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手足被制住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掙脫的可能,她從先前的狂熱變得冷靜下來,那張高鼻大目的美麗臉蛋上開始呈現出十分虔誠的神色,雙手放在胸前用英語念念有詞。
文龍聽得懂她話中的意思,那是伊斯蘭聖典《古蘭經》中的一段話——“為主道陣亡的人,你絕對不要以為他已死去,其實他們還活著,在真主那里享受給養…誰為主道而戰,以致殺身成仁,或殺敵致果,將賞獲重大的報酬”
這個姑娘年紀最多二十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在內地或者其他地方,她肯定會跟所有漂亮姑娘一般,受到各種男性的歡迎和追求,享受著現代文明提供的一切便利,可是在他面前的卻是個極端的教徒,按照他們的教義得將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住,只留下兩只美麗的大眼睛露在外頭,她們的人生都由丈夫和男性親屬決定,甚至還要為他們的恐怖主義事業充當人肉炸彈。
吃了這一驚,空服人員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迅速護送著炸藥到貨艙,將其和2個匪徒關押到一起,並留下兩人專門看守,而文龍卻清楚機上再也不會有匪徒了,這個女郎應該是他們在飛機上布下的一個暗樁,用來刺探和監視人質的,沒想到劫機尚未成功,同伙就死得只剩一個。
兔死狐哀之下,女郎覷准了機會,想要背水一搏,搶到炸藥並引爆,卻不知運氣站在他們這邊,她剛起步就拌了一交,主動放棄了手上的籌碼,這讓文龍暗自慶幸。
不過,她這一交怎麼摔的,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頭等艙倒數第二排,面前除了艙門外就只有倒數第一排的兩名乘客,右邊是個花枝招展的嫩模,穿著性感暴露的小短裙,一副碩大的墨鏡下方露出塗得鮮紅的雙唇,V字形的領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那道深邃的乳溝也不知道是天生還是鋼絲文胸擠出來的,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交叉翹著,腳尖上掛著一雙11厘米高跟的紅色尖頭鞋。
左邊坐著的卻是個老人,一件雙排扣的白色西裝套在瘦削的身上,雖然是坐著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頗高,黑色真絲襯衫配著花領結,腳下三節頭的雕花牛津皮鞋擦得錚亮,雖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澤都有一定年頭了,但剪裁和質素都是高檔的材料。
老人那張長臉上皺紋密布,估計年紀在70歲以上了,但一頭銀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五官清癯疏朗,看上去精神矍鑠,他的模樣和穿著雖然並不炫目,但卻讓人覺得恰到好處肅然起敬,相比起來,頭等艙那幾個滿身名牌的富二代倒是顯得粗俗了。
文龍心中暗想,此人應該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個老克勒,看上去的確是很有老牌紳士的派頭,只不過頭等艙內發生了這麼多驚險的事情,這個老克勒卻一直眯縫著眼,好像事不關己般閉目養神,不知他是心理素質極好還是真的睡著了。
目光掃到他的腿邊,白色西裝褲管旁倚著一條手杖,漆成黑色的紅花梨木的細長杖身箍著金色圓環,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貴古物了,但他並不清楚,方才絆倒那個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而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文龍帶著懷疑盯著他看了好幾眼,但他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頗為清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外間的一切不聞不問。
文龍略微有些失望,也許他只是恰巧絆倒了那個女郎,這不能證明什麼。
他總覺得,這位老先生不是尋常人物。
但無論如何,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他又何必去打攪別人呢。
所以,直到下機之前,文龍都沒有再去觀察那個老克勒,但飛機一落地卻再也沒找到他的身影,似乎那穿著白西裝拄著手杖的老紳士,就這樣消失在人群中一般。
而文龍與翁儷虹,也悄悄地離開了機場,並沒有遭到過多的盤問和糾纏。
在他表明自己的意思後,機組人員和乘務長承諾對飛機上發生的事情保密,他們對外統一口徑聲稱,是通過機組人員和機警的合力,制服了這群劫匪,而那個機警在搏斗過程中不幸遇害。
這套說法並沒有太多的破綻,除了兩個駕駛員以外,畢竟沒有人看過文龍面罩下的樣子,他們眼見的只是個穿著匪徒服裝的男人在跟他的同伙搏斗,而這個男人是不是那個倒在血泊中的機警就沒人說得清了,何況空服人員也願意樂意接受這套說法,因為這樣才能突出他們在反劫機中所立的功勞,從而減輕由於安檢疏忽讓恐怖分子有機可乘的過錯。
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劫機事件,就這樣在各方一片叫好聲中消弭於無形,而真正拯救這一飛機生命的那個男孩,卻恢復了他原本的行程,攜著翁儷虹繼續未知的任務之旅。
三雅的陽光遠比四海要更加熱烈灼人,就算是赤裸著身子也難以承受那迎面而來的熱浪,只不過這種熱與四海市的熱差別甚大,文龍從小就熟悉了四海市那種又悶又熱的環境,但三雅這里的熱卻大不相同,這里的熱不會令人心煩意亂,不會讓人渾身連內衣都濕透,多少風扇照著頭吹都沒有用。
這種炎熱清爽干脆,讓人渾身洋溢活力,充滿了生活的激情,也讓人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渴望著去征服,去愛。
整個三雅市海景最好的當屬雅龍灣,沿海的沙灘上都鋪著馬爾代夫進口的白色細砂,為前來度假的賓客提供最佳體驗。
他雙手各拿著一杯冷飲向沙灘走去,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流很密集,畢竟這里是三雅最著名的沙灘,來這兒度假的人們不就是為了享受這陽光和沙灘嗎,每個人都拋開了衣物的束縛,讓自己的肌膚盡量袒露在陽光下。
文龍當然也不例外,身上只著一條藍黑相間的沙灘褲和黑色人字拖鞋,其他部位都裸露在陽光下,雖然他臉上還架著副墨鏡,但那如雕塑般強壯挺拔的身段,胸膛和大腿上濃密的體毛,以及棱角分明輪廓立體的五官,還是招惹到不少女性的矚目,各個紛紛眉目傳情巧笑嫣然,有幾個大膽的還衝著他吹口哨。
公平地說,這沙灘上的美女的比例還是挺高,一個個身段苗條凹凸有致,而且都是穿著大片露肉的比基尼,不吝於展示自己火辣姣好的身段,沙灘是個十分獨特的場所,不管什麼樣的女性,到了這里都會樂於暴露自己的身體,好像巴不得將男人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越久越好。
不過文龍卻無心搭理這些熱辣嫵媚的眼神,他的一顆心都放在了那個令他痴迷的女子身上,她的容貌和身材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她是翁家現在的當家人,同時也是魔都市長呂軍法律名義上的妻子,想起翁儷虹火辣的動人身姿,他的小腹不由得一陣陣發熱,胯間的那根玩意兒頓時硬硬地豎了起來,將沙灘褲襠部頂起了一大塊。
沿著沙灘越走越近,一排花花綠綠的遮陽傘營造出獨特的風景线,折迭沙灘椅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身體,胖瘦有致、顏色各異,除了少量健壯勻稱的之外,大多數人都是懶洋洋地躺著,將自己有贅肉的小腹和松弛的大腿露在別人面前,就像一尊尊被抽光靈魂的屍體,毫無任何魅力可言。
在沙灘的尾部,一頂紅白相間的遮陽傘很是顯眼,文龍越發加快了腳步,但隨著他步伐的逼近,卻沒有看見預想中的那張動人玉臉,他們的沙灘椅前擠了5、6個男人,他們大多都是20歲左右,身材都是高高瘦瘦的,穿著打扮很是時尚新潮,臉上一副風流自賞的樣子,正圍著他心愛的女人獻殷勤。
翁儷虹極其優雅地斜倚在沙灘椅上,一條孔雀綠的桑蠶絲沙灘長裙裹著她豐腴挺拔的玉體,那面料上翠綠的孔雀圖案好像要活過來似得,在陽光下更是顯得絢麗多姿。
兩條細細的吊帶掛在她白玉雕成般的香肩上,雪白頎長的脖頸和優美的鎖骨都露在空氣中,兩個三角形的罩杯遮掩不住那雪白豐膩的酥胸,有一大截白花花的乳肉都露在了外頭。
這條桑蠶絲長裙的腰身很高提到了胸部以下,讓翁儷虹那有些隆起的小腹並不明顯,同時極大加強了本來就很長的下身比例,長及膝蓋的裙擺有一圈荷葉邊的褶皺,透過薄薄的桑蠶絲衣料隱約可見那兩條又長又直玉腿的輪廓,兩只脂白細膩的纖美玉足從裙腳偷偷溜了出來,那十根纖白玉趾上塗著玫瑰紅色的指甲油,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像潑灑了紅酒的白嫩生姜般無比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