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海面上,日星丸上層甲板頭等艙區域,蕭紅身穿一襲墨綠色的旗袍,披一條碩大的羊毛披肩,疲憊地依靠在甲板護欄上,望著黑沉沉的夜空,面色沉郁,若有所思。
在她身後不遠處,有幾顆暗紅的火亮時隱時現。
她知道,那是隨行“保護”他的人。
她稍稍換了個姿勢,下身一陣陣酸脹,兩條大腿之間還在隱隱作痛。
她微微蹙眉,下意識地夾緊了大腿。
一陣酸楚涌上心頭,這兩天的經歷,對她來說真是刻骨銘心,終生難忘。
那天當著華劍雄的面她吐了口,如釋重負。
然後藤井命人把她從刑架上放下來,給她套上已經揉搓得不成樣子的旗袍。
阿梅也被放了下來,套上幾乎無法蔽體的破爛衣衫。
她被架到審訊室中央的粗大的木椅上坐下,雙手仍反剪著銬著手銬。
她把華劍雄教給她的說辭原原本本地向藤井和盤托出,一直到午飯時間,才在藤井的細細盤問中供述完畢。
午飯後華劍雄和藤井都不見了,但審訊仍然繼續。
憲兵隊的一個少佐軍官仔仔細細反反復復地交叉盤問了她諸多細節。
好在蕭紅受過嚴格的反審訊訓練,總部准備的供詞也編排得很嚴密。
加之她當時確實去過一次南京,調查過一些知情人,供詞和她那幾天活動的對接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關於北島靜身世的情報來源清清楚楚有了交代。
就連那個若隱若現的男人,總部也給她找好了替身。
幸而蕭紅作為記者的交際非常廣,找到這樣一個人並讓他在蕭紅的交際圈中消失並非難事。
所以整整一天的審訊下來,居然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晚上,她被押回了特別優待牢房,破例沒銬也沒鎖。
躺在柔軟的沙發床上,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秦教官那張柔媚而又冷靜的俏臉和白花花烙著焦黑數字的圓潤的屁股。
漫漫長夜,她久久無法成眠。
她按上級的指示招供了,不知供詞能否過關。
日本人肯定會去核實她招供的所有細節。
但她相信,總部肯定早已做好了周密安排,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
但招供以後,自己仍然是命運未卜。
自己的命應該是能保下來,嚴刑拷打大概也躲過去了。
但後面有什麼樣的繼續營救自己的計劃,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相信劍雄,既然讓自己招供,就肯定會有後手。
但問題是,自己的命運掌握在日本人手里,劍雄也只能是借力使力。
萬一有個陰差陽錯,自己就要萬劫不復了。
與其留下一條賤命被送到日本人的慰安所做性奴,或者更加淒慘地被送到所謂的種牛場去做那見不得人的乳人,還不如干脆死了干淨。
其實這次的被捕一直讓她覺得蹊蹺。
首先是她幾乎沒有任何活動,在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下就莫名其妙地被日本人連鍋端了,而真正的關鍵人物華劍雄卻安然無恙。
其次自己被捕後日本人似乎很“客氣”,除了奸淫羞辱威嚇之外,基本上沒有對自己動用肉刑,似乎有所忌憚。
她相信這些情況華劍雄都一清二楚。
大概這也是他在自己被捕的情況下不但沒有撤離反而還敢於出手營救的原因吧。
這讓她隱隱看到了一絲希望。
蕭紅在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中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她的腦海里反復出現自己光著身子大著肚子胸前吊著碩大的雙乳跪在同樣赤身挺腹雙乳垂臍的秦教官對面,相對垂淚的淒慘畫面,以至於一夕數驚,遍體冷汗。
待她最後沉沉睡去的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盡。
再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
但外面靜悄悄的,連不遠處關押阿梅她們的女牢也沒有什麼動靜。
除了中午有人給她送來豐盛的午飯,就再也沒有人來理會她。
好像已經把她給遺忘了似的。
一直到太陽落到牢房高高的窗口以下時,外面才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有人打開牢房,進來幾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給她戴上手銬,就押著她出了牢房。
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在院子里等著她。
她被押上轎車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停著一輛囚車,一群日本憲兵正把幾個戴著手銬腳鐐的女人押上囚車。
一瞥之下,她隱隱地認出,這幾個被押上囚車的女人正是她一同被捕的幾個部下:阿梅、孫蕙和江英。
車子一出憲兵司令部,蕭紅就憑直覺意識到,那輛囚車也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走了沒多遠,拐了幾個彎,蕭紅遠遠看見了虹口俱樂部的小樓。
她的心忽地沉了下去。
難道她招供了以後,沒有了情報價值,日本人真的要榨取她們作為女人最後的那一點尊嚴和肉體價值了嗎?
車子果然拐進了虹口俱樂部。
兩個日本憲兵夾著蕭紅下了車,把她押進了後面一間寬敞的大房間。
藤井正坐在迎面的大沙發上笑眯眯地等著她。
蕭紅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華劍雄的蹤影,心里頓時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看到蕭紅進來,藤井笑容滿面地站了起來,迎著她,把她讓到一張長沙發坐下。
蕭紅剛剛坐穩,藤井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一屁股坐到蕭紅身邊,利索地給她打開了手銬。
藤井把手銬收好,笑容可掬地對蕭紅說:“蕭小姐,你自由了。”蕭紅的心“怦怦”急跳了起來。
她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看看藤井認真的表情,再看看自己自由的手腳,好像真的是自由了。
蕭紅狐疑地看著藤井的臉,等著他的下文。
她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藤井對她懷疑的眼神似乎並不意外,他親切地拍拍蕭紅的大腿笑眯眯說道:“蕭小姐,你真的自由了。橋本司令親自決定的。當然,我們有件小事情想要勞煩蕭小姐,還請務必勉為其難,不要推辭啊!”“哼,這就對了。”蕭紅心里暗暗思忖,早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日本人肯定不會這麼輕輕松松放過自己。
事關自己的命運,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但她沒有吭聲,等著看藤井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藤井對蕭紅的這種戒備心理似乎毫不在意,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白色的小東西,笑眯眯地舉到蕭紅的面前道:“要拜托的事情其實很簡單,蕭小姐肯定勝任。我們明天就送蕭小姐上去香港的客輪。這個東西煩請蕭小姐交給你的大老板戴先生。這對你不是什麼難事吧。”蕭紅心頭一動。
她想到了很多可能,卻真的沒有想到,日本人放她的條件只是讓她做信使。
只要讓她到了香港,她自然有辦法轉道重慶,也肯定能見到戴老板。
只是,這是個什麼東西呢?
為什麼要讓自己送呢?
難道他們就沒有其他更可靠的渠道了嗎?
這會是個陰謀嗎?
想到這里,蕭紅仔細地打量起藤井手里的那個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像個中藥蠟丸,卻是橢圓形的,比蠶繭稍大一點。
長端的一頭還有一條一巴掌多長的細細的絲线。
她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一時躊躇不決。
誰知藤井話頭一轉道:“蕭小姐這幾天受委屈了。我們安排了醫生,還是先給蕭小姐檢查一下身體吧。”說完不待蕭紅表態,“啪啪”的拍了拍手,一個戴白口罩手提醫藥箱的日本人開門走了進來。
蕭紅頓感不妙,忙想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卻被藤井一把按住,眼光曖昧地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淫笑。
“你們……”蕭紅心里有些慌,不知他們要干什麼。
突然她心頭一抖,因為她看到那個醫生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大剪刀。
她掙扎著想擺脫藤井雙手的控制,但藤井的力量顯然遠遠超過了她。
那一雙大手死死按住她,她的身子軟軟的,漸漸地仰在了長沙發上。
“住手……”蕭紅驚慌地大叫起來。
因為她看到那個日本醫生拽起她的旗袍下擺,拿著剪刀“咔嚓咔嚓”地把她身上的旗袍整個豁開了。
她這下真的慌了。
那天結束審訊的時候,日本人雖然給她穿上了衣服,但也只有這件旗袍。
里面她還是光著身子。
這一下,她又要赤身裸體一絲不掛了。
就是在審訊當中,他們也很少對她如此蠻橫。
一邊說要釋放自己,一邊又用這樣的下流手段羞辱自己。
“他們到底要干什麼?”蕭紅的腦子里劃過這樣一個疑惑。
她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掙扎都逃不脫他們的魔掌,所以索性不再抵抗,雙手抱在胸前,護住雙乳,並攏兩條光裸的大腿,冷冷地盯著藤井。
醫生過來,抓住蕭紅的雙手,向外掰開。
她死死抱住,就是不放手。
藤井獰笑著搖搖頭,回手拿過放在一旁的手銬,“咔”地銬在她的左手腕上。
然後向後一擰。
蕭紅吃痛不過,身子跟著轉了半圈。
那醫生趁勢抓住她的右手擰到身後,“咔”地和左手銬在了一起。
兩人一起把蕭紅赤條條的身子重新翻了過來,仰面朝天地平躺在沙發上。
那醫生細心地戴上一雙薄如蟬翼的乳白塑膠手套,抓住蕭紅兩只豐滿的乳房,仔仔細細揉捏觀察了起來。
蕭紅僵硬地仰在沙發上,鄙視地盯著藤井。
醫生把蕭紅的乳房檢查了一番,回身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里拿出一個廣口玻璃瓶和一把銀光閃閃的鑷子。
打開玻璃瓶,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竄了出來。
醫生用鑷子夾起一個濕漉漉的酒精棉球,蹲下身子,捏住蕭紅左乳的乳頭,一邊仔細觀察,一邊用酒精棉球細細地擦拭。
蕭紅仰在沙發上,束手無策地感受著那涼絲絲的感覺在胸前一遍遍的掠過,左邊完了又換到了右邊。
她心中一片悲哀,想起了那天在慰安所被吊在房梁上的恐怖經歷,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他們到底要把自己怎麼樣。
忽然那醫生直起了腰,和藤井一人一邊抓住蕭紅的兩條大腿,向兩邊分開。
蕭紅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
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現在仍然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囚犯,而日本人把自己帶到虹口俱樂部這種地方絕不是來給她開送行宴的。
她岔開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兩眼呆呆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目光呆滯,神情淒楚悲哀。
醫生轉身換了個棉球,接著俯身到蕭紅敞開的下身,用手指撥開兩片無精打采軟塌塌趴在蜜穴口的肉唇,左右看了看,就用酒精棉球仔細擦拭了起來。
涼絲絲的感覺從陰道口一點點向里面移動。
不一會兒那日本醫生已經換過好幾次酒精棉球了。
用過的棉球就扔在旁邊的一個白搪瓷盤里,原先雪白的棉球都變成了黃褐色,上面還沾染著粘糊糊的漿糊狀汙物。
蕭紅忽然下身一緊,一個硬邦邦涼冰冰的東西粗暴地插入了她的陰道。
緊接著,一陣酸脹,那硬邦邦的金屬物一點點地向外擴張,把她緊窄的陰道強行撐開。
一盞強光燈打開,把她被撐開的下身照得纖毫畢現。
醫生戴上眼鏡,瞪起金魚眼,聚精會神地朝蕭紅被撐開的陰道內部仔細觀察。
接著,一支長長的金屬鑷子夾著一個棉球從撐開的肉洞中間探了進去。
一陣寒戰,蕭紅下身一緊,一股熱流順著酸脹的肉洞倏然而下。
蕭紅咬緊嘴唇扭過臉,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醫生還在蕭紅的下身忙活著,藤井卻轉到了前面。
他扳過蕭紅慘白的臉頰,笑眯眯地把一張硬紙卡送到她的眼前:“蕭小姐不必擔心。我們大日本皇軍言出必行。你看,這是你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