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學院的本科文憑還沒到手,隨著公安部的文件精神,為了迎接新世紀,搞好公安隊伍的建設,充實基層力量,市局選派了大批年青的骨干作為培養對象到各個派出所、刑警中隊去鍛煉。
一直表現優異的我也被調到了開發區公安分局刑警隊工作,還提了一級任刑警隊指導員。
說實話,公安局也不是整天吃飯不干事的,有些人耍特權欺負老百姓,但也有人憑著良心做事。
只是和所有的政府部門一樣,體制上的問題,決定了個人的前程是和領導特別是掌握實權的領導賞識有關,而非個人的實際成績。
這也就使很多人習慣了看著領導的意思辦事,在穩定壓倒一切的現實情況下,為了各級領導的成績,為了壓低發案率,很多不大不小的案子都不予立案。
這也是為什麼公安局平時沒什麼動靜,一到嚴打就抓一大批的原因,情況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不願動,直到上級或中央覺得治安形勢嚴峻,不打不行,才一窩蜂似的拼命行動。
其實我真的想不通,是否人一當官智商就低了,總喜歡做這些事倍功半的事。
刑警隊是公安局最艱苦也是最容易出成績的部門,原因很簡單,刑警隊接觸的基本上都是些殺人、放火、搶劫、強*之類的惡性刑事案件,往往需要刑警沒日沒夜的連續工作,破不了案,上級批評輿論非難,破了案,上級獎勵社會稱贊,相對於治安系統,刑警隊有個好處是因為處理的主要是刑事犯罪,所以說情的現象較少,但一旦有人說情,往往又是權重位高得讓你害怕。
很不幸,剛剛走馬上任我就遇到了這種情況,焦頭爛額的中隊長象遇到救星一般把這個棘手的案件交給了我處理。
在刑警隊指導員辦公室,我坐在悶熱的房間里看著案卷,窗外傳來讓人心煩的蟬聲,案卷的內容讓我在七月的炎熱天氣下仍感到陣陣發冷。
案情很簡單,犯罪嫌疑人使用暴力強*了某大學外語系的一名女學生,令人發指的是事後還用照相機拍下了受害者的裸照,企圖以此要脅受害者。
稍微特殊的是犯罪嫌疑人還是一名高中生,受害者是他的家庭教師,犯罪現場就在犯罪嫌疑人的家里。
此案證據確鑿,有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和受害者的控訴,還有受害者案發當日的驗傷報告及身體檢查,以及犯罪嫌疑人拍攝的受害者裸照為證。
按理說,這些證據足以辦成一起鐵案。
可案卷提交檢察院起訴時卻被駁回,說是證據不足,緊接著犯罪嫌疑人改變口供,說是被辦案人員屈打成招,受害者是自願而且引誘他發生性關系的,只是因為他沒有替受害者幫忙辦事,所以受害者才誣告他強*。
案卷最後一頁是犯罪嫌疑人與受害者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系,還附著他們的照片,受害者衛慧看起來是個很單純很清秀的女孩,家住本市,父母親都是普通工人,身家清白。
犯罪嫌疑人趙大慶從照片上看就是個飛揚跋扈的家伙,長得卻很英俊甚至可以說有些帥。
父親是市政府秘書長趙乘風,母親潘玉是市財政局副局長,這兩位可都是本市權傾一方的人物,特別是趙乘風,身為市委常委,還是下屆市長的熱門候選人,難怪隊長怕成那副樣子。
合上案卷,我暗暗想,媽的,當官就可以不受法律制裁了,這世界真的就沒有公理了,按這材料,怎麼也難翻案了。
不過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是決定自己再仔細調查一下。
當天中午,我就帶著兩名刑警趕到看守所提審趙大慶,趙大慶看見換了新人來審訊,大概以為有轉機了,精神十足的向我敍述事情經過。
按照他的說法,受害者衛慧在給她當家教期間一直都在挑逗她,其間在衛慧的主動下兩人多次發生過性關系,衛慧要他托身為市府高官的父親給自己聯系一個好單位,但趙大慶的父親一向對他管教嚴厲,他根本不敢開口,只是敷衍了事。
案發的那天下午,趙大慶的家里只有他們兩人,衛慧說要和趙大慶玩些新鮮花樣,通過電腦從互聯網上找了一些強暴之類的暴虐圖片,然後兩人就照葫蘆畫瓢的做事,事畢後衛慧要趙大慶把自己赤裸的樣子照下來留作紀念。
誰想衛慧隨即就報案說趙大慶強*自己。
趙大慶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他眼神中不時流露出的驚惶和害怕讓我確信他是在撒謊,一個市府秘書長的公子,如果真的被冤枉的話,他絕不會是現在這樣子,我相信沒有人敢對他濫用暴力,從他臉上的氣色看,在看守所的日子想必也過得不錯。
回到刑警隊,隔著門上的玻璃看見大辦公室里有兩個年輕女孩守在里面,我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桌上的內线電話就響了。
原來那兩個女孩就是強*案的受害者衛慧和她的朋友,聽說了這案子有反復,特意跑到刑警隊來打聽情況,非要見領導,隊長躲著不見,值日的刑警問我的意思,我想了想,就讓刑警帶她們到我的辦公室來。
兩個女孩一進我辦公室,我就呆了,其中一個竟然是在火車上邂逅的那個年青的女大學生李曉芳,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李曉芳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與我重逢,臉上的表情也很是驚訝。
幸好衛慧跟著痛哭失聲才讓我們都從尷尬中解脫,我和李曉芳都溫聲安撫,好一會兒,衛慧才恢復鎮定,於是,我從她嘴里聽到了事情的另一面。
靜靜的辦公室,衛慧在敍述著她悲慘的遭遇,我則有些心神不定,不時偷眼望望李曉芳,李曉芳沉默的挽著衛慧的手,眼神偶爾也看看我,充滿了復雜的神色。
衛慧說到激動的時候,忍不住又哭泣起來,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才算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清楚。
原來,衛慧因為家庭環境不好,大學兩年一直利用課餘時間作家教以補貼開支,因為成績優秀,兩個月前系主任介紹她到秘書長家輔導他的兒子趙大慶,誰知趙大慶不但不努力學習,而且經常說些語帶挑逗的話,還故意把一些黃色畫報放在她的包里,她為了家教那份薪水,一直暗自忍耐,案發那天,她照常去趙大慶家里,正撞見趙大慶在看黃色錄影,她又羞又惱准備離開,誰知趙大慶反而抱住她非禮,她苦苦掙扎,卻敵不過趙大慶野獸般的暴力,被他按在地上強*了,事後趙大慶還用照相機拍下了她的裸照,聲言她如果報案的話就把照片散發給她的家人同學。
趙大慶被捕後,有人自稱是趙大慶家人的代表,到她家里找她,要她撤回起訴,承認自己和趙大慶談戀愛,就會給她五萬元補償,等她畢業後保證安排她到市里的好單位,被她嚴辭拒絕。
那人臨走聲言她會後悔的。
果然沒過幾天就聽說趙大慶翻案了,所以她就趕到刑警隊來希望能有個明確的答復。
李曉芳是她的同學,在湖大讀法律系,正好放假回家,就陪她一起來了。
我看著眼前哭得像個淚人似的衛慧,心里隱隱作痛,可我無權也無法給她什麼明確的保證,我只能說些相信公安局一定會依法辦事嚴懲罪犯的官話。
她很失望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在李曉芳的勸說下離開了,臨走時李曉芳索要了我的電話號碼,說是會打電話來了解情況,從我手里接過號碼時,她眼神復雜的瞟了我一眼,我知道,新的麻煩或者說是新的誘惑來了。
天還沒黑,我就悄悄溜進了魯麗的單身宿舍,這件小小的屋子是我們的愛巢,魯麗正在等我,我們約好了今夜相會。
到刑警隊後一連比以前忙了很多,已經有四五天沒見到她了。
穿著一襲白色運動短裝的魯麗顯得特別迷人,我迫不及待的擁住她的身子,用強壯的胸膛擠壓她的豐乳,魯麗在我懷里嬌笑著,感受著她乳峰的堅挺柔嫩,憋了幾天的欲火不可自制的涌了起來,我拉開褲鏈,將雄起的陰莖解放出來,然後捉住她的唇飢渴的吸允起來,魯麗香軟靈活的舌頭迎合著我的親吻,用手將我高高翹起的陰莖往下壓了壓,然後用大腿緊緊夾住輕輕揉動,舒緩我的衝動。
其實也不是我好色,只是男女之間經過了雞巴的交流之後,相聚在一起肯定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親熱。
我熱烈的親吻著魯麗,手也沒閒著,快速的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將手伸了進去,她里面沒戴奶罩,溫暖嫩滑的乳房握在手中的那種感覺真是舒服極了。
魯麗所住的單身宿舍是老式建築,具有冬暖夏涼的優點,但卻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隔音效果太差了,隔壁走路說話的聲音都隱約可聞,所以每次在這里親熱時我們都拼命的壓抑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春音外泄。
熱吻了一會兒,我松開她的小嘴,喘息著將她的頭部往下壓,魯麗明白我的意思,順從的蹲了下去,將我的褲鏈拉到盡頭,然後一苹手探進我的褲子摸索著握住我的陰囊,另一苹手扶住我的陰莖根部,旋即小嘴一張,我的陰莖就進入了她濕膩溫滑的口腔,自從她開始接受口交之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們每次性愛前,她都會讓我在她的嘴里先發射一次,這樣我在隨後的歡愛中就會更強壯更持久,在這方面,深愛自己男友的女性總是願意盡量付出的。
從魯麗舌頭靈活的舔吸可以看出,她對於用嘴讓我舒服的技巧是越來越熟悉了,她完全掌握了了我的所有敏感點,知道怎樣才能讓我最愉快的到達高潮。
我盡力壓抑著自己想要呼喊的欲望,默默享受著她的溫存服務,她小嘴的每一次用力收縮都讓我魂飛魄散兩腿發軟。
我抱著她的頭緩緩後退,魯麗繼續含著我的陰莖不放,兩手牽著我的衣服隨著我慢慢移到了床前。
我很小心的在她的床上躺下,閉上眼睛全身放松的感受這下身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強烈刺激,腦子里寧靜平舒,心境一片空靈,聽覺似乎變得特別靈敏起來,自己的心跳、魯麗小嘴和我陰莖摩擦的微聲清晰可辨,就連隔壁房子女警移動板凳坐上去,翻動書本紙張的輕響也歷歷在耳,這是一種很奇妙也很美妙的感覺,我好像漂浮在雲端又好像沉浸在大海般懶洋洋的,隨著魯麗溫柔的吸允吞吐感到欲望的潮水一浪浪在小腹間衝撞,體內那股滾燙的液體漸漸積聚在一起,等待著破堤而出的那一刻。
陰莖在她的小嘴內不斷脈動著,將她的口腔脹得滿滿的,雞巴也不時突破她喉嚨的桎梏闖入深處,魯麗溫柔嫻熟的技巧實在是我的幸事,我的身體不知不覺間就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象魚兒般兩腿繃直挺動著小腹,魯麗感受到我的異樣,扶著我陰莖根部的小手快速套動,紅嫩的小口也加快了吞吐的節奏,每一次都讓我的雞巴盡可能的深入她的咽喉。
真命苦,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催命般的大叫起來,頓時將我的欲望趕得一乾二淨,魯麗失望的抬起頭來看著我,我向著魯麗無奈的苦笑,自從到刑警隊之後,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的手機就成了我和魯麗間的第三者,經常破壞我們的好事。
打開電話,里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市局辦公室主任,孟政委的心腹。
他說孟政委安排了一個人要我見見,現在在帝豪大酒店的牡丹亭等我,要我馬上過來,孟政委是我的*山,他的命令比公安部的命令對我還有效,至少,我應該表現的像是如此。
我歉疚的望著魯麗,她的眼神里滿是失望,我在她的臉上和小嘴上親了親,她的小嘴還帶著我下體的那種氣味。
我輕吻著她的耳垂說∶“對不起,隊上有事,我必須馬上回去。”
魯麗輕輕點了點頭說∶“工作重要,你去吧,要小心點。”
我點點頭,從床上下來,一邊拉上褲子拉鏈一邊說∶“今晚你別等我了,看樣子我是來不了了,忙完這幾天我陪你到你家去看看伯父伯母”。
聽著我體貼關心的話,魯麗臉上不由露出了溫馨的笑容。
遠遠的天邊殘留著些絢爛的晚霞,大街上已是車水馬龍,桔黃的街燈下坐滿了納涼的人們。
我把邊三輪摩托車的油門加到最大,油表上的時速計還是超不過40公里,刑警隊沒錢添裝備,這台早該退休的破車就成了我的專車,迎面吹來的風仍帶著白天的璁氣。
帝豪大酒店的裝璜堪稱全市第一,據說是從香港聘請高級設計師主持的,在此出入的基本上都是高官顯貴商界名流。
里面的服務員也是精挑細選的,酒店是我們市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
年青漂亮的迎賓小姐穿著大紅色的旗袍引著我走向牡丹亭,隨著她婀娜多姿的步伐,兩條雪白粉嫩的大腿從旗袍的開*處暴露出來,很容易就讓人飽覽秀色。
剛剛被打斷的欲火禁不住又被引起,咽了口唾液,強忍著欲望老老實實的跟著她走進酒店。
迎賓小姐在牡丹亭包廂門口停下,向我露出職業化的微笑,然後鞠躬做了個請進的手勢,我留戀的在她那修長的美腿上狠狠盯了一眼才走進包廂。
包廂的飯桌上已擺滿了豐盛的菜肴,辦公室主任笑眯眯的迎上來,抓著我的手向我介紹另一位男子,財政局的毛處長。
我的頭‘轟’的一響,越怕鬼越見鬼,看來今天晚上這頓飯不是那麼好吃的。
“來來,大家做,都是自己人,別客氣”。
主任熱情的招呼我們坐下,然後揮手讓包廂里的服務員出去。
既然來了,這頓飯怎麼著也得吃下去,我無奈的坐下,端起酒杯和他們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主任挑明了意圖∶“小張,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和你說實話,趙秘書長、潘局長和咱們孟政委都是一條线上的,趙秘書長的事就是咱們的事。他兒子現在在你那里,有些事我想你應該清楚怎麼做。”
我的心里禁不住起火,媽的,這個家伙,把自己當成政委還是局長了,口氣這麼大。
臉上禁不住微微變色。
毛處長是個精明的人,看出我的臉色不太好,湊著話說∶“我們潘局長也知道這事很麻煩,要你費心了。所以我們也准備了一份材料,你先看看”。
說著從身邊的公事包里掏出一迭列印的材料遞給我。
我看著手里的材料,忍不住暗自心驚。
這材料真是太恐怖了,有趙秘書長家保姆證明趙大慶和衛慧經常有親昵動作的;有衛慧學校保衛科出具的衛慧生活作風問題的;有衛慧前男友證明他們曾發生過性關系還經常玩性虐待游戲的;有趙大慶學校出具的證明趙大慶是個品學兼優好學生的等等,上面都有鮮紅的公章和手印,看著這些材料,冷汗從我背上冒了出來,真可怕。
做到這麼周密這麼詳盡除了需要權力之外肯定還有公安政法系統的老手參與,說不定我的*山孟政委也曾出謀劃策。
“怎麼樣?”毛處長很滿意我的神態,矜持的說∶“這些材料可以證明我們趙大慶是無辜的吧?”
我盡量鎮靜下來,想了想說∶“這些材料如果都是真的,那趙大慶很可能是無辜的。”
聽到我這麼說,主任不滿的看了我一眼,將杯子里的酒一口吞了,然後說∶“小張啊,這些材料都是真的,很明顯,趙大慶是被那衛-衛什麼給誣告的,孟政委的意思是,你核實一下,先把人放了,然後再繼續作偵察工作,不要讓小孩子繼續給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