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國西部與齊豫國接壤,在興和王朝統治下的五十年間,邊境戰事紛擾不斷,直到八年前,齊豫國皇帝薨逝,多方勢力因爭奪皇權四分五裂,境內戰亂不斷,民生凋敝,國庫虧空,民眾苦不堪言,再也無力出兵大梁,大梁西北六州才終於得以喘息。
大梁國西北六州,指的便是青州、屏州、涿州、虞州、亳州以及垚州,這六州因地處邊境,連年遭遇齊豫國散兵及匪徒滋擾,對朝廷的不聞不問越發怨懟,民心不穩,朝廷漸失掌控,終成獨立之勢。
五年前,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股神秘勢力,自青州開始,一路北上,僅僅花了兩年時間,便將這西北六州統統收入囊中,自立為王。
大梁國皇室震怒,曾多次出兵圍剿,但無不損失慘重,無功而返。
這西北王的身份便引得眾人紛紛猜測,有人說是曾效力於興和王朝的一代功臣,有人說是西南的夏羌國漁翁得利,最多的說法則是齊豫國內一支邊緣勢力與大梁國反臣里應外合,自封為王。
流言四起,眾說紛紜,但不論眾人如何評說,這西北六州自統一在西北王治下後,漸漸便安定繁盛起來。
這一統西北六州之人究竟是誰,又是如何在短短幾年間將邊境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條的,今日暫時按下不表,只說這西北六州中的青州,原先便是六州中最為繁華之所在,又經過這一番重新整治,更是換了全新的風貌,街市熱鬧祥和,建築精致恢宏,民風淳朴,百姓安居樂業。
卻說這青州府治下有三座縣城,其中一座喚作雲松縣的,最為著名。
這雲松縣因雲松山而得名,雲松山的名頭則是因為山上的一座觀音廟,也不知從哪朝哪代開始的,香火旺盛,每年都有大量的善男信女上山祈福,求姻緣,求子嗣,無不靈驗,名聲大震,再經過幾次大修,已是遠近聞名,甚至吸引了不少青州以北其他州府的百姓慕名而來。
顧輕音三年前因罪被貶之地正是這雲松縣,堂堂正三品大員被一下貶至七品,落差之大,令人唏噓不已。
昔日凡與她有些交情的官員紛紛前來送行,京城至青州的必經之地上少說也等了十七八人。
“顧大人一路上多多保重。”
“顧大人,之前我就與你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唉”
“顧輕音,這次可沒人能保得住你了,你好自為之”
顧輕音一概笑顏以對。
一路上走走停停,將近一月,才到了青州地界。
青州府派了官吏相迎,又將她送至雲松縣。
雲松縣不大,衙門人手配備倒是齊全,上至縣丞,下到衙役,一個小小縣衙也有七八十號人,令顧輕音有些詫異。
知縣大人的府宅就在府衙後頭,繞過影壁,兩進的院子,不大,打掃的卻干淨,顧輕音點點頭,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這兩年她見識的多了,早改了原先的講究習慣,沒什麼不能適應的。
府衙里的人也都是人精,上一任知縣是犯了事離任的,這又來了個被貶官的,於是,大多數都帶著幾分觀望,看好戲的心態。
畢竟女官向來只是在京城里任職,真的下放到地方的,這顧輕音還是頭一個。
顧輕音來雲松縣只帶一個碧秀服侍,也是學士府里的老人了,從小便是跟著她的,另外,還帶著兩名年輕男子,一看就是京城的水土養的,長得那叫一個俊秀非凡,尤其和府衙里的一班大老粗們一比,簡直是神仙般的人物。
白淨清秀,身長如玉的那位叫寧非然,據說曾在宮內的太醫院任職,精通醫術,也擅長編撰文章,便在衙門里做了典史。
另一位風度翩然,長相明麗妖嬈的,據說是顧大人聘的師爺,倒也的確是舌燦蓮花,長得又極好,不多時便與衙門上下混成一片,人人尊他一聲“明師爺”。
這麼兩名容貌出眾的男子跟在顧大人身邊,可是從未有過的稀罕事,一開始自然惹了不少閒話,尤其寧典史還就住在知縣大人的宅子里。
而那個明師爺更是個貴人,不說平日里穿得華貴艷麗,生生讓一眾穿著朴素暗淡的府衙中人相形見絀,還在臨街沿河最好的位置置辦了一處六進的大宅院,顧大人經常會被接過去“坐坐”。
觀望著觀望著,顧輕音上任就滿一年了,雲松縣里最令人頭疼的“田租”問題圓滿解決了,靠近雲松山那里的小村莊前開始修路搭橋了,奇貴的中藥材價格開始平緩了,小偷小摸,殺人越貨的案子都明顯少了,縣內還開辦了一所免費的學堂,專門供寒門子弟念書,甚至連雲松山上觀音廟的香火都越發越旺了
衙門里的人對顧大人連著寧典史和明師爺的態度明顯轉變了,面上帶笑,辦事殷勤。
他們心里有數著呢,這顧大人顯然是上面有人的,時不時便有州里的官員帶著真金白銀和整車整車的糧食到縣里來視察,連京城里的大官都來了兩三茬子了。
顧輕音就這般漸漸在雲松縣里站穩了腳跟,處理起大小事務越發得心應手。
寧非然和明筱鶴幾乎時時都陪在顧輕音身邊,不論公事還是私事,甚至是,床事。
顧輕音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節制的,平日里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近身的,只到了衙門一旬一次的休沐,她才會默許兩人的索取,往往就在明筱鶴自行置辦的宅院里。
這日將近七夕,顧輕音在忙了許久的觀音廟會籌辦事宜後,終得了一日空閒。
顧輕音俯身趴在軟榻上,全身只披著一件半透明的緋紅紗衣,任由寧非然跪坐在身後替她揉按。
十指修長,有力的按壓在白皙滑膩的肌膚上,沿著她身體的曲线緩緩而下。
“嗯”顧輕音微眯起眼,舒服的呻吟著。
也不知他碰到了哪里,顧輕音只覺小腹酸軟,穴內空虛難耐,春潮涌動,已是泥濘一片。
寧非然將她身體輕扶起來,手上揉按的力度不停,身下卻是狠勁一挺,熱燙的欲望一下頂開了花瓣,直搗花心。
“啊你”顧輕音全身一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薄軟的輕紗褪到了兩人的腰腹間,半遮半掩。
燭火映照下,顧輕音清麗的小臉上暈染了一層薄紅,眉眼細長,春情魅惑,肌膚瑩白如玉,脖頸細長優美,胸部一對乳兒飽滿堅挺,正隨著男子抽插的頻率不住的彈跳晃動,長長的青絲散亂而下,黏在汗濕的白瓷肌膚上。
明筱鶴推門而入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