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警校這幾天怎麼了?”
好不容易才松口氣的姐夫對警校內的事情又開始大廳起來。
他認定曹教官是個百事通,講出的故事別人百聽不厭。
曹教官好不容易才平息的傷口又被撒上一把鹽。但是又不能和姐夫生氣,人家不是故意的,真的不知道。
曹教官忽然想起臨走時政委說的那句話,當時政委好像說,“你媳婦損失的這點算什麼,好歹還是被迫。你看人家大康,需要別人靠他老婆的時候,他不但不搗亂,還主動的幫著遞毛巾擦他老婆屁股溝子,協助其他同志靠他老婆。你行嗎?首長來的時候,人家主動讓自己的老婆伺候大首長干那個。你行嗎?”
“我行嗎?”曹教官自己問自己。又抬頭看了看姐夫,“難道真有這種人?既然如此,人家都不怕,我怕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新媳婦。有屁快放。”姐夫開玩笑說。
“你說,”曹教官欲言又止,“,,”
“你快點說好不好,這樣讓旁邊的人多難受。”姐夫催促說。
“我老婆好像在外面有人了。”曹教官吞吞吐吐的說。
“真的假的?”姐夫說。
“怎麼會是假的呢?網上都有視頻了。那種真刀真槍干的視頻啊。”
曹教官已經不怕把這事說出來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小流派色情錄像的事情全警校恐怕已經傳遍了。
“陷害!”
姐夫第一反應是遭人陷害,“現在都這招。跟你要錢,好,你不給是吧?找一段別人的艷照或是色情錄像,換上你的腦袋貼到網上去。讓你丫不給錢!能查出來。”
“我還不知道這個!可是我老婆這段是真的。”
說是這樣說,聽到姐夫這麼快速、堅決的反應,一向優柔寡斷的曹教官也有些猶豫。
“會不會是我弄錯了?當時確實沒有仔細分辨真假。可是如果我錯了,為什麼老婆還要承認?對啦,老婆以前也這樣干過,她明知你錯了,可她不但不反駁你,反而順著你說,為的是最後看你的笑話。”
曹教官這兩口子有事沒事,天天在那瞎琢磨。
這樣的家庭鬧著鬧著哪天摟不住火便要打起來。
“那你怎麼辦?休了她?”姐夫說。
“難呐。而且這還不是主要的,要命的是她認為她有理。她跟男人上床,讓我戴綠帽子。結果不對的卻是我。你說世上有這麼不講理的嗎?”
姐夫猛然間想起張秘書曾經對自己說起過曹教員的事情,說這件事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把老婆讓出一夜。
當時自己竟然答應了。
每每想到這里,姐夫的臉上便火辣辣的。
“我真是夠窩囊的,”曹教官以為姐夫在為自己臉紅,自嘲說,“錯的永遠是我。”
“現在好像講究勸和不勸離。你要能忍受的了,還是忍著吧。反正你也習慣了,”
“這事情放你頭上,你受得了嗎?你們前一期的有個女學員運動會跑掉了短褲,結果回宿舍自殺了。她的教員因此還受了處分。”曹教官說
姐夫想了一下,很難判斷自己是否承受得了。
“我老婆不會干這種事情的。”他站起身來拍著曹教官的肩膀說。試圖用大度的表情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曹教官用嘴角和腮幫子輕蔑的笑了笑,接著說,“如果真的和別人上床了呢?”
姐夫受不了別人的輕視,“離!”
政委的第二個目的也達到了。
老岳的秘書在老岳的辦公桌底下放了一個號碼箱。
“我不是說這幾天不要收了嗎?這幾天比較緊張。”
老岳抬頭問到。
“這兩天電視台曝光,有人在自己辦公室里收賄居然被偷拍了。如果以前發生這樣的偷拍。為了維護穩定,毫無疑問,把那個偷拍的抓起來事情就算結束了。外面不會知道錄像的內容。偷拍的很難翻案,只能不停的上訪。但是如今有網,偷拍的資料都已經被放到網上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它的內容,不是偷拍女廁所,而是偷拍貪腐。這時候如果還是只抓偷拍的,必將引起民憤。偷拍明明是一種犯罪的手法,敢到辦公室里偷拍的多半是為了私仇,現在反倒快成英雄了。”
“其他人都拿了。你不收他們會有想法的。更容易出事。”秘書說。
中國現在的社會情況便是這樣,一個權力機構,或多或少,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收黑錢。
你若是不受賄反倒不正常;拒絕受賄的結果是令同僚起疑心,時時處處都要提防著你。
“你既然不受賄,那你便具備了隨時揭發我們的條件。”你的存在便是別人的危險,你想這日子能好過嗎?
群腐的一個好處便是“法不責眾”。
據說一個房管部門的事情出來後,上面不願意查。
除了裙帶關系外,當地政府的一個借口是如果真的法辦,這個單位幾百號人一個都留不下,連清潔工都私拿房子,而且還要往上連,直接聯系到那些處理他們的那些人的身上去了。
遇到這種現象領導只好劃一條线,“到了***便不要往下查了!”
再查肯定查到領導身上去了。
而那些天天喊反腐喊得最厲害的,不是口是心非;便是沒有機會,無法分到這杯羹。
如果他有了坐這個位置的機會,他沒准比現行的貪官貪得還要多。
最明顯的便是記錄了這個階段隱秘的“萬歲爺”,寫了本他媽的什麼雞巴的破《天南警校》。
他攻擊腐敗,嘲罵掃黃,無非是因為他無法享受腐敗和掃黃帶來的具體利益,沒有得到實惠而已。
這不是說現在的人不好,而是在這個以金錢衡量一切的社會里,人們追求的只能是物質利益。
一個正常的人的行為當然要符合這個社會的准則。
鶴立雞群不是說你眼光獨到,而是你腦子里面缺根弦。
說到追求金錢,最明顯的例子正是那些自稱十分高尚的新聞媒體。
例如只有他們才有權利制作播發新聞的每個省的省台,如果遇到某些需要壓縮新聞節目的特殊情況;百分之百,他們要壓縮新聞內容,而不是壓縮綁定新聞的廣告。
也許有人會說廣告是有契約的,不能違約;但是播發新聞本身也是一種契約,是電視台與觀眾之間的一種契約。
不同的是:廣告的契約使用貨幣作為衡量的標准;新聞與觀眾之間的締約靠的是道德規范。
這就證明:起碼在那些說三道四、口若懸河的媒體人的心目中,金錢比道德來得可靠得多,重要得多。
“那好,你去把沈處長叫來。”
“你點點這里面有多少。”
越廳長對剛剛進門的沈靚說。
“然後從里面拿出五萬趕快送到天南市小奶媽他們那里去。你親自去,告訴他們看好那一片不出事便可以了。不要再惹事。否則這個錢也沒了。你順便看看他們干得怎麼樣。我這幾天右眼總跳。”
右眼跳不過是個托詞,從別人的遭遇中發現並且接受教訓,舉一反三的人才能官運長久。
小奶媽巡視完自己的地盤天已昏黑。
他在一棵行道樹旁翹起腿撒了一泡尿後,抽了兩下鼻子,安排好夜班,自己准備泡妞去了。
以前沒錢,都是在網上撒一夜情的帖子。
回帖的不是五、六十歲的老太太便是要價太高的小姐。
有個叫菲菲的竟然開價一夜兩千,快餐八百(快餐指只大炮,不留宿)。
現在有了錢,終於可以去夜店泡了。
正在這時他忽然看見一個身材婀娜的少女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小奶媽立即停止了腳步。
女孩非常漂亮,身材也好得不得了,遠看有些面熟。
走進一看卻是那個挑頭鬧事的女兒。
“這個女孩以前和自己就像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似的,現在不會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Hi,”女孩主動招呼小奶媽道。
“Hi,”小奶媽答道。頭腦簡單,色迷心竅的他根本不知道這里面的風險。要是老岳看到這一幕,只定要氣得背過氣去。
這是公知大叔設下的一幕苦肉計,用自己漂亮的女兒作誘餌,釣小奶媽上鈎。
周圍已經秘密的埋伏下一組攝影記者,只要一得手,今夜立即上網。
標題都已經准備好了:《省府高官天南霸房市;雇用混混社區耍流氓》。
而這組照片非常重要。
它的重要性不在於將來有可能見報。
沒有照片可以開天窗,就說通不過審批。
開天窗只是報社要挾主管部門的一種手段,其作用是對老百姓說“這里原來有一張照片對當局不利,所以他們不讓發。我們來不及補只好空著”。
其實幾秒鍾便可以補一張照片。
現在拍的照片用於將來紀檢部門調查時的證據。
如果事先不拍好,一旦發稿,人家提高了警惕性,再想引誘這幫人上鈎便不那麼容易了。
拍攝的時間也有講究,天太亮人家不會上鈎,太黑拍攝效果不佳。
只有這樣半黑不亮的才行。
雖然天黑拍不了特別清晰的照片,但是公知們要的便是這種效果。
“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漂亮女孩將小奶媽向遠處停著的一輛轎車走去,車里埋伏著身帶長槍短炮的攝影記者。
藏在車里還有一個好處,將來調查時可以說是攝影車路過,正好碰上這種事情發生,使記者抓拍到的。
“什麼事?是不是想哥哥啦?”其實小奶媽沒有漂亮姐姐大。
“去!到這邊來,我跟你說點事,”漂亮姐姐說。平時,如果有人敢這麼對她這樣放肆,她立刻便要報警了110了。但是今天她壓住了火,
“在這說吧,”小奶媽說。
“這邊人多不行,”
“去也行。先讓哥高興高興,”小奶媽說著便去摸女孩的乳房。雖然還不到二十歲,但是已經發育得很好了。
就算一個平常的女孩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侮辱,但是為了將“壞人”帶到鏡頭前,漂亮姐姐居然接受了。
待到小奶媽的手在硬硬的小乳房上轉了兩圈後,女孩再次開口,“夠了吧,趕快到那邊去。”
按說小奶媽沒有那麼多心眼去想漂亮姐姐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是他有一個習慣,“不跟別人的念頭走。”
你越是想讓我干這個,我便越不干這個。
這是為人處事的一個原則,為的是在自己不明白的環境里自保。
“再讓我摸摸下邊我才去。”他說。
“不行!”如果是白天,已經可以看到漂亮姐姐的臉被氣得緋紅。
“不讓摸就不去。”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流氓?你剛才說摸了上邊就去。你摸了怎麼不去?”漂亮姐姐覺得這個侮辱更可恥
“誰規定的摸了就必須去?我說先要讓哥高興了。”
“那你怎麼才能高興?”
“讓哥摸下面。”
“你手干淨嗎?”漂亮姐姐從來不許別人碰,但是為了完成老爸的任務也豁出去了。
小奶媽伸出雙手讓漂亮姐姐檢查,但是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
“碰一下,你就把手拿出來?”漂亮姐姐提出最後條件。
“那當然。進一下就出來。”
“我拉著你的手。”漂亮姐姐還不放心,緊緊的抓住小奶媽的手腕後才允許小奶媽的手貼上自己的肚皮。
“你一點誠意都沒有。算了,我不摸了。摸了你那個臊地方明天考試肯定砸鍋。”小奶媽掙開手腕,假裝要走。
“那你去不去?”
“又沒摸。我當然不去了。”
躲在遠處車里的公知急得跟什麼似的,還是親爹娘心疼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