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要祝賀嫣兒,你大可放心把他扔在國外了,不用擔心他會出軌,哈哈。”
翁儷虹回過頭來,頗為親熱的拉著鍾嫣兒的纖手道。
鍾嫣兒剛才估計也察覺到了一些情況,文龍的回答卻像一陣及時雨般讓她心中一陣歡悅,再加上翁儷虹的刻意籠絡,她很快就忘卻了先前些許的不愉快,兩人重新熱烈攀談在一起。
翁儷虹卻沒有就此安分下來,她雖然沒有再正眼看他,但一舉一動都好像在暗示著什麼似得,她原本是斜靠在躺椅上的,為了跟鍾嫣兒說話側身朝著他這邊躺著,結果兩條修長光滑的大腿就直接從浴袍里話溜了出來,她的雙腿又長又直,而且看上去很是堅實,像是經常有做運動一般,保持著優美的线條,她邊聊天邊拿起桌上的防曬油,曲起一條長腿就往上抹去,在陽光下那兩條抹了油脂的長腿更加滑膩光潤,伴著她時不時發出的一陣陣放肆的笑聲,逗得他下身一陣陣發緊,想要不理她卻轉不開視线。
鍾嫣兒顯然也意識到翁儷虹有些不對勁了,她看自己與對方聊得挺久的,翁儷虹也有開始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應該是時候切入主題了,便抓住一個空隙對她說道:“翁阿姨,這次媽媽讓我親自過來拜訪您,其實是有事情想要托您幫忙。”
“哦,我說怎麼這麼巧呢,既然來了你就說吧,什麼事?”
翁儷虹對鍾嫣兒的話毫不驚訝,她依舊自顧自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腿道。
“是這樣的,我爸爸現在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鍾嫣兒清了清嗓子,很認真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起來,翁儷虹聽到鍾鑫的名字後,立即收起原本不是很在意的神態,側身用一只胳膊支著臉頰仔細聽著,當聽到鍾鑫目前已經身陷囹圄的境況後,她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為了幫助鍾鑫,我可以做些什麼嗎?”
翁儷虹聽鍾嫣兒說到開庭前的准備時停住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媽媽說目前只有你可以救爸爸了,她給你寫了一封信,希望你可以看一看。”
鍾嫣兒說著,從隨身的包包中取出一個素白的信封遞了過去,這讓文龍大為驚訝,因為許茹卿從未跟他提過這封信的存在,一直說是材料,怎麼突然拿出來一封信的?
翁儷虹接過並撕開信封後,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來,雖然他看不到信中的內容,但這封信並不是很長,只有三頁紙很快就看完了,翁儷虹看完後並沒有立即作答,而是站起身子走到泳池邊,雙手抱在胸前,緊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文龍和鍾嫣兒此刻都靜了下來,默默的等著翁儷虹的答復,過了良久,她也沒有回過頭來,目光緊盯著眼前的池面道:“信我已經看到了,你媽媽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現在不能回答你,你們先回去吧。”
翁儷虹的語氣突然轉冷,他們都有種不妙的預感,鍾嫣兒還想張口說什麼,文龍給她使了個眼神制止住,拉著她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們會在月嶸莊住三天,專候你的答復。”
翁儷虹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依舊背對著他們。
“翁阿姨,那我們先回去了。”
鍾嫣兒低頭輕輕的說了句,他看出她雙眼中好像就快要流淚了,忙摟住她的肩頭,帶著她轉了個身,然後大踏步的走出了這個庭院。
走出屋外,陽光依舊是那麼的溫暖,山谷里紅白小花在輕風的吹拂下微微點頭,但他身邊的這個大女孩卻難過的快要哭了,他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是好,只好緊緊的將她摟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沒事的,嫣兒姐姐,不要哭,有我在呢。”
沒想到他的溫柔反讓鍾嫣兒更加激動,她“哇”的一聲叫,就趴在他肩膀上放聲哭了起來,弄得他哭笑不得,只好就這麼抱著她,他心知,這個大姑娘的性格是藏不住情緒的,與其讓她憋在心里頭,不如索性讓她哭個夠再說。
待到自己的襯衫領口都被淚水打濕後,鍾嫣兒才漸漸停住了抽泣聲,他輕輕扶起她的臉蛋一看,往日里明亮的雙目已經稍稍紅腫了,清澈的眼眶內充盈著淚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伸手擦去她嬌嫩臉頰上的淚跡道:“嫣兒姐姐,哭夠了嗎?”
鍾嫣兒嫣紅的小嘴一扁一扁的沒出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一臉嬌憨之氣,讓他好氣又好笑,只得擺出嚴肅的表情道:“繼續哭吧,要不要進去對著翁儷虹哭,看看她是否會大發慈悲,答應你的要求。”
文龍表情轉變之快,讓鍾嫣兒有些適應不過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很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道:“我才不要在別人面前哭,更別提翁儷虹這個鐵石心腸的壞女人。”
“對啊,既然知道眼淚根本不起作用,那浪費時間在這里哭干嘛,還不想想該如何讓翁儷虹回心轉意。”
文龍很耐心的勸導著她。
“人家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你那麼凶干嘛?”
鍾嫣兒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她紅紅的小嘴嘟得老高,一副不服氣又不敢表示出來的樣子。
“那嫣兒姐姐你還哭嗎?”
文龍覺得懷中這個美女姐姐越發的可愛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蛋兒。
“不哭啦、不哭啦、不哭啦……”
鍾嫣兒雙手抱住自己的耳朵,逼著眼睛賭氣似得把這三個字連續重復了十幾遍,直到自己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才止住。
“那我們先回酒店吧,這里風大,小心著涼。”
文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順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發。
“嗯。”
文龍的貼心讓鍾嫣兒轉憂為喜,她很乖巧的點頭答道,小鳥依人般的抓住他的胳膊,隨著他走出了這個小山谷。
在回酒店的路上,他又仔細問了鍾嫣兒一遍,特別是許茹卿那封信的細節,但是鍾嫣兒所知的並不多,許茹卿在她離家趕往機場前才拿出這個信封,並且告訴她不能自行將信封拆開,所以信封中到底寫了什麼只有許茹卿和翁儷虹清楚,而且她還特意吩咐鍾嫣兒,不能提前把這封信告訴別人,包括他在內。
聽完之後文龍越發迷惑不解了,他原本以為許茹卿讓他們倆人一起來,是因為對說服翁儷虹這件事抱有很大的把握,而從實際的效果來看,翁儷虹並沒有像設想中的那樣,對於鍾鑫的困境立馬出手相助,而其中又出現了一封高度保密的信,這張信里到底寫了什麼,這封信對於翁儷虹態度轉變究竟是起到什麼樣的作用,他們兩人都一概不得而知。
這讓文龍不由得暗自有些惱火,許茹卿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原本以為她是對他另眼相看,沒想到他此行只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那此行的真正意義何在,為何要把他們倆蒙在鼓里,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信任,到底這里頭藏著什麼奧秘?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又將之前那次會面的對話重按了一遍,但找不出一絲一毫可以推演的破綻。
回到酒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個美女姐姐對他是越來越信任了,可是他該如何回報她這份柔情,他是否可以對她負責呢?
見時候不早了,文龍建議先吃晚餐,鍾嫣兒連連點頭,看樣子她應該從先前的失落中走了出來,精神胃口什麼的都恢復了不少,年輕女孩子的生命力就是這麼強,她們很容易受傷,也很容易走出來。
吃晚飯的時候文龍注意到,在大堂里用餐的人並不多,只是早上的二分之一不到,而且可以聽見戶外傳來音樂和歡笑聲,他招來服務員詢問,答案是晚上在酒店門口的草地上有舉行一個戶外Party,很多人都跑去那里用餐和娛樂了。
鍾嫣兒聞言眼睛一亮,撒嬌道:“文龍,我要去Party上玩玩,你陪我好不好。”
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這種場合,但鍾嫣兒渴望的小眼神是無法拒絕的,只好不無不可的含笑答應了,不過考慮到這里日夜溫差大,晚上可能會比較涼,他先讓她回屋加點衣服再出來。
鍾嫣兒很聽話的走回房間,文龍獨自一人踱步走出酒店,月嶸莊的門口有一塊很平坦的草地,溪水緩緩的在旁邊流過,從酒店門口到草地路邊間隔五十米就放著一個1米高的燈柱,裝飾著白色綢帶的柱頂上放著藏族傳統的酥油燈,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酥油燈里的光线散布在草地上,就像夜空中點點的螢火蟲一般,把整個場地襯托得有一種夢幻的味道。
“文龍。”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後面響起,他轉身一看。
鍾嫣兒俏生生的朝這個方向走過來,她外面套了件淡藍色的牛仔小外套,里面還是早上穿的那條純白格子輕紗百褶裙,不過原本裸露在外的白皙長腿上已經裹了一條粉色的玻璃絲襪,又薄又透的絲襪穿在修長纖細的小腿就像她的第二層皮膚一般光滑細膩,腳踩著5厘米高的黑色細跟涼鞋窈窕多姿,挑染成咖色的長發很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在夜風中跟長長的裙角一同飄揚著,就像童話故事中的美女公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