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巧被聶北淫蕩的笑容弄得羞赧不已,扭捏著衣角背過身去,欲走不舍的樣子,“聶哥哥……你、你欺負我,我、我不理你了。”
聶北還想逗弄幾下可人的巧巧時,街道上忽然一陣騷亂,行人紛紛閃躲回邊,惟恐閃躲不及。
聶北和宋巧巧兩人極目望去,卻見一白衣男子騎在雪白的大馬上,悠然翩翩,端的是人俊馬靚,正是所謂四大才子中最小的黃威,自然是人俊馬靚了,他身後跟隨兩頂錦色轎子,而周圍便護著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個個都是一副森嚴的臉,看這架勢,怎麼都讓人害怕,也怪不得行人都閃躲。
黃威經過豆腐檔的時候發現了聶北,他望著聶北時有著瞬間的詫異,最後平靜的對著聶北微笑點頭示意,聶北對這黃威的印象還算不錯,雖然兩人認識以來一句話都沒交談過,但不妨礙彼此都存在一絲好感,見他對自己點頭微笑,聶北自然不好黑著臉,也是還以一笑。
周圍人群忽然“啊”的一聲驚叫,而這時候殺機頓起,周圍的人群中忽然殺出一拔黑衣人來,十多個,個個都是一布蒙面,手中都緊握利刃,目露凶光,聶北一眼望去,總覺得這黑衣人有些地方不對路,可一時間又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對路。
這些黑衣人並不停頓,自一現身便向黃威的人殺去,圍而出利刃,刀光閃閃劍影如虹,促不及防之下,黃威的幾個家丁被刺死在刀下,血濺三步,但黑衣人的目標似乎不止如此,而是轎子里的人。
黃威反應過來卻是一驚,卻還算鎮定,只見他飛快的拔出腰間的配劍,返身向黑衣人殺去,別看黃威人小,又文弱弱的,卻有兩下子,兩個黑衣人便是小看了他被他兩劍挑傷手腕,痛得慘叫,連連倒退。
黃威固然有兩下子,但他那些家丁卻不是個個都有兩下子,大多數“仗勢欺民”倒是可以,但到真刀真槍玩過的時候他們卻手忙腳亂了,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好幾個被黑衣人砍翻在地,血淌一地,不知死活,單獨一個黃威自然挽救不了整個局面,一時間守護的和圍攻的打得不可開交,刀劍聲慘叫聲傳便整條街,膽小的民眾紛紛奪路而逃,恨不得老媽沒多生他幾條腿,膽子大些的就走得遠遠的駐足而觀。
黃威仗著有兩下子殺入包圍圈里,死死護住兩頂轎子,這見他刺倒一個黑衣人後大呼道,“快護夫人和小姐衝出去,到溫家便安全了。”
剩下不多的家丁這時候似乎才明白目的所在,扛著兩頂轎子直衝,卻衝不出幾步,扛轎子的家丁無一例外不被砍到在地。
兩頂轎子失去平衡側倒在地,只聽見兩聲嬌呼。
“娘,姐姐……”
黃威心大急,一個分心,被背後一個黑衣人一劍劃下,背部生生受了一劍,黃威一聲慘叫,一個踉蹌趔趄,倒了下去。
幾個幸存的家丁見此,急叫一聲:“少爺……”
此時兩頂轎子中爬出兩個一大一小的女人,正見黃威挨刀倒地,先後一聲悲呼。“威兒……弟弟……”
看見轎子里鑽出來的兩個女人,黑衣人似乎有點遲疑,其中一個竟然出聲問道,“姐姐,搞錯了,是兩個女的,怎麼辦?”
其中一個黑衣人似乎是個頭目,別的黑衣人是黑面巾蒙面,她卻是用張白面巾,端的是搶眼,而她的眼神十分凌厲,狠聲道,“反正是知縣府的人就是了,黃尚可這狗官該死,他的家人也好不到哪去,殺了。”
整件事看似漫長,實是短暫,一分鍾不到的時間里局面便到了如此地步。
聽到她們出聲,這時候聶北才發現這些黑衣人怪在什麼地方,原來怪在她們竟然是女人,黑衣人在聶北的潛意識里都是三大五粗的男人才對,現在都是娘們,不怪才怪了。
可怪歸怪,聶北自從被單麗華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時才知道,古代原來是有武功這種東西存在的,那次要不是自己懂得女人的“弱點”加以一些無恥……
呃,是加以一些巧妙的手段,那次自己別說占有單麗華的身子,或許那次自己被她切雞雞都極有可能。
再看這群黑衣包囊住的娘們,個個都是母老虎,不見得好欺負,三兩個也就算了,十多個聚在一起想殺人,聶北可不覺得這時候是逞英雄的時候,到時候英雄不成卻成了英烈那就遺笑街坊了,還是小命要緊。
可待聶北看到轎子里出來的兩個女人此時又急有驚惶惶待救的模樣,竟然長得花容月貌時,聶北內心又有另一種聲音了:此時不出手何時出手,如此美女怎能眼睜睜看她們玉碎香消?
此時可以說聶北是無恥卻又色膽包天的。
三五這樣的黑衣娘們我或許還能勉強敵個平手,十多個嘛……敵個屁!聶北想救人,又怕死,真是又想做英雄又怕丟了命,矛盾!
聶北遲疑間,黑衣人已經躍到了兩個女人的跟前,眼冷冷神冰冰,舉劍便欲刺死她們,倒也可見這群女人的心有多冷。
但黑衣人似乎想不到兩個嬌滴滴的美女竟然不怕死,還拔下發簪發狠的向自己這些人出手,嘴里還喊道:“還我兒(弟弟)的命來!我跟你們拼了!”
聶北心里忽然冒出一句:兩個恨意攻心發飆的蠢女人。
這時候聶北飛速的躥出豆腐檔,惹得身邊身後的巧巧和干娘方秀寧一聲嬌呼:“聶哥哥……北兒……”
“女俠們住手,別讓狗官的家屬死得那麼爽快!”
這是聶北躥出去時靈機一動的話。
聶北忽然的出現,果然讓黑衣人手中欲刺出去的武器停了下來,帶著警惕盯緊忽然出現的聶北,聶北或許不覺得有什麼,但在她們這些習武的人眼里,聶北現身的速度絕對是變態的,起碼她們不知道聶北是怎麼來到跟前的,所以她們謹慎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別妨礙我們做事。”
帶頭的黑衣人看上去最為高挑,蒙面巾上露出的一雙眸子也是最冷的,和白色的面巾相襯之下便是冷艷。
“我是黃尚可黃狗官的仇人!”
聶北平靜的道。
“我不准你罵我爹!”
小美女看上去十四歲到,一身明黃色綢羅錦衣,亭亭玉立,只是有點飛機場,好在她氣質高貴而嬌艷,端的是美人坯子,而發髻散亂,玉容卻是煞氣十足,怒瞪聶北,狠不得生吃聶北一般。
聶北瞥了她幾眼,戲做足道:“我何止罵他,我還想生吃其肉活吞其骨,欺壓良民百姓,盤剝四下鄉鄰,巧取豪奪八方,魚肉他人活其自己,搞得上官縣人人生怨,家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民不聊生,好不淒慘,我家本是美滿家庭,就是因為你爹我才成了個孤兒,我不罵他罵誰?”
“你胡說,我爹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爹是大好人,你們都是壞人!”
黃衣少女怒聲爭辯。
聶北在想:黃尚可是知縣,而他的家人在大街上被人刺殺,那麼消息一定很快傳出去,那些平時松散慣懶的衙役想必此時和火燒屁股一般急著往這邊趕來,自己只要拖延一些時間便能救下她們了。
是以聶北胡扯道,“我怎麼壞了?我只是冤有頭債有主找你們黃家報仇而已,怎麼壞也壞不過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