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面低聲說話,一面朝山洞步去。
董依依皺皺鼻子,鄙夷道:“我才不怕他呢,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自細練習”漫雨梅花針“,便是以蜜蜂來做靶子,雖然我還沒有全部練成,一揚手只能射中百來只,但對付他總可以吧!”
羅開聽見,方知道這少女的武功殊不簡單,便笑問道:“要是練成,一揚手可以射多少只?”
董依依眨眨眼睛,道:“邱婆婆曾對我說,若不能一手射中三百只蜜蜂,便不能說全學會。可是我練了五六年,至今仍射不到半數,看來我還要練多幾年才行。”
羅開聽得咋舌不已,他雖然功力深厚,拳掌威猛,就是摘葉飛花作為暗器,六七枚他還可以應付。
但這種密麻如雨,細膩纖柔的功夫,他自問萬萬學不來。
現聽她說來,一出手便數百針齊發,且針針中的,實是匪夷所思,那位邱婆婆的功夫,委實出神入化,令人難以想像。
二人緩緩走近山洞口,突然董依依扯了羅開衣衫一下,低聲道:“你看,這是什麼?”
羅開依她所指的地方望去,竟發覺是三具屍體,正伏在洞口的不遠處。
二人過去一看,卻是和那書生相斗的三名大漢。
細看之下,見他們身上全無刀傷,敢請是給人重掌打死,或是給人點了死穴。
董依依從來沒見過死屍,只嚇得躲在羅開的身後,牢牢捉住他的衣衫,不住探頭探腦。
羅開沉思一會,心中已有了個大概,便低聲向董依依道:“咱們進去吧。”
董依依仍是一臉惕容,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看那三具死屍,惟恐他們會活過來般,方緊隨羅開而行。
二人彎身鑽入山洞,因山洞才有半個人高,他們只能伏下身軀向前爬行。
愈往前爬,山洞內愈是黑暗,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幸好羅開功力深厚,夜能目視,他領先在前,而董依依緊隨其後。
羅開雙手在地上爬行,觸手之處卻異常平滑,連沙石也並不多。
他心下暗自忖道:“難道這個山洞不時會有人出入,要不是時常有衣衫拖掃,又怎會如此光滑整潔。”
沒多久,他們已爬行了五六丈,羅開忽地眼睛一亮。
驟見前面有一條垂直的光线,心想莫非已到了出口?
羅開繼續爬行,那垂直的光线便越顯寬闊,這時羅開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山洞的通路是略帶弧形,所以洞口的光线才會越來越闊。
再爬前幾步,微微傳來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羅開停了下來,回身向董依依低聲道:“洞里有人,不要弄出聲音來。”
突然董依依的聲音在羅開耳邊響起:“我也聽見了,咱們打後便用傳音密秘的功夫談話,他們便聽不到了。”
什麼“傳音密秘”?羅開從沒聽過這四個字,不禁納悶起來。
他靜心細想,剛才董依依的說話突然在耳邊響起,難道這便是“傳音密秘”
的功夫?
若照字句的解釋來看,即是把聲音秘密傳過來,讓外人無法聽得到,若然真是這麼神奇,這門功夫確實有趣得緊,可惜自己不會使,又如何能和她交談說話!
兩人繼續往前爬行,那女子的聲音也愈來愈清晰,隱隱聽到她道:“嗯……柳哥……不要再逗人家嘛……”羅開聽見,便知曉這女子正在做什麼事了,而那個叫柳哥的卻是什麼人?
他略一想想,莫非便是那個黑王蜂?
瞧來黑王蜂確實在這里了,心里不由一喜。
他們終於爬到那山洞的出口,而山洞外竟然出奇地光猛,像是燃點了數十枝燭火般光亮。
羅開緩緩把頭伸前張去,才發覺這洞口是懸在半空。
他再探頭往下一望,原來這山洞是通到一個大洞窟,洞口離地面竟有兩丈余高。
只見洞窟面積極廣,若有六七丈見方。
岩壁四周,果然燃點了十多枝手臂粗的大紅燭,照得洞窟通火光明,一如白晝。
洞窟內並無什麼布置,只有幾塊大石頭可作床凳之用。
距離洞口約五六丈處,其中一塊連著岩壁的石塊,平平的從岩壁伸展開來。
此石塊異常地平坦寬敞,猶如一張天然的大石床。
但見石床之上,卻有著三個人,其中一男一女,竟已全身精赤裸裸,正自熱情地相擁著。
而在兩人身旁,還仰臥著一個人,正是讓羅開牽腸割肚的白婉婷。
只見白婉婷動也不動,瞪著眼睛仰天臥著,明著她身上的穴道尚未解除。
而最令羅開釋懷的,白婉婷身上依然衣衫完好,顯然黑王蜂仍沒有向她下手。
這時石床上的男人,卻壓伏在一個女子身上,一對魔掌,竟貪婪地在女子赤裸裸的軀體撫索。
在那女子的口中,卻不住傳出滿足的嬌喘呻吟。
只見那男子背向著羅開,正自忘情地埋首在女子身上。
雖然他已認定那人是黑王蜂,但始終無法看見那男人的真面貌。
正當羅開看得入神之際,卻感到身後的董依依竟然爬上他背部來,將她那柔軟迷人的身軀,牢牢緊緊地全貼在他背幅上。
這種叫人血脈翻騰的誘惑,讓羅開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時董依依運用傳音密秘的功夫,在他耳畔道:“你這人好自私哦,只顧自己看,人家什麼也見不著……咦!這兩個人在做什麼?全身怎會不穿衣服,光溜溜的,難看死了……”
羅開一來不懂得傳音密秘的功夫,二來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一聲不響,佯裝沒聽見,把眼睛盯在那個男人身上。
董依依伏在羅開背脊上,卻全不在意,並無半點少女羞澀之態。
她自細長於深山,這十幾年來,只偶爾遇見一些上山取柴的樵夫外,可說甚少看見男人,鎮日價身邊只有怪婆婆一人。
在這些日子來,怪婆婆從不曾與她談過男女間之事,讓這個只見樹木少見人,天真爛漫的絕代仙子,宛若三歲孩童般。
什麼男女禮教,自是全然不知。
蓋因如此,這樣就苦了身下的羅開,他不但能感受到她那凹凸有致的嬌軀,還有她自身上傳來的陣陣體香,在在的醉人誘惑,簡直讓他難以忍受。
男性的自然反應,頓時給她一下子點燃了起來,兩腿胯間的寶貝,早已硬得如鐵柱似的,教他極為難受。
便在這時,那男人身下的女子突然嬌嗔一聲,喘著大氣道:“不要再摸了,快點進來吧!”
男人笑道:“看你這副喉急的模樣,這半個月來,每日喂你不下三餐,仍是這麼饞嘴,真個貪得無厭。”
二人這般一個對答,羅開立即聽了出來。
那個女的竟然是華山女弟子曲依韻,而那男的,正是那個玉臉書生。
這時羅開終於明白,心想道:“原來號稱黑王蜂的人,便是這個書生,看來二人擺下圈套,先報訊峨媚華山兩派,再引誘自己和婉婷到那山坡,一切安排果然掌握得非常巧妙,要不是給董依依方好遇見,確難破識他的詭謀。”
只聽曲依韻如鶯似的清脆聲,不停撒嬌道:“誰……誰叫你這麼強勁,總是弄得依韻爽上天。來嘛!人家真的很癢了,快用你的大家伙弄進來吧……癢死了!”
上官柳呵呵大笑,隨即道:“也好,今日咱倆便在她面前表演一場前奏戲,先讓她知道個中妙處也好。”
那書生說話方落,便在身旁白婉婷的嫩臉撫摸著,隨後手掌下移,蓋在她高聳的玉峰上,淫笑道:“我的好天嬌,實在抱歉,今日無法讓你好好快活一番,但你要知道,咱們江湖中人,可說言出如金,我上官柳既然與你早已約下日期,我決不能不遵守,到得明天,便是咱倆約定之日,本大爺自會使你如願以償。”
羅開看見他在白婉婷身上亂摸,直看得雙眼冒火,渾身發顫,心道:“原來這人叫做上官柳,這個名字倒也不錯,只是人便不如其名了!”
而在他背上的董依依,她那張嬌嫩的說話聲,又再次在他耳邊響起來,說道:“你看,那個人真是俏皮,竟然,伸手去玩你親親的奶子,啊……那是什麼東西,那……那個男人身下怎會多了一根大棒棒,好粗好長哦……”
這一串說話,叫羅開也為之一愣,難道她真的是如此童稚無知,但聽她的語氣,確又不似說假話,全不像佯裝出來。
只聽董依依又道:“羅開,我想問你一件事,是否男人都有這一根大東西的?”
羅開又是一怔,只好點了點頭。
董依依又再道:“原來女人和男人會分別這麼大,女人有洞洞,男人有棒棒,真的好奇怪哦,這麼說你也有這東西了,能夠讓我摸摸嗎?”羅開險些兒笑出聲來。
而董依依的小手,這時真的去扯他的褲子。
羅開這時那肯讓她得逞,董依依扯了一會,不由嬌嗔起來,道:“你怎樣了,摸一摸又不是什麼大事情,人家還沒有摸過嘛!”
羅開再不理會她,眼睛始終不離二人身上,一心等待著時機下手。
只見上官柳已經把曲依韻的雙腿大大分開,而曲依韻正握著他的玉莖,不住在自己花唇處磨蹭:“柳哥哥,進來吧,依韻等不及了。”
上官柳低笑一聲,隨見他腰肢往前一挺,那根巨棒倏忽之間,已全沒進她花房里。
曲依韻滿足地啊了一聲,上官柳緊緊擁著她,貼胸粘體,急急抽送,圍多粗的玉莖,不住價在她胯間出出入入,直干得曲依韻連口哼妙,身聳肢搖。
上官柳一邊戳刺,仍不忘探手到白婉婷身上,貪婪地不住游走,直看得羅開怒火中燒,無名大動,真想馬上便撲將下去,好好的揍他一頓。
但羅開心里雖是這般想,卻也不敢貿然行動。
一來是他不曉得上官柳的武功如何,二來是最令他為難的,便是白婉婷正在他身旁,可謂探手即及,若不能一擊即中,其後果實不堪切想。
他這時按忍內心的激動,默默靜待機會。
而董依依卻在她耳邊不停地嘮叨:“那大棒棒插進那個依韻姐姐的洞洞了,原來男人的棒棒,是用來插女人那洞洞的。羅開,我說得對麼?男人的棒棒可是專用來插女人的洞洞?”
羅開正留神等待時機,對她的說話自是渾不在意,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董依依像發現了什麼好事似的,連忙說道:“原來是這樣,我現在才知道呢。
看來那個姐姐很舒服的樣子,一定很好玩的了。羅開,找日你也用大棒棒插我的小洞洞好麼,人家也想嘗嘗那到底是什麼滋味。“她這一句誘惑的言語,對現下的羅開來說,委實是莫大的痛苦挑逗。
羅開聽得咬牙強忍,此刻的他,眼睛卻看著別人交媾,耳朵卻聽著女孩的引誘,但又不能得以發泄,連開聲說話也不能,怎不叫他苦不堪憐。
這時上官柳突然把曲依韻抱坐起來,面對面的大刀闊斧干著。
而曲依韻卻越叫越是大聲。
羅開知道時機以到,便用手推推董依依的身子,示意她先行移開。
董依依倒也聰明,立時明白他的用意,她身子才一退開,只見羅開右手一揚,兩枚石子在手上同時打出,人也接著飛撲下去。
上官柳果然功夫高絕,雖是背向羅開,卻即時察覺石子破空之聲,千鈞一發間,身軀倏地往側一閃。
只聞“噗噗”兩聲,曲依韻頓時給石子打中穴道。
而另一枚石子卻被上官柳挪身避過,打在石床上。
仰臥著的白婉婷,乍見羅開的出現,大喜之情當真難以形容,若不是穴道受制,相信定會跳將起來。
羅開確沒料到這人的武功如此了得,也為之一愕。
上官柳回頭看見一道人影飛撲而來,也不作多想,即時右掌一立,暗運功力朝來人推去。
羅開身在空中,加上實戰經驗不足,急忙之中,便自然地用上這門傲立武林,震天駭地的“混淪掌”。
這一門“長白天翁”的獨門掌法,其威力之大,直如排山倒海,驚濤裂岸般。
上官柳只覺一股巨浪驟涌而來,雙方掌上氣流一撞,上官柳的身軀,一如斷线風箏般直飛了開去,“碰”的一聲,人以撞在丈許遠的岩壁上,身子立時緩緩垂軟下來,口鼻之處,同時鮮血涌現。
羅開首次以“混淪掌”對敵,沒想到威力竟是如此強勁,不由也呆立當場。
待得醒覺,方連忙躍到上官柳身前,伸手一探他的鼻息,見他氣若游絲,已是出氣多,而入氣少,尚好他還有一絲氣息,或許仍能夠活。
他心里不禁歉然,想著道:“幸好方才自己只用上五成功力,要不然這人勢必立斃當場,即時沒救。”
羅開自出娘胎,今日卻是第一次傷人,他向來心腸極好,就連一貓一狗,也不加以拳腳,眼看上官柳這副慘狀,雖然他是個人人欲誅的淫賊,心里卻十萬個過意不去。
董依依也隨後來到他身邊,笑著贊道:“羅開你這一掌好生厲害哦!”
羅開也沒有心情和她說話,只是點頭一笑,便飛身來到白婉婷跟前。
他自得紀長風精心的調教,對人身各路經脈穴位,早以爛熟在胸,對點穴解穴,更是手到拿來。
這時他因不知道慈玄的點穴手法,只得用手在白婉婷身上按了幾下,便即知道她是給點中膻中穴,隨即運掌如風,在她肩膀,胸側連拍兩下,白婉婷身子略一顫動,手腳便已能活動,口里也立即叫將起來:“羅開哥!”
羅開連忙把她擁入懷中,白婉婷喜極而泣,淚水忍不住簌簌而下,不停在他胸膛抽抽噎噎。
羅開讓她平靜過來,才輕輕把她推開,笑道:“好了!看你這個樣子,還似是什麼”冷艷天嬌“!”
白婉婷聽見,粉掌齊施,羅開只是哈哈大笑。
董依依突然跑將過來,一臉天真的道:“姐姐,原來你便是”冷艷天嬌“,我也聽過你的名字呀,當日那些武林人士不停提起你的名字,只說你如何美,如何令他神魂顛倒,現在見了你,果然好美哦……”
白婉婷開頭見著這個天仙似的小仙女,不由怔怔望住她,待聽完她的說話,真個喜上眉梢。
羅開便將董依依如何發現她,如何帶他來這里救她,一一向白婉婷說了。
白婉婷聽後,忙握住董依依的纖手,不停地多謝她,兩人馬上親密起來。
羅開走到曲依韻身前,拾起她的衣衫蓋在她身上。
只見她兩眼通紅,眼睛始終不離地上的上官柳,一臉極度關愛的神情。
羅開見著,心下越覺不忍,便道:“曲姑娘,羅某不是有心傷害於他,但當時的情形……”羅開還沒說完,白婉婷已經截著道:“那個淫賊,一掌打死他已是他的福氣了。”
羅開回過頭來,厲聲道:“不要胡說,他雖然手段有點卑鄙,但依我所知,他至今從沒殺害過一個好人,而他的所為,也是光明正大的定下時約,他是用自己的才智得手,並非一般隨意奸淫擄劫之徒可比,教一些嘴里念彌陀,心賽毒蛇窩的人好得多。
“還有,和他相好過的女子,除了給他狎玩外,事後那個不是甘心情願維護他,愛護他,現在光看曲姑娘便知道了,足以證明他並非雙手染滿血腥的萬惡之徒。若說到淫賊,男同女又有何分別。紀家姊妹是什麼人,我也曾告訴過你知,若說該殺,紀家姊妹便更該殺了。但我就是不明白,為何人人非要誅滅他才肯甘心。”
羅開的一席話,雖然確有點強詞奪理,或許是他首次傷人,內心歉疚所使然吧。
但言中的話,雖不能說是全對,卻也有其道理。
白婉婷自和他相好以來,便已對他千依百從,心里雖仍是不大認同,一時也不敢言語違拗,把個白婉婷罵得螓首低垂,不敢吭聲。
董依依因不明個中原因,只得呆著眼睛望著他。
在她聽來,更是一知半解。
但羅開的諄諄讜辭,及他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令她看得目瞪口呆。
羅開伸手把曲依韻的穴道解開,即見她雙手抱著衣衫遮著前胸,連隨跪在床上哀求道:“羅少俠,請你想辦法救救他,我求求你……”
這一下可難倒了羅開,對救人一道,他可說是半點不通。
正在他瞠目不知所措之際,董依依突然走了過來,從身上掏出一個白玉瓷瓶,遞到羅開面前道:“這是邱婆婆的”回魂碧玉丹“,聽婆婆說吃一伙會百病驅除,吃兩伙會起死回生,你便給他吃兩顆吧。”
羅開接過,覺得董依依不但天真爛漫,且心腸極好,不由怔怔地盯著她。
白婉婷聽見她的說話,連忙跳下石床來,飛奔到董依依身邊,一把執著她的手,又是興奮,又是緊張的問道:“依依,怪婆婆是你什麼人?”
董依依笑道:“不是怪婆婆,是邱婆婆,婉婷姐姐你聽錯了。”
白婉婷道:“邱婆婆便即是怪婆婆,而這”回魂碧玉丹“,確是怪婆婆當年之物,在老一輩的前輩中,誰也不知道這丹藥是無價之寶。好了,你既然愛說邱婆婆,便邱婆婆好了,她到底是你什麼人?”
董依依道:“邱婆婆是我的師父,但邱婆婆卻不許我叫她師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白婉婷聽後高興非常,喜道:“原來你是怪婆婆的徒弟,真是令人怎樣也想不到!”她轉向羅開道:“你還呆著作什麼,要是你想救他一命,這”回魂碧玉丹“准沒有問題的。”
羅開連隨來到上官柳跟前,而曲依韻也跟了上來,撲在上官柳的懷中,小手不停拭抹他口角的鮮血。
羅開見他尚自清醒,便朝他道:“上官兄,適才小弟一時失手,請多多原諒,這”回魂碧玉丹“聽說功效奇大,或許對你的傷勢有點幫助。”說著便拔起瓶蓋,一陣濃烈的腥臭味,立時涌將出來,讓人聞之作嘔。
曲依韻連忙揜著鼻子,只見羅開倒出兩枚碧綠色的藥丹,喂了他吃下。
過了柱香時間,上官柳突然嘔出一大口血水。
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呼吸也開始順暢起來。
曲依韻和羅開見著,心里同時大喜,羅開道:“上官兄,不要亂動,先閉目休息一會再說。”
上官柳立即盤腿閉目,運起功來。
董依依走了過來,朝羅開道:“羅開,你功力這麼好,為什麼不幫助他運功?”
羅開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我也不懂得如何幫人運功。”
董依依笑道:“你真蠢,讓我來教你吧,你先用雙手按住他後心”魂門“”
魄戶“兩大要穴,慢慢傳入內功,打通他正經十二脈,運行一周便可以了。”
羅開聽見,對董依依的武學見識更加佩服不已,便依法而行。
過得片刻,上官柳終於眼睜一线,其實他早把他們先前的對話,全都聽在耳里,而對羅開的胸懷大度,更是五體投地,心折骨驚,便即低聲說道:“多謝羅兄弟救命之恩。”
羅開道:“上官兄不用多禮,且先安臥休息,一切事慢慢再說不遲。”羅開扶著他臥回石床上。
曲依韻自是在旁相助,羅開向她問道:“剛才我在洞外看見和你劇斗的三人屍體,這是什麼一回事?”
聽見羅開這樣問,曲依韻略一躊躇,便道:“那三個人是柳哥請來的,本意是要他們作一場戲給你們看。豈料這三人竟以此來要脅柳哥,還在我和……和婉婷姊身上動手動腳,說若……若然柳哥不讓咱們服侍他們,便向外間揭發這事。
柳哥一氣之下,便和三人斗了起來,最後給柳哥殺了。“羅開見她在白婉婷面見直言道出,自不會是假話,聽後也沒說什麼。
便在這時,白婉婷和董依依已經走到他身邊,一人挽著他左手,一人挽著他右手,齊聲笑道:“咱們的羅大俠,你也臥下來休息休息吧。”羅開見著這兩個美女,心情立時又大大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