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疲倦席卷上來,莎比背朝著他,向床內睡著,他一手搭在她的胸脯上,一手放在她的臀部上,這樣的感覺,帶有一種曖昧的企圖,但又帶有一種美好的親近感。
總說男人結束之後需要休息,而他卻沒有一點睡意,只是覺得有一些空蕩蕩的失落。
書上總說女人結束後還需要纏綿愛撫,但她卻很安然地面向床里睡著。
女人把自己的背部甩給男人,究竟意味著什麼?
穆岩有一些稀里糊塗,但是他卻覺得女人能把自己的背部敞開面向一個男人,似乎是她的另一種信任。
他的手可以試探著撫摸著她的兩瓣豐滿的屁股,它們夾的緊緊的,他的手被阻擋在她的豐腴的外面。
一個女人把屁股暴露在男人的手心里的時候,實際上是一種非常親昵的行為。
這可能是因為動物的做愛,都是一種後體位的,這種殘存的做愛方式,必然會作用於今天的人類,當女人願意把後背讓給男人的時候,其實意味著她願意像最原始的狀態那樣,放心地把自己的一切交給對方。
穆岩的手,百無聊賴地撫摸著她的胸脯及臀部,它們是最有代表性的女人的部位,因為撫摸,他的疲倦的肉體獲得了安慰,也許這時候有一種叫感情的東西,彌補了高潮之後的失落。
他為這種失落而感到一種莫名的愧意。
於是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仿佛要以這種超常的關愛,來消釋自己極快隱退的“性”趣。
當他的手放肆地進入到她的臀部的柔軟的部位的時候,她發出了一絲囈語,他趕忙知趣地停頓下來。
“你睡著了嗎?”他問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喝飽睡足的小孩,纏著一個母親,鬧嚷一個不停。
“嗯。”莎比應了一聲,聲音像夢一樣遙遠,似乎是一種囈語的回聲。
“那你睡吧,我得走了。”穆岩說道。
“你上哪里去?”莎比輕聲地說道。她的神志並沒有進入睡眠狀態,也許她只是沉浸在男人的懷抱中不願意清醒吧。
“我回去啊,我不能賴著這里不走吧。”穆岩支起身子,看著一頭頭發披散下來的莎比的臉。
“我不讓你走。”莎比轉過身來,抓住他的肩膀。她的臉上還掛著剛才親密行為之後未曾消退的嬌態。
“那我就不走了?”
“我要你陪我。”
莎比像一個小女孩,這是穆岩的最鮮明的感受。
原來在一起的那種隔閡與距離,因為肉體的接觸,遠離了他們,他們之間似乎把秘密的東西拿出來分享,因而可以更加無忌地索取與交流了。
“好好,我陪你。我只是擔心我屋子里的東西罷了,我怕沒有人在哪里會不安全。”穆岩重新伏下身子,趴在她的身上。
“你倒挺關心那堆東西的,”莎比嗔怪地說道,“就是錢盛腫也沒有你這麼精貴那些東西。”
當莎比說這話的時候,穆岩的心里“咯噔”一聲,因為他以前聽過莎比的風言風語,都說她與錢盛腫有一腿,現在她的嘴里滿是對錢盛腫的不屑,倒勾起了他的心里的猜忌,於是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錢主任不當寶貝的東西,我都當成寶貝。”
一邊說著,一邊摸著她的光滑的後背。
“你什麼意思?”莎比突然兩眼睜大,像一只被摸入洞穴中的母狼一樣,警覺地看著穆岩。
“怎麼了?我說什麼了?”穆岩嚇了一跳。
“你剛才說什麼?”莎比的口氣沒有緩和的意思。穆岩還沒有想到莎比會用這樣的認真嚴肅的腔調與他說話。
穆岩尷尬地笑了笑,支吾著,“人家都說錢主任最喜歡你,你當然是他的寶貝了。”
莎比沒有吱聲,眼睛里卻涌上了像上海的霧一樣迷茫的水氣,然後愣愣地呆在那里。
女人的沉默是最有力的武器,小穆看她不開口,一副目瞪口呆狀,頓時覺得自己也許過問了不該過問的東西,於是趕忙說道:“我沒有說錯什麼吧。”
莎比直直地似乎看著穆岩,又像目中無人,她冷淡地說道:“你走吧。”
此刻,穆岩倒不想離開她了,他很難認定,他剛才想離開她的想法是做秀,還是做作,但現在他明白的是,他如果離開,只是她生氣了的延續。
於是他作一副小孩子式的哀求的神情說道:“我不走行嗎?”
“你剛才不是要走的嗎?你走吧。”莎比果斷地說道。
在莎比的強大的壓力下,穆岩穿上衣服,他期望她還會挽留自己,但是莎比一直木木地坐於床上,一聲不吭。
一個男人在女人漠視的目光下穿上衣服是一件最傷自尊的事情了,穆岩想討好地朝她笑笑,她毫無反應。
他衣服穿好,莎比裹著床單也下了床,穆岩只好順著她出來的趨勢,來到了門前,莎比二話不說,把門柵拉開,穆岩怕在門口再有搶奪動作,乖乖地走出了房門,然後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穆岩傷感地走下樓梯,他搞不明白,在哪一點上刺痛了她。
難道他暗示他知道她與錢盛腫的關系,就讓她面上無光?
其實這也是公開的秘密,為什麼他當面問她一下,她就突然風雲突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