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冬小夜有些嗚咽。
“嗯?”我以為她被我感動。
冬小夜勾起右腿,腳丫踢中我的手臂,“你能再假點嗎?這麼肉麻你不嫌惡心?”
我皮下升溫,有點燙,在她腳心搔了一下,笑道:“我說的是大實話,怎麼假了?你們不也常說我是大男子主義嗎?爺們這叫霸道。”
“你只是逞能,”冬小夜雙腳亂踢,道:“那天在潛龍莊園里,你也硬是出頭保護我了,理由是什麼?難道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把我當成是你的女人了?楚南,你別太小看我冬小夜了!我沒有那麼花痴,更沒有那麼自戀!我喜歡你,不能自拔,就是因為我知道,那晚你之所以舍命保護我,並不是我在你心里有什麼特別,而是換了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你都會那樣去做,什麼尊嚴,什麼霸道,都是你腦袋一熱跳出來以後才去想的逞強的借口!”
“然後呢?”我將她兩條小腿抱住夾在腋下,道:“我承認我是逞強,我承認我怕死,而且怕的要死,然後呢?這與我想保護你,與我不想你舍了命來保護我,有什麼關系嗎?”
“有!”冬小夜道:“我想保護你,不是腦袋一熱!因為我是警察,更因為你是我的男人!”
“嗯,我知道。”我輕輕的應道,心里的感動卻像火一樣滾燙。
冬小夜抽噎道:“但是我沒做到……已經是第二次了,我成為你的累贅……”
“你太要強了,才會這樣以為,”我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照你這種說法,我就只能做個孤家寡人了,你都成了我的累贅,我身邊還有誰不是累贅嗎?我爸媽,緣緣,流蘇……有誰比你更厲害?也許你們警隊里有人可以比你更好的保護我,但那卻不是我想要的,因為除了你,北天不會再有第二個警察肯這樣縱容我去幫助許恒了,所以完全可以這樣說,是由於我的自私,才將你卷入了同我一樣的險境,即便如此你仍然縱容著我,為了保護我,你受了傷,受了委屈,不怨恨我,反而自己覺得愧疚,你讓我情何以堪啊?現在我就覺得,我真是罪該萬死了……”
冬小夜安靜了,好一會,才翻身躺過來,道:“你不是在安慰我,你是在威脅我,卑鄙!”
“還是那句話——我這叫實話實說,”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摸著她沾滿淚水的臉頰,我柔聲笑道:“你現在為我付出的,已經讓我太幸福太幸福,所以別再要求自己為我付出更多了,那樣只會讓我覺得我配不上這份幸福,好嗎?”
冬小夜握著我的手,點了點頭。
我知道,她終於解開了心結,釋懷的笑了,手指滑到她柔軟的唇上,問道:“還疼嗎?”
冬小夜搖頭,卻道:“疼……”她將我的手向下拉,按在她挺拔卻柔軟的胸口,輕聲道:“從你為我下跪時開始,這里就一直很疼……”
我俯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自以為很懂情調的說:“揉揉就不疼了,我幫你……”
冬小夜嚶嚀一聲,被語調溫柔爪子卻粗魯凶殘的我抓疼了……
男人從來不是什麼誠實的物種,我不但揉了冬小夜的胸,我還脫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摸遍並親吻了她身體的每一處,就像昨晚她熟睡時那樣,不同的是,她醒著,所以我能夠感覺到她敏感的身體所做出的每一種害羞而誠實的反應……
黑暗是罪惡的顏色,讓人心底的邪惡蠢蠢欲動,黑暗也是幻想的顏色,令情欲中的男女意亂情迷。
黑暗中冬小夜壓抑的呻吟,又一次喚醒了我身體里的那只猛獸,但同樣充滿了渴望的虎姐卻沒有讓我進入她已經濕潤的身體。
一是楚緣和妖精還沒睡,我倆已經搖搖欲墜的哥哥姐姐形象不能再進一步崩塌了,二是虎姐昨天才破身,還有些吃不消,亦擔心我的身體吃不消,倒不是因為我剛剛被東方媽和啞女爆毆了一頓,那些都是硬傷,並不大礙,而是被這妞看了出來,那倆個娘們之所以能夠輕易將我干掉,是因為我昨晚耕耘太多,將身體給掏空了的緣故,盡管我有自知,即便身體處於最佳狀態我也不可能干的過那倆女變態,但肯定不至於這般不濟,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離開冬小夜的臥室之前我還刻意開燈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利落,以免被楚緣和妖精瞧出什麼破綻,結果卻是徒勞,一開門就和她們倆打了個照面——倆丫頭頭發都沒濕,顯然根本就沒去洗澡!
見我出來,她倆也沒有一點偷窺小變態的自覺。
妖精豎起拇指,道:“爺們——”
楚緣也豎起拇指,道:“霸氣——”
“我們實話實說——”倆丫頭同時拇指向下,異口同聲,“呸!”
我回過神來,頓時臊得老臉通紅——這倆丫頭果然是從一開始就在門外偷聽,而且一字不落,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的!
楚緣照我腳面踩了一腳,“色狼!”
妖精照我肚子捶了一拳,“叛徒!”
然後這對默契的問題組合商量好了似的,又一起捏著鼻子,對屋里床上蜷在被窩里燒的無地自容的冬小夜來了一聲,“咿呀~不要親那個地方~”
聲情並茂,竟也學得八九不離十。
“啊——”虎姐驚悚悲慘如命案現場般的尖叫聲中,兩個紅著臉的臭丫頭不知是羞還是怕,飛速逃竄回了房間。
我老尷尬了,欲怒不得,亦哭笑不得。
。。。
夜深人靜了,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東方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我接連發了幾條短信,亦無人回復——如果白衣女就是東方的媽媽冉亦白,那麼這個手機,此刻應該就在她手里。
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東方的媽媽,盡管楚緣很肯定,但我卻很懷疑,或者說,是覺得不可置信吧,這種近乎偏執的求證欲望,似乎僅僅是出於好奇。
將手機扔在茶幾上,我閉上眼睛,正打算數綿羊催眠自己,就聽有誰開門從臥室里出來,輕著腳步走到我床邊,“哥,你睡著了嗎?”
是楚緣。
“沒呢,有事?”
“沒事。”臭丫頭轉身又回了房間,當真是莫名其妙。
不一會,我剛有了些睡意,臭丫頭又出來了,“哥,睡著了嗎?”
“沒……睡著了。”
“那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睡著了。”這是多麼腦殘的對話啊……
“哦。”楚緣應了一聲,然後竟撩起我的被子,爬到了我的折疊床上。
我嚇了一跳,“你干嘛?”
床小,楚緣一邊尋找舒服的臥姿,一邊小聲答道:“我夢游。”
我罵道:“哪有夢游的人知道自己夢游的?”
“也沒有睡著的人問夢游的人為什麼知道自己夢游的。”
我崩潰……臭丫頭早就想好了用這個理由嗆我吧?
還是說,這套理由是用來明早敷衍冬小夜與蕭妖精的?!
我有點膽戰心驚,“我親愛的妹妹呦,你今晚不會是打算睡在這里吧?”
楚緣側身躺著,頭枕著我的右肩,一條胳膊一條大腿橫壓在我身上,道:“如果我後半夜真的起來夢游睡回房間里的話,就不會。”
今兒清早我一睜眼,她就在我被窩里,現在又來?
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撒嬌?
還是忍了我與冬小夜一天一夜,終於忍無可忍了,故而反悔,故技重施,對冬小夜正面宣戰?
我所以這麼想不是沒有理由的——早上說不會像對紫苑那樣對冬小夜宣戰的楚緣,從我被窩里鑽出來時,身上是穿著校服的,可現在……她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絲質睡衣!
我裸著上身,因此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臭丫頭睡衣里面是真空的!
胸前的壓迫沒有冬小夜那種夸張的柔軟與彈性,可青澀的觸感卻是一樣的蕩人心弦,是別一種誘人犯罪的性感,我動都不敢動,生怕肌膚的摩擦,讓我忍不住對楚緣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忽聽楚緣問道:“哥,做愛真的那麼舒服嗎?”
心馳神搖的我隨口答道:“嗯,舒服……”
“是嗎……”
“嗯?你剛才問我什麼?”猛然醒悟,我差點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楚緣翻身壓到我身上,用略帶好奇又無比認真的口吻道:“哥,你和我做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