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抽動,嘴里溫柔地問:“滿意嗎?”
戴辛妮紅著臉瞪我一眼:“什麼滿意?我又沒要求你。喔……快拔出來,會給小君聽見的。”
我點吻著戴辛妮的嘴唇:“笨女人,進去了還能拔出來?小聲點,將就一下。”
緊了緊腰部,我加大了抽插的幅度。
“嗯……嗯……下次我不來你家了……嗯……嗯……”
戴辛妮喘息著扭動她的髖部,越扭越厲害,也不知道掙扎還是迎合。我的陰莖因為她突然的亂扭,差點就滑出了蜜穴。
“好,下次去你家搞。”
我壞笑著,下面緊緊貼緊戴辛妮的身體。
“喔……討厭……快點。”
這次戴辛妮不是扭動了,是配合著我的抽插而搖動她的臀部,很自然的搖動。她一邊看著浴室門,一邊小聲地催促著:“快點,快點。”
“喂,有你這樣催的嗎?”
我有點好笑。
“誰讓你亂來?我真恨死你了。”
戴辛妮忍不住在我的肩膀上咬上一口。
“真那麼恨?那麼粗你還恨?”
我壞笑。
“我可不是恨它,而是恨你……嗯……嗯……”
戴辛妮突然繃緊了身體,雙腿盡力張開,小臉貼著我的胸膛,壓低聲音急促地喘息起來。
“愛屋及烏好不好?”
我感覺到了戴辛妮的身體變化。一句綿綿情話後,我的恥骨不停碾磨她的陰部,這是我征服女人的小絕招。
“噢……我……我要來了……”
戴辛妮小聲嬌哼,那悶騷的勁真的無法形容,我當然竭盡全力給她重重的一擊。劇烈顫抖中,她承受了我對她火一樣的摯愛,雖然潰敗千里,但她敗得心悅臣服。喘息間,她比一個小女人還小女人,連看我的力氣都沒有了。
恰恰這個時候,洗手間的水聲也停了,小君嬌嗲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我要出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弄完沒有?
戴辛妮聽懂了小君的意思,她羞窘地捶打我一下。也許剛高潮結束,她的粉拳綿軟無力,我向她擠擠眼道:“我還沒有舒服,等會吃完飯,我到你家去。”
說完,我趕緊站起來整理衣服。
戴辛妮沒有說話,她一邊慌忙地扣好襯衫,一邊恨恨地瞪著我。是恨我嗎?
我想,此恨綿綿無絕期也。
我熬的湯果然味道鮮美,但兩個大小美女卻高姿態,我不盛給她們,她們都說夠了,很客氣的意思,但只要一盛滿,一碗雞湯很快就被喝完。
這是戴辛妮第一次來我家吃飯,第一次喝我熬的湯,第一次三人一起吃飯,那溫馨幸福的場面感人肺腑。我頻頻替她們夾菜,雖然家常菜很普通,但兩個大小美女都吃得津津有味。我發現,小君對戴辛妮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席間,她左一句辛妮姐、右一句辛妮姐,熱情不得了。就像當初對葛玲玲一樣,真是好惡都寫在臉上,一點心機都沒有,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辛妮姐,我有個要求,不知道要說好還是不說好?”
湯足飯飽的小君擦了擦小嘴,羞羞地問道。
正在收拾桌子的戴辛妮微笑地點點頭:“說呀,和辛妮姐別客氣。”
“那我就說了喔。”
小君又問了一句。
“說呀,呵呵。”
戴辛妮干脆停下手中的活,坐在小君身邊。
“我希望辛妮姐以後不要把我哥甩了,我哥很喜歡你。”
小君大聲地說道。
我正在洗碗,也豎著耳朵聽小君說話。小君話一出,我臉色大變,手中的碗差點就摔了,急忙回頭看著一臉純真的小君,我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時候甩了你哥?”
戴辛妮一臉茫然,她看看小君,又看看我。
“你看,我哥把你的名字寫了幾十張報紙……”
小君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疊報紙,報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戴辛妮”三個字。這是我失去戴辛妮音訊的那段時間里塗寫的,想不到讓小君發現了,現在她居然拿出來,弄得我好不尷尬。
“小君,你胡說什麼啊?”
我急忙跑過來搶報紙。
“搶什麼搶,我看看。”
戴辛妮把報紙拿在手里,眼睛狠狠地盯著我問:“你跟小君說我把你甩了?”
“我……我……哎喲!我肚子痛,先上洗手間,你們慢聊。”
我突然捧著肚子,露出痛苦狀,沒等戴辛妮同意,我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關上門,我真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心里真把小君恨得牙癢癢的,舉起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李中翰,你有種就在里面永遠不出來。”
戴辛妮站在洗手間前大吼。
嗯,我知道河東獅吼是如何解釋了。
“哥,以後你的話我再也不相信了。辛妮姐別生氣,我……我誤會你了。別理我哥,我們逛街去,我看上一條花格裙子。”
小君跟著嚷嚷。
小君的一番話我聽得清清楚楚,心中竊笑不已,別看小君也跟著嚷嚷,其實她是給我解圍,很狡猾的小君。看來知兄莫如妹,知我莫如君,剛才還恨她恨得牙癢癢的,這會對她又愛又恨。
兩個大小美女磨蹭了半天終於出門,我趕緊從洗手間里出來,像做錯事的孩子,把碗碟清洗干淨,把屋子收拾干淨。然後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很帥的衣服,感覺就好象要跟情人去約會。
卡邦餐廳是一間意大利餐廳,裝潢考究很有異國情調,我到達卡邦餐廳時正好七點。很准時,我一向很准時。
一個很體面的男侍者站在餐廳的門口很禮貌地問我:“你是李中翰先生?”
我點點頭:“是的。”
“李先生晚上好,您請進。”
侍者微笑著等我走進餐廳後,把一張告示牌放在門口,這張告示牌寫著十個中文字:“本餐廳已經包場,敬請貴客見諒。”
下方則是一排英文字。
“包場?”
我問。
“是的。今晚卡邦餐廳已經被您的朋友羅先生包了。來,請跟我來。”
侍者恭敬地欠著身,手一引,帶領我向餐廳內走去。
踩著豪華的厚地氆,我感嘆羅畢的豪氣。
悠揚的地中海音樂、柔和的燈光以及牆壁上目不暇接的油畫,仿佛讓我來到了地中海邊的意大利。
“哈哈,中翰來了啊!來,這里坐。”
我正神馳著,一聲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卡邦餐廳的恬靜。遠遠地,羅畢從一張靠窗口的桌子上站起並向我走來,他身後,另外一個高高瘦瘦的斯文中年男人也微笑地看著我。
我微笑地和羅畢握了一下手,輪到和高瘦中年人握手時候,羅畢大聲介紹:“這位就是我們KT的大股東,曹嘉勇。”
“你好,曹先生。”
我有點緊張。
“你好,李中翰是吧?今天朱九同提你做投資部的副經理,我可是投了你一票。呵呵!”
曹嘉勇微笑地伸過了手。
我趕緊雙手齊上,感激地握住曹嘉勇的手:“謝謝,謝謝曹先生。”
“別喊我曹先生,我年紀比你大不多少,你就喊我嘉勇吧。”
曹嘉勇笑道。
“好的,嘉勇哥以後請多多關照。”
我很恭敬,仔細觀察一下,這個曹嘉勇目光犀利,雖然高高瘦瘦很斯文,但我一點不覺得他孱弱。相反他有一股陰柔的勁,是那種綿里藏針的人物。他看起來頂多四十多歲,這個年紀居然是KT的大股東,真的令我佩服。
“別說我關照你,說不定是你關照我也難說。來,請坐。”
曹嘉勇很客氣地等我落坐後,他才坐下。
旁邊的羅畢向侍者示意可以上菜後,他才從桌子上擰開一瓶五糧液,大笑:“我不習慣喝洋酒。那天要不是喝威士忌,杜胖子也別想弄醉我。今天高興,我們就喝國酒怎麼樣?”
說是問我,但他已經向我面前的酒杯里倒酒了。
在意大利餐廳喝國酒,看來也只有羅畢做得出來。我好笑之余也有些惶恐,連忙站起來爭著拿酒瓶子:“哎喲,羅總,我來。”
“哎,你客氣什麼?我們今天沒有上下級之分,只有朋友、兄弟之情。”
羅畢說著,給我倒滿了一大杯五糧液,也給曹嘉勇和他自己倒滿了一大杯。我還在心里嘀咕這一大杯高度的五糧液能不能喝完之際,羅畢已站起來大聲道:“來,為我們的合作干一杯。”
“干了?”
我大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問。
“對,干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同你喝酒,所以這第一杯一定要干了。”
羅畢眼睛大睜地看著我,好象下命令似的。
“羅總,我的酒量不行。”
我苦著笑把酒杯舉起來。
“不怕,喝醉了就在酒店休息,反正有美女幫你醒酒,哈哈。”
大笑中,羅畢舉起了酒杯。
我臉一熱,也知道羅畢說的美女一定是唐依琳,心中既尷尬又激動,只好舉起了酒杯,閉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大杯五糧液灌進了肚子里。
都說五糧液是多麼口感香醇,但灌進我肚子里的不像酒,倒像一團火,我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哈哈,中翰老弟的酒量不錯嘛。”
羅畢與曹嘉勇相視一笑。
“比起羅總和嘉勇哥,我的酒量只能算是菜鳥,呃……”
我打了一個酒嗝,趁腦袋還清醒,我趕緊把好話多說些。我知道自己的酒量,這一大杯五糧液足足有三兩,這已是我的極限。
“中翰老弟,你的酒量看起來沒老曹行,但你的女人緣比起老曹就厲害多了。哈哈,如果我沒猜錯,中翰老弟已經把我的小琳給弄了,對不對啊?”
羅畢笑得眉飛色舞。
“啊,羅總,真對不起,真對不起。”
我不敢否認。知道否認也沒用,所以只好面紅耳赤地連說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我告訴你,我羅畢從來不勉強女人做違心的事。如果唐依琳不願意跟你上床,我絕對不會勉強她,她是喜歡上你,才答應和你上床的。”
羅畢扭頭看了看曹嘉勇,不停嘆息:“老曹喜歡唐依琳都喜歡到骨子里去了,但唐依琳一點機會都沒有給老曹,把老曹郁悶死了。哈哈,老曹,你好糗。”
“你這個老家伙,揭我的傷疤呢?哎,真的好遺憾。如此美嬌娘,我曹嘉勇竟然無緣一親芳澤,好沒天理。”
曹嘉勇說完,竟然有一絲落寞。
我尷尬極了,幸好侍者把意大利菜端了上來,大家的心思都集中在這幾道不知名的意大利菜上。我吃過飯,對外國菜欲望並不強烈,倒是記掛著唐依琳,心里想著她為何還沒來?只嘆我們三個大男人中已有兩個成了唐依琳入幕之賓,另外一個也惦記著她,我心里反而希望唐依琳不來最好,省得我覺得礙眼。
可轉念之間,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就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視线之中,我驚呼一聲:“唐依琳來了。”
羅畢和曹嘉勇也見到了唐依琳,他們的表情和我一樣,驚艷眼前這個不可方物的女人。一襲黑色的晚禮服,簡約不簡單,銀色的高跟鞋,奪目不夸張,裸露的深V領,釋放出神秘的欲望,性感又不失美感。
“我的天,太美了。”
曹嘉勇應該屬於內斂型的男人,但唐依琳出現的瞬間,他說出了大家共同的心聲。
地中海的音樂很浪漫、很有情調。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女踩著不變的步伐,隨著浪漫音樂的節拍一步一步地走來,這是什麼感覺?我無法用筆墨來形容,就是用語言來描述也是蒼白無意境。
三個男人都以為眼前這個美人向自己走來,也期盼向自己走來,但男人有三個,最終誰能得到美人的垂青?
謎題很快就揭曉了。
唐依琳走向曹嘉勇,給曹嘉勇一個甜甜的微笑,然後飄到羅畢的身邊,伸出纖纖玉手在他的肩膀輕拂了一下,最後竟然深情款款地向我走來,在我身邊停下了腳步。
我心花怒放,極度的虛榮感充斥了身體每個神經,我猛吞了一大口口水,恍恍惚惚地站起,很紳士地拉開身邊的椅子。等唐依琳翩然落坐,我的眼神依然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小琳,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羅畢瞪著唐依琳問。
“問呀。”
唐依琳盈盈一笑。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中翰?”
羅畢的樣子很認真,不像在與唐依琳演雙簧。
唐依琳溫柔地看了我一眼,輕笑道:“沒有酒,我不會說的。”
“waiter,快把那瓶一九八一年的波爾多打開。”
羅畢向一旁的侍者生大吼一聲。
侍者生趕緊微笑著打開了一瓶精美的紅酒,只是羅畢的這一聲大吼與這浪漫的氣氛有點格格不入。
唐依琳喝酒的樣子很性感。雖然她嘴唇很薄,但恰恰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對厚嘴唇的女人很反感,親嘴的時候,嘴唇太厚會讓我有舔肥豬肉的感覺,而唐依琳的嘴唇就剛好。她的舌頭剛伸出來,我一眼就能看清粉紅的丁香。
唐依琳拿著碩大的高腳玻璃杯,緩緩地伸出舌尖點嘗了一下紅酒,然後向羅畢眨了眨眼:“羅總,這瓶酒好貴的喲!你用這瓶酒來問我一個問題,值得嗎?”
“值得,當然值得,快請說。”
羅畢心急火燎,他比曹嘉勇更想知道答案。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因為李中翰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對我很冷淡。我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居然對我不動心,所以我……”
唐依琳欲言又止,眼波如煙。
“所以,你就對他產生了興趣?”
羅畢瞪大了眼睛,他簡直無法相信這就是理由。就連我也不相信,但唐依琳不像是敷衍。
“女人其實很復雜的,你越想得到女人,女人就會離你越遠,咯咯……”
唐依琳一連串的嬌笑。
“這不能指所有的女人吧,有些女人就很需要胡攪蠻纏。”
曹嘉勇酸酸地接過話題。
“嗯,不錯,我就很例外。”
唐依琳輕笑顧盼,仰頭喝了一小口紅酒,然後嫵媚地看著我。她眼神與我交集的瞬間,我分不清楚她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看來中翰老弟最近真是鴻運當頭了,職務連升三級不說,連這麼難泡的極品女人都主動投懷送抱,真是運氣來了山也擋不住。來,中翰老弟,我們再干一杯。”
“那也是羅總的關照。”
我在唐依琳的注視下,不無得意地與眾人又干了一大杯。
曹嘉勇向羅畢連使了兩個眼色,羅畢會意連連說:“中翰老弟今天晚上要工作就少喝點,等會我還要中翰老弟指點一下。聽說昨晚中翰老弟為公司賺了不少,今天晚上要好好分析。如果有大把握,我和老曹也加入玩玩,賺了也好給小琳買酒喝。對不對?小琳。”
“謝謝羅總。”
唐依琳曖昧地接住了羅畢的眼神。
我假裝什麼也看不見,也不想看見。我知道,像唐依琳這樣的女人既屬於我也不屬於我,她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她的美色足以讓所有的男人覬覦,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奉獻自己的身體、奉獻自己的靈魂。說不上肮髒,很多女人比起唐依琳肮髒多了,唐依琳只是一條游戲人間大海的美人魚。
但我確實被這條美人魚吸引了,強烈的吸引。想起早上的肛交,這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愉悅歷程,就憑這份快樂,也足以讓我對唐依琳思念一輩子。
能讓一個男人記住一輩子的女人應該不多。
“有你在身邊,我一定有靈感,一定能創造奇跡。”
也許酒精的作用,我看唐依琳的眼神大膽而堅定,也說出了我的肺腑之言。哪怕羅畢和曹嘉勇在旁邊,我也有美人舍我其誰的感覺。
唐依琳的臉上少了些復雜心緒,她嫵媚地看著我一言不發,一切盡在不言中。
“呵呵,好啦,你們兩個別在這眉目傳情好不好?肉麻死人了,等會回到1018房里,你們愛麼膩就怎麼膩。這會快吃點東西!哎,這意大利菜也太難吃了。”
羅畢如同嚼蠟般皺著眉頭。
“蘿卜頭,這菜不是難吃,而是你心情不好,所以吃什麼都覺得難吃,哈哈。”
曹嘉勇看著羅畢大笑。
“哈哈,說的也是,好事都讓中翰占了。”
羅總倒也不掩藏內心的失落。果然是一條漢子,我心中覺得羅畢的性格很可愛。
借著羅畢的這句話,我見機站起來告辭:“我就不吃了,羅總,我先走了,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公司分析今天晚上的期貨市場。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可不能有半點馬虎。”
“什麼?要走了?”
羅畢大吃一驚,錯愕在當場。但聽我解釋後,他心中也釋然了。
“是啊,我可以不走,也可以陪羅總一醉方休,但晚上的期貨交易容不得半點失誤,羅總你也不想我失誤對不對?”
我微笑道。
“這……今天這餐飯,可是為中翰老弟准備的,你走了多沒意思。”
羅畢也站了起來,他確實很遺憾的樣子。
“酒什麼時候都可以喝,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但機會不多,時間也不多了,羅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淡淡地笑道。
羅畢的臉色突然嚴峻起來,他緊看著我的眼睛,點了點頭:“我羅畢交定你這個朋友了。股東大會就要召開,我們確實沒有太多時間,晚上你分析好了,給我個電話,我和老曹今天在伯頓的總統套房里等你消息。”
“好,請羅總等我消息。”
我伸出手,與羅畢和曹嘉勇握了握手後,俯下身,在唐依琳耳邊輕聲說道:“在房間等我。”
唐依琳在笑,笑得很嬌嬈。
離開卡邦餐廳那一刻,我真想知道羅畢、曹嘉勇還有唐依琳的心情,我猜,他們的心情一定很復雜、很無奈。那種既有求於我又想控制我,但又很難控制我的心情,也只有他們能體會了。
一次完美而精確的計算後,我確定了今天的投資方向,目標鎖定原油。
揉了揉干澀的眼睛,我才猛然發現自己盯著螢幕上的數字曲线看了整整三個小時,除了眼睛發酸外,腦袋也隱隱脹痛。都說我對期貨有天賦,但個中辛苦也只有自己清楚,付出了辛苦就希望得到回報。
定了定神,我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羅畢的電話。
“羅總,0002原油買盤操作,買升。”
我語氣堅定。
“什麼價位進倉?”
羅畢問。
“98.73美元左右,止跌平倉93.5美元。”
“什麼升限交割?”
“無限。”
“無限?這麼有信心?”
羅畢的語氣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對。”
我信心十足地應道。
“好,那邊忙完了,麻煩中翰老弟過來酒店一趟。”
羅畢想了一下,平靜地說道。
“好的,我一定會過去。”
我沉聲說道。
“我等你。”
羅畢也沉聲應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長吸了一口氣來平復內心的躁動,我知道,今天對於我、對於羅畢,都是一個決定性的日子、一個里程碑式的日子。無論結局如何,我將徹底改變,羅畢也徹底改變。
我很理解羅畢,他想坐上總裁的寶座,只能通過獲取最大的股權才能如願以償。
要想獲取最大的股權他必須全力收購KT的股票,要收購股票就必須擁有巨大的資本。我很肯定,羅畢今天一定全力一搏,以獲取更多的資金,因為明天就是周末,周末休市,下周一就是股東大會,所以今天對羅畢來說應該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只要有了資本,股東大會上誰出最高的價收購股票,誰就能當上總裁。
沒有人和錢過不去,大家為了利益,一定把手中的股票賣給最高報價者,而這個最高報價者有可能是羅畢、杜大維,也有可能是朱九同。
我只希望羅畢獲得總裁的位置。讓羅畢走上前台,而我卻在醞釀一次冒險,賭博式的冒險。如果冒險成功,天知道今天晚上我能套取多少資本?也許我一夜之間傾家蕩產、鋃鐺入獄;也許我一夜暴富,超越很多人,甚至入主KT最高決策層。
我緊張得要命,雖然我對自己的判斷充滿自信,但自信不能當飯吃,在變幻莫測的期貨市場里,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什麼意外都有可能出現。
“杜經理,今天晚上的市場有些混亂,我理不出最佳的方案,所以……”
我撥通了杜大維的電話。對於杜大維,我目前還不想一下子置他於死地,我還要聯合他對付朱九同,今天不讓他賠,但也不能讓他賺。我虛晃一槍,向杜大維撒了一個謊。
“嗯,既然你看不好,我也不去公司了。期貨很危險,看不好千萬別盲目進倉。反正股東大會就要召開,我也不打算為朱九同這老東西賣命了,等我當上總裁,我們再好好地賺錢。中翰,你也去放松一下,小樊等你電話。”
“謝謝杜經理,我知道了。”
我暗暗地冷笑,心想這個杜大維也真會籠絡人,給他三言兩語關心起來,心里還是覺得蠻舒坦的。只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因為我在杜大維的眼里還有利用價值。
掛斷了電話,我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氣,因為我只能利用杜大維不在公司之際進行我的大膽冒險計劃。這個計劃就是開出一個屬於我自己交易帳號,然後進入系統進行違規操作。財務一定會發現我的違規操作,但明天恰好是周末,要發現我違規要等到下周一,我已經有了足夠的信心在下周一之前把這件事情擺平。借口很多,比如操作失誤、操作不當、信心過頭……等等。
但這一切有一個前提,就是我的這個交易帳號必須賺到錢。如果虧本,除非我能及時補掉虧損,要不然輕則被革職開除,重則鎮鐺入獄。
我突然感到迷惘,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否值得,我已經有了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但為了戴辛妮、為了想得到的一切,我必須去拼搏。
貪楚充斥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當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雖然我貪婪,但我並不盲目衝動,這一切全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我准備了好長的時間,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機會。我堅信只要能賺到錢,我就能保證自己不會進監獄,因為大家都不希望我進監獄,頂多就是把盈利吐出來罷了。
想到這里,我興奮地拉開抽屜想衝上一杯熱咖啡。多年來,每次需要我做出重要抉擇的時候,我都衝上一杯濃濃的咖啡,讓自己的思路更清晰。可惜,拉開抽屜後我才發現咖啡沒有了,只有一條內褲,這是戴辛妮的內褲,上面還有斑斑痕跡。
看到這條粉紅色的內褲,我突然覺得一切困難和擔心都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