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天…天哥,你…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麼?”
一大早麗麗就被一陣手機鈴聲從夢里拽了出來,睡眼朦朧的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後,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幾分苦澀。
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接通了趙天衣的電話。
“什麼事?”
趙天衣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不善。
“什麼事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吧,這都過去半個月時間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我辦好。”
“這不是還有半個月時間麼,天哥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幫你把事情辦好的,所以你再寬限我些時日吧,再說了市一中的學業那麼緊張,就是我想約他出來,也得有個合適的時機對吧……”
郝麗麗通過電話努力向趙天衣解釋著。
其實這段時間她的日子並不好過,昨從半個月前在趙天衣的別墅里答應幫助對方算計伍申後,這半個月里幾乎每天她都會做噩夢。
時而夢到伍申被趙天衣抓住把柄後,被趙天衣整治的十分淒慘,時而又會夢到自己沒能完成趙天衣的囑托,然後親戚朋友都收到了她出賣身體時的視頻。
兩種噩夢的交替折磨下,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些恍惚,工作的時候也明顯心不在焉,最終導致工作的內衣店店長連續批評了她好幾次。
走投無路的郝麗麗,最終只能選擇在這段時間竭力避免和趙天衣接觸,為此她特意調了自己的值班時間,就是希望拖的時間久了趙天衣改變主意。
但是沒想到這才躲了半個月,趙天衣就直接打電話過來催她了……
“好,我就再給你最後半個月的時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另外我已經派人去市一中打聽過了,那個臭小子最近一個月,可能都不會去參加學校的補課了……”
趙天衣用自己特有的低沉嗓音說著。
“天哥,你的意思是……”
郝麗麗心里咯噔一下。
“我的意思很明白,之前你不是說那臭小子沒時間麼,現在他有時間了,你要是再不去把事情辦了,那可就別怪哥哥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趙天衣說著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不願意留給郝麗麗。
“天哥…天哥!”
郝麗麗衝著手機叫了兩聲,然而聽筒里傳出的就只有毫無意義的忙音,氣的她狠狠地將自己的手機摔在了床上,有些抓狂的拼命揉著自己的頭發。
也不知過了多久,郝麗麗才停止了自我發泄,目光呆滯地走下了臥床。
來到臥室的梳妝台前面,打開了上面的第二個抽屜,將那天趙天衣交給她的攝像機連帶著偽裝用的玻璃擺件,一起從抽屜里拿了出來。
閒置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攝像機里原本就不多的電量,早已降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程度,直到郝麗麗給攝像機插上了電源,才將攝像機的開機界面掉了出來。
這台攝像機在趙天衣手下服役明顯有些年頭了,剛一開機系統就自動作出了存儲將滿,請及時更換內存卡又或者清理空間的警告。
當日在趙天衣的別墅里時,郝麗麗就注意到了攝像機里面有東西,只不過那時趙天衣就在旁邊,她也不好直接把攝像機打開來看,現在她自己待在自己的家里,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在系統界面上稍稍操作了幾下後,就進入了攝像機自帶的播放模式。
小屏幕上一段又一段活色生香的肉搏大戰,慢慢呈現在了郝麗麗的視线當中,只看了沒一會兒郝麗麗就羞的俏臉通紅。
即便她不止一次出賣過自己的身體,但是像現在這樣用另外一個視角,去看自己的性愛錄像時,才知道這種事情究竟有多麼的羞人……
攝像機自帶的內存卡空間原本不小,之所以會出現存儲不足的情況,是因為趙天衣用這部攝像機足足偷錄了十幾部性愛錄像。
因為錄像機偷藏在趙天衣的私人別墅里,錄像中的男主角自然就只有趙天衣一個,但是陸陸續續出現的女主角,卻多的讓郝麗麗吃驚到差點合不攏嘴。
她現在還沒有把內存卡里的所有視頻看完,但是錄像里面出現的女人,光她能確定不同的就有五六個。
其中大約有三個女孩,從對話穿著神態上來看,應該和她一樣都是從事性服務行業的。
可省下那兩三個,郝麗麗就有些摸不透了,其中有一個半推半就的姑娘,看起來像極了趙天衣公司的前台,那家名叫新思路的文化公司,趙天衣曾帶著郝麗麗去過一趟。
她依稀記得接待她的那個前台美女,無論是發型還是輪廓都和其中一段性愛錄像中,那個被趙天衣按在床上猛艹的女孩十分相似。
等到再下一段錄像播放時,郝麗麗干脆就愣住了。
因為畫面里一個體態豐腴眉目嫵媚的少婦,剛巧走到了偽裝成水晶擺件的攝像頭正前方,而畫面中那張看起來美麗嫵媚完美無瑕的面孔,讓好麗麗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仿佛這張臉龐她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隱隱約約的郝麗麗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畫面中的美女對於她很重要,但是一時間她又實在是想不起來,究竟在何時何地看到過這樣一張美艷的面孔。
心有不甘的郝麗麗,足足盯著攝像機定格畫面上的人像看了四五分鍾,直到她的眼睛都有些干澀時,才不得不搖著頭放棄了自己深究的打算。
將攝像機關機後,郝麗麗抽出了里面的內存卡,用卡托裝好連接上了自己的個人電腦。
對於攝像機里面原本存儲的這些錄像,她現在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利用,但無論如何將這些影像備份保留下來,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壞處。
就算哪天真的要和趙天衣翻臉了,有這些原版錄像在她手里,對趙天衣多少也算是個制約。
如果有一天趙天衣真把她的性愛錄像剪輯了發出去,她不介意利用手里這些錄像,來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當然了這只是郝麗麗做的最壞的打算,畢竟現在的社會對於男女性行為依然有著雙重的標准,一旦被親戚朋友知道了郝麗麗出來賣,那麼她在H市將再無容身之地。
而相反的如果是趙天衣這樣事業有成的單身男人,被人發現經常眠花宿柳,至多也就是稱贊他一聲風流……
眼看著拷貝的進度結束,郝麗麗利用電腦將內存卡里拍攝日期較早的錄像刪除了幾部,總算是給內存卡騰出了一定的空間,之後她就將內存卡又重新插回了攝像機里。
開始趴在桌子上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如果真的像電話里趙天衣說的那樣,伍申最近都不會去參加市一中的補課,那麼她確實有了和伍申接觸的時間。
但是要用一個什麼樣的借口去見伍申,見到面之後又怎麼樣才能讓伍申心甘情願的和他上床呢?
想到這里,郝麗麗的目光不由得朝向梳妝台上擺著的一個小瓷瓶中看去。
瓷瓶里裝著的是一些乳白色的粉末,而這些粉末正是郝麗麗將趙天衣送給她的那兩粒春藥研磨而成。
按照趙天衣的指示,只要郝麗麗和伍申約會時,把這些藥粉倒進伍申的飲料之中,到時候伍申在春藥的作用下難以自制,自然會和她共赴巫山翻雲覆雨。
那時郝麗麗只要用暗藏的攝像機,將兩人肉搏時的錄像拍下來交給趙天衣就行了。
不過經過這段日子的反復思量,郝麗麗卻發現了趙天衣的計劃里有一個極大的漏洞,這個漏洞對於趙天衣來說根本是無關緊要的,但是對於郝麗麗來說卻是致命的。
那就是一旦郝麗麗按照趙天衣的指示拍攝了性愛錄像,日後趙天衣拿著錄像去威脅伍傅強時,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向對方展示自己手里的東西。
那時萬一讓伍傅強從錄像中瞧出什麼來,郝麗麗可是絕對逃不了干系的。
更讓郝麗麗糾結的是,雖然趙天衣口口聲聲地說著,郝麗麗拍攝完錄像後,他只會拿來威脅教育局局長伍傅強,可誰又能保證趙天衣不會拿著錄像直接去威脅伍申呢。
要是讓伍申看到了錄像的內容,他一定能認出錄像中的場景,到時候肯定會認為是她郝麗麗和趙天衣兩人串謀害他,到那時伍申一定會恨她入骨,又怎麼會和她談朋友。
正是這些顧忌,讓郝麗麗在趙天衣的威逼利誘之下一拖再拖。
她始終想要想出一個完全的辦法來,那就是她既能拍攝出這樣一段錄像來應付趙天衣,但同時又不能暴露出是她拍攝的這段錄像來。
如果說事後伍申能完全不記得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就最好不過了,可是這些事情嘴上說起來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怎麼樣才能讓伍申和她發生性關系後,卻什麼都不記得呢?’
心里這樣想著,郝麗麗忽然覺得頭大如斗異常煩悶,隨手拿起了梳妝台上的罐裝啤酒,拉開拉環仰起頭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
這段時間以來,郝麗麗經常失眠,為了緩解自己的精神壓力她買了不少罐裝啤酒,可以說放滿了家里的各個角落。
但是這一次喝了幾口後,郝麗麗忽然望著手里的啤酒罐,眼睛慢慢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