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晶離開後的一個多小時,下午3點半左右,我來了酒店的餐廳吃飯,剛點完了菜,張晶給我打了電話。
張晶在電話里很是歉意地說,他們夫妻這趟來廣州要談的生意,她老公今天終於談成了,對方急催著發貨,他們夫妻只好是明天一早飛去浙江瑞安。
他老公給她打來電話,說有急事讓她趕緊回家,沒來及的說明的就是這件事。
因此明天晚上沒法請我,去她廣州的家里吃飯了,只能是等我回了沈陽後,再請我去她沈陽的家中吃飯。
我在電話里表示了理解,隨後跟張晶說,“十一”假期過後,我也要回沈陽了,既然碰上了預料之外的情況,哪就等都回了沈陽再約吧。
8號晚上的這個飯局,如期所料的提前取消了,也就等於是宣告了,張晶對我實施的陰謀正式開始了,我對她實施的烏盆計也正式開始了。
8號的上午,一個自稱田老板的人,給我打來了電話。
先在電話里主動介紹了,大前天的時候,也就是5號那天,與我在古玩市場見過,隨後表示要買我手里的烏盆,開出的價是80萬。
不用說大家也想到了,這個田老板,正是張晶的情夫麥田。
8號上午到10號下午,我和麥田在電話里,經過兩天的討價還價,最終談好了價錢,100萬。
之後雙方約定,第二天的下午2點,在一家商業銀行的門前見面,先看錢後看貨,現金、實物當面交易。
我所要實施的第二個烏盆計,很是順利地正式展開了,距離最後的成功,只剩下了關鍵的一步。
10號的晚上,我嚴密地拉好了窗簾,悄悄拿出藏得足夠隱秘的烏盆,裝好了原來就是裝這個烏盆的雙肩包內。
之後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將沒用的東西都悄悄扔了,剩下的東西主要就是錢了,直接帶在身上就可以了。
11號的上午八點多,我背著裝了烏盆的雙肩包,出了房間下樓退了房,然後假裝著等人,坐在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直接將烏盆帶到了身上,當然是要防著遭明確,呆在人群密集的高級場所,是最為安全的選擇。
在咖啡廳坐到臨近中午,我去酒店的餐廳吃了午飯,12點半左右,出了餐廳離開了酒店。
下午1點半左右,我背著裝在背包里的烏盆,提前到了那家商業銀行的附近。
首先躲到了暗處,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假裝是剛到的樣子,站到顯眼處掏出手機,給麥田打去了電話。
麥田馬上接了電話,說他已先於我到了約定地點,告訴我說他開了一輛黑色的“奔馳”,就停在商業銀行的門前,他站在了車旁正在等著我。
沒到約定的2點中,我和麥田順利見了面,在銀行錢簡單客氣了幾句,麥田讓我上了他開來的大奔。
麥田說在銀行門前不方便,爭得了我的同意後,將車開到了銀行東側的一條背街。
停好車熄了火,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拎出一個方形皮箱,打開了皮箱蓋,交給了坐在副駕駛位的我。
皮箱里面裝了滿滿一箱的錢,都是成捆的百元大鈔,我一見這麼多錢,頓時眼睛就直了。
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掏出一個熒光驗鈔棒,從皮箱里隨意拿出六捆錢。
挨捆數了一遍,拿出的六捆錢,每捆都是一萬,用驗鈔棒挨捆驗了一遍,每捆錢都是真的。
又翻著數了數錢的捆數,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捆。
我先檢查了錢沒問題,激動不已地點了下頭,將拿出的六捆錢,放回了皮箱內,拎過裝著烏盆的雙肩背包,遞給了坐在駕駛位的麥田。
麥田拉開了背包拿出烏盆,取出一個鑒定古董的放大鏡,很是仔細地鑒定起了真假。
我一副激動著急的樣子,掏出了煙和打火機,點上一根煙連口地抽著。
我又續上了一根煙,麥田繼續鑒定著烏盆,突然從駕駛位的底下,拿出了一個防狼電棍。
我裝得毫無察覺的樣子,其實是保持著高度警惕,麥田剛拿出來電棍,我便掏出了一把帶消音器的手槍,從下面頂住了他的軟肋。
“哥們兒,看完了東西是真的,就想玩黑吃黑,太不講究啦吧?不過,東西你已經看了,絕對是真的,咱們的這筆買賣,就當是談成了吧。對了,哥們兒,下回記著,玩黑吃黑,最好是弄把槍!”
我用槍頂著麥田,逼著他將皮箱里的錢,倒進了我帶來的背包里,將烏盆留給他,拎起背包開門下了車。
鑽進了旁邊的一條胡同,我將玩具手槍,隨手扔到了垃圾桶里,鑽出胡同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在廣東省公安廳的對面下了出租車,然後走進了公安廳附近的一家賓館,開了一個間房住了進去。
我帶著去跟麥田交易的烏盆,就是我手里的那個真烏盆。
帶走了錢,留下了烏盆,我等於是將烏盆,賣給了張晶夫妻及奸夫麥田一伙,但我第二次使的這個烏盆計的重點,也是我認為的高明之處,就是要將烏盆賣給張晶一伙。
我懂些古董知識,但這個烏盆非常奇特,我完全看不出真假。
這個烏盆的原擁有者,是廣州五鼠,明擺著來路不正。
如果拿著這個烏盆去賣,不但是短時間內很難賣掉,而且很可能會招來更大麻煩。
設計將烏盆賣給了張晶一伙,即使最後是強行交易的,張晶一伙絕對不敢告我去。
他們給這個烏盆出價到了100萬,說明這個烏盆的價值超過了100萬,我對100萬的價位太滿意了,張晶一伙確實得到了烏盆,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吃虧,以後應該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
烏盆計順利成功後,接下來要做的,當然是盡快離開廣州。
可我今年初倒霉地混沒了身份證,現在我冒用其身份證的那位包拯兄,雖然長得跟我很像,我能夠用他的買車票、住賓館,但自是不能拿著別人的身份證,去銀行存100萬的現金,同時也不便帶著巨額現金坐火車。
在沒有身份證的情況下,如何帶著100萬現金,從廣州回唐山,不算是非常難的事,但也是個不小的難題,關鍵是必須要做到絕對穩妥。
在第二個烏盆記成功後,我住進了公安廳附近的酒店,是准備先想個最保險的辦法,解決好帶回100萬的現金,然後再唱著得聲歌,穩妥地回唐山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