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氣候溫暖,果樹甚多,樹上果實累累,滿谷皆是,好多果子武天驕都是未聞未見之物,武天驕不用爬上樹,施以武家的千步擒龍手,便取下樹上的果實。
他吃了幾個,忽然想起大鵬金翅鳥,它先前讓自己進洞,現在卻不見它蹤跡,不知已飛往何處?
回轉洞里,武天驕再看通天聖母,卻見她已從入定中醒來,面色冰冷,睜著一雙鳳目正瞅著他。
武天驕張大嘴巴,怔了好半晌,方才回神,忙跪下磕頭,高喊:“晚輩武天驕,拜見聖母娘娘!”
通天聖母嗯的一聲,凜然道:“原來你叫武天驕,不是月奴嬌!”
一聽這話,武天驕心頭劇烈的跳動,臉上變色,抬起了頭,呵呵笑說:“原來聖母娘娘早知道我另外一個身份了,因而才讓晚輩這般裝束?”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通天聖母冷笑道:“你的所作所為,本聖母早已查得一清二楚,武天驕,你真是好大膽!”
武天驕心頭砰砰直跳,但仍強自鎮定著,笑說:“聖母娘娘,您何出此言?不知晚輩做錯了甚麼?惹您老人家生氣?”
“大膽!”
通天聖母勃然大怒,左手一抬,武天驕還沒瞧清楚,啪!
左頰上已挨了一記耳光,不禁愕然。
他和通天聖母間隔一丈之遠,通天聖母手臂再長,也打不到他,但通天聖母就是打到他了,而且很疼,火辣辣的。
“氣化無形!”
武天驕脫口而出,心頭凜然。
這一手功夫他也會,但要做到通天聖母這般隨意而為,掌打他這樣的皇武高手,卻是不能。
可見,通天聖母的武功修為,比他離出十個層次不止。
通天聖母顯露了一手無上神功,不免有點得意,冷笑道:“記住,在本聖母面前不得亂說話,再亂說話,本聖母出手不僅是打你耳光,而是要你的命。”
武天驕連連應是,心中不解,小心翼翼地問道:“聖母娘娘,不知晚輩剛才說錯什麼了?惹您老人家生氣!”
“你還敢說!”通天聖母怒目橫眉,眉宇間煞氣盈然,喝道:“不許叫我老人家!”
啊!
武天驕大驚,旋即恍然大悟,連忙自己連連掌嘴,一邊掌嘴,一邊說:“晚輩該死,晚輩該打!聖母娘娘美若天仙,傾國傾城,九天仙女下凡塵,一點也不老,是晚輩不會說話,該打,實在該打!”
為了讓通天聖母消氣,他對自己可沒留情,手上使足了勁,打得啪啪直響,兩邊的臉都打腫了,化的妝也花了。
見他如此,通天聖母主這才消氣,手中拂塵一撩,道:“行了!不用打了!起來說話!”
“是!”
武天驕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起來垂手立在一邊,心中那個悔恨啊:“我怎麼能在女人面前說出‘老人家’三字,這不是自找苦吃嗎,以後不管是在誰面前,甭管是老頭老太太,見面打死都不能喊老人家!”
通天聖母斜眼瞅了武天驕一會,見他一身女妝,真是天生麗質,傾國傾城,尤其是他自己掌嘴,臉上留下了幾道指痕,顯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通天聖母眼中掠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心中對武天驕男扮女裝的“姿色”為之驚嘆,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道:“武天驕,知道本聖母為什麼要你如此打扮嗎?”
武天驕故作從容地笑了笑,道:“我想,聖母娘娘是在印證我是不是‘月奴嬌’?”
通天聖母淡然道:“這只是其一,你扮成‘月奴嬌’的所作所為,我就不多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不想提及,只是今後,你給我規規矩矩,若再犯了淫戒,禍害婦女,本聖母絕饒不了你!”
武天驕連連應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沒想到通天聖母如此的“通情達理”,這麼便宜的就放過了他,真不知通天聖母打得是什麼主意算盤?
當然,武天驕可不相信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小心翼翼地道:“聖母娘娘,您把晚輩從金雞嶺救回來,晚輩還沒來得及向您答謝救命之恩呢,今日,晚輩感謝聖母娘娘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通天聖母冷然一笑,威嚴地道:“我救你,是看在你是個習武奇才,嗯!不用說,你早已猜知本聖母的身份?”
武天驕點頭道:“娘娘便是通天宮威震武林的絕世高人,通天聖母,晚輩久仰您的大名,對您的威名早有所聞,如雷貫耳,對娘娘無比的景仰,渴求一見,沒想到能夠承蒙聖母娘娘相救,真是三生有幸,銘感五內。今日見到聖母娘娘您,沒想到聖母娘娘您比傳說中的還要年輕,美上千百倍,若是武林要評選美女,您該當是天下武林第一美女,艷冠武林,傾世天下!”
武天驕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這麼能說?
一說起來,出口成章,贊美之詞,滔滔不絕,一個勁的猛拍通天聖母的馬屁,覺得自己把她說得越美,她就越高興,最好是把她夸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沒准兒,通天聖母一高興,什麼武功都傳授給他了。
說實在的,通天聖母活到至今,還從來沒有人在她面前說過這樣的奉承話。
在她面前,不論是通天宮的弟子,還是武林中的浪子俠客或者是邪魔外道,無不恭恭敬敬,即是有對她心存非份之想之人,也不敢多說一句奉承的話。
像武天驕這樣說的天花亂墜的,可說是絕無僅有。但也就是武天驕,換作旁人如此說,通天聖母怕不早下殺手,一掌擊斃了。
通天聖母的心境已到了古井無波,萬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地步。但現在,也不禁被武天驕這一番說得臉色微紅,心頭跳動了兩下。
她當然知道武天驕說得是奉承話,但好話誰不愛聽。
她通天聖母雖說是出家之人,與世無爭,但她畢竟是女人,對自己的容貌也極為自信,平日里對著鏡子,孤芳自賞,自詡是武林中的絕色美人,不遜於其她的武林美女。
通天聖母含羞帶怒的瞪了武天驕一眼,叱喝道:“不許胡說,本聖母是出家之人,什麼美不美,不准再說,再說,我拿針把你的嘴縫上!”
武天驕忙用手捂住了嘴巴,不再說話,瞅瞅通天聖母那含羞帶怒的表情,心中暗樂:“是女人都愛美,我就不信你不愛別人贊美,你口中不讓我說,說不定你現在心里樂開了一朵花一樣。”
通天聖母閉目調息了一會,臉色恢復了冰冷,輕掃了武天驕一眼,凜然道:“武天驕,知道本聖母為什麼要救你嗎?”
武天驕放下了手,但嘴巴閉得緊緊的,沒有答話。通天聖母等了一會,抬頭一瞧,問道:“問你呢?怎麼不回答?”
“你不是不讓我說嗎!”武天驕趕忙道。
通天聖母被他氣樂了:“我是不讓你胡說八道,沒讓你不說話,豈有此理,你是在跟我慪氣是不?”
“晚輩不敢!”武天驕忙道:“晚輩說話一向誠懇,說的話句句是真,絕不胡說八道,添油加醋。”
通天聖母無語,覺得自己被他打敗了,還真拿他沒有辦法,嘆了一口氣,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武天驕心中嗤笑:“我多大了,你會不清楚?明知故問!”
心中這樣想,嘴上老老實實地回答:“晚輩今年一十七,父母早亡,孤身一人,剛成親不久,家里尚有妻室六房。”
通天聖母聽得直皺眉頭,越聽越火大,淡然道:“你不用說得那麼詳細,你說,你父母早亡,難道武無敵不是你父親嗎?”
唉!武天驕黯然神傷,嘆氣道:“不瞞聖母娘娘,武無敵他並非我的親生之父,到現在,晚輩還不清楚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哦!通天聖母微微一驚,瞧著武天驕,甚感詫異,道:“武無敵不是你的父親?那你為什麼認他為父?”
武天驕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母親說他是我父親,讓我到京城認祖歸宗,哪知不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武無敵並非是我父親,可能是我母親搞錯了!”
“搞錯了!”通天聖母感覺有點好笑,道:“這種事還能搞錯嗎?難道你母親,連你父親是誰都不清楚?”
武天驕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通天聖母見了也不再問,嘆氣道:“看來你還有待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武天驕,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本聖母救你上山的目的,你可知道?”
武天驕頷首道:“聖母是要收晚輩為徒,這個兩位師姐已經告訴我了!”
“那你可樂意?”通天聖母含笑問道。
樂意,當然樂意,武天驕怎麼會不樂意,當下跪倒通天聖母座前,喊道:“弟子武天驕,拜見聖母師父!”
說著,嘭!
嘭!
嘭!
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通天聖母聽他喊“聖母師父”,不禁一蹙眉頭,心想:“師父就師父,喊什麼聖母師父!”
但武天驕既然肯拜自己為師,那也由他。
她緩緩站了起來,讓到了一邊,一指壁上的繡畫,道:“向祖師也磕三個頭!”
“祖師?”武天驕瞅著繡畫,大為驚訝,問道:“師父,這畫上的人是祖師嗎?”
“不錯!”通天聖母指著畫上的操琴女修士,正色道:“她就是我們通天宮的創派祖師,通天女俠廣寒雪。”
哦!武天驕睜大眼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訝然道:“通天宮的創派祖師竟是女的?”
通天聖母臉色一沉:“怎麼?你看不起女人?”
武天驕一驚,忙道:“不是,師父,您誤會了,弟子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過去我可從未聽說通天宮的創派祖師是個女人,弟子只道一定是個男人!”
說著,仔細看了看繡畫,又問:“那寒雪祖師後面的那個少女又是何人?”
“她是我們通天宮的第二任祖師,廣寒儀!”通天聖母肅然道。
哦!武天驕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身來,道:“師父,兩位祖師怎麼同姓?她們是姐妹嗎?”
這話問得通天聖母為之語塞,半晌才道:“不是!她們是母女,寒儀祖師是寒雪祖師的女兒,隨從母姓!”
武天驕大為好奇:“原來是一對母女,那寒雪祖師的丈夫又是誰?這畫上怎麼沒有?”
通天聖母臉色一變,淡然道:“寒雪祖師的丈夫是誰,除了寒雪祖師,誰也不清楚。好了,你只需知道我們通天宮的祖師是誰,其他什麼人不用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通天宮的第十二代弟子,為師當指點你武功。”
“指點武功?”武天驕隱隱感到有點不對:“師父,您只是指點我武功,不傳授我武功嗎?”
通天聖母頷首道:“不錯,天驕,為師收你為徒,除了指點你之外,其實沒什麼可傳授你的。要知你所修煉的武家武學,本就是武林最上乘的神功絕學,並且你修煉的有相當火候,比起你的幾個師姐來,都要強得多,有道是,藝多嚼不爛,學武在精而不在多,學得武功再多,若未練至精通,也是無用。”
“通過為師對你的一段觀察,發覺你本身的武功非常之雜,像龍象神功、大般若千重掌、九天神劍、隔山打牛神功、五雷天煞拳等等,這些都是武林最上乘的絕學,你雖會,卻尚差火候,為師只需指點你將這些武功融會貫通,活學靈用,那比之傳授你任何武功都要強百倍!”
武天驕聽得泄氣,心想:“我還道你收我為徒,會傳我通天絕學,卻只是指點我,要知道這樣,我找個地方,一個人苦練,何需你來指點我!”
雖然這樣想,他心里清楚,通天聖母絕世高人,修為已達無上化境,常人若蒙她指點一招半式,就會終生受益匪淺,何況蒙她收徒,專門指點。
有她指點自己,那將會事半功倍,比之一人悶頭苦練強太多了。
想到此,武天驕連忙再向通天聖母拜謝:“弟子先在此謝過師父了,只是,弟子在劍術上的造詣太過膚淺,這一次,弟子在金雞嶺就吃了大虧,差點丟了性命。通天宮號稱天下玄門劍宗,不知師父能否傳授弟子通天劍法?”
通天聖母既然不傳授武功,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多少也讓通天聖母出一點血,能夠學到通天劍法的一招半式,也是好的。
對於如此貪婪之人,通天聖母也是無可奈何,既然收他為徒,一點武功不傳也枉為八師,當下嘆氣道:“你先把本身的武功練好了,為師自當會傳授你通天劍法!不過,你說到金雞嶺,為師問你,你在金雞嶺和誰動手了?”
“這個……”武天驕猶豫片刻,也不隱瞞,將聖衛羿和要殺自己、女聖衛繆玉怎樣救自己一事,說了一遍。
不過,他可沒說出和繆玉的風流韻事。
通天聖母聽了動容:“原來傷你的是羿和,難怪你傷得如此之重,只是為師覺得奇怪,武無敵為什麼要殺你?那繆玉又為什麼要救你?”
武天驕笑了笑道:“師父,這個弟子也不清楚,至於那繆玉救我,是因為弟子有恩於她,他們夫妻被困於彩虹陵桃花谷的桃林陣中,是弟子把他們救出來的,繆玉可能是為了報恩,才會救了弟子!”
通天聖母深覺有理,武天驕和羿和他們一同被困於桃林陣一事,她是知道的,沉吟一會,嘆息道:“天驕,你能在羿和的劍下活命,真是命大啊!你知道那羿和和繆玉是什麼人嗎?”
“還能是什麼人?不就是武家的聖衛嗎!”武天驕心想,故作搖頭,道:“弟子不知,師父知道他們。”
通天聖母鄭重地道:“為師當然知道他們,百多年前,他們夫妻可是縱橫江湖,威震武林,號稱‘天河俠侶’,曾是天河派最傑出的一對弟子!”
“天河派!”武天驕脫口而出,問道:“這是什麼門派?”
通天聖母凜然道:“天河派曾經是武林的一大門派,以劍術稱雄江湖,獨步武林,天河派掌門萬古愁,號稱劍神,他有個親弟弟,叫萬世仇,號稱劍魔,這兩兄弟曾是當年武林中數一數二的用劍高手,久負盛名,只是後來,這兩兄弟不知為了什麼?反目成仇,以致門中發生了內斗,整個天河派一夜之間,門人弟子死傷過半,元氣大傷。經此巨變,天河派再也難以在武林中立足,僅存的門人弟子退隱江湖,從此銷聲匿跡。”
武天驕聽了乍舌:“兩兄弟自相殘殺,毀滅了一個門派,這……兩兄弟腦殘了,做出這樣的傻事,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掌門之爭?”
“個中緣由,除了他們自己,外人是無從得知!”通天聖母深沉地道。
武天驕道:“師父,天河派既然已經銷聲匿跡,那羿和、繆玉兩個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要問他們和武無敵去了!”
通天聖母凜然道:“武無敵還真是神通廣大,連天河派的高手也招至麾下,羿和、繆玉的師父,就是劍神萬古愁,不知他是否還活著?如果他還活著,既然他的兩個弟子都投靠了武無敵,那萬古愁也一定投靠了武家!”
武天驕愕然,真要像通天聖母所說的這樣,那簡直是駭人聽聞。羿和、繆玉的武功已是十分驚人,加上那劍神萬古愁……
武天驕不由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他不敢想像,武無敵暗中匿藏著多少武林高手為其賣命?羿和、繆玉、萬古愁,還有那諸葛先生……
通天聖母說了一通後,緩緩的坐回到了蒲團上,斜眼一瞅武天驕,淡然道:“你想學劍術,除了為師的通天劍法之外,我還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如果那人肯傳授你劍術,對你是莫大的益處!”
“什麼人?”武天驕忙問:“師父指的是誰?”
通天聖母微然一笑,一字一句地道:“風——姨!”
“她?”
武天驕心頭一跳,暗自苦笑,心想:“風姨怎麼可能傳授我劍術,她都想殺了我!”
但聽通天聖母這麼一說,不禁心中一動,問道:“師父,風姨她……是用劍高手?”
通天聖母凜然道:“當然,她的劍術之高,不遜於劍神萬古愁,你如能學到她的劍法,得到她的指點,勝為師傳劍百倍。”
能夠得到通天聖母親口贊賞之人,武天驕當然能夠想到,那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通天聖母既然如此推崇風姨,言語中充滿了欽佩,這風姨定然非常了得,再者,他已見識過風姨的厲害,未交手,已自敗了。
“師父,那風姨是什麼人?”武天驕問道:“風姨不會是她的本名吧?”
“當然不是!”
通天聖母不疾不徐地道:“她的名號為師不便透露,你想知道,就得親自去問她,她如能告訴你,那證明對你的印象不錯,不過,我可得提醒你,你不能惹怒她,惹怒了她,她發起火來,為師也救不了你!”
武天驕一吐舌頭,心想:“她有那麼厲害嗎?連你也忌憚三分!”
心中很是失望,但通天聖母既然不告知風姨的來歷,那也不能勉強,也只有從風姨那里旁敲側擊了。
天色已晚,通天聖母讓武天驕回去,臨走前,對他定下了規矩,以後每天,他都得來此山谷練功,她會每天指點他一次,武天驕有什麼不懂的,盡可請教。
既然拜人家為師了,通天聖母怎麼說,武天驕怎麼做,離開了山洞,走出了山谷,回到居住的那段山谷。
端木若、司徒惠瓊兩位師姐早已等待多時,一見回來,不約而同的迎了上來。
“小師弟,你可回來了,怎麼樣了?”司徒惠瓊笑吟的問。
武天驕呵呵而笑,道:“還能怎樣?今天是拜師,拜祖師,還和師父聊了聊天,呵呵!師父吩咐我從明天開始,每天去那山谷練武,她會每天監督我。”
“是嗎!”司徒惠瓊笑道:“小師弟,真是羨慕你啊,能得到師父親自傳授武功,要知我們剛來雲霧谷,都是大師姐教我們武功。”
武天驕一翻白眼,道:“惠瓊師姐,那你想錯了,師父可不會傳授我武功。”
“甚麼?”端木若妍和司徒惠瓊都吃了一驚,兩人對視了一眼,端木若妍道:“師父不傳授你武功,那是為什麼?”
看到若妍師姐主動問話,武天驕精神為之一振,正色道:“師父說,我本身學得武功已經夠多得了,不需要再學什麼通天武功,師父她只要指點我,將本身的武功練好了就夠了,多學反而無益有害。”
說著,肚子一陣的咕咕響,忙道:“兩位好師姐,小弟一天沒吃東西了,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好吃的?我都快餓死了!”
“放心,我們早為你准備好吃了!”司徒惠瓊笑嘻嘻的說,拉著他手進了武天驕住得木屋,端木若妍遲疑了一會,終究還是跟進了屋里。
司徒惠瓊掌起了燈,又為武天驕擺好了飯菜,雖然只是素菜齋飯,但對餓了的武天驕來說,吃在嘴里比什麼都香,連說好吃。
兩位師姐陪坐一旁,瞧著他吃,司徒惠瓊嬌笑道:“好吃吧!這可是二師姐親手給你做的,你看二師姐對你多好?”
這話說得端木若妍臉紅,甚感難為情,站起來想走,司徒惠瓊卻強拉著她坐下,笑道:“二師姐,別不好意思,天驕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小師弟了,我們更應該好好的在一起,多親多近!”
武天驕心中大喜,沒想到端木若妍竟然給他做飯,看來她已經原諒他了,當下笑說:“二師姐,原來飯菜是你做的,怪不得那麼好吃!若妍師姐,你別急著走,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小弟有事情請教你們呢!”
他和司徒惠瓊一唱一合的,端木若妍只得又坐了下來,嘴張了一張,想要說話,卻又不知說什麼才好,只得低著頭,不敢瞧他們兩個。
剛才武天驕沒怎麼留神,現在才發覺,今天若妍師姐的打扮與以往不同。
她換了一套深紅色的艷麗裙服,頭發高高地綰成一個髻,別著一根鳳頭銀釵,臉上抹了淡淡的脂粉,嘴唇也塗上了口紅,更顯得性感,嬌艷欲滴,整個人看上去艷光四射,明媚照人。
武天驕瞧得怦然心動,禁不住道:“若妍師姐,你真美!”
司徒惠瓊向他投來一個吃醋的眼神,嬌嗔道:“怎麼?有了若妍師姐,眼里就沒有我這個惠瓊師姐了?當我死人了是不?”
武天驕一驚,趕忙陪笑道:“哪里!哪里!惠瓊師姐一樣的美,你們都一樣的美。兩位師姐都天仙一樣,美極了!”
司徒惠瓊鼻子哼哼做聲:“算你會說,你這張嘴一定騙了很多女孩子!師姐今天就饒了你,你剛才說,有事情請教我們,什麼事情?”