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樓,玉龍眼睛一掃,就看到向家大院左側核桃樹下,向東、向式兄弟和和他們的堂兄向城三人圍成了一個小圈,手指劃動,不斷指點著。
在他們中間,一個黑西服的雄壯青年,正躬身做著他過去熟悉的修車的事兒。
拿出大爺的微風,玉龍重咳一聲,責問道:“小東,你個總是偷車騎的家伙,是不是又將你大爺的車子給弄壞了。”向東父母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他學點化學知識,回家將家里的果園守住,從而混吃等死。
當然,他最大的目標,就是開著各種車到處流浪。
所以,不孝子就被一直限制了大錢的供給,家里連車也沒有一輛。
而理解的村民,也會一直幫他們運輸一下果子,他也從而和別人家的車結上了不世之仇。
一頭及肩長發的向東,轉身看著面色不善的玉龍,面不紅心不跳。
將地下扳手踢得發出一陣脆響了,最後實實在在的碰到了蹲著身子的青年肥臀上。
對於這樣轉移視线的壓力的辦法,向東很滿意的呵呵一笑,指指玉龍那一輛被他從後院逮到了,昨夜被摔得慘不忍睹的車子,“對不起,你失業了。玉大爺,這是譚媒婆給小蘭姑姑所說的男朋友,我們以後的車子壞了,就可以隨便找他修理了。”
另外兩個調皮的少年,跟著向東笑了起來,引得他扳手一陣重錘,肅然道:“呵呵,玉大爺,你可別笑,雖然大家都認為你很厲害,人聰明、心地也好,都認為你是小蘭姑姑最好的丈夫。玉大爺,你I現在可要被比下去了,別人向俊哥哥出身從名牌大學,一畢業後就坐著辦公室,一月純收入上萬元,鈔票是大把大把的。”雖然滿嘴都是表揚的言語,向東的面上一點崇敬神色也沒有顯露,一雙髒兮兮手掌,重重的拍打了數下滿頭大汗的青年。
“撲——”向東看似柔弱,實際上單手能提起半斤重物的手掌,將向俊一下子就拍翻在地上。
此時的玉龍和小月二人才真正見到了身材魁梧青年的龐大體積,不足一米七的身高,足有兩百的體重。
一張圓球樣的面龐上,蓄滿了顫抖的肌肉,那雙眼鏡之下的眯眼,射出濃濃的迷戀之光,而光芒的終端落到了向小月那張微微帶著紅潮的臉蛋上。
“哎喲,是哪個混蛋……”問剛剛轉過身子,向東就見到了向蘭,正用一對水靈靈的丹鳳眼很盯著他,面色一變,討好道:“姑姑,你就是我的親姑姑,我對你的尊敬從上幼兒園的時候就為改變過。”
松開手中拉長的耳朵,向蘭眼神在以垂涎神色看著小月的向俊身上一掃而過,對另外幾個看戲的小家伙呵斥道:“還不趕快將別人拉起來。”
在美色當前,向俊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完全是超出了他體形的運動度。
伸出一只機油沉積的墨手,一副貿然神態道:“小蘭姑娘,我就是譚婆婆所說的向俊。”
哄然大笑響起,量向東那個悶葫蘆弟弟向式,也無法容忍別人對親愛的姑姑的無視了,搖頭晃腦道:“哎,讀再多讀書,還不是弄得色盲,連東西方美人都分布清楚。”
向小月看到面前青年呆呆的神情,早已不喜,瓊鼻一促,滿臉不悅的神情,“四眼狗,本姑娘是小蘭的妹妹小月。”
面上肥胖的肌肉微微抽動,向俊呵呵笑道:“小月姑娘和小蘭姑娘真的太相像了,差點就沒有分辨得出來。”
聽見玉龍獨特的高亢聲音,玉芬也和譚媒婆從廚房出來,看看一對青年的表現,對於玉龍不戰而屈人的辦法,心下不斷的自嘆著,還是玉家的種更加的純正啊!
這就是一代女人的可佩而又有點可笑的想法,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哪怕九批牛也無法拉回。
數十年同村的譚媒婆,進城三十年時間,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情,就是給好姐妹玉芬說六個女人都訪了一個好婆家,對於這一次帶來的青年,她也將這次認定了太失敗了。
短暫的時間內,玉龍在向式和向城的幫助下,熟手的將摩托車修煉好了,不理一旁上過絲絲陰冷的笑容的向俊,玉龍威脅著身邊噤寒若蟬三個問題少年,“你們在村子中無論怎麼樣搞怪,我都不會責罰你,可是一旦再次聽見有人在拉幫結派,惹是生非,下場就和這柄扳手一樣。”
還未說完,他手中的扳手就一分為二,被弄成了兩截。
三人最敬佩的溫和大哥,也發怒了,三個連父母也沒有辦法的少年,比龜兒子都還要溫順的不斷點頭。
而冷眼靜觀的向俊,心中一陣得意,原來還是一個練武之人,等會一定要給你個狠狠的懲罰。
三個同上初中的少年,正好在鎮子上和譚媒婆大兒子陳軍所在的中中學,她也是一陣感慨,對三人叮嚀道:“你們三人,總是仗著兩分本事,將學校里面凡是看不慣之人,一頓收拾,將別人弄得傷筋不傷骨狀態,孩子們的家長找上你們的大軍校長,他一直都很頭痛呢!”三個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相互間都是驚訝的神色,因為他們一直都自認為所有行事,都是天衣無縫的沒有發現。
在三人頭上分別輕拍了一下,玉龍笑罵道:“憑你們那一點手段,別忘了陳校長也是我們村子中走出去的人,他當年在望京市可是一人擺平了半條黑道,連警察都是他自首之後才知曉的。”將手中的車鑰匙干脆交給開車鎖一把手的向式,玉龍擺手將三人驅趕走了。
落了面子的向俊,滿臉驚訝道:“魚王鄉真是臥虎藏龍,高手無數,連當年望京道上的血修羅也是這個村子走出去的。”將走出去三個字重咬一陣,向俊轉身看著一身地攤貨裝束的玉龍,熱情的伸手道:“玉兄弟真是儀表不凡,一樣身懷絕世神功啊!”
“呵呵,我就是一個無法考上大學的混子罷了!”玉龍發現向俊掌心發出一股焚燒的烈火,瞬息間鑽入經脈中,狠肆的破壞著,心下不禁暗罵這個四眼狗、笑面虎,心腸歹毒,也暗暗瀉出一絲神力,種到了對方的陽脈中,等到對方下次進行性事的時候,在欲火的勾引下,猶如山洪般猛烈的爆發出來。
“哎喲!向俊大哥好強大的力量啊!”滿臉痛楚表情的玉龍,從額頭上滴出來的豆大的汗珠,將向式也欺騙過了,好似一個勝利的斗雞一樣松開了手掌。
玉龍手掌上殷紅的五根指印,看得小月一陣憤怒和疼惜,厲聲呵斥道:“你……”眼神剛一對上向俊,就被向蘭在後背輕拉裙子,制止住了接下來的話語。
享受著小月溫柔的包裹傷痕,玉龍一臉失望表情道:“向大哥好大的力氣啊,連我這個經常擊打沙包的雙手,也無法抵抗你十分之一的手勁。”一直溫文雅爾的情郎,卻表現出一副粗狂的神態,哪怕不喜歡勾心斗角的小月,也清楚玉龍在有意掩飾身懷仙神一流功夫的事實。
和玉龍家本就有親的譚媒婆,卻將玉龍的受傷當成了真,打碎牙吞下肚的卻裝出歡笑的表情,重嗑一聲道:“本來還以為向公子到了我們老家,一人太古孤單呢,原來你們年輕人之間很是談得來。”
得了,又是收取了別人好幾十萬元的媒錢,玉龍對於這位媒婆的貪婪心理,早就熟悉無比,以為這個很勤儉持家、卻總是想著各種法子掙錢給後輩們的老婆婆,這一次真是逮著了一條大魚,將望京市五大家族的向公子給抓住了。
一把抓住向俊的肩膀,玉龍羨慕道:“呵呵,向大哥好大力氣呢,比我這個每天吹沙包的人大多了。”他一雙漆黑似乎不斷滑動的手掌,再次在向公子的身上那件數萬歐元的阿瑪尼西服上留下了數個掌印。
松開領帶,將西服脫下的向俊,僅著一件高級襯衣,可是穿在身上卻猶如包裹著一個吹圓了的皮球,讓人看起來很好笑。
“呵呵,幸好吃飯了,我真餓了好幾天了。”直接無視水盆,跟隨小月、小蘭的玉龍,更更是讓向俊一臉黑线,將這個譚媒婆口中喪失了父親的少年,當成了一個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可憐兒。
繞過一個房間,在一個門邊洗手結束,玉龍在眾人之前,首個坐到了高桌上,看了一眼剛剛走進來的向俊,玉龍一臉不好意思的停下筷子,偷吃被抓的模樣道:“向大哥,我可不客氣了喲!”埋頭注視著各種昂貴的菜肴,玉龍風卷殘雲的快速掃蕩了起來。
終於等到了向可信、玉芬在上手做好後,向俊驚訝的發現,自己帶來的龍蝦、鮑魚、魚翅之類早已消失了,雙眼看著還在繼續的玉龍,向俊心中慍怒,問道:“玉龍兄弟,你有多少日沒有吃飯了啊?”
在重生之前,大概有三個月沒有吃飯了,而靈魂附體之後,三天之內全是一些飲品類,而後來一周時間,今天,都沒有吃飯過。
三月、三月半,算了算了,說出三月半太嚇人了,姑婆又會數月心情不好。
“向大哥,我差不多二十天沒有吃飯了。哎,這些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東西,真是太好吃了。姑婆,還有嗎?”數十萬元的美味佳肴,足夠三五人的分量,在轉眼間,就被玉龍吃掉了大半。
雖然現在家境不俗,譚媒婆家在二十年前可不咋樣,連大兒子中小學基本上是由玉龍爸爸和叔叔這兩個遠親扶持出來的。
所以,譚媒婆幾乎每過一月,都會呆著玉龍,接著看望望京市里的女兒們,一起大吃大喝一頓。
譚媒婆也終於看清楚了玉龍一直變得怪怪動作的意思了,原來他這個書呆子也吃醋了,從而專門和向公子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