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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魏夕安與危險

如影逐形 snow_xefd 15837 2024-03-03 07:17

  狐狸窩里那個女人當然已經不在狐狸窩。

  她現在被關在董家後院最靠里的姨娘房間,因為有些過於狂亂,手腳都被捆上,兩個丫環也被留在那邊看守著。

  董浩然閉門不出,董夫人不問外事,那些新來的高手除了鷹橫天都沒在董家借宿,所以聶陽和慕容極並沒覺得去看看會有什麼多余的是非。

  但他們現在不可避免的頭疼了起來。

  董二小姐並沒有因為嫁了人就變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乖乖的等夫君每晚過來行房。

  中午聶陽離開了她不過一個多時辰,她就神不守舍的滿院子找了起來。

  於是,董詩詩知道了雲盼情帶回來了一個女人,一個很好看的女人,被關進屋子里的時候還沒穿一件衣服。

  她想進去看看,但丫環換了新主子後到乖覺得很,聶陽不讓其他人進,她們就怎麼也不開門,好像現在這大院子姓了聶一樣。

  聶陽和慕容極一起走到那屋子門外的時候,董詩詩正氣鼓鼓的蹲在門外的欄杆上,遠遠地看到聶陽,就中氣十足的喊了起來,“喂!你才成親一天哎!怎麼就在這里藏了個女人!”

  聶陽頭疼的揉著額角的時候,慕容極成為了下一個炮灰,董二小姐並沒因為他是自己之前偷偷喜歡過的人而有半點留情,直接指著他問:“慕容極!我看你一表斯文,竟然陪我家小陽子來這里偷著看女人!”

  慕容極一籌莫展,聶陽倒是知道如何讓董詩詩不再關心這個話題,他直接對她道:“詩詩,你姐姐被人抓去了。”

  “什……什麼?”

  聶陽一把拉住吃驚的她往屋里走去,低聲道:“為了不引起混亂,不要叫別人知道,我和慕容極在想辦法救她。”

  董詩詩跟著他進了屋子,還不忘記屋里的女人,“那和這個女人有什麼關系?你怎麼還不去救我姐姐?”

  看來女人在這個上面到永遠不會太蠢。

  “你姐姐被抓的地方,就剩下了這個女人。帶回來的時候她不僅淫毒纏身,還中著盤龍谷的蛇毒,也不知道慕容極的藥管不管用,現在趁她沒死,咱們必須問出點什麼來。現在你明白了麼?”

  聶陽一路往里走著,一路解釋。

  董詩詩點了點頭,追問了一句:“那為什麼你們不讓別人進來?”

  她這才發現慕容極沒有跟進來,而是有些曖昧的笑著留在了外廳。

  聶陽古怪的微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娘子大人,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兩個丫頭退出到外廳,臉上都有些不自然的嫣紅,讓董詩詩更加好奇。

  撩開簾子一進屋,她就聽到了一種聲音。

  那聲音很不清楚,像是被什麼堵在了嘴里,含糊不清,就像是鼻子一時呼不出氣憋住,從喉嚨里逸出的顫巍巍的唔聲。

  只是與單純的悶哼不同,這聲音帶著綿綿的起伏,和時長時短的韻律,里面還隱隱帶著說不出的焦躁。

  若是以前,董詩詩怕是聽不出什麼,但此刻她若不明白這是女子春情勃發的飢渴呻吟,那她昨晚的銷魂洞房花燭夜就算白過了。

  “她……她怎麼這副樣子啊?”

  不能怪董詩詩大驚小怪的瞪圓了杏眼,那女子現在的模樣確實有些怕人。

  頭發凌亂的披散在兩邊,身上的衣服因為是硬套上去的,不僅不合身,還沒遮住好多該遮住的地方,光是那肥酥酥的乳房就有小半個露在外面,隨著胸膛的起伏不時露出小半乳暈。

  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膝蓋緊緊並在一起,本就穿得並不妥當的裙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雙腿在盡可能的利用有限的空間交迭磨擦著。

  衣衫不整到在其次,關鍵是那女人的臉,臉色紅得嚇人不說,被布團塞著的嘴巴還不斷地往外流著口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著,讓人感覺她隨時可能虛脫。

  聶陽走過去伸手貼住她的頸側,拿出旁邊放著的一根銀針刺進她的虎口,停了片刻才拔了出來,仔細地看了看,噓了口氣,對門外道:“慕容極,你的藥還算有效,她應該沒事了。”

  董詩詩可不是會被置之不理的人,她過去扯了扯聶陽的衣袖,“小陽子……她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我感覺她都快要死掉了。”

  她的眼里既有同情也有擔憂,她還不至於孤陋寡聞到不知道淫毒是什麼東西,心里暗暗算計著如果聶陽要替她解毒自己該怎麼說才能把這個差事交給慕容極,還不顯得自己是在吃醋……

  聶陽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放心,這女人中的極樂散不會要命,只是她不僅中毒,還被故意隔絕了男人一段時間,現在藥性隨著內息散到她渾身經脈,已經不可能根除了。如何讓她清醒到能夠回答咱們的問題,還真是十分困難的問題。”

  董詩詩不太明白,聽他說起來這麼嚴重,可他臉上倒沒有半分擔心的樣子,“那現在要怎麼辦?讓……讓慕容極來……來幫幫她,會不會好些?”

  “咳咳。”

  門外的慕容極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二小姐,你要是不來我們還真沒太好的法子。不過你既然來了,那就勞駕你幫我們走一趟吧。”

  董詩詩不明白的撩開簾子走出來,瞪著慕容極道:“要我做什麼?”

  慕容極很認真地說道:“去叫你的父親來一趟。”

  “啊?”

  她驚訝的張大了嘴,“你……你是說讓他?”

  慕容極點了點頭,“令尊是最適合的人選,至於具體原因,請恕在下無法現在告訴你。”

  董詩詩別扭的扭轉了頭,輕輕搖了搖,“我……我不去。你找個丫鬟去通知好了。”

  聶陽也走了出來,把手扶在她背上,“詩詩,事情很嚴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你父親能救這個女人的事情,更是不能讓外人知道。”

  董詩詩臉上紅了紅,一跺腳,“我……我去就是……先說好,救人歸救人……可……可不能讓我娘知道。”

  現在她娘可就住在院子里,她可不想讓娘知道自己拉著爹來找女人。

  聶陽點點頭,叮囑道:“同樣,你姐姐的事情也別讓你娘知道。”

  董詩詩嗯了一聲,匆匆走了出去。

  慕容極看她離開,回頭看了看聶陽,皺眉道:“我還是想問一句,你真的不學幽冥九歌里的功夫?我家主人很明白地說了只要你需要,這本東西就是你的。”

  聶陽搖了搖頭。心里對幽冥九歌頗有幾分反感。

  幽冥九轉功里的陰陽盈虛術只要不用在邪道,本是療傷補體陰陽互濟的玄奇內功,雖然不像陰陽隔心決那般自成一脈,獨占一歌,但也算是正宗內功。

  破冥道人創下這門功夫,本是為了在床笫之間靠自己的內息引導注入,從而讓自己體弱多病的妻子恢復健康。

  不想到了幽冥劍陰絕逸手上,他未能學全,療傷時拿來逆行強運,成了采吸女子陰元鞏固自身的邪門功夫。

  陰絕逸被逐出門牆後,幽冥九轉功可以用來采吸功力陰元的消息便流傳江湖。

  以至於原本吐納自如益人益己的內功,變成了淫賊邪道口耳相傳的寶物。

  但這種功夫,現在卻無疑是把那女人無法控制的淫邪藥性引導出來的最好辦法。

  幸好,董浩然會這門功夫,雖然並不完全,但現下也不需要他獻出什麼,采補便采補吧。

  聶陽抱著雙肘,一點也沒有答應慕容極的打算。

  慕容極仍不死心的勸道:“現在大敵當前,你能強一分總是好事。那女人內力不弱,幫她解毒必然會采到不少好處,用在夏浩身上實屬浪費。”

  聶陽笑道:“那你自己學了便是,你強一些也算是好處。”

  慕容極無奈的笑了笑:“主人可沒說我可以學。我不是狼魂中人,不能壞了風前輩定下的規矩。”

  聶陽眼前仿佛又浮現了那個略帶憔悴病容倦怠的女子,淡淡的在窗邊享受著自己的孤獨。

  雖然只見過風絕塵一面,但他也知道,這個師伯毫無疑問是上一代狼魂的精神領袖,也是幽冥九歌真正的主人。

  “總之,我是不會學的。”

  聶陽笑了笑,獨狼從不願欠人人情,影狼也是一樣。

  慕容極伸指蹭了蹭鼻子,挑了挑眉:“好吧,暫且當我從沒提過好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杜先生的功夫你並沒有完全學成,他又已經過世,你真的有十足信心報仇?”

  聶陽斜了他一眼,緩緩道:“沒有……我做任何事,都不會有十足信心。”

  慕容極還想說什麼,卻已經聽見了門外董浩然沉重的腳步聲。

  董詩詩帶著她父親進來,神色尷尬的站到了聶陽身邊,生怕聶陽會改變主意一樣挽住了他的手臂。

  聶陽示意了一下慕容極,慕容極隨即走進了屋里。

  “什麼事?”

  董浩然問道,臉色顯得十分憔悴,仿佛幾天內老了十歲。

  聶陽看了一眼身邊的董詩詩,掩藏起了眼里的森寒,做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你進屋就知道了。我保證,不是壞事。”

  董詩詩咕噥道:“哼……男人都覺著是好事,難怪說書的一講到女俠遇難,大俠就總會趁機出現。”

  董浩然頗有些神不守舍,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就進了里屋。

  “小陽子,你很過分哎……”

  董詩詩半仰著頭,不太高興一樣嚷嚷著。

  聶陽奇怪的哦了一聲,不明白的看著她。

  “那是我爹,你連聲岳父都不叫也就算了,怎麼還好像對下人說話一樣高高在上。”

  董詩詩自小被董浩然寵溺到大,自然看不得別人對他無禮。

  聶陽轉了轉眼睛,還沒想好怎麼說,慕容極已經撩開簾子走了出來,對他點了點頭。

  “好了麼?”

  慕容極笑了笑:“他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是為了救他的女兒。”

  董詩詩臉上又有些發紅,從聶陽身後偷偷看向通往里屋的門,那扇門已經關上,看不到里面發生的事情。

  她情不自禁想象起了她爹爹在里面會如何對待那個女人……她吞了吞口水,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腿也有點發軟,拉了拉聶陽的衣袖,低聲道:“咱們……咱們還要在這里等著麼?”

  聶陽看了看她紅撲撲的臉頰,有些了然的搖了搖頭,道:“不必,你先回房和綠兒待著,這邊慕容極會看著。我要出去找一些人。”

  “什麼人?”

  聶陽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含苞綻放的迎春,淡淡道:“一些不讓人摧花的人。”

  摧花盟在江湖上的對頭很多,畢竟那些正道中人不管自己私下如何的顛鸞倒鳳,在明面上都還是風度翩翩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

  君子好色而不淫,聽見淫賊的名號,在不傷到自己女眷的時候,雖然不會真的做什麼,但也還是會皺皺眉毛的。

  真刀真槍一直纏著摧花盟不放,好像摧花盟的影子一樣追逐不停的,只有那個逐漸自發團結在一起的,號稱逐影的組織。

  他們最早是受到邢碎影迫害的一群人組織起來,逐漸發展成了對抗摧花盟乃至全江湖下流邪道的勢力。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不像摧花盟的趙玉笛頻繁出現在江湖,逐影名義上的領袖李蕭一直很少出現,只有少數人見過,據說是個滿面虬髯的粗豪漢子,因為愛妻被邢碎影淫辱而不惜重金組建逐影來復仇。

  既然知道了董清清是被摧花盟擄去,在找不到躲在暗處的摧花盟的時候,去找相對不會隱藏的那麼深的逐影就容易得多。

  去找韋日輝,聶陽才發現那個重傷號對他實在談不上友善,冷冽的眼光分明的表示,別想從那里知道任何逐影的訊息。

  幸好慕容極還有一批手下。

  不過帶回來的訊息讓聶陽頗有些意外,逐影目前在旗門鎮四周幾乎沒有任何人留下,最近的一個落腳點也在三十里之外的村子里。

  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這麼做,聶陽還是快馬加鞭趕了過去,別人他不認識,幸好孫絕凡還算是舊識。

  那個村子並不大,逐影的人也意外的好找。

  因為花可衣不管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人。

  即使是在這樣的村子里,她依然毫無顧忌的穿著水紅絛紗裙,襯裙也不穿的若隱若現著兩條玉腿,慵懶的半躺在村口的躺椅上,上衣永遠也不會收拾整齊,襟口松松的散著,粉綢抹胸緊繃繃的裹著兩團束不住似的玉峰,毫不在意的任路過的村民用驚訝的視线打量。

  有不少眼神,都恨不得馬上剝光了她,就在這里狠狠的奸淫一番。

  應該是有人嘗試過,因為有那麼幾個流里流氣的家伙眼窩青腫的在遠處牆角縮著。

  看到聶陽飛身下馬,花可衣懶洋洋的伸直玉臂,打了個哈欠,慵懶道:“這不是聶公子麼,怎麼這麼好興致不守著你家鏢局,跑來這里了?”

  聶陽看了她一眼,“你的消息倒是十分靈通。”

  看來自己和董詩詩成親接掌浩然鏢局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

  就是不知道了解他身世背景的人有多少,會對這次的事件造成多少影響。

  花可衣懶懶的扭了扭脖子,似乎是躺得太久有些酸痛,一手攥著粉拳輕輕捶著肩膀,嬌媚道:“怎麼?新郎官不守著新娘,第二天就來找我了麼?小弟弟,姐姐挺喜歡你的,來給姐姐捶捶肩。”

  聶陽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堆著微笑道:“我只是想問問,孫絕凡孫前輩是否在這里。”

  花可衣咯咯笑著躺回躺椅上,纖長的兩根手指夾起一顆水靈靈的櫻桃,遞到唇邊卻不咬進去,而是用紅嫩的舌尖一頂一頂的把玩著,含糊道:“孫姐姐在不在,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花寡婦,我沒工夫和你閒耗,要怎樣你才肯說?”

  聶陽不想和這個危險嬌媚的女人有太多牽扯,看了看身旁的村民走得七七八八不剩什麼外人,直截了當問了出來。

  花可衣輕張貝齒,把那顆櫻桃咬進嘴里,酥聲道:“上次孫姐姐打擾了咱們的較量,你不打算把它進行完麼?我最不喜歡半途而廢的事情了……還有,”

  她的笑容越來越妖嬈,“我喜歡別人叫我花姐姐,而不是花寡婦。”

  “真遺憾,我只喜歡叫你花寡婦,不喜歡亂認姐姐。”

  聶陽微笑著走了上去,並沒有拔腰間的劍,而是緩緩伸出了右手,無名指和小指屈起,其余三指向前平伸,慢慢伸向花可衣的面門。

  花可衣笑意仍在,但眼里已經全是肅殺,她抬起了右手,指尖捻著嬌弱蘭花一樣拂了過去。

  又柔,又慢。

  聶陽的手沒有絲毫停頓,食中二指微微蜷起,拇指折回到掌中,但移動的方向卻起了微妙的變化。

  花可衣的手也跟著變了,柔弱無骨的手掌突然閃電般切向聶陽的右腕。

  聶陽的手腕微微翻了一翻,她就仿佛被毒蛇咬到一樣,手指一展,仿佛在彈去衣服上的灰塵一樣去彈聶陽的小臂。

  聶陽微微一笑,微蜷的二指驀然伸直並攏,猛地向花可衣的腋下刺了過去。

  然後兩個人的動作就突然的頓住,凝固了一般。

  花可衣的臉色有些灰敗,慢慢縮手靠了回去黯然問道:“影狼的功夫,你當真只學到了六成?”

  聶陽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看著她。

  杜遠冉的確已經將畢生所學傾囊向授,但他年齡天資所限,目前所成的確不過剛剛過半,說是六成已經算是抬舉了他。

  花可衣伸手拉了拉衣襟,臉上又恢復了動人甜蜜的微笑,懶懶道:“你問吧。想問什麼都可以。”

  她斜著媚眼勾了他一眼,“……當然,你想做些什麼別的,我也不介意奉陪。我一向喜歡你這種年輕有為的好孩子。”

  聶陽退後了兩步,直接問道:“孫前輩在哪兒?”

  花可衣輕輕一笑:“怎麼?你就這麼喜歡年紀大的女人麼?”

  聶陽不理會她的輕佻語言,雙目直視著她。

  “……她不在這里,孫姐姐處理著逐影將近一半事務,自然不可能常常有空閒。”

  聶陽得到答案,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畢竟他不能離開太久,除了自己,他對任何人都沒有絕對的信任。

  “喂,我還沒說完。”

  聶陽牽過馬韁,不耐煩地回頭看向花可衣。

  花可衣卻收起了輕浮笑容,肅顏道:“聶家小子,你娶董家女兒是為了什麼?你的仇不打算報了麼?”

  聶陽輕輕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淡淡道:“我的事情,不勞花寡婦操心,也不用你們逐影費神。”

  花可衣有些狡獪的掩口而笑,半含著一顆櫻桃伸了個懶腰,“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找孫姐姐是為了摧花盟呢,既然不用我們費神,那你可以走了。”

  她眼前一花,聶陽已經到了她的身邊,一手看似無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花寡婦,摧花盟的消息,你有麼?”

  花可衣把果核吐在白瑩瑩的掌心上,悠然道:“我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麼?”

  聶陽余光一掃,周圍四處似乎都有暗哨,真要動起手來倒也是一場麻煩,兩方勉強也算是同一戰线,不妨一聽,“你說。”

  花可衣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董家最近住進去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叫作魏夕安。”

  “嗯。”

  聶陽點了點頭,扶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抬起,“她是你們的人?”

  “本來是的。”

  花可衣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惋惜。

  “現在不是了麼?”

  “她被摧花盟擒去,我們趕去救她的時候,那里已經空無一人,但不過幾日,她就完好無損的和董劍鳴一道進了董家,你說呢?”

  “你是說……她背叛了你們?”

  聶陽不太相信的試探問道。

  花可衣瞥了他一眼,“不一定,但里面肯定沒那麼簡單。加上摧花盟突然就撤出了旗門鎮,里面肯定有什麼陰謀,小輝和魏晨靜在那邊查探也沒有結果。”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花可衣想了想,抬頭道:“夕安雖然不是絕色美女,卻也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讓你幫忙調查一下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你不會有意見吧?”

  “我查清楚她出了什麼事,你才會給我摧花盟的情報?”

  花可衣大方的一拍玉手,笑道:“你們狼魂的家伙雖然又陰沉又小心眼兒,還凶得要命,但到從來沒有違約的習慣,我先交錢,後收貨……唯一的要求,我們要魏夕安活著。”

  聶陽微微一笑,掩去了眼底閃過的不耐,“好,成交。”

  “旗門鎮東行五十余里,有一處黃土墳崗,我們捕捉到的最後一次出現在旗門鎮周圍的摧花盟蛛絲馬跡,便是在那里……順便加送你一條訊息,神眼史夫人一路追蹤抓她女兒的人,這兩天一直在那附近徘徊,你既然這麼喜歡年紀大的女人,不妨去看看,她雖然不如我美,但年紀卻比孫姐姐還要大些,你一定喜歡。”

  花可衣說完,捂著嘴巴吃吃笑了起來。

  那種一點也不緊張的閒逸感覺,讓人很難明白逐影靠這樣的人怎麼和摧花盟那群詭計多端的淫賊較量。

  聶陽的快馬卷起的煙塵漸漸散去後,悠然坐在椅子上的花可衣才坐直了腰,拍了三下手。

  幾個干練的青年男女立刻圍攏在她周圍,安靜得低頭等待著指示。

  “你去旗門鎮通知小輝讓他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去告訴孫姐姐先不要忙著追查邢碎影了,摧花盟最近似乎有動作,你去告訴李大哥,咱們也該開始勘察他們走鏢可能途經的路线了,最後,你,替我往清風煙雨樓找一個人,看他最近是否有空,來管管他那未過門的老婆,讓那小丫頭不要一直攪和在里面。”

  三個人一起道是,最後一人低頭不語,等待花可衣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花可衣笑了笑,說道:“那個人很出名,也很好見到,因為他一直很和氣,不像他的哥哥和爹爹那麼高深莫測。”

  只要這樣一說,就已經不需要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因為北方武林的年輕人,實在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

  清風煙雨樓唯一的一個異類,一個喜歡行走江湖廣交朋友,和和氣氣甚至不喜歡用劍的少年,謝志渺。

  那個少年不像他爹那麼成熟穩重,也不如他的哥哥們英氣逼人,行事灑脫甚至不如他的姐姐,但他卻很有女人緣,近幾年才在江湖出現,卻已經惹下風流韻事無數。

  這樣的一個世家公子,未婚妻會是誰?花可衣為什麼會知道呢?

  “阿嚏!”

  正在旗門鎮周圍十里方圓緊密搜索著蛛絲馬跡的雲盼情,響亮地打了個噴嚏。

  “嗚……”

  她揉了揉鼻頭,嘟囔道,“該死,又是誰在念叨人家?”

  此時董家之中,董詩詩和綠兒無聊的趴在桌上,半睡半醒的等著聶陽,慕容極仍然守在房外,聽著屋內木床發出的吱吱嘎嘎,等待董浩然和那女人的雲雨結束,董夫人在內院臨時准備的佛堂,虔誠的祈求著什麼。

  董劍鳴去了鏢局找殷亭曉,院子里沒有什麼活計,丫鬟也都在各房休息。

  整個院子寂靜得令人害怕。

  而這空無一人的靜寂時刻正是魏夕安等待的,她摸了摸懷里的小油布包,輕悄悄地走到離自己房間最遠的花池,跨過剛剛開始長出新葉的灌木,在花根的泥土周圍四處摸索著尋找容易挖掘的泥土,按贏隋交待的挖好了坑,掏出包來捧在手上,正要放進去的時候,卻忍不住猶豫起來。

  里面究竟是什麼?

  贏隋臨走時後特地叮囑了一句不要打開,會對她不好。

  但她還是好奇。

  既然只是對她不好,而不是需要保密的話,偷偷看一眼不算什麼吧?

  她輕輕揭開布包最上面的一層,緊張的四下看了看,沒有人。

  里層的油布上似乎有些奇怪的粉末,摸起來細膩得很,她捻了一些嗅了嗅,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也就沒再注意,接著拆了下去。

  里面是一本帳本一樣的東西,魏夕安奇怪的皺起了眉頭,草草翻了一下,都是些收支的記錄,並沒有什麼特別,支出和入賬的兩方名字倒是有些隱隱約約的覺得在那里聽過。

  夏浩和劉嗇……在哪里聽到過的呢?

  想不出頭緒,身上又有些奇怪的燥熱,魏夕安不敢再磨蹭,把布包小心翼翼的填進坑底,把四周摁實,填好了泥土,把多余的泥土均勻的撒到其余角落,拿出手帕纏在手指上用舊土把埋著東西的坑面抹平到無痕無跡,才長舒了一口氣,起身跳了出來。

  抹了抹額頭的汗,才發現有些熱的反常,好像傷了風一樣,從額頭里面透熱到外面,腳步也有些虛浮。

  “魏姑娘,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熱情的少年聲音在她身前不遠處響起,是董劍鳴從鏢局回來了,正好看到她臉頰紅撲撲的正在用手掌搓著,心里本就有些好感,自然關心地問了出來。

  魏夕安也不算討厭他,自然地對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可能悶得久了身上有些難受。我回房休息去了。”

  董劍鳴訥訥的張開了嘴,嗯了半天,擠出一句:“哦……好吧,你好好休息。有……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告訴我,我去給你找大夫看看。”

  她感激得點點頭,說了聲多謝,匆忙得回了房間,連腳上的泥土印記也沒敢當著他的面處理。

  在房里靜思了一會兒,身上的不適似乎稍微減輕了些。

  魏夕安托著腮下,奇怪的想著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逐影的人來和自己聯系,反而只有贏大哥冒著危險來看了一次自己。

  心里不免有些微抱怨,平日孫絕凡對她們管教的就十分嚴格,現在這樣對她棄之不顧,讓她竟有些憤憤然惱恨起來。

  那個花可衣那般放蕩,卻能得到孫姐姐那樣的信任……她不滿意的抿緊嘴唇,不滿本就像雪球一樣,只要把它從心上推下去,就能在各種原因組成的陡坡上滾成巨大的重擔,墜在心底沉甸甸的壓著。

  不過,不僅是男人,就連女人有時候也會被花可衣弄得渾身不自在。

  她臉又紅了起來,因為花可衣和她姐姐,也是有秘密的。

  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秘密。

  可惜卻不巧被她知道了。

  纖細的手指,綿長的喘息,渴求的豐臀,急切地玉股,絞纏的肉體,對接的櫻唇,那一幕幕香艷而破碎的畫面在那一晚讓她異常恐懼,女人和女人……原來也是可以的。

  “本來……不打算再想起的啊。”

  魏夕安嘆了口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段明明被她刻意塵封了的記憶。

  而更讓她不明白的,就是這記憶不恰當的回放帶來的變化。

  她不再是青澀無知的小女孩兒了。

  她也了解過了那銷魂蝕骨的美妙感覺,現在,她似乎能夠稍微的了解那赤裸裸蛇一樣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女人,是在追尋什麼樣的快樂。

  她輕輕按著自己的裙底,汗巾的綢緞並不十分細滑,有些粗糙的觸感輕輕的磨著她的羞處,帶來浮於肌膚表面的麻癢。

  轉眼,那麻癢就滲進肌膚之中,如暈水墨染一般散開,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男人的手,“唉……”

  輕輕嘆了口氣,她站起身子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令身體發熱的事情,趴到窗邊,看著院子里的春芽新苞,怔怔出神。

  春天那種暖洋洋的感覺竟好像進到了她的身子里面一樣,暖融融的沿著骨骼經脈,慢慢悠悠的爬升著,她舒服的伸展了四肢,輕輕的喘息著,喘息中不覺混進了些許淫艷的味道,仍懵然不知。

  她沒察覺到,自己開始漸漸的微微挪動著上身,在冷硬的窗框邊蹭著自己的胸前。

  直到那股讓她舒服的眯眼輕哼的酸麻快感蔓延到小腹深處,她才驚覺到什麼一樣向後踉蹌著退了兩步,手肘險些碰倒擺設的花瓶。

  莫非……是極樂散?

  那些散不去的藥性?

  贏大哥……贏大哥在哪兒?

  魏夕安徹底得慌了手腳,走向門口,卻又想不出究竟去哪兒找她的贏大哥,身邊此刻竟然連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也沒有,而逐漸一點點燃起的欲火根本不會為了她的著慌而有絲毫減退,她顫抖的雙腿甚至開始感到漸漸發軟,越是去想那一陣陣抽筋的柔嫩花房,就越是感到無法控制自己漸漸漫溢的情潮。

  如此的猛烈,濃厚,甚至比那次她中了極樂散的時候還要難以忍受,就好像連清醒的意識也要被奪去了一樣,照這樣下去,如果有一個男人進來,不管他是誰,她都可能會受不住那對男人身體的渴望而做出離譜的事情。

  絕對、絕對不可以!

  勉強挪到床邊,魏夕安雙手抱著胸前躺倒下去,緊緊的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修長的雙腿並攏在一起,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

  為什麼這時候發作了?

  胸前好難受……有什麼……有什麼東西從身子里涌出來了……涌出來了……

  “嗚……”

  她偏過頭,苦悶的咬住了枕巾,額上冒出的汗水已經把發鬢沾濕貼在臉頰上。

  “魏姑娘、魏姑娘,你在房里麼?我給你帶了點花茶,大夫說有清心去火的功效,你喝了會舒服些……魏姑娘?”

  門外董劍鳴的聲音在她耳中顯得那麼遙遠,她攥緊自己的衣襟,不敢起身,不敢去開門。

  董劍鳴並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仍然敲著,因為怕驚動其他人,敲得倒也並不大聲,“魏姑娘?你很不舒服麼?還是已經睡下了?”

  敲了片刻,仍然不見出來應門,董劍鳴有些氣悶,自以為碰了個軟釘子,訕訕的把手上的茶包收回袖袋里,有些喪氣的搖了搖頭,皺著眉頭有些生氣的正要轉身離去,門後傳來了有些踉蹌的輕微腳步聲。

  然後,門開了。

  “魏……魏姑娘,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董劍鳴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去摸她的臉頰,旋即發現不妥,硬把手收了回來,“你是不是病了?身上哪里難受?”

  “董公子,”

  水汪汪的眼睛讓本來帶著英氣的容顏現在說不出的嬌媚,魏夕安四下看了看沒有別人,嘆了口氣拉住他的衣袖,“進、進來說話。”

  很小就被送去武當山學藝,每年回家也不過住個半月有余,說到女子臥房,可以說只記得他那二姐屋子里沒有多少女人味兒的陳設。

  現在到了這原本是屬於他某個姨娘的房間,鼻端盡是幽香粉氣,讓他竟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加上魏夕安也十分古怪,臉色紅的嚇人,看上去也沒了武功一樣腳步虛浮,雙手從坐下起就一直不停搓著衣角,即不敢看他也不說話。

  沉默陣子,董劍鳴忍耐不住,輕聲道:“魏姑娘,你究竟怎麼了?你說出來,我能幫上的,一定會盡力幫你。”

  魏夕安的確是打算要他幫忙,但這要求她一個姑娘卻不知如何開口才好,加上腦子里一直閃著贏大哥的笑臉,讓她眼眶一酸直想流出眼淚來,若不是贏大哥說過的話,她寧肯欲火焚身死在床榻上,也不願開門叫董劍鳴進來。

  董劍鳴還沒真正體會過男女之間的銷魂滋味,只是男人的本能在看到了魏夕安春情萌動的柔媚樣子之後起了正常的反應。

  雖然疑惑,他卻還是情不自禁走了過去,看著她水盈盈的眼睛問著,“魏姑娘,到底怎麼了?你怎麼看起來要哭了一樣?”

  魏夕安咬緊牙關,遲疑著做了決定,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顫聲道:“幫……幫幫我。”

  董劍鳴正想問要如何幫她,卻覺手臂被她一扯,上身彎了下去,兩片又香又軟的美妙紅唇堵住了他張開的嘴。

  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的嘴唇,全身都忍不住繃緊,雙手一陣不知所措之後,本能的摟在她纖細的腰上。

  那腰肢盈盈一握,柔滑結實,讓他幾乎克制不住沿著那曲线撫摸下去的衝動。

  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他昏昏沉沉的想著,但念頭馬上就被渾身興奮的熱血衝得無影無蹤,美人在懷,香唇在口,他那還有心思去想這是為了什麼,只懂得努力的回吻著她,盡情品嘗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魏夕安本以為這樣一個親吻應該已經足夠,卻沒想到董劍鳴一來沒有半點經驗,二來身出名門總算也是小半個正人君子,就這麼摟著她親吻不停,既不會也不打算主動繼續往下進行。

  這可苦了魏夕安,唇舌糾纏讓他那源源不斷的男子氣息幾乎把她淹沒,渾身熱的幾乎發燙,恨不得他馬上就把自己強硬的丟在床上,扯碎每一片衣服,用衣帶把她牢牢的綁上,讓她可以沒有辦法反抗的被他狠狠的強奸。

  這樣,至少她不必象現在這樣用本就不怎麼清晰的神智去考慮如何勾引他。

  她也考慮不出來,她畢竟也只經歷過贏隋一個男人,學到的東西還不足以讓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想起。

  幸好,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往往不需要什麼太詳細的指導。

  魏夕安的行動也很明白的激發了董劍鳴的欲念,當兩人松開緊貼的嘴唇,相視喘息的時候,他的手終於伸進了她的衣裙中。

  憋悶的胸乳被緊張的手指撫摸的一刻,魏夕安仰起了頭,緊閉著雙眼,不知是無奈還是喜悅的悶哼出聲,纖長的手指緊緊地咬在紅潤欲滴的唇瓣中間。

  “幫我……幫幫我……”

  她扯著他的衣服,腦海已經被激蕩的酥癢衝擊的一片空白,好像只有男人結實的胸膛才能讓她安心,她在他的胸前胡亂的撫摸著,嘴里含糊的催促著,“快……快點……我好熱,好難受……”

  這種情形下,董劍鳴自然也難以保有幾分理智,嘴里輕聲道:“魏姑娘……這……這不太好吧……”

  雙手卻已經鑽進了她的肚兜之中,飽滿彈手的乳桃兒被他一手一個揉了個結實。

  魏夕安已經完全被強烈的極樂散藥性支配,連贏隋的影子都已經從眼前模糊,雙手摸索著解開董劍鳴的腰帶,扯掉了他的褲子,匆匆握住硬翹的陽根,卻不知道兩人這般站著該怎麼迎湊,一時都忘記床就在身邊,急的語調都帶上了哭腔,“不要……不要再等了,我……我好難受,我好難受……”

  陽根被柔滑的玉手不過一握,董劍鳴就舒暢的一個哆嗦,除了春夢無痕的燥熱夜晚迷蒙的感受過類似的愉悅,次日留下讓他臉紅心跳的濕痕的時候,他甚至沒有自己試探著去尋找過這種快樂。

  對女子赤裸身體的渴望讓他急躁的去剝魏夕安身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卻反而把她的裙帶拉成了死結,一時滿頭大汗彎著腰卻就是解不開。

  魏夕安也也伸手幫忙,四只手亂成一團,那裙帶卻穩如泰山。

  “扯……扯斷它。”

  她急躁的吸起小腹,給他空間。

  他紅著雙目大手一拉,啪的一聲,整條絲帶向下墜了下去,光滑的綢裙慢慢滑過腰胯,緩緩掉了下去。

  天氣有些熱,魏夕安裙下只圍了條汗巾,並未穿著襯褲襯裙,裙邊滑落,那汗巾也不過堪堪包著羞處四周,緊繃光滑的修長雙腿登時寸寸顯露了出來。

  董劍鳴看得雙眼發直,腦海里一陣轟鳴,只覺得胯下那根陽具幾乎就要炸開一樣,緊跟著她那又涼又滑的手兒又替他握住半截,他頓時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噴出來一樣。

  此時魏夕安已經顧不得什麼廉恥羞澀,光裸的粉臀不斷抽動,幽黑的毛發已經盡被打濕,手上握著董劍鳴的陽根,往自己身子下面塞著,卻找不到合適的姿勢迎合過去。

  咬牙抬起一邊的腿,勾在他身後,踮著腳尖把腰胯提高幾分,才總算讓熱硬的肉龜壓在了滑膩的花瓣上。

  肉莖前段傳來軟嫩滑膩的銷魂觸感,讓他情不自禁的向前挺起了腰,但他一介童男自然是尋不到桃源洞口,肉菇滋溜從那兩片媚肉上滑了過去,頂進了她的腿根間。

  這一下滑的魏夕安渾身酥麻,恨不得馬上就把那根東西整個吞進去,好緩解膣腔子深處空虛難耐的抽痛,但他頂了兩三下,卻就是頂不進去。

  救命靈丹就在嘴邊,偏偏吃不進去,她急得渾身打顫,索性靠著背後木櫃把腰下往前挺出,纖指一勾主動把那根棒兒攏准,水津津滑軟軟的粉嫩肉孔迎著那顆肉龜就是一啜。

  董劍鳴只覺下身一陣爽快淋漓,順勢往前一頂,陽根順著蜜漿一樣的淫汁逆行而入,戳進了一個無法形容的柔嫩軟滑所在,本能的想在里面抽送兩下,肉龜和細密的嫩褶一陣刮磨,腰杆一麻突然感覺渾身發緊,憋脹在陽根中的什麼東西一古腦噴了出去,同時一陣令腦海發白的強烈舒爽一下子擴散到全身,快活的他低聲呻吟了起來。

  與他一副升天的表情截然相反,魏夕安卻險些哭出來,好不容易空虛的羞處被滿滿當當的填了個舒爽,還沒開始好好的磨弄一番解掉花房深處那股狠狠的酸癢,就感覺到那根棒兒一陣劇烈跳動,竟然就這麼丟盔棄甲了。

  甚至連她丹田的那鼓躁動不安的內息都還沒能奔流進四肢百骸,就隨著陽精的噴射而結束。

  “好……好舒服……”

  董劍鳴喘息著回味著剛才的美妙眩暈感,把臉靠在她頸窩,意猶未盡的說道。

  魏夕安絲毫沒有好轉,焦急的推開他半步,語氣也不自覺地猶如撒嬌一般,“你……你是快活了,我……我還難受著呢!”

  董劍鳴不解的看著她赤裸的下身,從腰往下就只有雙足穿著低腰布靴,粉嫩修長的雙腿讓他一時看得呆了,訥訥道:“那……那我要怎麼辦?”

  她看著那根東西就這麼慢慢軟了下去,心里焦急萬分,想到贏大哥教給她的一些手段,雖然不太想對其他男人使出來,現在卻也由不得她了,把心一橫過去蹲跪下去,抬頭道:“你……你之後若還是這麼……這麼迅速,我……我便不求你幫忙了……”

  董劍鳴還沒明白過來,就見魏夕安閉起雙眼霞飛雙頰,把紅潤的雙唇張開,竟湊向了他的陽根。

  先是舌尖試探著在肉莖周遭舔了一遍,然後輕輕銜出軟小後的肉菇,用嘴唇夾著揉弄起來。

  血氣方剛的少年男子,對這溫柔陣仗完全沒有半分抵抗的能力,他摟著她的後腦,僵直了身體,不知所措的看她一點點把自己的陽根含進嘴里,溫柔的舔吸,溫暖柔軟的掌心,輕輕托著他的陰囊,隨著她舌頭的動作揉著。

  很快的,年輕男子的良好精力起了作用,陽根開始在她的嘴唇間逐漸脹大,變硬,她貪婪的吸吮著,讓它變得更大,更硬,逐漸頂住了她的喉嚨讓她幾欲干嘔也不在乎。

  “噗哈……呼……呼……”

  吐出嘴里已經完全硬翹起來的棒兒,她喘息著抹去嘴角的口水,急不可待的後退坐到床邊,扶著床柱坐在床邊,雙腿大大打開舉起,嬌聲催促道,“快……快救救我……我……我要不行了……”

  剛才的快樂還猶在腦中,董劍鳴自然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在她的引導下再次進入了那緊窄滑嫩的溫柔鄉,摟著她的腰肢擺插起來。

  丹田內躁動的內息開始在愉悅的浪潮中游走她的全身,仿佛本能一樣,她的身體開始按著口訣自行運轉,運功中的嬌軀更加敏感,加上極樂散的藥性,董劍鳴不過狂猛的抽插了三四十下,她就挺著香臀汗水淋漓的丟了一次。

  董劍鳴不知道她怎麼了,只感覺到裹著自己肉莖的幽穴猛然緊了幾分,好像周圍的嫩肉都腫厚了起來一樣,隱隱向內帶著一股吸力,吸得他情不自禁用上了腰力,更加快速的動作著。

  雙手勾著他頸後,雙腿也盤在他的腰上,說是坐在床邊,更像是她掛在了他的身上一樣,隨著他激烈的進出前後搖晃著。

  她甚至還沒脫下上衣,僅僅赤裸著羞處和雙腿,就已經被奸淫的達到了第二次巔峰。

  迷蒙中內息經好似增強了幾分一樣,魏夕安不禁心下茫然,難道交歡行房也能提升內功麼?

  那……那這莫非是什麼邪功不成?

  兩度泄身後她已經清醒了幾分,羞恥和疑惑開始浮現,但還沒來得及細想,董劍鳴越來越快的抽插就碾碎了她恢復的清醒。

  慢慢的,她已經完全赤裸,慢慢的,她已經忘記了不能叫的太大聲,慢慢的,她已經沉醉在這溺人的甜美之中。

  當董劍鳴第四次在她的身上宣泄出自己的欲望的時候,她已經渾身水淋淋的像剛從河里撈起來一樣,虛脫般癱在了床上,只有那不受她控制的內息,仍然不斷的游走、游走,如她下身傾瀉的淫汁浪液一般,仿佛永無止境……

  董家父子恣意享受艷福的時候,聶陽的快馬也已經停下了步伐,倒不是因為他已經到了目的地的亂墳崗,而是他看到了一個他熟悉但又不敢確定的女子背影。

  雖然那女子背影換了飄逸的女裝,嫩綠裙褲蔥白束腰,實在不像男裝時候那個英氣冷硬的姑娘,但那把刀讓聶陽覺得自己沒有認錯。

  因為刀上還能看到浩然鏢局的標志。

  “柳婷!”

  追了一段,不想離開大路太遠,萬一馬被人順手牽走,聶陽還要一路跑去那個墳崗,那就很沒有意義了。

  沒想到叫了一聲,柳婷仍沒停下,反而施展輕功越發快了。

  穿過一片麥田,進了一個稀疏小林子,柳婷徑直奔到一個中年男子身邊,回頭看了聶陽一眼,對那人伸出了手。

  那個中年男人很瘦,但看起來並不難看,眼角有一道傷疤,斜斜穿過鼻梁,平添了幾分凶狠。

  他拿出一丸藥,放在柳婷手上,並沒有開口說話。

  柳婷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張口把藥吞下,回頭看著聶陽,冷冷道:“聶大少爺,我是不是該祝您新婚愉快啊?我要是殺夏浩,您這姑爺是幫哪邊啊?”

  她似乎氣得厲害,語聲都有些發抖,也不若平時的冷靜。

  聶陽沒心思跟她說那許多,只是道:“你若想殺夏浩,悉聽尊便,但如果影響到邢碎影的事,就算你是我表妹,我也不會放過你。”

  柳婷哼了一聲,“現在殺了夏浩鏢局便落進你的手里,不會影響走鏢,我為什麼不動手?”

  聶陽打量著那個中年人,沒有興趣和她繼續這個話題,反問道:“你這些天去做什麼了?”

  沒想到柳婷眼圈一紅,臉色有些發白,大聲道:“我的死活不用你操心,若不是這位前輩救了我一命,我現在已經受辱而死!你……你做你的姑爺,管我的死活做什麼!今天要不是這位前輩想見你,告訴地方讓我去等你過來,我才不想見到你這有仇不報的懦夫!”

  也不知柳婷探查摧花盟時遇上了什麼危險,連最基本的冷靜也丟了個干淨,不過看起來幸好沒出現什麼嚴重的後果,本就不想讓她參與的聶陽淡淡道:“我早說過,咱們各人顧各人,你的死活我本也沒有操心。報仇這種事,你以為是讓你繡花那麼簡單麼。”

  柳婷面色蒼白,死死盯著聶陽看了半晌,閉上眼睛強行忍下去了什麼,再睜開時,面上已經平靜了許多,她冷冷道:“你說得對。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姑母的仇,我一個人報便是。”

  不待聶陽說話,她已經轉身離開。

  聶陽本打算追上去,卻顧忌隔在中間這個高深莫測的中年男人,一抱拳道:“這位前輩,不知有何指教?”

  那中年男人緩緩開口,好像不怎麼愛說話一樣語調顯得平板而生硬,“你是影狼的傳人?”

  聶陽皺眉,點頭道:“家師正是杜遠冉。”

  那男子沉思片刻,道:“幽冥九歌在你那兒。”

  不是問句,確定了一樣。

  聶陽雙眼眯起,並沒有回答,開始暗暗調勻內息,他看得出這個男人武功可以說深不可測,若是交手一定是一番惡戰。

  “我要借幽冥九歌。你開出條件吧,是殺邢碎影還是剿滅摧花盟,都可以。”

  那男人慢慢的,一字一句地說著,仿佛慎重的考慮過,“我和我夫人聯手,可能要費些時日,但最後想必可以幫你做到。”

  聶陽警戒的後退半步,狼影幻蹤步法蓄勢待發,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那男人嘆了口氣,仿佛不願說出自己的身份,“你該聽過我的名字,我本不該以大欺小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叫東方漠。內子名叫凌絕世。”

  聶陽當然聽過這個名字,就算普通武林人士沒聽過,他也一定會知道。

  因為這是狼魂中人。而且是上一代狼魂中有名的怪人。

  雖然排行不高,甚至在影狼之下,但他的功夫據傳是和獨狼風絕塵相提並論的。

  孤狼,東方漠。

  乳硬助性:第20章

  (一)

  兩個丫頭退出到外廳,臉上都有些不自然的嫣紅,讓董詩詩更加好奇。

  撩開簾子一進屋,她就聽到了一種聲音。

  接連不斷的屁聲,伴隨著撲面而來的臭氣幾乎讓她窒息。

  “她被送來前被人強行喂了很多蘿卜燉地瓜,讓我們問話十分困難……”

  (二)

  “她……她怎麼這副樣子啊?”

  不能怪董詩詩大驚小怪的瞪圓了杏眼,那女子現在的模樣確實有些怕人。

  一頭黑發剪的幾乎能看見頭皮,身上的皮裝一看就是男人行頭,還緊小的勒著平坦如野的前胸,五官本就不很精致,還故意撅嘴瞪圓了眼睛斜著臉看人,臉頰上寫著點莫名其妙說古體不古體說隸書不隸書的奇怪文字,看起來像是“你愛我”“我愛他”“他愛他”之類的無聊東西。

  “這是啥?”

  “這個……據說是現在聲勢很大的年輕幫派。人數雖然很多,不過他們卻堅持認為自己的流派叫非主流,大概是邪教吧。”

  (三)

  “什麼人?”

  聶陽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含苞綻放的迎春,淡淡道:“一些不讓人摧花的人。”

  “你是說公園里戴紅袖章的老太太們麼?”

  “……”

  (四)

  “真遺憾,我只喜歡叫你花寡婦,不喜歡亂認姐姐。”

  聶陽微笑著走了上去,並沒有拔腰間的劍,而是緩緩伸出了右手……

  “石頭、剪子、布!”

  “我贏了。”

  “……”

  (五)

  聶陽的快馬卷起的煙塵漸漸散去後,悠然坐在椅子上的花可衣才坐直了腰,拍了三下手。

  幾個干練的青年男女立刻圍攏在她周圍,安靜得低頭等待著指示。

  “你,幫我捶捶肩。你,幫我再洗點櫻桃。你,給我揉揉腿。你……你……你就隨便給我跳個舞吧。”

  青年頓時作鳥獸散。

  (六)

  那男人嘆了口氣,仿佛不願說出自己的身份,“你該聽過我的名字,我本不該以大欺小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叫楊蓮亭。內子名叫東方不敗。”

  “靠……同性戀和死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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