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俱樂部在木村大廈的27樓,頂樓也得到了改建,但實際上,25樓和26樓同樣也屬於俱樂部,只不過下面兩層都是一間間的套房,專門提供給會員休息的。
已經是上午10點鍾,26樓的2603房間門口,宮下北等著女服務生將罩著紅色綢子的小車推進房間,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抽出一張鈔票給了服務生做小費。
“謝謝先生,”俱樂部顯然並不禁止服務生接受客人的小費,相貌俊俏的服務生接過鈔票,甜甜一笑,語氣曖昧的說道,“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了,”宮下北擺擺手,目送服務生出門,隨即便將房門關上,還特意上了鎖,按下了“請勿打擾”的告知燈。
客房的客廳非常寬敞,正對著門口的那扇落地窗,占據了整整一面牆,太陽光從落地窗明淨的玻璃外投射進來,幾乎鋪滿了大半個客廳。
就在陽光的沐浴中,那位在前世就被宮下北視為女神的澤口小姐,有些拘束的站在客廳寬大的沙發前,陽光從她側臉的位置打過來,令她的面部輪廓似乎都在放光一般。
今天的這場招待是由三浦安排的,大野嘉信也是他找來的,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交易,宮下北並不知道,他也不會去關心,不過大野嘉信帶來的兩個女人,卻是為他和高秀秀信安排的。
原本呢,那個據說才有15歲,今年剛剛出道做歌手的女孩,是大野嘉信為宮下北這個主客安排的,可惜,宮下北並不是喜歡那個女孩,他選中了“灰姑娘”澤口。
給房門上了鎖,宮下北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忐忑的澤口,也沒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掛在靠近門口的衣架上,隨即便走到那個蓋著紅綢的小車邊上,伸手將紅綢子揭了下去,紅綢下的下車上,零零碎碎的擺放著很多東西,有裝在透明塑膠袋中的衣服,當然,都是情趣式的,什麼空姐制服、學生制服、警察制服等等,不一而足。
除了這些情趣服之外,還有很多各種樣式助興器具和藥品,臉皮稍薄一些的人,估計只是看上那麼一眼,就會感覺面紅耳赤了。
宮下北隨手拿起兩件,好奇般的端詳兩眼,卻將沙發邊站著的澤口羞的面色赤紅。
“你,經常來這里嗎?”隨手將東西丟回到車上,宮下北拿了一件情趣服,施施然走到沙發前面,一屁股坐下去,看著近在咫尺的澤口問道。
“啊,不,不是的,”澤口雙手攪在小腹前,小聲說道,“我是,我是第一次來。”
“是嗎?”
這種話可信度不高,不過,宮下北也不介意,這種事情嘛,不過是玩玩而已,誰會放在心上?
他從口袋里掏出煙,點了一支,將後背靠進沙發里,似笑非笑的問道,“那這次是為什麼來呢?”
澤口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不想說嗎?”宮下北上下打量著她,微笑著問道。
澤口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長裙,裙擺很長,幾乎垂到了腳面,因為是寬松的設計,所以,連身材如何都看不出來。
不過宮下北可是不會介意這些,眼前這女人在他前世的時候,就是如同女神般的存在,以他那時的屌絲身份,別說一親芳澤了,就連人家的腳指頭都摸不著。
可是現在呢?
她就近在咫尺,如同商品一般的任由自己觀賞、褻玩,兩世對比的差距,本身就能帶給他巨大的成就感。
“你知道的,這不過是一筆交易罷了,”澤口松開了緊咬的嘴唇,說道。
“身不由己是嗎?”
宮下北語氣感慨的說道,“這可真是令人煩惱啊,總是要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心里想要拒絕,卻又沒有那份勇氣,很苦惱啊。”
“你這樣的人也會有這種苦惱嗎?”澤口窺了他一眼,小聲問道。
“我這種人?”宮下北明知故問道。
“我是說,像你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會有這種苦惱嗎?”澤口趕緊解釋道。
“這種苦惱,只要是人就會有的,”宮下北吸了口煙,將淡藍色的煙霧從鼻孔里噴出來,隨即朝澤口招招手,又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拍了拍,說道,“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似乎是簡單的兩句交談,讓澤口沒有最初那麼尷尬了,本來也是,對於她來說,宮下北就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可現在她卻被逼著要和這個陌生人上床,兩人獨處的話,要說沒有尷尬的成分是根本不可能的。
淺淺的給宮下北鞠了個躬,澤口抿了抿嘴唇,走到沙發前面,離著他有半尺的距離,欠身坐下去。她的腰挺得筆直,明顯是還很拘謹。
“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宮下北並不急色,他低頭看著手里夾著的煙卷,說道。
“聽大野會長說,你是個大人物,手里掌握著很多人的命運,”澤口小心翼翼的瞟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就連清水建設的三浦先生都要看你的臉色。”
“呵呵,他不是看我的臉色,而是看錢的臉色,”宮下北呵呵一笑,一只手很自然的伸過來,搭在澤口的大腿上,一邊輕輕的撫摸著,一邊說道,“當然,這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是在看錢的臉色,而我恰好可以幫某些人解決這個錢的問題和麻煩。”
他手掌心的熱量透過並不厚實的裙子布料傳過來,熨燙在澤口的大腿上,令她的臉又禁不住漲紅。
“那……既然你能幫很多人解決麻煩,”低頭看著他的手,澤口遲疑著說道,“你能不能也幫幫我?”
“幫你?幫你什麼?”宮下北扯住她的裙子,將她的裙擺一點點撩起來,同時說道。
“幫我解決一些麻煩,”澤口小聲說道,“就像今天這樣的麻煩。我只想安心做一些事,平靜的生活,不想違心去做那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你是第一次出來做這種應酬嗎?”
宮下北將她的裙擺整個撩到大腿根處,卷曲成一團,把她那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全都裸露出來,這才一邊探手過去撫摸著,一邊說道。
“嗯,”澤口點點頭,說道。
“我很好奇,大野君是怎麼說服你的呢?”宮下北好奇的問道。
“我們會長說,大野君的背景很深,如果不聽他的話,就會被封殺掉,會把事業全部毀掉。”澤口小聲說道。
“呵呵,”宮下北想了想,真是很難將那個唯唯諾諾的大野嘉信與澤口所說的那個“大野君”聯系到一塊,不過話說回來,人都是兩張臉的,或許他只看到了人家卑微的一面呢。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呢?”
宮下北用手掌心摩挲著澤口腿上的肌膚,說真心話,這女人的腿型並不怎麼好看,但肌膚卻極其的光滑,甚至有點滑不留手的感覺,不進雪白雪白的,而且沒有絲毫的瑕疵。
澤口眨巴著眼睛,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她也不知道該讓身邊這個男人怎麼幫助自己。
“或者你可以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宮下北轉口又問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澤口愕然看著他,這個問題她似乎同樣回答不了。
等了約莫一分多鍾,宮下北呵呵一笑,說道:“女人呢,總歸是需要一個男人來保護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過呢,這世上不管做什麼事,都不可能只索取而不付出。我可以幫你解決你所謂的那些麻煩,但你也要想好你能給我什麼。”
這番話說完,宮下北把手縮回來,拿過身邊那套空姐服丟到澤口的懷里,轉口說道:“去吧,把這身衣服換上。”
澤口下意識的拿過那身所謂的衣服,只是看了一眼,白淨的臉就漲紅成了西紅柿,就連脖頸都紅的發紫了。
“有付出才會有收獲,”將她還在遲疑,不動地方,宮下北笑了笑,說道,“這是顛沛不破的道理,作為一個生活在人類社會里的個體,誰都不可能在任何時候都保留著所謂的尊嚴。最好的狀態,就是在盡可能多的人面前保住尊嚴,但卻要在那些可以幫你保住這份尊嚴的人面前,丟的連一絲尊嚴也不剩。如何選擇,權利在你自己的手里。”
他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意思卻是明白得很,澤口緊咬嘴唇,遲疑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轉了轉,最終還是拿著那衣服站起身,邁步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你准備去哪兒?”宮下北在後面叫住她,伸手在他面前不到一步遠的地方指了指,說道,“就在這換,我喜歡看。”
澤口顯然已經豁出去了,她轉身走回來,就在宮下北所指的那個位置停住,而後手伸到背後,將身上裙子的後拉鏈扯開,當著宮下北的面,將自己扒了個精光,又將手中那套衣服拆開,局促的套在自己身上。
宮下北看得出這個女人很緊張,盡管她刻意裝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可微微顫抖的身子卻將她出賣了——這很好,至少能證明她說的某些話還算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