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腦前的白穎明,此刻看到妻子珺梅那嚴厲和充滿魔力的眼神,心里也不由得發顫,仿佛被她催眠的不只父親一個人,還有遠在公司的他。
在以前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現珺梅還有這麼嚴肅的一面??
自從和父親發生關系的這段時間里,白穎明才發現他自己似乎以前沒有完全把妻子鄔珺梅了解透徹,妻子鄔珺梅還有好多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如果父親這個時候,腦袋猛地向前,是不是能一下子襲擊到珺梅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的白穎明,腦袋里會冒出這麼荒唐的想法。
“回答我……看著我的眼睛!”妻子珺梅的聲音再次把白穎明的“胡思亂想”給打斷,似乎是沒聽到父親的回答,珺梅再次問道,語氣中充滿了嚴厲。
“啊,我只聽到…聽到了…一小部分……”似乎察覺到了珺梅的氣惱和嚴厲,父親終於敗下陣來,乖乖的承認了。
此時的父親,已經被珺梅逼問的有些緊張,呼吸都開始急促,呼出的氣息甚至把珺梅額頭前的劉海吹起。
“那你這兩天為什麼躲著我?還有些回避我?難道我做的還不夠麼?”聽到父親肯定的回答後,珺梅似乎松了一口氣,似乎是自己的那些話終於不用再重復第二遍。
如果父親回答是沒有,珺梅會不會把那些話語再為父親重復一次呢?
想到了這里,白穎明不由得有些心驚,因為他剛剛不小心打開了自己內心深處隱藏的傷口。
珺梅輕輕的把父親的頭重新放回原位,為他溫柔的調整了一下枕頭,幫父親捋了捋剛剛被她弄亂的白發,臉上的氣惱已經消失不見了,可以看得出來,剛剛珺梅氣惱的樣子應該是裝出來的。
“我……我……唔……”父親白老大任由珺梅為他整理著枕頭和頭發,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看著父親那緊張的樣子,珺梅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不忍,這種情緒貌似出現的次數並不多。
看著父親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的樣子,珺梅用手擋住了父親的嘴。
“爸,該說的我在你醒來之前都和你說了,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或者說你昏迷的時候其實對於外界一切都有感知,但是在此我還是和你說一次,免得你不確定,或者一直以為是在做夢,對麼?”珺梅拿開了擋住父親嘴的手,坐直身子,眼睛一直看著父親,臉上都帶著心疼和父親說道,父親一直都沒有回答珺梅,而是臉上帶著糾結和猶豫。
原本的時候,父親還能主動一點,經過這次的事情後,父親反而是在逃避,經歷過一場生死後,父親難道還想不開麼?
如果沒有他的存在,珺梅和父親會不會走到一起?
“爸,經過這次的事情後,我想了好多,多余的話我不想再多說。你只需要知道,我懂你,理解你,我明白你心中想要的一切,你擔心的一切等等。說實話,這次咱們差點生死離別,天人永隔,我想通了很多,以後你不要再想不開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傷害你,只要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除了離開穎明嫁給你之外,我都可以滿足你……”珺梅說這些話的時候,與在醫院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完全不同。
在醫院的時候,珺梅有的只是焦急,甚至為了父親能夠醒過來語無倫次,更何況當時父親正在昏迷,不直接面對父親,珺梅可以暢所欲言。
可是真正當面和父親重新表達自己承諾的時候,珺梅還是露出了女人特有的嬌羞,當然,也有著一絲無奈,如果父親不出這次事故,或許她還不會同意和父親發生這種不倫關系吧。
“珺梅,不不,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離開穎明,也從來沒有想過能夠娶你,我真的沒有那麼想過,你能和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已經良心不安了……我……我……我……”聽到珺梅那麼說,父親趕緊慌亂的要起來解釋,急的滿頭大汗……坐在電腦前的白穎明,有一絲不忍,珺梅的用意是要徹底打開父親的心,讓父親敞開心扉,有事不要憋在心理,可是不能拔苗助長,父親畢竟還沒有痊愈,逼的太急會不會讓父親出現什麼意外?
這個時候的他,甚至想著是不是給珺梅打電話,“無意”間把兩個人的這次交流給打斷……
“爸,你別急,我都明白。這一切或許都是上天注定,我們就把這些都當作另一種緣分吧,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再回避還能回到過去麼?你已經把我……”珺梅說到最後,忍不住嘆息一聲,雖然那晚讓她記憶猶新,但是也是自從那晚,她徹底失去了自己最後的禁地,同時也徹底背叛了自己的愛情和忠貞,讓她對不起自己的丈夫白穎明,更讓她當時的精神狀態差點崩潰。
或許是感覺到氣氛有些沉悶,“咯咯咯”,珺梅突然笑了出來,珺梅笑的很自然也很灑脫,似乎真的從那次的陰影中徹底走了出來,只是珺梅笑著笑著,眼睛里就笑出來了眼淚。
不知道是因為笑的太瘋狂,還是因為她此時內心還存在著最後的愧疚和心痛。
父親“死而復生”後,珺梅一直都表現的非常開心。
畢竟沒有比父親能醒過來更讓人開心的事情了,可是真正面對已經醒過來的父親,珺梅想到自己的承諾,在想到自己的丈夫,心里還是不由得有些矛盾和糾結。
但是,經歷了這麼多,珺梅對於父親的芥蒂已經幾乎沒有了,畢竟父親的所作所為,已經打動了她的心,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而且所有的錯也不該由父親一個人承擔,珺梅是個善良的女人,父親所作的一切她怎麼會不明白呢?
就算是冰冷的心,也會被父親這些舉動給徹底融化,而且白穎明還無意中給了他們一道“免死金牌”。
“好了,爸,以後的時間多的是,你好好養養身體,以後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吧。”珺梅停止住了笑聲,轉頭背著父親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清淚,面帶著笑容拿著碗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了父親一個人呆呆的躺在床上,父親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反應過來,他臉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和不明所以,最後所有的不解都化作一聲深深的嘆息。
他知道,他自己的“重生”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之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徹底解脫,開始沒想到閻王爺最後沒有收他,再次重生的父親也將會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和取舍。
一方面,父親很愛珺梅,他可以為了珺梅去死,對珺梅的感情可見一斑,另一方面,父親也很愛兒子穎明,從小到大,他為兒子付出了多少,根本無法言語表達。
兩個方面,他該如何取舍?
珺梅開始在廚房收拾碗筷,之後開始收拾客廳,看著時間過去了大約一個小時,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一會珺梅就該為他准備晚飯了吧。
辦公室里還是很安靜,對於白穎明來說,這樣的安靜很難得。
他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監控畫面,他陷入了深思。
妻子珺梅和父親白老大已經攤牌了,妻子珺梅是主動的,父親白老大卻是被動的,雖然兩人的這次交流很簡單,也很短,但是兩個人交流的內容,卻是兩個人目前關系的精華所在。
說實話,這段時間里,白穎明一直回避著自己的內心,他不敢去觸碰自己內心里那晚留下的傷口,他一直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去回憶那晚在醫院里的情節,他不想回憶妻子珺梅對父親說的那些話。
他不知道妻子珺梅的那些話到底有多少是真心話,有多少是為了讓父親醒過來而說的假話。
但是有一點,珺梅和他旅游的時候做愛,高潮的時候心里想的是父親,這點他現在可以肯定,因為珺梅和他做愛都是固定的模式,幾乎沒有什麼心新意,時間和持久度也差不多,但是珺梅有的時候會高潮,大多數的時候不會高潮,可以預見,那幾次僅有的高潮,也是父親的功勞……珺梅當時有一句話,白穎明最記憶猶新:“其實那個時候只要你再等等,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考慮,給自己打氣,甚至最後我都決定要給你了,只要你再等一段時間,我相信我自己就會忍不住,主動給你的……”
這句話真的是事實麼?
白穎明當時還以為,如果他不下藥的話,妻子珺梅會一直堅守,沒有辦法突破。
這個時候他發現,他竟然無法正確判斷珺梅的內心,如果他不下藥的話,故事的最後結局會是什麼呢?
只可惜,時間不能倒流,為了讓自己的心里能舒服一些,他就“暫且”把那些話都當成是謊言吧。
自己該不該再給珺梅和父親創造機會呢?
雖然父親昏迷的時候,他已經打算徹底放開自己的內心,不再讓自己有酸楚和吃醋的情緒,但是真的要再次面對的時候,自己到底能不能收放自如?
那種禁止的快感,興奮和心酸兩者相互交替,不正是讓自己興奮的所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