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處陰暗的街角,王大可御去了臉上碩大的墨鏡,露出里面凶氣四溢的臉龐來,鷹隼般地盯著徐三,沉聲說道:“徐三,幫我找個醫生。”
想來,貴為一幫之主的王大可從來不曾求過於人,便是此時有求於人時說出來的語氣那也是帶些盛氣凌人之概。
徐三沉沉地盯著王大可,心下對這個厲害之極也是心黑手辣的黑道人物忌憚已極,在這些人身上,瞬時翻臉殺人那也是平常之極,絕不可以常理衡量之!
對於王大可此時盛氣凌人雖然不爽之極,卻仍是不敢不買他的賬。
而且,此時王大可有求於自己,未嘗也不是自己的一番機遇,只要幫了他的忙,怎麼也算是與他有了交情,想來成為朋友的可能性便要遠遠甚於成為敵人的可能性了罷?
心下有了計較的徐三便彌定地說道:“沒問題,我可以幫你立即找到醫生。”
“那好!”王大可點了點頭,陰沉的臉上瞧不出任何表情的變化,說話也絕不拖泥帶水,“帶上手術刀具,足夠的血袋……嗯,AB型的!速度要快,地點就在桃源國際機場旁邊,我會在那兒等你們。”
迅速交待完畢的王大可絕不多停留片刻,轉身鑽入了陰影之中,卻是不知道他怎生返回桃源路?
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劫車害命才好。
徐三轉過身來,正好瞧見許文章領著熊幡緊張至極自娛樂城大門之內衝了出來,那熊幡更是一把上前捏住徐三的雙手,頗有些激動地說道:“徐老板,你真的瞧見我家幫主了?他人呢?怎麼不見了?”
徐三蹙了下濃眉,看了看一邊的許文章,輕輕地哼了一聲,那熊幡便急忙有些尷尬地縮回了自己的大手,摸著頭呵呵笑道:“徐老板,俺是粗人,雖然是校園黑幫中人,卻不像你們是大學生,呵呵,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徐三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掌,不經意地揉了一下,心下自是驚訝這粗人如此大的蠻勁,捏得自己好生痛疼,一邊卻是向許文章說道:“文章,你對老大和小六說一下,就說我有急事先回學校了,讓他們不必等我了。”
別了許文章,徐三伸手攔了一輛的士,直接返回工大。
今天又是周末,照例又得去校醫院履行自己某年某月訂下的條約了。
不過一想起,那間香噴噴的房間里,一具動人的女體正等著他肆意地享用,徐三的心仍然瞬時熱切起來。
但轉眼之間,便又是悵然地嘆息一聲,心頭掠過王大可陰冷的影子,今天看來是沒法與冷艷親熱了,這王大可的事還得麻煩冷艷解決呢。
興衝衝地上了工大校醫院宿舍樓,然後興衝衝地推開那扇熟翻至極的門,熟悉的芳香便撲鼻而來,讓徐三整個人都瞬時間精神為之一振,莫名地亢奮起來,腦海里已經開始急促地轉念起來,雖然王大可說是有急事,但耽擱下十幾二十分鍾只怕也是沒什麼,但這二十分鍾卻是足夠他銷魂一番了……
“艷姐。”
徐三一面興衝衝地開始脫去外套,輕快地步入里間,沒有人!
然後目光便投向那緊閉的衛生間,雖然里面什麼聲響也沒有,但他十分篤定,冷艷定然是在里面的,這麼個日子,他相信冷艷無論如何也是會在這里等他的,對於這一點,徐三可謂是相當自信。
徐三的手輕輕地碰了一下門,衛生間的門便赫然而開,里面卻是空洞洞的沒有任何人存在!
徐三瞬時一愕,冷艷竟然不在。
這實在是徐三始料未及之事,就像一個人做慣了某件事,然後忽然之間發現這件事已經無法再進行的時候,那分別扭,當真的讓人難受至極。
徐三足足失落了好幾分鍾,然後開始著急起來。
冷艷竟然不在房里,那定然是臨事有什麼急事走了,但自己偏偏還答應了王大可需要她的幫助的,這該如何是好?
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亂竄了半晌,徐三壯著膽子拔響了冷艷家里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把女人的聲音。
“喂,是艷艷嗎?周末怎麼也不回家啊?又要加班嗎?你們醫院怎麼老是這個樣子。”
徐三急忙掛掉電話,心下卻疑惑更甚,冷艷竟是沒有回家,那她到底去了哪兒了呢?
無聊至極地將桌上的那塊心形的水晶端在手里把玩起來,心里回想著在衡山時與冷艷的點點滴滴,這塊水晶便是在祝融殿里替她求來的,一股淡淡的溫馨自徐三心頭涌起,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冷艷的倩影早已經深深地占據了自己的心房……
就在徐三呆在冷艷的房間里悵然若失又焦急莫名的時候,冷艷卻是在小天鵝賓館的某客房里嬌靨蒼白,羞憤欲死,如果可能,她當真想一縱身從十樓的窗戶里跳了下去算了,那也好過站在這里徒然受人侮辱。
豪華客房里的電視機正在播放著一段令人血脈賁張的激情演出,看那屏幕上男女的顛鸞倒鳳、欲仙欲死,當真的讓人鼻血齊流、情動不已。
但冷艷的心下卻是冰寒欲死,因為畫里面的女人正是她自己。
李世勛一臉淫笑著死死地盯著冷艷高聳的酥胸,星目里已經閃射出熊熊的欲焰,現在的冷艷幾乎已經成了他嘴里的肥肉,就等著自己肆意享用了!
但李世勛也知道,此時的冷艷正處在天人交戰當中,最好不要去刺激於她,否則只怕羊肉沒吃著反惹一身騷!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這賤人乖乖地躺到自己身下,劈開了雙腿等自己去干她!
冷艷美眸里閃動著紛亂的色彩,一如她此時心下的紛亂和無措。
中午,她正將自己洗得香噴噴的,滿心喜悅地等著徐三前來纏綿的時候,李世勛卻是不期而至!
當她看到李世勛亮出來的那幅大幅的艷圖的時候,冷艷幾乎是傾刻之間便懵了!
經過短暫的腦海空白之後,冷艷的第一反應是將那艷圖劈手奪了過來使勁地扯成了粉碎。
李世勛卻是沒有阻止,只是攤了攤手說,只要他願意,可以在一夜之間讓這幅艷圖傳貼遍長沙市的大街小巷,讓整個長沙市的市民都有幸一睹市長孫千金的動人肉體……
就在冷艷瘋狂地叫罵李世勛下流無恥卑鄙的時候,李世勛卻是得意地鑽進了自己的轎車,臨走還拋下一句: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頭,如果想看的話,小天鵝賓館XXX房里在找我。
李世勛走了半天,冷艷始才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之上,芳心里已如一團亂麻般再無絲毫頭緒,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讓這幅艷圖張貼遍了整個長沙市的大街小巷,那非但自己的家人要蒙受莫大的羞辱,便是自個與小三也再難以做人了。
仿佛掉了魂似的,冷艷渾渾噩噩地應約來了小天鵝賓館,她自然是深知李世勛這賊子的狼子野心,自然是對自己抱有非份之想的,但她能夠不去嗎?
去了,自然是受盡這賊子的侮辱,生不如死,但倘若不去,只怕頃刻之間,冷家便要名譽掃地,自己和小三也要瞬息之間身敗名裂了。
兩行清淚順著冷艷的嬌靨悄然滑落,她的芳心已是痛如刀割!
有如行屍走肉,又如丟掉了靈魂,冷艷直直地在房間里的豪華大床上躺落了下來,美眸只是直直地盯著繽紛的天花板,卻是渾無一絲色彩,再不復平時的明蛑善睞。
李世勛狠狠地吞了口唾沫,但他仍然忍得住心下滔天的欲火。
因為他非但要得到冷艷動人的肉體,他更要長期地玩弄她的肉體與芳心,他更要狠狠地報復那個鄉巴佬,定然要那鄉巴佬在衝天的妒火中痛苦地死去。
什麼東西,竟敢與他李世勛搶女人?
這就是唯一的下場。
徐三輕輕地放落了心形水晶,正准備起身離去另找醫生的時候,輕輕的敲門聲適時響起。
驚喜的神色瞬時自徐三的臉上泛起,他急急地打開了房間門,但喜意迅速便在黑臉上凝結,因為站在外面的並不是冷艷,而是一個老頭。
“你是徐三吧?”
就在徐三大失所望的時候,那老頭的一句話卻重新燃起了他的希望之火。
“冷艷讓我捎給你一句話,說是她在小天鵝賓館XXX房間等你。”老頭說完便走了,等到徐三愕然回過神來,早已經走得不見了蹤影。
小天鵝賓館?
徐三惑然搖了搖頭,是為了增加情調麼?
好像也用不著那麼高檔的賓館吧。
但心急王大可拜托的事情,他仍是急匆匆地向小天鵝賓館趕了過去。
靚麗的女服務員笑容可掬地將徐三領到了豪華之極的套房里,但讓徐三不明所以的是這里也是空無一人,他喚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然後找遍了整個套房也是不見任何人影。
冷艷在玩什麼把戲?她人上哪兒去了?
就在徐三不明所以的時候,就在他處身套房的隔壁,李世勛懷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一絲陰毒而又淫亂的笑意自他的俊臉上泛起,終於到了大快朵頤的時候了。
“賤人,給我爬起來。”
李世勛魔鬼般地陰笑起來,向冷艷下達了第一道指令。
冷艷的嬌軀震顫了一下,這兩個惡毒的字眼極大地傷害了她的自尊,她真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狠狠地甩這個賊子一耳光,然後摔門揚長而去,可是……她真的能夠這麼做麼?
想想自己的裸照貼遍了整個長沙市的後果,冷艷不寒而栗……
縱然心下屈辱欲死,縱然芳心怨憤莫名,但冷艷似乎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命運是何其不公,竟然讓她遭受這般凌辱,這等慘遇。
“脫,自己脫光身上的所有衣物。”
冷艷的美目里盡是木然,雙手已經機械地動作起來。
李世勛的星目莫名地閃亮起來,隨著冷艷身上衣物的逐漸減少,他眸子里的熊熊欲火已經急劇地攀升起來,胯下已經迅速站立了起來,撐起了賬蓬。
伸出舌頭,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輕輕地按下了放在身邊的一塊遙控器的按鈕。
“啪”地一聲輕響,徐三面前的電視機忽然沒有任何征兆地自動開啟,突然的聲響,嚇了徐三一跳。
徐三靠了一聲,不經意地瞥了電視機屏幕一眼,隨即移開了視线。
但他的身形卻是忽然頓住,足足三秒鍾之後,始才緩緩地轉過視线盯著電視機屏幕,臉上的神色已經陰沉得可怕。
因為他在電視機屏幕上看見了冷艷。
她正在一件一件地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而旁邊,那個男人……竟然是李世勛,正在得意地微笑。
徐三只覺腦中嗡地一聲巨響,仿佛傾刻間整個大腦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再不能有任何正常的思考。
冷艷竟然和那個李世勛在一個房間里,她還在脫自己的衣服?
莫中的怨憤如潮水般自徐三的心底涌起,瞬時窒息了他的心胸,徐三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是呻吟不出來……
不!這不可能!
徐三陡然瘋狂地大喊起來,狂亂地扯住了自己的頭發,臉上的肌肉已經痛苦地抽搐起來。
沉沉至連綿不絕的大江般的疼苦瞬時襲遍了徐三的全身,心愛女人屈從他人的妒嫉之火又如烈火般無情地焚燒著徐三的心胸,鍾愛女人的無情背叛所帶來的巨痛如錐骨刺心、如利刃切膚……
“小三!”
隔壁的冷忽然冷不丁地神智一清,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伸到背後正試圖解開最後一絲文胸束帶的雙手陡然停了下來,原本木然的眸子里流露出濃濃的哀傷來,伴隨著深深的淒怨,如此地惹人心憐、如此地惹人心痛,便是李世勛也幾乎忍不住想要改變自己的主意,而放過了眼前這瞧上去可憐至極的女人。
但李世勛馬上便清醒了過來,陡然瘋狂地淫笑起來,嘶吼道:“脫,繼續給我脫,脫光光,什麼也不要留,然後再給我跳裸體艷舞!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