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第264章 所謂的傳承者
國王陛下比想象中的更加慷慨。
薛雷以為,能被拿來給他當教學搭檔的侍女,肯定是國王看不上,姿色平平准備找機會送出宮的。
沒想到屋里高高低低二十多個候選,就算不能說都是什麼大美人,也至少都是之前舞會上等級偏高的壁花水准。
冷不丁走進來,他都有種錯入偶像訓練營里的幻覺。
“呃……殿下,這些都是我可以選擇的嗎?”他轉過頭,不太確定地問門外的大臣。
“是。”
大臣平淡地回答,“選擇追隨這一代國王的侍女,當下一代繼承人上位,處境會比較尷尬。既然現在有一個機會,那麼,願意抓住這個機會的人,才有資格站在這兒。”
薛雷狐疑地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年輕女孩們,“她們之前知道我是誰嗎?”
“聽說過一些傳言。教宗,王宮並不是一個完全封閉的世界。她們也有親朋好友,有資格在休息日見面,喝喝茶,聊聊天。”
大臣對這項工作顯然不是很有耐心,“請快點選擇吧,教宗。”
薛雷吁了口氣,走進整齊站成兩列的姑娘們之間。
他先從表情和眼神中了解了一下她們的心意。
很積極,的確都是想要趁這個機會離開王宮的,不存在被迫的問題。
這種時候,只能選一個反而讓薛雷感到有些愧疚。
跟著,影響選擇的自然就是姿色。
薛雷個人的嗜好和下體的傾向比較割裂。
他更喜歡那種柔柔弱弱小巧嬌羞的溫順姑娘,但也承認,他的小頭總是在豐乳肥臀細腰長腿的性感尤物面前昂得更高。
從拯救剩余青春年華的角度,選一個年齡最小的,性價比最高。
但這種事兒光靠看很難判斷,薛雷又拉不下臉問一句,你們中誰最小。
萬一被誤會他對未熟少女有什麼不正當的性癖,可就跳到哪兒也洗不清了。
他走了兩個來回,滿心糾結。
這時,他聽到旁邊傳來很輕很輕的一聲央求:“教宗先生,請您……選我的妹妹,好嗎?”
薛雷轉過身。
一個中等個子體型苗條的棕發少女完全不顧旁邊其他人投來的敵視目光,拉住旁邊另一個模樣有幾分神似但稍微矮一些的姑娘,偷看一眼門口確定大臣沒有注意到,緊張地繼續說:“求您了。我妹妹天賦很好的,她……可以比留在這里有價值得多。”
他猶豫了一下,忽然意識到,當這個女孩橫下心開口的這一刻,她自己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她冒著得罪周圍所有同僚的風險,就是想讓妹妹得到一個離開的機會。
旁邊的妹妹想要說什麼,但被姐姐強勢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抿緊唇噙著淚搖頭。
喂,這里是王宮吧?你們倆搞得像是在奴隸市場一樣不至於吧?不覺得對國王陛下很失禮嗎?
“好吧。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薛雷看向那個不知所措的妹妹,柔聲問。
“您好,我、我叫瑞娜,瑞娜·森萊司。”
森萊司……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蒂羅森家的屬臣。這個姓氏有那麼一瞬間讓他產生了悔意,打算換一個跟法薩爾和法瑟交集不那麼深的目標。
但看瑞娜可憐兮兮的樣子,要是他此刻反悔,總覺對她們姐妹兩個非常非常不好。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助教也不一定能怎樣。他把持把持,說不定都不會真發生什麼。
帶著瑞娜離開房間,那個大臣只瞥了一眼,就很隨意地問:“你確定就是她了對嗎,教宗?”
“確定。”
“好。讓她帶你過去吧。我要為她辦理一些必要的手續。”
大臣立刻轉臉離開,就好像此刻屋中吵吵嚷嚷的侍女們,和站在薛雷身邊微微發抖的小姑娘,都不過是王宮中的一些擺件——聒噪的擺件。
回去的路上,薛雷跟新認識的瑞娜聊了聊。
畢竟,一會兒很大概率他們要配合給國王上課,過程中肯定要發生點兒超出當前關系的親密行為,那麼,即使對方是做好了各種服務的覺悟才跟著來的,他也更願意讓姑娘能盡量情願一點。
但他沒想到,這次聊天竟然無意中解開了他一個小小的疑惑。
從舞會開始薛雷就一直在高頻率的接觸各種貴族。
他知道,大部分貴族家的孩子在出生後,會有神官或是占星師之類有一定預感的專業人士來進行一個天賦的初步鑒定。
這些孩子童年的成長過程中,還會接受到根據所在家族的地位層級而有所不同的層層檢驗。
天賦和資質,幾乎直接決定了處於同一個階層的孩子未來受到的培養等級。
所以薛雷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莎·庫里提有那麼好的天賦,卻一直學習各種禮儀和家務,最後成了招贅生孩子的工具。
原來,在這個實力提升會直接減弱生育能力,精英女性也大都不願懷孕進入漫長虛弱期的世界里,人類貴族為了家族利益和延續,妥協平衡出了很多種處理辦法。
希拉米特家采用的路线,是選定優秀的繼承人綜合發展,犧牲後代數量,來實現少數精英化。
這樣的家族在洛庫爾蘭是少數派,因為使用這種方法的家族,最後都因為家主對生育的需求、生育給家主帶來的影響,而漸漸轉化為多分支共同管理的局面,靠類似備份的方式,來應對可能的風險。
而在洛庫爾蘭……乃至所有人類國度中貴族最廣泛采取的方法,是和庫爾雷斯家維持王室延續一樣,將生育和管理的職責進行不同程度的分離。
這一點,薛雷在了解洛庫爾蘭王室的結構時就已經知道。但他當時不知道的是,貴族們對後代的需求,可不僅僅是多,最重要的,還是優秀。
所以,實力修行被限制在一般人水准的庫拉坦三世,其實是當時適齡的王子中,天賦最高的那個。
所以,從王後到王妃,乃至於可能被寵幸的侍女,也都要滿足王室對天賦需求的底线。
這些天資絕佳,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得不放棄可能的另一條人生路,從小被向著配種需求培養的孩子,在貴族間有個還算好聽的綽號——傳承者。
傳承者是標准的生育工具,但他們又比沒有資質只能被安排去負責生育的孩子地位要高。
這可能就是壁花們出現在舞會,而瑞娜這樣的女孩已經被送進王宮的原因。
這麼一想,女性傳承者,還不如壁花們幸運。
她們從孩子的時候就被視為生育的主體,資質和血脈延續的關鍵。
不管是潛移默化的教育灌輸,還是日常起居被要求遵守的禮儀規矩,都和其他姐妹有著微妙的不同。
尤其是那些有可能被送入王宮幫娘家攫取大量好處,出身自小貴族家庭的女孩,心里已經把生育後代視為了一種崇高無比的使命,思想遠比莎那樣的大貴族女兒極端得多。
瑞娜想要離開,她姐姐想要幫她離開,也並不是因為對這種人生感到憤怒,更不是因為想要反抗什麼。
而是因為她們知道國王最多再有幾年就要換人,到時候她們這些“先王的”侍女,不可能再留在王宮,如果得不到歸家的許可,將大概率陪同那位不會再被允許生育的退位國王,在遙遠偏僻的行宮中,做一輩子侍女。
她們將不可能再有機會證明自己子女血脈的優秀,那簡直等同於毀滅了她們的夢想。
至於她們這次如此積極的另一個原因,則是薛雷的身份——洛庫爾蘭第一個被官方允許傳播的教會的教宗。
被國王賞給這樣一個男人,努力榨取到他的精液,生下幾個優秀的孩子,當然比留在這兒等待看不見光的未來更好。
為了照顧瑞娜的情緒,薛雷決定還是先不提他不可能讓女人懷孕的事實。
等國王確定會讓瑞娜跟他離開後,他再考慮在什麼合適的時機開口比較好。
經歷過的伴侶越多,對待異性的態度就越自然親切,有種熟能生巧的味道。
一路過去走了大概有不到二十分鍾,瑞娜對薛雷的態度就已經非常熱切。
如果說剛出門的時候她眼里的薛雷像是落水者眼中的浮木,那現在,起碼已經升級成了小游艇。
眼見要到准備上課的房間門口,薛雷停住腳步,很慎重地問:“瑞娜,你知道一會兒上課,需要你配合我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瑞娜的神情,如同之前在王座附近赤身裸體活動的嬪妃一樣坦然而鎮定,沒有絲毫羞澀,“我知道,先生。您可以放心,一切圍繞神聖天職的行為,我都非常樂意配合。我很高興,我還有獻上自己微薄價值的機會。”
薛雷拍了拍她的肩,“不要小看自己的價值。走,一起進去吧。”
波賽思曾說,他需要適應身為上位者的一些想法,比如,喜歡忠誠而溫順的屬下。
但他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
當他意識到瑞娜的未來有可能需要靠他來安排的時候,他最先冒出的念頭,就是治好她被扭曲的思想,讓她恢復成一個正常的年輕姑娘。
他為這樣的想法感到高興,走進國王寢宮的時候,臉上的微笑都真誠了幾分。
屋內在等待的,已經不再是國王自己。一個女人站在他身邊,穿著和之前妃子同款的薄紗袍。
看容貌和身材顯示出的外在年齡,那女人約莫三十五、六歲的感覺,體態略顯豐腴,但還沒到走樣的程度。
她的面龐和乳房都很圓潤,處於富有彈性和已經松弛的中間,就像坐在青春末端的滑梯上,已經在飛快下行,但暫時還沒到底。
薄紗掩蓋不住她腹部妊娠留下的痕跡,那些小小的“蛇”密集而扭曲,既像是紀念功勛的符文,又像是命運詛咒的遺留。
站在國王側後方的緣故,她並沒掩飾目光中的淡淡厭惡。看來,在完成生育的偉大職責之後,她確實已經不太想用肉體侍奉她的君王。
不好當著國王的面一直打量他的妃子,薛雷清清嗓子,在已經彎腰行禮的瑞娜身邊說:“陛下,我已經選好了。”
就衝不需要見面先跪下磕一個,他對洛庫爾蘭王室的觀感就能稍微扭轉幾分。
庫拉坦三世點點頭,看向瑞娜,“你叫什麼名字?”
瑞娜輕聲回答:“瑞娜·森萊司,陛下。”
他稍稍抬頭,微微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森萊司……森萊司……啊,是蒂羅森家的屬臣,對吧?”
“是的,陛下。我是今年的第三期侍女候補。”
庫拉坦三世猶豫了一下,說:“教宗老師,你不是很在意女人的出身,對嗎?”
“對。或者,我在意的方向,很可能和您習慣的相反。”
他松了口氣,“那就好。瑞娜,忘掉侍女這個身份吧,等你完成配合教宗的授課任務之後,我將把你賞賜給教宗,成為他的隨從。你對此沒有意見吧?”
“沒有。我很高興。謝謝陛下。”
庫拉坦三世點點頭,對後面的妃子招招手,讓她來到自己身邊,“老師,這是我選擇的搭檔。你可以直接叫她夏恩。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個特別喜歡的女孩。夏恩是她的侄女。”
王妃夏恩盡力做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您好,薛雷教宗。我是夏妮莉絲,托巴拉家的女兒。”
薛雷很快收起了眼里的驚訝。
從他並不豐富的文史知識中,他依稀記得,就算是穿越前的世界,姑侄同嫁在古代也並非沒有先例。
只要血脈和輩分依舊錨定於父親,她們的子女就依然是正常的兄弟姐妹。
根據剛才的觀察,夏恩應該比菲爾汀公主還要年輕。以十年為代的話,庫拉坦三世這樣比較強壯健康的君王,大概能消化掉至少兩代王妃。
這的確可以說是建立在支配地位上的殘酷掠奪。
不管在什麼樣的世界,只要依舊是繁衍生息的根本,性就永遠擺脫不了權力這個巨大的影子。
不管是王權,皇權,還是神權。
薛雷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事情太久。因為,他要開始上課了。
他猶豫一下,誠實地說:“陛下,我之前沒有給男人上過這樣的課程,我需要好好考慮,該如何進行。您對學習的東西,有什麼詳細具體的要求嗎?”
“不要借助外力。王宮的規矩很多,任何可能汙染血脈的事情都不允許。所有需要借助外力的技巧,我都要等離開這兒才能用。你可以先不用管。嗯……另外,我的精力和耐力你不需要考慮。宮中有專門負責這件事的女官,我隨時可以召喚她來幫忙。”
薛雷好奇地問:“女官不算是外力嗎?”
“不算。那是專門選拔出來的狐屬魂獸,她們會服用一些讓自身發情的藥物,靠體香來幫助我維持堅硬。這是少數被驗證過對血統完全沒有影響的輔助手段。”
國王看了一眼夏恩,“但我希望最好不用,每次用她幫忙,我的王妃們就會比平時更不開心。”
本來薛雷認為妃子們可能是妒忌狐屬女孩的美貌,但看到夏恩不是很會掩飾的表情後,他發現,可能她們單純就是不想被國王壓在身上干那麼久。
看來,國王陛下的技巧的確糟糕透了。
“那……”薛雷沉吟片刻,試探著問,“陛下能簡單描述一下,你平常寵愛妃子的時候,大致是個怎樣的流程嗎?”
“嗯……”庫拉坦三世濃密的眉毛向鼻梁上方緩緩聚攏,“你如果讓我描述的話,那就是,選召在適孕期的妃子,與她交合,射進去兩到三次,結束。”
薛雷的臉垮了下去。
他忽然想到了以前看過的清宮戲劇作品,里面的嬪妃受寵的流程大都是固定套路——翻牌子後脫光光洗香香太監拿著被子過來一卷一扛送上龍床,除了皇後都不能留宿,完事就要夾著一肚子龍種原路抬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從表情上猜測到他在想象什麼糟糕的場面,庫拉坦三世忽然站了起來。
這位國王雖然有點胖,但還算強壯高大,一下子就把旁邊的夏恩襯得非常嬌小。
他的嗓門提高了一些,用很習慣的發號施令的口吻,說出了讓薛雷更加瞠目結舌的話。
“我今天的精神相當好。夏恩,你去門口,就當是我剛剛選召了你。咱們來實際演練一次讓你受孕的過程,給老師看看。”
夏恩很乖順……甚至是有些麻木地點點頭,轉身就走向門外。
薛雷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說:“陛下,你說的演練……是指?”
“就是實際來一次,像士兵的演習那樣。”
庫拉坦三世解開褲扣,沒有任何羞恥感地掏出了軟趴趴的肉棒,走到床邊坐下,看起來已經進入了准備狀態。
“這……會不會不太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我的新婚之夜,也是這樣請老師指導的。”
“那個老師應該是女性吧?”
“這和男女有什麼關系嗎?老師就是老師。”
國王很平靜地說完,跟著意識到了什麼,輕輕拍了一下大腿,“啊,是我忽略了,老師你是男人,看到那樣的場面會興奮。那有什麼關系,瑞娜不是在嗎,你可以讓她負責幫你解決。不過別急著用她現場教學就好,我讓妃子受孕的時候會很興奮,集中不了注意力,我擔心錯過知識點。”
薛雷想了想,只能保持著微笑後退半步,“好吧,陛下,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這可能就是開放的異世界必須適應的特殊風土人情吧。
他摸摸臉皮,覺得自己差不多快要練出處變不驚的被動技能了。
既然國王陛下願意表演,薛雷忍不住又有了點兒小期待。
能看這種等級的男人表演現場秀,還不需要割掉小弟弟,機會絕對是非常非常非常珍貴的。
看他表情恢復了正常,庫拉坦三世抬起手,清清嗓子,說:“好了,進來吧。”
薛雷認真地凝視著之後這間臥室里發生的每一件事。
門打開,夏恩走進來,脫掉身上的紗袍,走到一個擺放著多種魔晶石的圓形法陣中央,讓閃爍的藍色輝光對她赤裸的身體進行又一次清潔。
她走到床頭,彎腰拿起一小瓶東西,但抬頭正要喝的時候國王打斷了她,說:“這次不需要受孕。”
她點點頭,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拓印符文,用手按在肚臍下方捂了一會兒。
等那道符文貼合肌膚開始生效,她又拿出一個小瓶子,來到庫拉坦三世身前,跪坐在那個柔軟的墊子上,張開口,抓起還很綿軟的陰莖放進去,舔舐,吸吮。
等國王的男根徹底勃起,夏恩站起身,躺倒在床上,打開小瓶子,把里面含有止疼效果的潤滑乳液塗抹在股間,雙手抱住膝蓋,打開雪白的大腿,露出張開的肉穴,臉上浮現出非常熟練地笑容,說:“陛下,我准備好了。”
庫拉坦三世點點頭,爬上床,垂手壓低陰莖,對准,一挺,盡根刺入。
夏恩微微皺了一下眉,急促地抽了兩口氣。盡管已經是生育過的女人,在潤滑的輔助下承受這種突兀地侵入依然會顯得有些難受。
國王很興奮。
他一只手把玩著夏恩的乳房,身體因為重心的問題稍稍往支撐臂一側傾斜,前後搖晃著身體,帶動陰莖在嬌嫩的性器中快速出入。
這種凶猛的節奏,用來播種的確效率很高。
沒一會兒,國王的喘息就變得粗重而急促。
大約四分鍾出頭,他粗喘著往夏恩身上一壓,射了。
全程觀望的薛雷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褲襠,確定自己還是豐產女神的代行者,而不是又穿越成了敬事房的大太監。
不過仔細想想,就算是太監,應該也不會被允許近距離旁觀皇帝和妃子肉搏吧。
只能說,眼前這個國王似乎沒有從維護血脈純度的本能中延伸出過強的占有欲,肯為了學習知識,讓男性老師站在可以數清妃子屄毛的位置看肉戲。
不管怎樣,一番實際演練之後,薛雷已經發現了問題。
國王陛下的性愛方式,其實就是育種交配而已。
他連過程中對自己欲望的滿足都挺克制,愛撫乳房都要擔心影響抽插的速度射得太慢。
這甚至比大多數動物的交配都簡單粗暴——它們大都會等雌性進入發情期。
面對這樣的學生,薛雷只能微笑著自我安慰。
沒關系,成長空間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