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納對澳大利亞……”
“錯了,是巴薩對國安。”鬼知道哪跟哪踢呢,我干脆的關了電視電源,冬小夜愕然的表情,證明了她也沒看比賽的事實。
此妞氣急敗壞,“你……你到底想干什麼?”
“阻止你麻痹自己,”我坐在茶幾上,對視著她那雙毫無醉意的眼睛,道:“小夜姐,你跟那個姓沙的……”
“我去洗澡。”
“嗯?不是,我有話……”
“出了一身汗,衣服粘在身上,別扭死了。”冬小夜醉態全無,突然變得像沒事人一樣,抬起屁股朝浴室走去,或者,用逃這個字,更合適一些,她有意識的回避我的問題。
果不其然,幾罐啤酒,她根本不會醉,酒精,只是她逃避現實的一個借口。
冬小夜與沙之舟,到底發生過什麼?
我越發難以壓抑心中的好奇了,開了罐啤酒,重新打開電視,靠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人,換成了我。
咚——浴室里傳來一聲怪響,好像是虎姐撞到了什麼東西,不一會,咚——又一聲,我從沙發上坐起來,豎起耳朵細聽,咚咚咚——,連續幾聲,這次聽出點門道來了,不是撞到了什麼東西,而是虎姐在浴室里面踢門!
我不由自主的將電視音量降低,再聽,隱約聽見虎姐急促的喘息聲,洗澡也算力氣活嗎?
為啥能喘成這樣?
難道……我承認我是個思想齷齪的人,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副極其淫靡的畫像……
“楚南——”
“啊?!”哥們險些從沙發上翻下去,正將那副朦朧的充滿了水蒸氣的畫像意淫的逐漸清晰,浴室門突然被拉開了,虎姐探出頭來,讓我小心肝差點爆裂,那感覺,好像干一件相當見不得人的壞事時,被人給抓了個正著,以前我做過一個夢,也產生過類似的感覺:我夢見我變成了透明人……諸位男同胞,請問,假如你突然擁有了透明的能力,你首先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呢?
我想,絕大多數人的選擇會與我相同——堂堂正正的走進女澡堂子……
然而當能力突然消失,你赤裸裸的站在很多赤裸裸的女孩子中間,被大家以極其驚訝和鄙夷的目光注視著時,那一瞬間的感受,就像我此刻的心情——說小心肝差點爆裂,那是一點也不夸張滴。
“怎,怎麼了?”我問過之後才發現,虎姐進去了老半天,居然連衣服都沒脫呢!
那她剛才氣喘吁吁的是在干什麼?
而且小臉還是紅撲撲的,便秘嗎?
還是說……
“廁所沒有手紙了?”
“呸!”虎姐想要證明什麼似的,從門口閃了出來,裙擺垂下,確實不像方便到一半的樣子,但她的臉卻更紅了,“幫我一個忙……拉鏈,卡住了……”
“……”
虎姐那套向紫苑借來的連衣長裙,拉鏈在背後,即便冬小夜右手無恙,穿脫也是非常不給力的,貌似這種不方便的設計是有意的,主要就是想體現出主人的高貴身份——沒人幫忙,你穿著費勁,脫著更費勁。
難怪虎姐踢門呢,若只是拉鏈壞了,即便一只手解決不了問題,她還可以直接從衣服里鑽出來,然而現在的問題是,拉鏈夾到了里面的內衣……
“你敢亂看,我宰了你。”
“後邊有什麼可看的……”我不屑的將拉鏈一拽到底,那並不白皙,卻細嫩緊致、光滑如綢的肌膚,立刻讓我變成了一個口不對心的人,我直勾勾的盯著她裸露的背脊,再也移不開我的眼睛,我從未注意過,虎姐的背,竟如此的纖瘦,這個大咧咧的女人,有著比我想象中還要性感的身體。
“你要死啊?!”虎姐感覺到拉鏈被直接拽到了腰際,本能的向前跳了一步,若非雙手緊緊的捂著胸,那極有墜感的裙子非溜到腳底下不可,可如此一來,香肩畢露,酥胸半遮半掩的性感姿態,更添幾分香艷的誘惑。
“咳,”哥們干咳一聲,訕笑道:“你又沒說拉到哪合適……”
“你……”虎姐語塞,臉憋的比番茄還紅,“你有種!”說罷,轉身又要進浴室,才走了兩步,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趕忙又轉過身來,目光剛好與兩眼發直盯著她裸背的我對個正著,此妞被氣的直磨牙,卻不好意思罵我無恥,小步倒退著溜進了浴室。
食性色也嘛……不對,是食色性也……我安慰自己:看美女是生理健康的體現,不看,才是男人的杯具……
我這兒正反省自己自制力不夠,色情欲望過盛呢,那邊兒虎姐又拉門探出頭來了,“那個……楚南,我的手,不能沾水……”
哥們一怔,然後,臉色大變……
考驗,絕對是考驗!
哥們的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是冬小夜太大膽了,還是我太膽小了?
這妞一面罵著我是色狼,一面又放心的在我面前脫下了衣服,並讓我幫她將上身最後一件遮體的物件摘下——那潔白的蕾絲邊胸罩。
當然,虎姐也不是一點防御工作都沒有,她讓我關了客廳的燈,只有電視屏幕閃爍著光亮,而她坐在前面,擋住了大半光线,她試圖用這樣的陰影效果來最大程度的遮蔽我的視线,我沒好意思告訴她,其實作用不大……
對於一個適婚年齡的男人來說,對女性內衣結構的生疏,堪稱奇恥大辱,我的羞澀絕對不亞於冬小夜,越是解不開那該死的扣子,我的手顫抖的越厲害,而冬小夜的身體,也像我的手一樣……
虎姐終於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存心揩油?摸來摸去的,這麼半天還解不開?”
哥們老臉發燙,“我要存心揩油,會在這破玩意兒上浪費時間嗎?”
“哦?”冬小夜側過羞紅的小臉,似笑非笑的問道:“難道……你不會解?”
哥們本能的矢口否認,“誰不會解啊?”
冬小夜不太相信的樣子,不理我,繼續問道:“你沒給別人解過嗎?呀——”
正說著,我歪打正著,解開了,冬小夜趕忙夾緊雙臂抱懷,防止兩團粉肉暴露在空氣以及我的視线中。
仙人個板板,總算是拆開了……我釋懷的吐了口氣,吹道:“我只是不習慣從後面給女人摘胸罩而已,這和打領帶的道理是一樣的,自己打和給別人打是反著的,多少有些差異,再說,你把燈關了,黑乎乎的,誰看的清楚啊?”
“不習慣從後面……這麼說,你解過?”冬小夜似乎是忘了羞澀,刨根問底道:“誰的?蘇蘇?還是墨菲?”
“你怎麼這麼八婆?”這妞什麼時候都忘不了套我的話,“好好好,我承認我沒解過行了吧?你不就是想笑我兩句嗎,不過我可不覺得連對象都沒談過的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不對,你解過!”這妞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別想敷衍過去,老實交代,到底是蘇蘇還是墨菲?”
我撈起水盆里的毛巾,輕輕擰了一把,然後敷在冬小夜的肩上,口中淡淡道:“是緣緣……”
“什麼?!”
冬小夜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被早有准備的我按住了,不然腦袋沒准會頂在天花板上,我邊幫她擦背,邊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好歹也是有妹妹的人,洗衣服晾衣服,接觸過女孩子的內衣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實際上,雖然我們是輪流洗衣服,但楚緣的內衣從來都是自己單洗的,為此她還專門在屋里藏了個籃子,盛放換下來的內衣。
這陣子已經好多了,不像以前,連晾掛起來的內衣都不許我看,我一直覺得,這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尺寸非常自卑的緣故,就像最近,她與冬小夜、東方三人的內衣經常一起洗,但人家都大大方方的晾在陽台,只有她 ,晾在房間的窗台上面,害我的房間總是潮潮的,其實虎姐和東方也知道緣由,只是照顧她那嫩嫩的小臉,才有意不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