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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1章 菊花客

問題妹妹戀上我 負是非 2762 2024-03-02 19:12

  鄭雨秋難得沒被殺氣外露的若雅嚇到,笑嘻嘻的表情連我都有揍她衝動,竟沒心沒肺似的,道:“那不是拉著簾子呢嗎,蘇蘇妹子這樣都不會走光,你還怕我姐走光不成?她就是裸睡著,邢思喆也沒膽繞過去看啊,你舍得,小弟弟還舍不得呢,是吧?”

  那當然,我都沒看過呢……我呸!這是重點嗎?!

  不用我說,若雅已經抬起一條想要踢人的美腿,左右擺動著,道:“他不敢看,他還不敢問嗎?一旦問了,小白的清白聲譽還不全毀了?”

  “他問了,你就一定要如實告訴他嗎?再說,和小弟弟的緋聞就是我姐自己一手炒作的,清白聲譽什麼的,早就沒了吧?”鄭雨秋一句話,駁得若雅差點自己踢自己一個跟頭,“別說我姐只是躺在那邊掛吊瓶了,你就是把她抱過來,和蘇蘇妹子一左一右睡在小弟弟懷里,你看待會邢思喆會驚訝不?自我姐漸漸從幕後走到台前,她有個女兒在北天上學的事情就已經傳開了,可誰不知道我姐是沒嫁過人的?小可憐前陣子隨柔柔去公司轉了一圈,回來之後到今天還有點鼻子不是比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勁兒呢,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柔柔公司里都議論開了嗎,猜她姓冉還是姓楚的,猜她今年幾歲,總之怎麼猜的都有,但不管猜她是不是我姐親生的,卻無一例外,都覺得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肯定是小弟弟無疑,並普遍認可這才是我姐堅持要來北天發展的真正且唯一的原因,甚至就連家里都有不少人在求證那些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了,換了你是小可憐,你能不郁悶?那真是各種意義上的郁悶,沒瞧這陣子連我姐都不敢招惹她嗎?心虛啊……小弟弟,你知道我姐為什麼心虛不?”

  最後這個問題,表面上是試探,可明顯是酸溜溜的調侃意味更重,我氣得都想笑了,卻還是沒膽接她的話,避重就輕道:“北天多是不知情的人,人雲亦雲也就罷了,她冉家也有不知道東方今年都已經十六歲的?”

  “都知道啊,”鄭雨秋笑道:“所以大多是詢問你今年究竟三十幾還是四十幾的。”

  見我氣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瞪出來了,鄭雨秋才打個哈哈道:“逗你的,家族所有核心家庭其實都清楚小可憐的身世,你的底細就更不用說了,不僅比我了解的更詳細,怕是祖上十八代他們都查全了,族譜默下來,肯定比令尊寫的還全,所以只是一些不甚知情的旁系外戚才會對這些八卦傳聞好奇。”

  也就是說,她家里確實還是有人信了啊……這確實怪不得東方生氣,當然,冉亦白心虛,與這些八卦恐怕是沒有半毛錢關系的,而是因為她非但不澄清,且還一直有意縱容這樣的八卦吧?

  她的目的,恐怕才是她面對東方時心虛尷尬的唯一原因。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邢思喆倘若真的來了,並且問起她的身份,我是可以如實說的?”

  鄭雨秋臉上依舊掛笑,卻是少了幾分玩味,道:“當然啦,因為邢思喆一定會來,而他之所以一定會來,就是因為他知道我姐現在就在你這兒啊。”

  我一愣,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隔簾,恍然大悟道:“冉……你的意思是,小白姐之所以跑來我這里掛吊瓶,就是為了讓邢思喆正好撞見?”

  鄭雨秋得意道:“這樣才會更顯這份順水人情的偶然,讓你更容易相信,的確是他主動找上了柔柔,而非我自作主張將這個便宜送給了他,更不會為此懷疑,在那邊呼呼大睡的我姐才是主謀,所謂的潛龍山莊的燃眉之急,不過是我姐自導自演,誘你來英雄姐妹的一台大戲罷了——如此細節,考慮的是不是十分周到?”

  我沒有理會更沒有深思她這個頗像是在暗示我什麼的問題,好像突然有什麼東西壓在我心口上了,只覺得沉悶的很,想要勾起嘴角亦沒能做到,聲音干巴巴的,我自己都覺得陌生,“你姐想出來的?”

  “不然呢?”鄭雨秋伸出一根白蔥般秀氣的手指,在我腫疼的嘴唇上輕輕一刮,道:“你當我姐為什麼跟蘇蘇妹子拼酒啊?就是為了將細節也演到位啊,可是不灌醉蘇蘇,她怎麼演?不灌醉自己,她怎麼演?”

  她不是醉了耍瘋,也不是醉後真性情,而僅僅是因為不醉,便沒有親吻我的勇氣和魄力嗎?

  我感到微微有些痛,卻說不清,是來自鄭雨秋撫過的嘴唇,還是那顆略感失落的心,“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啊,她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喝醉的……”

  “我姐不管做什麼,都是有目的的,”鄭雨秋似是沒有看到若雅的眼色,翹了翹小嘴,道:“只不過有的時候她不知道,有的時候,即使知道她也不會承認的,她口中的目的,和她心中的目的,無論表面上再怎麼像是一回事,實際上,都不是一回事——我從沒見過比我姐更坦誠的女人,卻也從沒見過比她更不坦誠的女人。”

  她說的含含糊糊,但我心里卻忽然舒服多了……果然,我不但人賤,我還是個人渣!

  好在門外突如其來的動靜,化解了其實可能並不會發生的尷尬,我第一反應以為是邢思喆到了,但第二反應則是,很多人,不像有客造訪,倒像是……門口有人在打架?!

  這想法浮出來的同時,樓道里也突然像滾燙的油鍋里水澆進了一盆熱水似的,頓時爆炸一般沸騰了,根本分不清有多少人在齊聲叫罵,但能聽出,其中夾雜著僅有的一個可憐的聲音是在悲慘的哀嚎,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總之……應該是他在敲門吧?

  這聲音如果是出現在屏幕里,我絲毫不懷疑正在播放的是一步血腥的喪屍電影,聽聽,多像是正在被喪屍群撕扯分食的倒霉蛋臨死前最後的悲鳴?

  若雅哪容得這般喧嘩吵到她的小白休息啊?

  氣勢洶洶過去開門,殺伐之氣,好像開了掛的女主要將門外一切穢物掃蕩一空般,結果卻是咿呀一聲怪叫,變成了電影里專門負責尖叫和灑血包的女二號,那分貝,更是瞬間秒殺了門外所有的渣渣——她沒遇見喪屍,但一開門就撞進來還險些一頭扎到她懷里的人,卻真的像極了剛剛被喪屍襲擊過的准喪屍,是以憑若雅的反應,也只敢躲,這位兄台那豈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

  身上衣服被扯的稀爛,裸露的皮膚上橫一道豎一抹的,布滿了抓痕和手印,他是用面門著陸的,還有短短一段摩擦滑行,第一次起身的時候,又在被從門外飛進來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剛從腳上脫下來的一只鞋子砸中後腦勺,再倒之後,才終於百折不撓的站了起來,從青一塊腫一塊已經有些緊湊扭曲到分不清五官的臉上抹下一把鼻涕和眼淚,吐出一口和著血的唾沫,似乎還有一顆牙齒,然後便雙腿並攏,身子繃挺成了略帶弧度的一條线,一手叉腰,一手捏著蘭花指,姿勢氣勢,都如一把長弓似的,指尖所向,正是對門,嘶啞著讓人不禁毛骨悚然的尖嗓,喊道:“張明傑,你丫有種,欠了老子的錢,還他娘的敢動手打老子?!行!爺們今兒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狗多,我認了,可這事咱沒完!你個活該被狗日的,笑我娘?那一個億老子不要了,老子拿來買你的屁眼兒!看爺們不給你丫干成個娘們!還有你們,剛才碰了我的,有一個算一個,回家都將屁眼洗干淨,等著爺們一個一個的找你們!”

  額……還真是邢思喆到了。

  不過,相比他這副模樣,我更好奇的是……張明傑究竟是活該被狗日,還是被你這個純爺們日啊?

  我忽然發現,其實最該掩好被子的人,不是流蘇,而是我吧?

  來的是菊花客,菊花莫名的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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