼想之前,絲已經舔了不只一口;她所謂的節制,就是只用次要觸手的嘴。
泥雖然吐槽她,腰上的觸手裙也一連磨蹭了不只十下;最後,不出所料的,她們每一只次要觸手都被明照顧過;用手指、腋下或嘴巴。
姊妹倆沒做得太過分,我想,深吸一口氣。一分鍾過去,摟摟抱抱仍是最主要的;不斷哈氣的絲和泥,已經算是很滿足了。
明坐在躺椅上時,我用鼻子輕頂過沙裙。看來最保守的泠,也用腦袋去磨蹭明背後的綁帶。
退到一旁的絲,正忙著把海灘球吹足氣。
泥也伸出左腿上方的兩只觸手,把飲料箱抬過來;除此之外,她連掛毛巾和浴巾的架子都准備了;總之,就是要讓眼前的環境變得更加舒適。
因為周圍的東西越來越多,明看來有些想吐槽。
又過約兩分鍾之後,她只伸出次要觸手,把我和泠都抱在懷中;沒壓迫到肚子,只碰觸泳裝;只要伸舌頭,能夠輕易舔到。
與明的乳房,只隔不到幾公分;頭幾秒,我和泠還表現得有點遲鈍。
之後,泠開心到猛伸舌頭,不少口水也落在明的左肩上;沙地濕了幾塊,卻跟海水無關。
我也是一邊流口水,一邊說:“如果可以,真想把明整個人含在嘴里。”
泠看著我,提議:“你可以化為觸手衣啊。”
“那樣實在太貪心。”我回,搖搖頭,“雖不至於弄壞泳裝,但無論是聽起來還是看起來,都比絲還要過分。”
“絲果然是指標呢。”
泠說,眼中的光芒擴大一圈。
眉頭輕皺的我,仔細聽他的心跳;除因明而感到興奮之外,也有松一口氣的感覺。
果然,他也擔心自己會表現得比絲還要夸張。
是因為精液囊吧?
我想,嘴角上揚;那很不一樣,但也沒人跟他計較;反正,明很開心。
重點是,之後她還主動要求;在這種情形下,就會被歸類為正常選項。
明在放開我們之後,又去摸摸絲和泥。後退幾步的我,把頭抬高。泠也是伸長脖子,動作幾乎和我一樣。
泥一移開視线,絲就試圖用牙齒去咬明的泳褲綁帶。我看向泠,說:“最多像絲現在這樣,再超過一點就不行了。”
點一下頭的泠,馬上回:“我以為你身為領袖兼最年長的,會連這種行為都譴責呢。”
“我才沒那麼不解風情!”
既然是一起到海邊來,明就不該被任何人獨占;至於口味是否會逐漸加重,我沒法保證些什麼。
豎起耳朵的我,強調:“今天的明,是屬於大家的。”
“你知道這樣講有多色嗎?”
“少囉唆!”
又被泠吐槽,讓我的耳朵和尾巴都垂下來。晚一點,我要拿海灘球丟他。
不過,泠剛才偷偷傳達的景象,很精采;現在的明,不太可能在一天之內喂養我們全部。
可見到他如此大方的展現身材,又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會偷偷期待,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是一次圍上去,或許不會花太多時間──我提醒自己,別想太多。
有過那種經歷,的確讓我們都很難忘;不只有我,其他人應該也是這樣;類似的畫面,是否常在明的腦中出現呢?
在不知不覺中,我和泠都躲在一旁。與明距離至少五步,小聲交談;她背對著我們,應該聽不到。
“明的陰毛是絲剪的?”我問,使勁眨一下眼睛。呼出一大口氣的泠,說:“沒錯,但不是用電推子,而是用次要觸手的牙齒。”
“有用剪刀修過吧?”
“全是靠牙齒,我親眼看完全程。”泠說,好像還知道絲把剪下來的毛都藏到哪邊去。
眯起眼睛的我,先阻止他模仿當時的音效,再問:“明的反應呢?”
“一開始是一直忍耐,後來,她羞到想躲在被窩里。”
“嗚,我錯過這段,實在可惜。”
“但你不在現場,就不像是共犯。”
“可我精神上支持絲,就算是在事後知道,也跟共犯沒兩樣了。”
“也是。”
泠呼一口氣,說:“而現在,我們的視线,應該也讓明有全身上下都被舔遍的感覺。”
這種講法也不高級,但他平常就過於保守,所以我吐槽好像又不太對。
年長者忘了反省自己,只在那邊檢視幾個年輕人的行為,好像也不太對;一開始,是為了這個原因,討論方向卻也漸漸歪了。
消化完泠的話,眯起眼睛的我,說:“真想從肩膀和鎖骨開始,像吸棒棒糖那樣,『嘶蘇』、『噗蘇』個不停。”
一直以來,我們腦中的色情畫面非常一致;說到與喂養者的相處方式,觸手生物的選擇,其實都差不多。
有試著別在大白天性幻想,但不太成功;健康狀況良好,是主因;此外,明又幾乎不曾對我們的什麼行為表現出──任何值得一提的──厭惡;光是這樣,就會讓我們的胸腹深處就會癢癢的。
這世上居然有願意和怪物結合的女孩,真神奇;喜歡我們的觸手,願意在肉室內久留;不僅能接受我的爪子和毛發,還願意主動親吻泠的甲殼和眼睛;回味任何與喂養者有關的段落,都會讓我們快要融化的感覺。
在明的眼中,我們或許更接近鄉野傳說中的妖精。有些時候,她甚至會以天使來形容我們。
對我們來說,明的存在,已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形容的;相信就算有其他能成為喂養者的人類出現,也沒有半個能與她相提並論的。
在又想到凡諾對此有何期待之前,泠的自言自語,引起我的注意:“這一陣子,我們常看到明脫光。她的味道,我們也很熟悉;更過分的說,喂養者的里里外外,我們都仔細品嘗過;聽來很過分,卻是事實。
“即便如此,看到她活力四射的樣子,我們還是很難冷靜下來。穿著不一樣的服裝,離家又有好一段距離;這些簡單的描述,一但是以喂養者為對象,聽起來就好色情。”
聽到這里,我含著自己的右前腳,說:“沒錯,只要是在外頭,連我也難以抗拒。”
泠沒回應,只是繼續伸長脖子。過約五秒後,我再次開口:“你選用布料比較多的設計,卻還是非常誘人。”
“孕婦不適合穿得太暴露。”泠說,雙手搓個不停,“明本來就很適合布料多的衣服,不僅是因為她非常漂亮,也因為她夠高。”
明很健美,這一點,我們從未忽略過;但在多數時,都要避免類似的形容;對現代人來說,那通常是指一個人肌肉過於發達,甚至有施打藥物等嫌疑。
生在這個強調自由的時代,仍有許多細節不得不注意;之中,有不少真是非常膚淺;根據我們的觀察,明在學校里就是因為太老實,才會被人輕視;所以有好幾次,我也同意絲的看法:誰要是對明太不友善,給他們一點教訓就是了。
光看,就讓我們興奮到了極點;泠負責設計、購買布料,以及之後的所有工作。照理來說,他應該不會感到新鮮,看法也會比較保守……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剛呼出一大口氣的泠,毫不保留的說:“真想射在明的背上。”
“或臉上。”我說,動一動胡須,“以前,你果然是在裝正經。”
低下頭的泠,吐出“嗚嚕”聲。他曉得,自己失態了;那種離譜的發言,通常應該是出自絲之口。
可這樣很好,我想,耳朵豎直。
和明一樣,我喜歡聽他說出真實的感想。
為避免他又意志消沉,我很快說:“要是她把這套泳裝穿在制服底下,我會更覺得興奮。”
“跟等下要上游泳課的女學生一樣,我懂!”泠說,恢復活力;真像個大男孩,好像比我要年輕不只一百歲!
平常,我們根本就不會聊這些;要是說得太復雜,聽起來就很變態。
臉有些紅的明,顯然早就察覺到我們的視线,也聽到剛才的對話。
她除乳頭充血外,嘴角更因為憋笑而扭曲。
在我調好飲料時,明先以左手掌蓋住陰部,再以右手臂遮掩胸部;根據以往的經驗,乳頭很容易隱藏;可以經流出的淫水,就實在很困難了。
我動一動耳朵,說:“你這樣只會使自己看起來更誘人喔。”
“是嗎?”明問,雙眼半睜;接過檸檬烏龍的她,假裝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過約十秒後,泠主動遞來毛巾。
明知道,我們都很想伸舌頭去舔;可露一連好幾次的手腳搖晃,把肚子弄出相當顯眼的起伏,讓我們都打消念頭。
“她應該不是在抗議。”明說,咬著牙,“搞不好,就是今天喔。”
聽完她的話,早已做好准備的我們,還是有些緊張。
現場變得非常安靜,絲甚至停住不動;首先,我們只注意到自己的鼻息;不久之後,心跳聲也逐漸變大;連思緒都快被蓋過,可見此事在我們心中有多神聖。
不過,氣氛一下變得過於嚴肅,反而帶有喜劇效果;吐出舌頭的明,笑出聲;不會是想要故意引起我們注意,而隨便講著玩;就是因為知道她的個性,我們才會認真看待。
這幾天,征兆也很多;不用擔心!我想,豎起尾巴。
絲握著明的右手,說:“我們期待已久了。”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泠,握著明的左手,說:“現場的每個觸手生物都受過專業訓練,絕對能夠讓明平安產下露。”
明點一下頭,強調:“我很放心。”
挺著大肚子,又穿上泳裝的明,非常性感;不過,一想到可能要迎接真正的生產場面,我們主要觸手的充血情況就不像先前那樣。
絕對不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想,可即便如此,卻還是無法一直都維持在緊繃狀態;特別是明在戴上海軍藍的遮陽帽(是我在附近的雜貨店挑的)時,那畫面可真美。
與泳裝很配,雖是極為便宜的東西,本身也不算多有型;可明的一頭烏黑長發,讓帽子的質感倍增;要是遮住雙眼,還會多幾分神秘感;臉上多一些陰影,讓我們更想湊近一點。
也許,明不排斥我們用鼻子和舌頭去探索;老是有這種念頭,真不像話!
陽光下,沾有一點細沙的屁股和乳房,看來竟比任何糕點都要可口;更別提明的腰、雙腿和腳踝等處了;配上一點濕氣,與濃濃的海水味;好像眼前的海洋和沙灘,都是因為她才存在的。
也難怪,絲提醒我們:“明的全身,一定要用幻象隱藏,不然會有一堆人前來搭訕!”
這種像是出自於恐怖情人的想法,我卻很贊同;通常,是占有欲過於強烈,才會想要把愛人和外界的聯系給切斷。
不過,明在聽過絲的話後,也點一下頭:“我是不覺得會有那麼多人對孕婦有興趣。但說真的,今天我也不想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
過不到幾秒,明伸長位於自己手肘下的次要觸手,把我們都抱在懷中;嘴角上揚的她,強調:“我可是屬於你們的喔。”
沒說特別強調“今天”,表示我們時時都能這樣與她親近;真的,聽起來好色;就算無法百分之百保證,光是明的這一抱,就會讓我們所有人都興奮到猛流口水。
明在成為喂養者後,沒可能完全不與外人接觸;所幸,從很早以前開始,她就非常享受這種彷佛隨時都有包廂可待的感覺。
拿掉主要觸手的絲和泥,次要觸手一只也沒少;就算沒有下任何指示,那些嘴巴和舌頭,看來還是比平常還要有活力。
我們之所以常常找事做,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多數時,燥熱能夠因為這一點勞動而散去。
明不難伺候,可我們一但放松下來,腦中就會冒出一堆下流念頭。
從剛才到現在,泥都沒去舔明的肚子和雙腿,真是了不起的自制力。
先前,她還負責幫忙換衣服呢。
那工作若是由我來做,搞不好,明的肩膀或屁股就會多一點齒痕;連泠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在這種情形下一直維持冷靜。
沒說過幾句話的絲,甚至已經有點喘不過氣;有幾超過十秒,她看起來好像快爆炸了。
絲的次要觸手還常常甩舌頭,除搧起一堆風外,還把周圍的沙地給弄得濕黏;明早已習慣她興奮時的樣子,連最普通的眼神吐槽都省了。
不過,我們都看到了;有許多汙濁的亂流,正從絲的背後竄出;相信就算是有什麼神話等級的巨獸衝上岸,也會被她的猙獰模樣給嚇跑。
不簡單,光靠氣勢,就有不輸給法術的效果;現在,不是佩服絲的時候;我還記得,泥提醒過:“別輕易讓她對自己的任何能耐太過自滿。”
眯起眼睛的泥,先後退幾步,才說:“冷靜一點。”
別撲到明的身上,這不用提醒;但泥也在附近,我想,這會有點麻煩。
絲用右手背擦一下口水,說:“沒錯,也要明有那個心情才行。”
根據統計,我們就算是在沒被喂養者挑逗的情形下,每周也大概會發情超過十次;不過,現在的氣氛不對。
眼前的環境,有禁欲效果;過於歡樂,令性衝動能維持在一定的高度之下。
明躺在肉柱椅上,說:“果然,那種感覺還是最容易在家里產生。”
“哪種感覺?”絲問,眼中冒血絲。剛伸出右手的明,馬上回:“你明明清楚得很。”她點一下絲的嘴唇。
我一下泠,說:“他就不見得清楚。”
“我才不相信!”明大喊,又故意遮住胸部。
無端被我扯進去的泠,眼中的光芒開始打轉。過約十秒後,他才開口:“在熟悉的地方,很容易就發情,對吧?”
“泠果然清楚得很。”明說,雙腿並攏,“像是在我的房間,或客廳。”
我抬起右前腳,拍一下泠的膝蓋。後者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開口:“哪邊最會讓明有感覺呢?”
我皺一下眉頭,語氣故做嚴厲的說:“你怎麼可以問得這麼直接?”
“別欺負他啦!”明舉起雙手,強調:“與公寓或旅館比起來,肉室里才是最有氣氛的。雖然到現在,我還是很難分清楚里頭每一區的差異。”
泠一邊點頭,一邊幫抱起海灘球。被我捉弄過幾次的他,現在干脆躲在明的身後。
“所謂的氣氛──”我動一動耳朵,問:“是類似聲色場所的感覺嗎?”
“才不是!”
明眉頭輕皺,說:“雖然,肉室里的光线和配色都──”她顯然以為,我不會那麼想;就算曾那麼認為,也不可能說出來;要我們盡量坦白,當然會導致這樣的結果;此時,我在一堆人的眼中看來,應該比較接近狼以外的犬科動物。
把肉室形容成聲色場所,其實也不偏頗;就算功能很復雜,在多數時,取悅住民才是核心;所以,我又偷聽明的心跳,發現她其實也為此松了一口氣。
在這之前,她大概以為,那種想法很冒犯。
不愧是喂養者,馬上就能適應我們的幽默感,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甚至──我相信──她打從一開始,就樂在其中。
接下來,明雖然眉頭輕皺,卻還是柔聲說:“對現在的我來說,肉室好像已經比自己的房間還要有親切感了。”
他想住進去,就算當天根本不做愛也沒關系。
都成為喂養者了,會想要更親近觸手生物,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明身為現代人,幾乎每天都得用電腦;電源很好解決,但網路就有點困難。
即便把主機搬進來,沒有網路,她要長時間待在肉室里就會有些困難;這樣講,應該不過份。
我曾提議,把網路线拉進去;而明光是想像那過程,就覺得很麻煩。
不打算省太多力氣的絲,舉起右手食指,說:“也許開個洞,與房間連接。”
只在打開的時候,讓數據機與電腦主機連接;我們都想過這招,不過,正如同泥說的:“那樣看起來會很奇怪,又很浪費術能。”
依照明平常的上網需求,兩邊開通,通常得持續超過兩小時;術能的消耗,可以忽略;但早期,我也強調過:“別讓明有罪惡感。”
偶而奢侈一下還沒關系,要是變成常態,會給內心帶來負擔;不只是喂養者,我們也是一樣;玩不玩得起,是另一回事。
在短暫的討論過後,我們決定,電子產品還是盡量擺放在肉室以外的地方。
明看一下周圍,強調:“你們不需要一直圍繞在我身旁。”自由活動,是此時的主題;可說真的,離她太遠,我們也不知道要干嘛。
我一邊搖尾巴,一邊回:“除非明有特別要求,不然,我希望能夠一直待在你身邊。”
點一下頭的泠,開口:“除注意你的安危外,不離這邊太遠,也是為了能夠長時間欣賞你穿泳裝的樣子。”
知道我們的行為是出自於色情念頭,明反而比較心安;所以,我們在聽完泠的話後,都沒吐槽。
出發前,明就允許我在外頭喝酒;沒其他原因,純粹就是希望我能玩得盡興。
不過,此行我只帶了幾包茶葉。
最好還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形下,與明在一起。
離家這麼遠,除考量到在哪邊休息,也要確保飲用水足夠。
肉室內的功能,可以滿足我們的大部分需求;但多數時,我們還是會故意使用尋常人類的設備;減少異型形象,也避免給明的精神帶來壓力。
那些肉塊、紋路,即使再熟悉,也還是很容易讓人有負面聯想;這樣看來,因網路线的問題而讓明多待在肉室以外的地方,是好的
接近正午時,我們進到飯店內。只要是泠調查過的,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床的質感遠遠超過一般住家,浴缸也是大得很。
但還是要多付一點錢,他們才會弄得特別整潔;像床腳,根本只是稍微擦過而已;用床單蓋住,以為我們不知道;還有抽屜,把手內側油油的;一層不算薄的灰塵,也很容易在桌子底下發現。
只是要求還不夠,一定要把現金掏出來才行;不然,可能連被子都沒好好洗過;只要上個客人沒留下太顯眼的痕跡,就可能幾乎未處理的,給下個客人使用。
泥皺著眉頭,說:“現在的飯店也真是的!”
稍微抬高眉毛的明,心平氣和的說:“體諒一下吧,他們也不好混。”
現在是淡季,而這邊又很偏遠;最近幾年,國內還有經濟方面的問題;似乎,能撐過現在,就已算是奇跡了;值得一提的是,那些頻繁出現在宣傳中的特色,飯店倒是夠有誠意;訂房時,有強調是一對情侶;和網頁上說的一樣,內部人員會准備鮮花和巧克力。
有水果就更好了,我想,把一顆巧克力塞到嘴巴里。明看到我這麼做,稍微緊張了一下;別忘了,我不是真正的狗,飲食方面沒有多少顧忌。
先前,泠和飯店在電話中說過,不需要准備酒精性飲料;但冰箱內還是大量冰塊,茶幾上也有一個不算小的冰桶,。
我猜,是希望情侶能多考慮;畢竟開幾瓶酒,利潤驚人。
很可惜,冰塊是用自來水做的,還塞在塑膠袋里;用於冰一瓶酒是沒問題,但絕不適合直接丟到杯子里。
絲把手伸到冰箱內,問泥:“只要稍微煮過,就能弄出這麼漂亮的冰嗎?”
“這個嘛──”泥右手摸下巴,正准備講解。突然,絲把一顆冰塊彈到她的胸口。
泥大叫,觸手裙騷動一陣。如果是在更寬廣的地方,她會追著絲跑吧?
早就沾到一些汗水的小洋裝,如今又被冰塊給弄得更濕;看完全程的明,不怎麼驚訝。我想,她應該很期待有這種場面出現,還故意不阻止絲。
接下來,明除了安慰泥之外,還說:“把衣服都脫下來吧。”
嘴角上揚的明,口水差點流下來。對泥惡作劇的絲,唯一得到的懲罰是:得自己脫;明只幫泥的忙,動作還特別慢。
“細肩帶──”明一邊說,一邊哈氣,“就是要這樣滑下來,才好看。”
同一時間,明的雙手,也摸過泥的肩膀;略過手肘、乳房和肋間,輕搔腰側。
還是比平常節制,我想,明也很懂得忍耐呢。
絲脫光後,雙腿並攏。
輕咬雙唇的明,伸出右手;瞄准左邊屁股,輕掐一下;印子不顯眼,但還是讓絲從頭到腳都顫抖一陣。
很像是明在和絲說:“干得好!”
應該,不是我多心。
在床上伸過懶腰的明,說:“雙人用的,只要姿勢正確,應該可以擠三個人。”
眯起眼睛的明,看一下腳下的地毯。過約十秒後,她看著絲,說:“如果我離開房間一小段時間,你會趁機侵犯泥嗎?”
看來大受打擊的絲,說:“原來,在明的眼中,我是會做那種事的人。”低下頭的她,好像快哭了。
有超過兩秒,明是真的為此睜大雙眼。
至於泥,只在勁咬牙的同時,還稍微屈膝;隨時都准備跳離原地,不愧是做姊姊的,總是考量到最壞的情況。
我們不用多仔細觀察,就能知道,絲沒那麼傷心。一直未開口的我和泠,只覺得好笑。
我猜,絲應該真有過類似的想法;讓泥在離明很近的地方,被親妹妹舔遍全身。
搞不好,絲還期待在那之後,能被明好好打幾下屁股;把次要觸手當鞭子用,可以很快就會達到高潮。
眯起眼睛的我,對絲說:“愛讀書的你,居然成為個性如此扭曲的孩子。”
“嗚──”絲右手抓著胸口,好像真的中了一箭。
這不是裝出來的,我想,舔一下自己的鼻子;原來,她的羞恥心還在,只是要被明和泥以外的人稍微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