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折騰,我酒已經醒了不少,穩穩當當地驅車駛入了薔薇花園小區。
吐過之後的墨菲困意甚濃,幾乎叫不醒,即便是睜開眼睛,說不了只言片語又會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不過我總算是問清了她家的具體位置。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她居住的這棟七號別墅沒四五百萬怕是買不下來吧?
這個小區建成不過三年,從時間來看,應該是墨逸之送給侄女的。
從墨菲的挎包中翻出鑰匙,打開門,掛在我肩膀上的她突然繃直了身子,我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經踉蹌著跑進了屋子。
“墨總,小心!”我怕她摔倒,趕快追了進去。
墨菲雖然神志不清,但是對自己的家卻是熟悉之極,了如指掌,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准確摸到燈的開關。
我跟在她身後,感慨房子之大氣,裝潢之豪華的同時,也不禁唏噓,冷冷清清的空間里,除了自己腳步的回音就再無其他聲響,難怪墨菲會感到孤單寂寞。
對某類人而言,人活一世,有一瓦遮身足矣。
所謂人生的充實,應該是精神和感情的飽滿,物質追求倒並非十分的重要,至少我是這類人,我想墨菲也是。
畢竟世界上能住的起別墅的只是一小部分人,總不能說其他人都是不幸福的吧?
我並不羨慕墨菲,反而更同情她。
物質生活的滿足只會襯托出親情的彌足珍貴,本以為觸手可得卻只是水中望月,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傷悲?
我不由感慨:伍雪晴是個混蛋,墨逸之是個笨蛋。
穿過寬敞的客廳,墨菲跑進了一個房間。
我只想安頓好她就馬上回家,沒多想便推開了雕鑲著精致紋飾的紅橡木房門,四目交投,我愣了……
墨菲站在馬桶前,雙手提著剛剛解開皮帶的褲腰,無神的眼睛迷惑地望著我。
哥們尷尬啊,心道這次可完蛋了,如此狀況怕是渾身長嘴怕也說不清楚,色狼倆字跟我是脫不了干系了。
正不知所措時,就見墨菲渾身一激靈,眉頭緊蹙,接著,竟沒看見我似的雙手向下猛的一褪……
我怎麼敢看?
我怎麼能看?
慌促轉身想要退出房間,不想緊張過度撞在了門板上。
我靠!
有錢人真是錢多燒手,一破廁所你裝這麼好的門干啥用?
我他媽還以為這是墨菲的臥室呢……
捂著腦門痛吟中,我聽見身後傳來了滋滋的響動,那是強有力的水流澆射到瓷器上的聲音。
這淫靡的樂曲對於一個生理發育成熟並處於飢渴階段的處男來說擁有何其巨大的誘惑力啊?
我面紅耳赤,抓著門把手的爪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掌心溢滿汗水,口干舌燥,喉結鼓動,心髒像機槍掃射一般突突亂跳。
墨菲正在……小便!
喝了一肚子啤酒,難怪她尿急,可再怎麼說也未免太急了點,我這大男人還沒出去呢啊!
莫說邁步了,我腳丫子仿佛被什麼東西釘在了瓷磚上似的,抬都抬不動。
生理壓力終於得到釋放的墨菲舒服地吁了口氣,水流漸漸減弱,猶如潺潺小河,流淌在我四肢百骸,愜意中我使不出半分力氣,轉息間,又宛若泉水叮咚,滴落在我悸動的心頭。
身體是燥熱的,遐思是清涼的,唾沫都變成了火辣辣的……
“撲通”一聲將我從幻想中拽了回來,下意識地轉身中我猛然驚悟,回頭就是犯罪啊!
可看見墨菲後我不由大驚失色,她竟然摔躺在馬桶邊的地上,一動不動!
“墨總,你怎麼了?”
墨菲褲子都沒提,敢情是坐在馬桶上睡著了!
我用力搖晃她幾下,她僅僅是哼唧兩聲,眼皮都沒抖。
我的上帝啊,有你這麼玩兒人的嗎?
見墨菲醉到如此程度,我不曉得是該慶幸還是悲哀,仰頭閉目幫墨菲將褲子拉起來,說啥都沒看見是假的,但要說看清啥了我又覺得憋屈。
楚南啊楚南,瞅瞅你那點兒出息,偷瞥了幾眼,竟什麼也沒瞧仔細……
“墨總,醒醒,墨總?”
“爸……媽欺負我……”呀呀囈語中,眼角含淚的墨菲勾住了我的脖子,“爸,我想你……”
“乖,乖,媽媽欺負你,我不會欺負你。乖,放開我,快被你勒死了……”
我真想讓伍雪晴那臭女人親眼看看,她的女兒已經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叫是叫不醒了,我順勢將墨菲橫腰抱起,搬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不知道她的房間在哪,或許是二樓吧?
但貿然在一個單身女孩家亂逛顯然是不禮貌的,剛好沙發上就有一條毯子,湊合著委屈一夜吧,誰讓你喝高了呢?
我正欲給她蓋上,突然發現她胸前的衣襟上沾滿了濕冷的穢物,味道刺鼻,這才想起來她曾吐到了自己身上。
臭女警,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暗咒幾句,不得已扶起墨菲,脫了她的外套,但是……
相比外套,貌似襯衫上沾的更多,難道這件也要脫?
我猶豫了,里面可就剩內衣了……
思慮再三,我決定,脫!
夜里涼,難保她不會生病。
我到衛生間找了一條毛巾,用溫水投過之後將其擰干,然後折回客廳,深吸口氣,確認過沙發的位置,將燈關了。
剛才是意外,不甚褻瀆了佳人,同樣的錯誤犯上兩次,都對不起我純潔的名字。
我摸到沙發邊,扶墨菲靠到我懷里,盡量只用指尖去摸索,笨拙而小心地解開了她襯衫上的幾顆扣子,輕輕幫她褪下。
過程中難免扶著她赤裸的肩頭,光滑細膩的觸感讓我心跳不已,不停地默念阿彌陀佛,胡亂地自我催眠著:處男是純潔的,處男是高尚的,處男是給你個縫兒你都不會插的棒槌……
放墨菲平躺之後,我將毛巾攢成一團,以點為單位擦拭著她胸口沾到的穢物。
雖然手並沒有直接碰觸到她的皮膚,可依然感覺到了她兩團聳起的驚人彈性,隱隱覺得,她穿的Bra應該是二分之一罩杯的……
忙活完了已是滿頭大汗,身心疲憊的我每塊肌肉都要癱軟融化一般,只有雙腿中間那個討厭的玩意兒繃挺的僵硬直立。
去衛生間將它打壓一番,順便洗了把臉,本能的拿起毛巾朝臉上貼,上面的啤酒味使我動作一窒,我這才想起剛剛用此物給墨菲擦過胸口!
雖然哥們至今處男,但一來我不是變態,二來,也絕對不像未成年或者剛成年的毛頭小子,對漂亮異性內衣內褲一類貼膚的隱私物件兒有種執著的好奇心,遂苦笑著用袖子代替了毛巾。
腦子里驀地閃過一道靈光,困擾我一天一夜的謎題終於得到了解答!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我說昨晚用錯了毛巾,楚緣為什麼生氣呢!
浴巾是女孩子擦身子用的,當然也包括胸部,甚至是下體隱私部位啦!
換個思路想想,我不在意用擦過自己小弟弟的毛巾擦臉,也不在意別人用,但倘若別人把他擦過小弟弟的毛巾借給我擦臉……
我打了個哆嗦,太惡心了!
我只站在自己的立場想問題,完全忽視了女孩子心理的纖細敏感啊,難怪楚緣會生我氣了,再一想到我早上居然傻瓜似的問過流蘇這個問題……
天啊,我自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