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眼睛一眯,身子頓時散發出了一股有如實質的氣息,周圍空氣立時凝固,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間,然後偈消失於無,葉凡身上雙恢復了剛才那種玩世不恭的輕松樣子,好像剛才那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剛才葉凡身上的變化,讓鐵熊心中大吃一驚,他知道,那種強烈攝人的氣息是殺氣,而能夠達到如此強烈濃度的殺氣,說明此人殺過了無數的人,最起碼,自己身上是絕對發出不來這樣的殺氣的。
燕無缺也是暗自起了堤防,他跟葉凡交過手,自然知道葉凡的功力,現在看來他的功力又勝燕京多矣,好在這些天來他也沒閒著,跟著爺爺可是苦練了多時,特種兵大賽即將到來,他和葉凡的生死斗也未結束,聽說在特種兵比賽場上,就算是當眾打死人,也是不會追究責任的,他要將葉凡以及他的爪牙全部一個個地廢掉!
感覺現在葉凡的實力跟自己也只是在伯仲之間,燕無缺心中放下了心來,今晚他可是還有殺手鐧沒出呢。
今天晚上,如果能將葉凡留命在此,當然最好,如果不能,至於也要讓他付出殘重代價!
當第九縱隊的人和那個被他們‘簇擁’著的黑人帶到近前來的時候,葉凡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圖圖,簡直能噴火。
只見圖圖把頭耷拉著,眼睛微閉,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似乎正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他身子顯而易見沒有一點的力氣,是被那幾個第九縱隊的人強行架來的。
葉凡很難想像,圖圖的身體素質極好,想當初受了那樣嚴重的傷,被慕容雪稍微用藥之後,不到一月,便能生龍活虎地下地了。
而如果單純比力氣的話,葉凡可沒有絕對把握勝出圖圖,可是現在他居然連走路都走不了了,在他的身上,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折磨……
葉凡心在滴血,心中怒到了極點,不過他的理智還是不斷地提示著他,現在無論如何一定也要忍住,圖圖還在他們手中,圖圖很顯然是中了他們的毒,如果沒有他們的解藥,就算自己能夠救出他,恐怕圖圖也活不了。
只有抓住燕無缺,逼近他們交出解藥,才能確保圖圖無恙。
葉凡還算一個理智的人,可是脾氣比他暴燥的胖子,在看到圖圖出場,以及綁在他身上的那數道粗大的鐵索之後,他不由怒了,忽地一下站起,就要向圖圖那邊總衝去。
看到胖子的動作,早待立在旁的鐵熊也是急跨前一步,橫擋在了胖子面前,胖子想要過去的話,必須得經過他這一關。
“胖子,坐下!”
葉凡閃電般的出手,強行拉住了正暴怒向前的胖子,胖子那前傾的身子被葉凡這麼一抓,立馬便縮了回來,可見葉凡手上的力道不輕。
“喝你的酒!”葉凡強行將胖子按在了座位之上,啪地一下將一瓶酒拍在了胖子面前。
胖子二話不說,沉著一張臉,將那瓶酒咚咚咚舉起仰頭便喝,雖然他跟圖圖關系還遠遠達不到跟葉凡那樣的地步,保是這些日子相處以來,他也比較欣賞圖圖的做事風格,而且圖圖可是葉凡的人,現在他被人弄成這樣,胖子心中不火才怪。
燕無缺似乎是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小動樣,等圖圖到了近前之後,便笑著道:“給你介紹一下,這個黑人叫做圖圖,是原黑暗幽靈的叛徒,我可是受了黑暗幽靈的委托,花了不少力氣將他抓來的,他身手了得,為了抓住他,我可是犧牲了兩個第九縱隊成員了。”
“而他最厲害的不在於他的身手,而是他的訓練水平,他可是原黑暗幽靈的教官,懂得不少有效果的訓練手法,相信任何一支小隊到了他的手里的話,他都會訓練成一支真正的特種兵!”
燕無缺說得很詳細,生怕葉凡不知道圖圖的價值一般,並且還特意把圖圖給吹得天上無地上無,還在葉凡跟前說他為了抓住圖圖,花了怎樣的力氣,以及付出了多少雲雲。
葉凡臉色拉了下來,難看到了極點,心一度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他的拳頭早已經緊緊握了起來,他真恨不得一拳就把姓燕的給轟個稀巴爛。
葉凡極力壓著心中的憤怒,冷聲說道:“圖圖是我的兄弟。”
當聽到兄弟二字的時候,圖圖那原本渙散無光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他嘴唇似乎是微微動了一下,但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而眼中的那一抹亮光也是一閃而逝,訊速地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毫無焦距的,渙散無邊的眼神,眼里滿是空洞,以及死寂。
燕無缺一臉的詫異,驚叫道:“什麼?他竟然是葉少的兄弟?這我可真不知道,來人啊,還不趕快給圖圖看座!”
看他那吃驚的樣子,就差要當面跳起來了,在場之中,只有柳琴心中無比的疑惑,這個燕無缺的表情可不像是做作啊,難道他真的不知道?
這真的是誤會?
葉凡冷眼看著燕無缺的表演,卻是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燕無缺故意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打擊自己。
鐵熊便將拉著圖圖到了一張椅子之上,一把將圖圖按了下去,可是當圖圖屁股剛剛與那張椅子接觸的時候,他身子猛地顫了一下,鼻子里發出了一聲細不可聞的悶哼聲,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葉凡眼呲欲裂,他居然看到,圖圖的腳下,此時正緩緩流著一些鮮紅的液體,很顯然他的屁股之上,肯定有著某處傷疤,這一落坐,勢必已經牽動傷口,本來已經凝結的傷口立即崩裂,才會血流不止……
也不知道,圖圖身上像這樣的傷口,還有多少……
葉凡把牙咬得咯咯作響,姓燕的,敢這樣對待老子兄弟,老子不把你打殘老子就不姓葉!
燕無缺暗地里欣賞著葉凡的臉部變化,他現在心中簡直就是爽到了極點,在燕京的時候,每次與葉凡交鋒,在他的手下,自己都或多或少地吃過一些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